“杀头”之险帮你们一次!
是夜,本就不喜丫头在外守夜的落雪得了永璧传话,吩咐丫头不必守夜。丫头早已习以为常,服侍落雪沐浴好就退了下去!
因着一会要见明瑞,落雪随意绾了个髻,仅用梨花玉簪固定住,也不用其他饰物。挑了件鹅黄色常服穿上。打理好,落雪推开窗,坐在窗前,吹着夜风,单手托腮,遥望着悬挂夜空的那弯新月,和那怎么数也数不清的点点繁星。
子夜时分,明瑞在永璧的帮助下到了落雪闺房外,推开房门,闪身进去,入眼的是落雪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情,柔柔的月光下,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唇不点而红,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着凉凉的夜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平日灵活转动的眼眸此刻静静仰望着星空,少了那分调皮和淘气,多了一分静谧和柔情,一身鹅黄色常服,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让人不忍打扰。
但自己不能在此多待,明瑞不得不出声:“雪儿!”
落雪似这才发现明瑞的到来,微微侧头对着明瑞嫣然一笑。
那一笑,如此明媚,如此醉人,看得明瑞心不由得一荡,让明瑞终于明白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
莲步轻移,落雪盈盈然走到了明瑞身前,清脆如泉的声音在明瑞耳边响起:“明瑞!”
猛地将眼前巧笑嫣然的人儿搂进怀里,紧紧抱住,那力道似乎要将落雪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白日练武场上的压抑和之前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雪儿!”
二人都本想因白日之事好好安抚下对方,而此刻却不再需要任何言语,所谓心有灵犀便是如此吧!
“明瑞,白日我让诗情帮你传话,你怎说没话?”良久,落雪抬起埋在明瑞胸膛的脸,望着明瑞。
捋着落雪腮边的发丝,明瑞无限温柔的说:“贴心话岂能让丫头传?我深夜来寻你一事,总不好让丫头知晓!还有,唤我筠亭,我的字。”
“筠、筠亭。”
嘴角噙着笑,明瑞低头附在落雪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只见落雪双颊微红,满眼含情,微微垂下了头。略带薄茧的手轻轻抚摸着佳人如水的脸颊,温热的唇印在了光洁的额头。
“雪儿,我得走了,再待下去,永璧会冲进来杀了我的!”既无奈又不舍的苦笑。
“他敢?我不剥了他的皮!”落雪娇嗔着。
“好,他不敢,可我也不能再待下去了!”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落雪一眼,明瑞坏坏一笑:“你太美,我会忍不住的!”
等落雪明白过来,满脸通红时,明瑞已出了房门。
明瑞一踏出落雪的房门,就被一直藏在院中暗处的永璧冲出来拉着往外走。到了王府后门旁的一个角落,不方便说话,永璧只咬牙齿切地瞪着明瑞,扇子往外一指,给爷赶紧走!居然待那么久!你想死别拉上爷!
明瑞正是春风得意时,哪儿会计较,况且今晚也是永璧帮的忙!笑着向永璧一抱拳表示谢意,略一提气就跃出院墙!
见明瑞离去了,往落雪的住处看了一眼,永璧俊雅的笑了。忽地,似想起什么,永璧打了个哆嗦,得赶紧回自个儿屋,不然被阿玛和几个臭小子发现了,我还不被他们给剥了皮!
隔日,落雪照常进宫陪同塞娅。岂知在塞娅的住处没寻着塞娅,一打听,方知乾隆此时带着皇后、令妃和众多妃嫔陪着巴勒奔和塞娅以及乞颜王爷和卓力格图在御花园中散步参观。
御花园?散步?天,那不是前世真相大白的地方吗?不行,筠亭虽已晋封,但还在乾隆跟前当差,别人我管不着,可这种事,一定不能让筠亭当场听到,否则,事后好面子的乾隆追究起来就糟了!
于是,落雪疾步走到御花园,见了乾隆一行人,福了福身:“和恬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给各位娘娘请安,诸位娘娘吉祥!”
心情大好的乾隆一见是落雪,更是高兴:“和恬来了,唔,是来陪塞娅的吧?”
“正是,昨儿个和恬和塞娅公主约好今日去普济寺的,所以和恬特意早早进宫来接塞娅公主!”不着痕迹的给塞娅一个眼色。
乾隆问:“是吗?塞娅?”
