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消。”
    说完这话法里内利就底下了头,他心跳若擂鼓,无论如何他面前的这位是女皇陛下,虽说沙俄帝国的女皇并没有暴虐的名声在外,但触怒一位君主都是音乐人的大忌。更何况他不过是名年轻人,甚至可以说是个孩子。
    女皇陛下闻言笑了,原本她只是走形式的接见下这位著名的意大利歌手,可没想到年轻人似乎还略有胆识,竟然半质疑半询问的说出这句话。
    她抬起手抬起法里内利的下巴,凝视着这张还未卸妆的朝气蓬勃的面孔。身边的四位男士瞬间绷紧了呼吸,女皇陛下这姿态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眼前这名年轻的孩子入了她的眼了吗?
    罗伊上校僵硬了身体,尼尔皱起了眉头,奥兰多狠狠的咬紧了牙关,亚力……亚力眨巴眨巴眼睛拉下了脸。
    女皇陛下却没有注意到男士们的小心思,她没有回答法里内利的问题,反倒说道:“你的嗓音很特别,有一种怎么说呢……恩……超乎性别之外的空灵感,就像是人类最原始的声音,跨越了音域的界限。事实上我的这个剧本并不能发挥你嗓音中的特质,为何你会选择演出这场曲目?”
    “因为这是陛下所做。”法里内利不假思索的回答。
    “如果你只是想用我的作品投我所好,那么今天就无需介意我没有凝听。无论是谁,对于自己的作品总是兴趣没那么大的不是吗?但如果你是想用你的嗓音和你的唱功打动我,那今晚是我失态了,在此我向你表示歉意,并邀请你进宫为我单独演出。”女皇陛下最终说道,她的话令法里内利的脸上瞬间亮了起来,而令四位男士的脸上愈发暗沉。
    歌剧演出结束的第二个礼拜,法里内利就被邀请入了宫。
    为此,紧张的罗伊上校延迟了返回北美的行程,奥古斯特三世也拒绝了波兰廷臣再三的催请归国的要求,延长了波俄双边会谈的时间。奥兰多更是将女皇陛下的私人时间排的满满当当的,极力避免陛下与法里内利的单独会面。
    女皇陛下啼笑皆非的观望着四位皇夫的跳脚防堵,其实她原本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单纯的喜欢法里内利傲骨和他特别的嗓音,可四位男士的小动作却令她觉得格外有意思。
    法里内利在冬宫中滞留了半个月,生活却并不惬意,在心里上他得到了女皇陛下的对他歌喉的肯定,满足了作为一名音乐人的自尊心。可在生活上却被四位宫廷贵人百般刁难,演出前礼服会被弄脏,吃饭都是冷食,就连走在冬宫走道中说不定都给人莫名其妙的绊倒摔个个头。虽说都是小擦小碰,但持续日日发生就不免有些受不住了。
    半个月后法里内利忍不住向女皇陛下告辞,表示希望能返回意大利故乡。女皇陛下在形式上挽留了一下,便放了行。
    当晚的晚宴上四位男士都格外兴奋,罗伊上校欢快的哼起了军礼乐,尼尔开了瓶极少沾唇的伏特加,奥兰多来回穿梭的像个兔子,亚力甚至多吃了两份面包……
    女皇陛下用完晚餐后,放下手中的刀叉,低头用餐巾轻拭嘴角,擦着擦着逐渐笑出了声。
    “……你们可真逗,若是不想我欣赏别的男士为何不明说?都是男人有什么话说不出口的?难道说一个人就敢说四个人反倒你推我我推你的不愿开口了?”
