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人,我也不会搞的自己和出家人似的,不沾任何欢爱之事。
    “喂,你这女人怎么说话呢?”我不反驳的另一个原因,莘的存在,我没必要反驳。
    “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我告诉你,他是我男朋友,你把你那张臭嘴给我闭上,你管我男朋友有没有风度啊,我喜欢就好,臭女人!”莘挽上我的手臂,我知道,她在为我打抱不平,可是,那个女人先前是在为莘打包不平啊。
    我苦笑,这种场面,我也只能这么应付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女人立即装起了贵妇,满连写着“不和你计较”的意思。
    然后,那女人挽起她身旁的男人走去隔壁的名牌专卖店,那男人却用余光瞥了我一眼,我也没太注意。
    莘立即破口大骂起来,“臭三八,有钱了不起啊,老娘啥时候找个比你有钱十倍的!怄死你,让你再说我朋友坏话,小心我诅咒死你,你他妈以为老娘我好欺负呀!我告诉你……(以下省略500字)”
    我看着莘骂的开心,一路上就怨我嘴拙,不懂反驳,我连连点头,她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一但有人欺负了她或者我,就立即跳起来,骂人,我则只能做配角,在她身边苦笑。
    2.
    莘是个十足的妖精,陪她买了衣服不算,还要外带陪她吃晚饭,虽然,是她请。
    “我告诉你哦,我喜欢上一个男的耶!”莘每次都会找些话题。
    我点头,“哦,啥样的?”她喜欢有个人和她一搭一腔,那样她会越说越来劲,而那个搭腔的人就是我。
    “他啊,高高的,帅帅的,很有风度,就像白马王子。”莘沉浸在她的想象中。
    “哦。”我应着,每次她说到喜欢的人就这么形容,我都快背出来。
    不过,我很羡慕她,她可以====的喜欢别人,可以大胆追求,而我?我也不知道,我也从未对人动过心,唯一一次是在高中,我喜欢上同班学习最好的一个男生,他不太讲话,可是,人很斯文,总是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然后,独自坐在角落里做着习题。
    我也因为他的学习好,而时常问他问题,然后,我们恋爱了。
    朦胧的爱情,对于没有成熟的我们感觉很模糊,我只记得,他对我很好,什么事都迁就我,他是个好好先生,我也不是个作“女”,所以,我们相处的很好,被所有的同学羡慕着。
    我们的恋爱对学习并没有什么影响,老师也并不知道我与他恋爱了,我就这样与他恋爱了三年。
    三年后,我发现了自己是双性人,我和他说分手,他唯一的一次没有迁就我,他说不。他说什么事都可以迁就我,就这件事,他求我,我第一次看见他哭了。我何尝不心痛呢?可是,我不能,我这样会糟蹋他一辈子的!我当时狠下心,对他说了谎,我告诉他,我喜欢上别人了,让他别在缠着我了。
    我们就这样分手了……
    我和他在一起两年十一个月零五天,在第三年的第十二个月的第五天,我和他彻底分手了。
    “超,你想什么呢?”莘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看着她,又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没什么,你说到哪儿了?”
    她看的出我的失落,可是,每次看到她,她的乐观和天真还有那一份泼辣,总让我可以放松心情与她畅谈。
    “超,你又在想了,每次一谈到这个话题,你就想起那个人,你该振作啦!”莘用手搭在我肩上,鼓励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在为我担心。
    “我没事。”我勉强微笑着,看着她,我不想让她们担心,我妈还有莘,我知道,她们担心我。
    “超……”莘满脸歉意的看着我。
    其实,我从来没有从双性人的这个阴影中走出,我知道,是我心里的那倒坎作祟,可是,我已经回避了它五年了,一直不想去想起它,它却无时无刻不在我的生活中出现。
    “那就这样了,我到家了。”我与莘告别。
    “恩,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个好觉哈!要开心哦!”莘走到我身边,给了我一个鼓励式的吻。
    “好。”这样的习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是,当我发现有这样吻别时,那已经成为莘每次都必须做的一件事了。
    我开门,看着手表,已经晚上十点了,“妈都睡了吧?灯都关了。”我喃喃的说着。
    于是,我蹑手蹑脚的走去浴室时,妈把电灯开开了,“怎么?回来了?”
    “呃,恩。”我挠挠头,憨笑的看着妈。
    “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下,智超。”妈一脸严肃的和我说着。
    我点头,跟着她进了她的卧室。
    “妈,什么事?”
    “智超,你知道的,我们家已经有能力支付那笔手术费了。”
    又一个惯例性的话题,我不想做手术,难道我表达的不够明显吗?
