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满面,“华,你说该怎么办?”
“你别太担心,丫头一向机敏,人更是大胆心细,她曾经做过卧底,从未被人发现,你放心吧。”虽然他也很担心,但还是一个劲地安慰她。
“嗯。”她擦干泪,点点头。
转眼间,她已在这儿呆了七年了,以穆兰的身份呆了七年。
在休假三个月后,局长顶着压力让她复职,可却没有交给她任何案子,直至一年后,她自动申请离职,很快获准。
这几年来,她与华一直经营着这间酒吧,过着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日子。
“兰,已经过了五年了,也许战争已经结束了,你师叔已设法留下了她。说不定,她也找到真命天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呢。”他转念一想,对她说道。
“会吗?”她抬头望他,不置信地。
“怎么不会呢?”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七年了,可以发生很多事,可以改变很多事,也许她真的找到了好归宿呢。”
“嗯。”她点点头,“真希望如你所说的。”
两人想视而笑。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酒吧里,喜庆的热闹、欢快的叫声几乎掀屋顶。
穆兰穿着大红的吉服,盖着红盖头,与同样穿着古代新郎服的杨东华正被众人围着拜天地。
“礼成!新郎掀盖头了!”三拜后,众人又闹哄哄地要一睹新娘的芳容。
这是华与穆兰小而隆重的婚礼。华为了穆兰,亲自定了礼服,举行了这个复古的婚礼。
他掀开盖头,露出新娘含羞的俏颜,他笑得合不拢嘴。
“恭喜、恭喜,恭喜华哥与穆兰姐喜结良缘,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宾客皆是穆兰以前的同事和酒吧的人员,亲切而和睦。
“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祝福的话语波浪般传来,两人的笑容甜蜜而幸福。
“华哥、穆兰姐,你们当初还说一定做不成夫妻的,可今天不也欢欢喜喜地拜了天地吗?”调酒师上前为两人各倒一杯酒,取笑道,“这一杯,你们一定要干了。”
“对,干了、干了!”
两人接过酒,相视一笑,举杯共尽。
“好啊!”众人哄笑。
“好事成双,这第二杯是祝你们不受约束,自由自在地共浴爱河。”一杯刚尽,第二杯接着就来了。
两人只好又干了,引来一阵叫好声。
“无三不成礼,这第三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们的,这一杯我们也干了。喝完后我陪你们喝个尽兴,只是兰她酒量不大,还是饶了她吧。”华一一为众人倒上酒,说道。
“哗!好体贴啊,穆兰姐好幸福啊!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公!”在场的女士齐声喧哗。
穆兰又露出幸福的浅笑。
“这么好的老公,不知道你有没有福气消受。”冷冽的声音如利刃划裂锦帛。众人转头诧异地看着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穆兰,好久不见了,想必你已不记得我了吧。”领头的女人冷冷盯着穆兰,眼中满是惧人的仇恨。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杨东华走上前,厌恶地下了逐客令。
“我是来找她的。”女人手一伸,直指穆兰,“我要为我爸爸报仇,我要杀了你!”她恨恨地咬牙切齿道。
她就是那个父亲被穆兰伏法,而投入政要怀抱并强迫穆兰停职的人。
“这件事已过了几年了,再说你爸他也是罪有应得,你还来捣蛋。”穆兰的同事站出来指责她。
“几年?!”女人狠狠道:“就算是几十年,我也要报这个仇!给我杀了她!”她冲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命令道。
两个男人上前,讥讽地看着穆兰。
“当年赫赫有名的女刑警,今天不会躲在男人背后吧!”女人嘲讽道。
“你……”华大怒。
“华!”穆兰唤住他,款步上前,“今天是我结婚的大喜日子,本来我是不想与人动手的,可你们一定要找上我,我也躲不了,就只好奉陪了。”
她轻轻笑了笑,“我就和他们过几招,若侥幸得生,就请你今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动手吧。”说完,迎了上去。
两名大汉同时出拳,呼呼有风,直击她双肩,而她微一闪身,从两臂间闪过,两掌齐伸,击在两人胁下,直击得两名壮汉连退几步。两大汉同时一怔,不敢相信她一个柔弱女人能一掌击退他们两个大汉。
两人大喝一声,又冲了上来,他们收起轻视之心,展开架式,直攻而上,而她仗着身手灵活,两臂如蝴蝶穿花,指东打西,直打得两人昏头转向的。
数十招过后,她一个跃起,从两人头顶飞过,一转身双手分击两软麻穴,两壮汉大山般软倒在地。
一场争斗止于无形。
“我赢了,你可以带他们走了。”她向女人走去。
女人突然抽出一把枪,枪口对准她,“别过来!”她厉声叫道,声音却有些颤抖。
而穆兰却一点也不慌张,飞快地从衣服上扯下一颗珍珠,手一弹,击中女人手腕,枪掉了下来。
“还不走?”她冷喝道。
女人惊慌失措地连连后退,慌不择路地向外跑去。
“你们也去吧。”她解开两人穴道,两人忙夺路而逃。
“哇!穆兰姐,你好棒啊!”众人呆愣地看着她,“你穿着这身衣裳,使这些招数,就像电影里的女侠,好厉害,又好美!”