    女皇陛下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其实他们四人不明说的原因正是因为不想当出头鸟,有可能招女皇陛下不高兴的事当然最好是由别人做,如此一来反倒没人公开表示不满了。
    四人闻言脸上都不禁有些尴尬。
    “真是傻瓜,我只是欣赏法里内利的嗓音,并对他为艺术的牺牲心存惋惜,事实上你们应该先弄清楚一件事:他拥有如此天籁的声音正是因为他是名阉人歌手。”
    “阉人歌手?”四名男士都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阉人歌手是指意大利最为流行的以阉割方式促成的男声女调的歌手,如此一来这半个月的醋他们岂不是都白吃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如履薄冰 第七十八章 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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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战神
    法兰西的战争仍旧在如火如荼的继续,拿破仑在称帝后开始挥师北上,反攻奥地利。
    拿破仑的军队一路凯歌,步步进逼,受到改革失败和病痛的双重折磨,约瑟夫二世这位善良、温和、略有胆识却缺乏大局观的皇帝陷入了困境,他寄希望于奇迹,但奇迹终究是没有出现。
    匈牙利的贵族们公开叛乱,在其他的小邦国农民起义迭起,约瑟夫二世陷入了四面楚歌,最终他心灰意冷。他想不通为何他给予了农民自由,而自由了的农民却揭竿而起的反对他。
    他完全不明白光是自由并不能填饱土地,若没有后续的安置和调动,自由了的农民反而失去了乃以生存的土地,农场主收走了土地又没有足够的工厂容纳他们,他们除了起义没有其他途径。
    躺在病床上的皇帝陛下看不到这些,他只看到了围绕在他身边反对他的人,最终他颤抖着手签署了撤销“**”法令的命令,向他的臣民致以最后的宣告:“现在我终于闹明白了,你们宁愿要旧的农奴制,并企图在其中寻求和找到你们的幸福,所以我们毫不迟疑地满足你们的愿望。”
    **的火焰终于熄灭了,女皇十七年二月约瑟夫二世死于维也纳,同月拿破仑的军队占领了慕尼黑,于乌尔姆击溃了奥地利军队并且迫使奥地利帝国取消了神圣罗马帝国的称号。拿破仑随后联合了德国境内各诸侯国组成“莱茵邦联”,把它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
    法兰西人对德意志民族的践踏挑起了普鲁士人的愤怒,腓特烈国王意识到他的机会来了。长久以来,普鲁士和奥地利一直在为德意志民族的正统纷争不休,此时奥地利败了,德意志救世主的希望便全部寄托在了普鲁士的身上。
    国王今年已经五十一岁了,但是身体还很硬朗,七年战争时期败亡造成的内心压力在多年经营成果的抚慰下恢复的差不多了,相对宽松的政治环境给予了普鲁士最佳的成长时机。
    此时的普鲁士由于紧跟沙俄帝国的脚步,可以说是国民生活水平欧洲排名第二的国家,甚至超过了大英帝国。虽然工业产值还较英国略有差距,但人民的向心力不容置疑。
    国王陛下的公开演说之后,援助出兵的社会力量汹涌迭起,资产阶级出钱,平民出力,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觉得挽救德意志兄弟的重担必须由普鲁士人来抗
    同时,腓特烈国王求助沙俄帝国被婉言拒绝之后,在女皇陛下的言辞暗示下试图探问大英帝国的意思。而英国自然是不会容忍法国佬坐大的,击败了奥地利的拿破仑目前已经不是法兰西本土皇权**的问题了,而是出现了足以扫荡整个欧洲大陆的趋势,若纵容其继续发展下去,仅仅依靠狭窄的海峡,英伦岛国也难以确保本土的安全。于是英国议会果断决定不但出资,而且直接派兵进入西普鲁士,联合腓特烈国王的军队迎击拿破仑。
    另一边拿破仑终结了神圣罗马帝国这个维系千年的政体之后,建立了莱茵同盟,将个德意志小邦国组合起来直接由法国统治。击败欧洲最古老血统的荣耀令拿破仑的野心膨胀的无以伦比,入侵战争获得的丰厚收入又一定程度的缓解了法国的经济危机,他也不得不将战争继续下去。
