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议来,立刻对公子白的恶魔产生了好奇心:“老大,都梦见啥了?恐怖不?给讲讲呗?”“你问这个干什么?”公子白问道。李宠眨巴着眼睛说出了让公子白和啸月都翻白眼儿的答案:“我最近总上一些恐怖文学网站,看上面的恐怖故事挺有人气的,心里不禁发痒,寻思着也发两篇高质量的上去,过一过原创作家的隐,赶一赶网络文学的大潮。能大面多妖魔鬼怪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老大,吓出一身汗来的噩梦一定是恐怖惊险加刺激,正是我理想的题材。没准因为老大你的一个梦,我就成名了。为了兄弟,这点牺牲不成问题吧,老大?”“你放过我吧!自从你小子跟了我以来,我除了做噩梦以外,几乎没有隐私。就这么一点儿隐私,你还要拿来出卖,想都不要想!要想成名,自己想办法吧。如果鬼写出来的鬼故事连人都吓不住我看你也没什么前途,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公子白打击了李宠一下,蒙头趟在了床上。啸月见公子白真的没事了,伸了个懒腰,起身往自己的卧室走去,临出门的时候对李宠说:“小李,我也觉得你写鬼故事不太合适,我一直认为你的笑话讲得比鬼故事精彩,还是换一个发展方向有前途。”
    “跟你们真是没有共同语言,无论你们怎么打击我,我致力推广和发展鬼文化的志向是不会改变的。”
    李宠说了一句没有人听得豪言壮语,郁闷的回法像里构想他的鬼故事去了。蒙在被子里的公子白并没有真的睡觉,刚刚的噩梦仍然历历在目,蒙中的情景实在是太真实,太震撼了!如果不是李宠弄醒了他,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主动醒过来。李宠和啸月说的不假,像他这个水平的修炼者几乎不可能做这么离谱的噩梦,更不可能因为一个梦就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他故作镇静的打发了李宠和啸月就是要自己静下来想一想答案。梦,科学的解释是人在睡眠时部分脑细胞活动形成的生理反应,梦境中的事物只是人脑意识对外界事物扭曲变形的折射,不代表任何意义和预兆。而在玄学之中,梦却被赋予了具有预兆性的神秘色彩,某些梦的发生和里面的情景很可能预兆着发梦者将要经历的事件,而且由此理论发展出来一种专门解梦的学说,梦境中的每种事物都被赋予一定的意义,预示着某种事件。因为修炼乏术,锻炼心志的原因,修行者很少做梦。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过于逼真的梦境在修行者看来,并不是一件好事,相反却意味着修行者的道法根基不足,产生了心魔。心魔一起,修行者不但不能进步,反而会因为它的干扰难以寸进,或者干脆走火入魔。公子白对于适才过于逼真的噩梦非常迷惑,这个梦如果是预兆性的梦,在他看来有些不可思议。魔界和人界之间有仙佛两界联手设置的壁障,魔界想要冲破壁障进攻人界几乎没有可能。如果说不是预兆梦,而是心魔作祟,公子白就更闹心了!感受到了法术的方便快捷和灵异界的惊险刺激后,在让他变回普通人,他可是一千个不愿意,如果是因为走火入魔变成了白痴或神经病,他宁愿死了算了,这个奇怪的梦到底是什么,公子白心中忐忑不安。难道说,自己到魔界旅游了一趟,回来后得了神经衰弱才会做这个噩梦?难道说,魔界真的要大举进攻人界,挑起新一轮战争?难道说,自己真的有了心魔?百思不得其解后,公子白想起了一个人——了然和尚。这位大师佛法精深,连金身佛血都修得到,以他的神通解释区区一个梦境应该不在话下。天亮了就去找他,就算是修行者最忌讳的心魔,在他的佛法之下一样会化去,有这样的人才不用,蒙着被想破头实属不智,公子白拿定主意后真的睡了过去。s市的春天并不十分惬意,北方过来的沙尘暴虽然不是直接光顾,但大风和扬沙的天气还是时有发生。公子白一觉醒来,窗外小雨淅沥,空气温润适中,迎接他的是一个少有的细雨春晨。大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看着不远处的河岸上渐绿的小草和雨丝在河面上激起的涟漪,公子白被噩梦弄乱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喝了杯牛奶,没去骚扰鼾声如雷还在春梦中挣扎的啸月,公子白穿戴整齐吃了家门。