塞娅虽疑惑和恬为何撒谎,但见了和恬的眼色还是应道:“是啊!”
“既然你们约好了,那你们就去吧!”乾隆说。
“谢皇上!”二人齐声答。
“明瑞,你护着塞娅公主和和恬格格去普济寺!”
“嗻!”明瑞正想着怎么跟去,乾隆就吩咐了。
落雪倒不意外,让未来的额驸保护格格的安全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也正是如此,她才以与塞娅约好的借口让乾隆放行。这样,明瑞自会远离是非之地。
“落雪,你怎么撒谎啊?”三人快出御花园时,塞娅问着。
眼角扫到小燕子像一支箭一样飞快的冲向乾隆一群人,后面跟着尔康、尔泰、紫薇、紫薇、金琐,落雪正庆幸着还好将明瑞及时带出来了,被塞娅这么一问,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难得见到落雪呆呆的样子,明瑞宠溺的一笑:“格格,塞娅公主问你为什么撒谎?”
“哦……上次不知道是谁听说普济寺景色不错,定要我带她去?”这下落雪反应过来了。
“可我们没约好是今天啊!”塞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怎么,现在我带你去,你不乐意?”落雪才不会解释,总不能说利用她将明瑞带离是非之地吧。
“没……我看啊,你陪我是假,跟你心上人约会是真!”塞娅一副我都知道的样子。
落雪哭笑不得。
明瑞听塞娅这么一问,倒觉得哪儿不对,既没约好,那么落雪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
落雪不是没看见明瑞眼中的疑惑,只是现在无法说,见塞娅离了几步远,快速的轻轻说了句:“一会儿告诉你!”
明瑞轻点了下头,心想,果然事出有因!
到了普济寺,落雪下了马车,上前几步,和着塞娅的步子:“塞娅,你若只想带个人回西藏‘□’出气,能不能换个人?”
“怎么了?”塞娅很是奇怪。
“因为你挑的那个人与他心上人‘两情相悦’!”不是想帮福尔康和那个紫薇,只是不想那几个没脑子的人再因为这事闹出什么事儿来,那时丢的可是大清皇室的脸面!
“那样的人也有人看上?”
看着塞娅一脸的鄙夷,落雪心里自嘲,是啊,连才认识福尔康几日的人都知那样的人不是良配,前世的自己居然还死活要嫁,尴尬的说:“呃,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
“我当初挑他,还不是因为你讨厌他,既然这样,我也不做棒打鸳鸯的事,那我带他那个弟弟回去!兄弟俩,没差!”塞娅倒是很爽快。
三人在普济寺用了素斋后方才离开,将塞娅送回了宫里,落雪跟明瑞到了城外被福尔康命为“幽幽谷”的地方,为何挑幽幽谷?总不能一个人就讨厌美好的事物不是?福尔康是讨厌,但是这幽幽谷的风景却实实在在不错。
寻了地儿坐下,明瑞也在落雪身旁坐了下来。
“今天……”看着落雪怅然若失的样子,明瑞不知怎么开口。
微微叹口气,落雪覆上明瑞的手,“其实,我不是阿玛的亲生女儿!”
闻言,明瑞错愕的看着落雪,转眼就恢复正常,反手握紧了落雪的手,“不管雪儿你是谁的女儿,我要娶的都是你!”
凝眸望着握着自己柔荑的那只大手,落雪绽开一抹温柔的笑容,“筠亭,我从没怀疑过你的心,告诉你,只是要解释今日之事!更重要的是,我不想瞒你!”
明瑞糊涂了,今日之事与落雪是不是和亲王亲生女儿有何关系?
“我亲娘是夏雨荷!”
“那,那你不是……那现在的还珠格格?”明瑞惊得语无伦次。
“这故事要从我一岁多那年说起,那年我外公……”落雪将夏老爷子如何带她进京,如何进王府,她如何成了和亲王嫡女以及和亲王如何查出小燕子手中假折扇、假烟雨图来历之事还有紫薇和福尔康俩不得不说的故事娓娓道来,永琪和小燕子的事,微服出巡时明瑞已听见,不必多说,“事情就是这样,今日我料想依着小燕子那性子,必会不计后果的告知皇上,为紫薇留下福尔康,所以……”
“所以,你料定你出宫皇上会派我保护你,故意说塞娅跟你约好出宫,其实,是要我远离是非,担心好面子的皇上‘秋后算账’算到我头上?”