她展颜一笑。
“好了,各位,”华走上前揽着她的腰,“表演看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天也不早了,是不是……”
“哇,新郎要赶人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识趣点,不要打扰他们小两口了!”众人哄笑着离开,留下两人独处。
“ 累了吧?”他上前,温柔地为她卸妆,“他们太能闹了。想不到那女人会来闹事。”
“这样也好,我的婚礼他们会记一辈子,而且那女人吃了亏下次也不敢再来闹了。”她笑道:“一劳永逸,多好。”
“想不到你的武功这么好,真令我大开眼界。”他抱住她赞道。
“以前学过几年武功,用来对付他们这些小角色还可以,若真遇见高手就不行了。”她依在他怀中,柔柔地笑道。
他抱起她,“好了,现在我们不谈他们,该享受我们的世界了。”
她不依的娇笑远远传开。
“穆兰,新婚快乐!”温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蒙胧中,她又是看到了师叔温和的笑脸。
“师叔!”她惊喜地迎上去,“她还好吗?”
“她很好。”他微笑道:“她现在已是三军元帅了。”
“元帅?!”她又惊又喜又佩服,“她好厉害啊!”
“是啊,她是个了不起的女孩。”他亦赞道。
“战争还没有结束吗?那她……”她为她担心。
“不必担心,她很安全。”他安慰她。
“可是,我现在占了她的位置,嫁了人,断了她的后路,若她想回来……师叔,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她心中不安,含泪问道。
“不,你只是追求自己的幸福。”他为她拭去泪,安慰道:“我说过,我会想法留住她,让她在那边也过上幸福的生活。”
“真的吗?”她问他。
“我保证!”他坚定地点点头。
她望着他的眼睛,在里面发现了些什么,释然地点点头。
“谢谢你,师叔。谢谢你改变我的命运,谢谢你让我找到归宿。请你一定也要给她一个归宿,给她幸福的生活。”她真诚地感谢并乞求他。
“你放心吧!”
“花元帅,你的伤势如何?”秦王关切地询问着前来拜见的花木兰。
“多谢秦王关爱,末将已无大碍。”木兰拱手道。
“那就好。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他日一定会有所回报的。”秦王示意木兰坐下,对她说道。
“保护秦王是末将的职责所在,请秦王不必挂在心上。”木兰坐下。
“记得上次你对本王所说的话吗?将士们数年来末领过足饷,这是怎么回来?”秦王言归正传,继续着当日的话题。
木兰闻言倍感欣慰。这个秦王,倒是真的关心将士。“秦王真要管这件事吗?”她郑重问道。
“当然,”秦王凝重道:“边关将士为我大唐守边关、保平安,若有人从中捣乱,克扣军饷,损害他们利益,我岂能不管。不仅要管,还要从严管、从重管、管到底。”
“好!”木兰豁然站起,“既有秦王这句话,末将就助秦王将这蛀虫揪出来。秦王请随我来。”说完出帐而去。帐外几名营将已聚首于此。
秦王出帐一看,略感诧异,“花木兰,你这是做什么?”
“捉虫!”木兰一笑,率先向副元帅营帐走去。
一到副元帅营帐,两名亲兵立刻拦住他们,“副元帅在休息,不想有人打扰,各位请回吧。”
“大胆,秦王在此,谁敢挡驾?”木兰脸一板,厉声喝道:“还不快给本帅让开!”
两人想视一眼,忙跪下道:“请秦王恕罪,副元帅他……”
“住口!来人,给我绑了!”木兰一声令下,两名亲兵立刻被人五花大绑。
“秦王请!“
一行人进得帐来,只见张正德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
待秦王坐定后,木兰向张正德喝问道:“张正德,你好大的胆子,秦王在这军营中巡查,你竟不闻不问不露面,你还真是目无君主了!”
“本帅这几天身体不适,恐有礼疏之处,因而末见秦王。再者,我乃当朝国舅,是秦王的长辈,因病而避,并不是什么目无君主,请花元帅不要血口喷人。”张正德冷冷地瞥了眼木兰。
木兰淡淡一笑,“你国舅也好,皇亲也罢,今天我们来也不是为了这等小事,而是为了这几年军饷的事。”
张正德闻言,脸色骤变,“军饷?!这与本帅何干?”
“哼,这几年来,军饷一直由副元帅你接收发放,而这几年来将士们一直没领过足饷,所以我们想来问问副元帅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怕,他们没证据的。张正德看了眼秦王,努力镇定下来,“几年军饷一直不足,我接多少发多少,没贪一文,请秦王明查。”
“这不可能,这数年来,朝廷从末拖欠军饷,定是有人从中捣鬼!”秦王皱眉喝道。
“请秦王明查。”张正德跪了下来,“本帅末贪一文,定是压饷的官员从中贪污,还请秦王严查,还老臣一个公道!”
公道?!木兰冷笑“这么说副元帅你是清白的了?”
“那当然,我乃皇亲国戚,那些将士又是保我大唐江山,我又岂会做这种事呢?”张正德说得振振有辞。
[奇]“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