    沾衣欲湿杏花雨,吃面不寒杨柳风。不知怎么的市民们都突然间来了诗意,满大街的人居然没有打伞的,还得公子白不得不收起雨伞,让自己也暴露在微风细雨之中。清风过耳,雨丝扑面,别说还真是一种惬意自然的享受。为了和久违的春天多一会儿接触,公子白放弃了和早起的上班族在公共汽车站开展每天一次的健身竞争运动,转而顺着人行道王自己的目的地漫步而去。如果自己不做律师,而是去做办公室白领或者公务员,应该没这个闲情逸致吧?为了自己选对行当进行祝贺,公子白哼起了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不着调的小曲,发着鼻音在人行道上迈起了方步,公子白的步行速度比提了速的蜗牛快不了多少,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才晃荡出两站地,不过这时挤公共汽车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公子白决定在前面不远处的汽车站上车,以一块钱车费为代价去拜会有道高僧了然大师。为了一个噩梦求解本来就是多余,如果再坐车去就更奢侈了,能省则省一直是公子白的原则。就快到公共汽车站的时候,公子白看到前面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和尚。这个和尚穿着一身黄色侩袍,斜挎着灰布兜囊,头上生着短黑的头发茬子,面容黝黑。长相平实,一边走一边用很不标准的手势向路人行礼搭讪。这个扮相太不专业,连群众演员的水平都达不到,还想骗钱,实在是太小看群众的眼睛了。公子白一看便知,前面的这位是s市里经常见到的假和尚。这伙人终日活动在s市的大街小巷,伪装成和尚向路人搭讪,然后就以看相算命的名义骗取钱财,最恶劣的是他们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无论是一块两块的小钱,还是成百上千的巨款,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一律通吃通杀毫不留情。装和尚讨两个小钱儿也就算了,非要好死不死的装成算命大师欺骗无知民众,给人造成心理压力不说,还胡乱指点把明白人往迷津里头送,简直是低等败类。公子白不精通算命术,对付不了真正的占卜高手,可对付街头骗子还是自信满满。从睡觉醒来就一直不太开心的公子白决定把前面的假和尚当作星期天来过。打定主意后,他错过公共汽车站故意往迎面而来的和尚那边走去。路过和尚身边的时候,公子白装出好奇的眼光故意扭头往和尚看过去。不出公子白所料,那和尚立刻有了反映,双手合十向他行礼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请留步!”“你是叫我吗?”公子白停住脚步转身面向和尚。和尚紧走两步,挨近了公子白,用眼睛把公子白上下打量一遍,然后拿捏着公子白被看的莫名其妙(当然这是公子白装出来的)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开口说道:“这位施主,刚才一瞥之下,见你长得一连福相,忍不住叫住你想结个善绿。”
    “大师不是开玩笑吧。你看我长得脸大眼小,个子又矮,别说明星,连丑星都长得比我强,那来什么福相?”为了表演逼真,公子白忍痛将自己丑化了一下。“施主天庭饱满,地格方圆,眼中藏神,身体骨骼匀实,特别是鼻梁高挺更是前途光明一帆风顺,确实大大的福相。出家人不打妄语,贫侩是出自五台山的侩人,法号不贫,因为精通相法,被主持方丈派出来云游四方,一面为世人消灾解难,一面为寺庙募集善款广结善缘。施主如若不信,可以看贫侩的度牒。”
    说罢,和尚从随身的兜囊里真的掏出一张度牒来,度牒的上面写着他的法号和山门庙宇,除了望云寺的真实性值得怀疑外,其他地方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看打扮不专业,说起话来可挺像那么回事的,连假证件都配备了,这次可遇上精英级骗子了。不过,不管装的多像,说的多好,只要一开始算命肯定是满嘴胡喝,必定穿帮无疑,到时候看他怎么自圆其说。公子白动了动念头,决定诱惑这个自称不贫的和尚给自己算上一命。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沾了墨水花了几次都被拒收的五块钱递给不贫说:“大师,相面算命者以太我不相信,如果你是化缘的话,这点心意你收下,我还有是要赶车,先走了。”
    公子白这招叫欲擒故纵,如果不贪真的不贪收了五块钱就太退走人的话,他就彻底失败了。不贪接了五块钱,做千恩万谢状双手合十给公子白鞠了一躬。看着不贪鞠躬时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睛,公子白就知道他的计谋成功了,赶紧故作姿态转身而去。但凭几句话就弄到五块钱这证明眼前是个有钱又好哄的肥羊,不贪怎会就此罢休。“施主慢走,贫侩还有话说。”