    女皇十七年四月,双方在最初的一系列小规模的遭遇战中,拿破仑亲率的部队几乎获得了所有的胜利,而他下属指挥的其他战线却接连遭到了失败。腓特烈似乎在和拿破仑捉迷藏,一直避免以主力碰主力,而加紧了对法军辅战线的进攻。
    在斯伯尔林格湖地区,普军几次小规模试探后开始撤退,于是后勤压力较大的拿破仑就留下七万人的兵力给麦克唐纳,自己带队返回柯尼斯堡休整。结果没想到他前脚才走,后脚普军立刻停止撤退向麦克唐纳的部队反扑,结果原本是追击战变成了对抗战,法军被普军赶回了斯伯尔林格湖以南,并且损失了约两万人、一百零五门火炮和大量弹药。向柏林方向进逼的法军四个军也被腓特烈国王亲率军团击败,法军在整个北线都遭遇失利,被迫转入防御。
    为扭转局面,拿破仑本人飞驰到北线,亲率已经溃退到斯波尔林格湖以南的法军向普鲁士反扑军发起进攻,结果刚刚从撤退反扑成功的普鲁士军队立刻又调转方向撤退,将拿破仑气了个半死这边斯波尔林格湖的普军刚撤退,那边东线又吃紧,拿破仑不得不带兵匆匆赶赴东线支援,可他刚到东线的普军也撒腿就跑……
    就这样,腓特烈灵活地调动部队主力,在英方电报信息的支持下,避开拿破仑的主力部队,不断的蚕食法军分队的有生力量,一万、两万的消灭法国人。而原本就后勤吃紧的拿破仑却被迫在战场上来回调动,疲于奔命。到了五月下旬,法军的士兵每天只能分到两个面包,已无肉类供应,部队减员非常严重,原本浩浩荡荡的五十万人民军队,诸次战斗中伤亡人数合计已经超过了十万,又有近八万多人染病。而普鲁士的军队在英国物资源源不断的给养下甚至都不用考虑本土筹集粮草的问题,且英国援助军也抵达西普鲁士朝南面进发。
    原本腓特烈国王的计划是从后路包抄法军,拿下柯尼斯堡,彻底斩断法军的后勤供给,但彼此消磨了半个月后,他发现柯尼斯堡一时难以攻克,最终改换目标,决定放弃对柯尼斯堡的进攻,直接进逼艾劳城。为了执行这一计划,腓特烈国王留下少量部队继续与当面法军保持接触,亲率主力悄悄地向艾劳城方向转移。六月三日,普军击溃了斯波尔林格湖畔的麦克唐纳的军队,与腓特烈国王亲率的主力会师,相互策应着从北面直扑艾劳城。此时普军主力约有十六万人,而拿破仑可用的兵力约有三十万人,为了对付普军的钳形攻势,他决心充分利用内线作战的有利地位,继续采取各个击破的办法。他自觉在兵力上仍然占据优势,于是决定以一部兵力赶到艾劳城以南,阻击腓特烈国王的主力军,其他部队向北先击溃普军辅队而后反道围歼。
    然而真正开战时,在斯波尔林格湖畔就爱玩躲猫猫的普军辅队又开始了真假逃亡。见到拿破仑主力就马上溜走,而拿破仑又不能率部追击,因为牵制腓特烈国王的分队后方就是艾劳城。
    因此,拿破仑决定,暂时驻军不动,等分队和普军主力纠缠在一起而难以脱身的时候,再迅速挥师迎击。而此时英国的十万援助军也赶到了前线,原本腓特烈国王十六万对三十万的兵力略施立刻被扭转。
    普英联军在腓特烈国王的统一指挥下,分为四个军进攻,分别从四面朝艾劳发动进攻。一路负责佯攻压制,另一路则趁机切断法军交通线和退路,主力两路军负责攻占艾劳城。而信息相对闭塞的拿破仑对普军的部署上翻了错误,他误以为普军不会沿城外大路发起进攻,而是会先普英会师。基于这个判断他调整了自己的兵力。
    六月十日上午九时,联军发炮开始总攻。艾劳城外下着细雨,阵地上枪烟密布。双方对攻了五个多小时,长期缺乏给养的法军坚持不住了,联军四个军全力朝艾劳城压缩。
    而护守后线的法军仍然掌握着撤退的桥梁和道路,按道理拿破仑这时完全应该而且可以后撤,以图东山再起,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决心继续拚下去。战争中的决断有时候叫做坚持,有时候却是失误,战斗持续到傍晚时,法军已经没有援军可以指望了,整修后的总兵力也只剩十五万人,于是不得不临时停战。十几万人战死在艾劳城,阴雨连绵的城里到处都是伤兵,士兵们疲困交集牢骚满腹。
    面对联军的集中兵力进攻,拿破仑下令法军主动撤离一些难以坚守的阵地,第二天早晨法军全面收缩兵力,可就在此时前队有一个旅和一个炮兵连共计四千余人带着火炮投降了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