“是啊,是不是很感动?”调皮一笑。
“不难过么?”
“我为什么难过?我有个这么疼我的阿玛,疼我的额娘,疼我的外公,疼我的哥哥弟弟,现在,还有一个你,干嘛要为一个连自己信物真假都辨不出的人难过?”
“可皇上他……”
“我爱新觉罗落雪只有一个阿玛,就是大清堂堂的和亲王,皇上?只是我伯父!”
“既如此,在冀州你为何要替皇上挡刀?”
“若皇上出事,那我们一行人不都得死,包括我阿玛!”
“如果今日小燕子抖出真相,皇上派人去查,查到雪儿你,你怎么办?”
“筠亭,我保证,即使小燕子抖出真相,皇上也不会去查的,若他要查,当初认小燕子的时候就会查了!”
太后回宫
待明瑞将落雪送回和亲王府,落雪就从消息灵通的弘昼那里得知了御花园那一出。
那出戏的经过,落雪不看也猜得七七八八,小燕子仍如前世一般冲到众人面前大吼出真相,而后小燕子紫薇等人深情并茂的道出自己这么做的苦楚,只是少了皇后的咄咄逼人,乾隆这次没有将小燕子紫薇关进宗人府,而是把紫薇小燕子金锁软禁于漱芳斋,福伦一家仍是暂时回府!
三日后,宫里传出消息紫薇被封为明珠格格,指婚给福尔康;小燕子为还珠格格,指婚给永琪;福尔泰指婚给塞娅。
落雪得知后,心里冷笑,皇上果然还是不经查证就认下紫薇,紫薇啊紫薇,不对,一个不知叫什么名字的女子,你就要这样迫不及待重复我上辈子的悲剧么?
五日后,乞颜王爷带着卓力格图、巴勒奔带着塞娅和福尔泰分别回了蒙古和西藏。
而乾隆二十一年注定是多事的一年。就在乞颜王爷和巴勒奔离开京城一月后,阿睦尔撒纳叛乱。乾隆大怒,命成衮札布为定边将军,舒赫德为参赞大臣,出北路;命兆惠为伊犁将军,富德为参赞大臣,出西路,进剿阿睦尔撒纳。而明瑞则被乾隆命以副都统衔授领队大臣随兆惠出西路。
殿上,明瑞雄心勃勃的接下旨意后,眼角扫到面色不豫的和亲王才清醒过来,糟了,雪儿还不知道,赐婚才两个月自己就上战场,万一自己回不来……呸呸呸,自己肯定能回来,可这一去不知要去多久,怎么办?想着想着,越发不敢看弘昼,盯着自己的鞋子。
兆惠之前还想这富察家的小子不错,可转眼一看,咦,怎么一下就焉气了?看来还是太年轻了啊。
乾隆看看前后不一的明瑞,再看看弘昼,懂了,朕怎么什么人不挑,专挑明瑞?一会弘昼不得敲朕一笔?
弘昼是不是敲了乾隆一笔,不得而知。两日后,忐忑不安的明瑞在和亲王府门前徘徊,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踌躇半响,终于鼓起勇气,视死如归般踏入和亲王府。守门的侍卫见了,憋笑憋得脸红。
“明瑞哥哥……嘿嘿……阿玛和几位哥哥都在大厅等着你呢!”刚进和亲王府,永琨永璔就过来了,不怀好意的笑着。
明瑞无法,叹了口气,跟着永琨永璔到了大厅。
弘昼、永璧、永瑍都不正经的翘着二郎腿盯着他,永瑸酷着个脸,斜眯着他,心生不妙,想往外跑去,奈何还没动作,永琨永璔一左一右把他押到椅子上坐下。
“哟,臭小子,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弘昼抖着腿不阴不阳的说。
不等明瑞开口,永璧接了过去:“诶,阿玛,人家可是雄心勃勃的想大干一场,哪儿会害怕?”
“自作自受!”永瑸言简意赅。
永瑍上前拍怕明瑞的肩膀,给了明瑞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哎……明瑞哥哥喂,不是小弟不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