    不贪疾步追上了转身走出几米的公子白。公子白再次停住脚步,吃惊的问道:“大师还有什么是吗?”最上敷衍,公子白的心里却暗自对不贫说,先农的你焦头烂额,然后再让警察叔叔给你好好相相面。不贪一连感动和神秘的对公子白说:“施主不信相面占卜之术,贫僧也不能强求。可是施主刚才的善举实在让贫侩感动,所以即便施主不信,甚至遭受施主的唾骂,贫侩有句话却非向施主说不可。”
    果然是精英级的骗子,声情并茂,有根有据,几句话说出来,让你想不听他往下说都难。公子白一边佩服不贪行骗技术,一边配合的回答道:“到底是什么事,让大师非说不可?”不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拉着公子白来到路边的僻静角落后才开口回答:“施主虽然满脸福相,但贫侩仔细观察之下发现施主眉宇之间有一道青黑之气,施主近日内有朋友离开且祸及自身的血广之灾。看施主心地善良,贫侩不忍施主受连才说出来的。”
    “大师,你刚才还说我前途光明一帆风顺,三分钟没过怎么又说我有大难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而且我每天都洗脸照镜子,没看见你说的什么青气黑气的。”
    公子白见缝插针,给不贪出了到难题。面对公子白的提问,不贪面不改色,从容答道:“施主你有所不知,相面之术是观行和望气两个部分,学的皮毛的只能从人的长相中看出人的前途命运,只有练通法眼学得望气之术才能结合人的长相看出人的旦夕祸福来。方才,贫侩只观了施主的形象,并没察看施主的气色,而施主眉宇间的青黑之气又是 时隐时现非常奇特,就在施主转身之时贫侩开的法眼才刚刚看到,所以才把施主再次叫住。”
    据公子白所知,观行、望气这两项在中国古代算命术特别是像面术中确实存在,不贪把这套理论拿出来说的神乎其神,是名副其实的胡同里赶驴——两头儿堵,但从语言上还真找不出他的不是来。对普通人来讲,认识不到的东西,只能选择信还是不信,根本不能判断是真还是假,这正是不贪的高明之处。公子白装傻充愣,诈作被不贪的话吸引继续提出疑问:“这么说,大师说的青黑之气我还看不到,弄不清到底有没有。就算是真的有,可我还是不明白,我的面向如果真的像大师说的那么好,怎么还会有血光之灾呢?我的名到底是好,还是坏呢?”似乎早就料到公子白会有此问,不贪双眼放光开始喷唾沫星子:“经过刚才我的法眼对施主的仔细观察,施主的面相确实是福相,而且理应一帆风顺大富大贵。施主眉宇间的青黑之气只不过是不小心遭遇的劫难,只要得到及时地化解度过劫难,施主必定可以衣食无忧享乐终生,如果渡不过去,那就……”不贪故意皱着眉头不往下说,用表情代替语言恰如其分的表达了公子白所谓劫难的危害性。“渡不过去就怎么样啊?”公子白此时的表情和语调全然是掉到陷阱里的无知市民。“唉……”不贪长叹了一口气制造气氛,然后用很低沉的声音说:“施主的这个劫难食贫僧首次遇见,他不是直接着落在施主身上,而是先着落在施主朋友的身上。如果渡不过去的话,施主经常接触的朋友首先会遭遇不测,如果不能制止的话,最后将轮到施主。”
    这次搞大了,连朋友都给捎上了,任谁听说了都得想办法渡解,这个不贪在这个问题上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啊!公子白对不贪的创意和敬业精神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大师,我虽然不信佛拜神,平时好事也没少做,怎么会遭遇这种事?究竟有没有办法破解呀?”公子白问出了不贪最想听的话,“若按施主的面相形格,本来应该安度一生,尽享富贵。为何会出现劫难,依贫侩推断应是在一年之内遇到了强大的天魅,而且把带有鬼魅之气的东西带在身上引起的。鬼魅的阴气长期感染影响了施主的运势生出了劫难。”
    不贪说到这里,眼睛直盯着公子白看他的反应,见到公子白莲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后接着说道:“施主请仔细想一想,在一年这内是否有收藏或佩戴奇怪的物品。只要将这个物品和施主的生辰八字交给贫僧,然后贫侩立刻赶回五台山,将二者放在寺中大殿佛像前连续敬七七四十九天九可以保佑施主度过劫难,从此一帆风顺。但是此举非我一人可以完成,为了主持道场的高侩和寺内其他侩众,施主还要颇费些香火钱才成。”
    公子白有阴阳眼,可以看见自己身体气色的变化,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