    “妈,不要了。”如果我是个人工做出来的‘人’,我宁可不要做手术。
    “为什么不要?智超,难道你真的要和你妈我这个老女人守一辈子吗?你明明知道,妈最希望你能够幸福,为什么你不肯做手术呢?现在医术很发达的,智超,做手术吧!”妈又苦口婆心的劝着我。
    “妈!我说过,我不要做‘人造人’,如果非要做手术才可以让我‘正常’,我宁可一辈子都这样!”我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神,她总是用一种恳求的眼神看着我,让我透不过气。
    “可是,你难道要一辈子不嫁不娶吗,你觉得,这样可以吗?你是个人呐,你要有生活的,妈妈我迟早会死去的,到时候你怎么办呐?!”妈又是如此,每次我听到这句就会按奈不住自己心里的痛苦。
    “妈,不说了,我有点累,明天再说吧。”我起身,不顾母亲在后面的哭泣,关上门。
    我的眼泪也溢出了眼眶,我是人?我是男人还是女人?谁可以告诉我答案?
    “我不是人!”我的脑中再次出现这四个字。
    我算是什么?怪物吗?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好恶心。
    我走到浴室,开了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泪又再次泛滥。
    我厌恶自己,感觉自己很恶心,每次听见妈说“你是个人呐!”我就觉得自己更讨厌自己。
    我不是人,我算是什么?男人?女人?结果是我什么都不是!
    我拿上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开水,洗澡。
    看着自己的身体,我就觉得更厌恶,明明外表是男人,却有着比女人还细腻的皮肤。
    我总是闭上眼睛任凭水冲洗着我这异类的身体。
    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却自我矛盾着,我不在乎吗?如果不在乎,为何当时不告诉“他”我是双性人?是我怕被抛弃吗?
    我不知道,一切都让我感到恐惧,我反复的在心里念叨着“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可是,却仿佛又有个我在说“你不是人,你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和谁在一起都是害了别人,你的母亲、你的朋友还有你的爱人,你是异类,你根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你爱上谁,就是害了别人!”
    我蹲了下来,哭着,“我到底是什么?!”我闷闷的问着自己。
    这个问题一直围绕着我,我又何尝不想动手术。
    可是,我怕,我怕万一这件事被外界知道了,我该怎么办?我妈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生活下去。
    我会被别人说成什么样子?我不敢想象,我只求平凡的度过这一生就好。
    我不要嫁更不要娶,就这样,一个人,和母亲一起,就好,我很满足,我很平凡,一切这样就好。
    经过上次的与母亲这么一谈,母亲再也没找过我,也没提起任何关于手术的事情了。
    我也过的依旧平凡。
    “老师好!”走进门口,值勤的学生总是那么高喊着口号,让我也不禁的感觉精神好多了。
    微笑着向他们点头示意,突然,被莘拉住了。
    “超,有话和你说。”她紧张兮兮的拉住我。
    没错,她和我是一个学校的老师,不过,她是教语文的,也是这个值勤班级的班主任。
    “什么事?”我疑惑的看着她。
    “过来嘛!”她硬拉着我走到门房间去了。
    学生们依旧那么精神的喊着口号,一声“老师好”一声“同学好”的。
    她和门房间的大伯打了招呼,让大伯出去下,大伯也很随和的点头出去了。
    鬼鬼祟祟的,怎么回事?
    “超,你知道不?我们学校换校长啦!”她搞的和美国军事机密似的。
    “换就换呗,又不是第一次换了。”
    “什么啊,关键不在这里,你知道换成了个什么人啊?”看着她那满脸的苦恼,看来,一定不是帅哥,大概估计是个老女人,而且是莘嘴边经常挂着的“老处女”。
    “换成了什么人?老处女?”我挑眉。
    看着她那眼神好象在说“你怎么竟这么想我?”的意思,“不是,是个老处女还好对付,关键是,他是个男的,是个超级大帅哥!不过,我们和他有过劫!”莘说的鬼鬼祟祟的。
    我听的模模糊糊的,刚来的校长,和我们有过劫?不可能是,我向来也不怎么与人为敌,更不与人为友。会是谁啊?
    “是不是和你有过劫?”别扯上我啊,和莘有过劫的人多我不否认,可是,我?……怎么想都想不出。
    “我……”莘深吸一口气,好象在压制脾气,“夏智超!我现在告诉你,就是和你有过劫的!”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莘吼的通红的脸,我还是没搞明白。
    和我有过劫?帅哥?校长?这三件事,好象有点,没边没沿啊。
    “哎!你……还记得礼拜六那个在衣服店门口,指桑骂槐的那女的吗?”
    “记得,和她也有关系?”
    “恩,校、长、就、是、在、那、个、女、的、身、边、的、那、个、男、的!!”莘一字一顿的说着。
    那女的身边的男的?……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长的还不错的男人?可是,莘才见过别人一面,就这么记得别人了?看来,帅哥对她的魅力的确厉害。
    “哦,那又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也算过劫?我们无非是在街上偶遇,然后,因为一些小事闹过点不开心,这就叫过劫?小题大做了吧?
    “怎样?!你你你,你竟然这么平静,你……万一他公报私仇,为那个女的报复我们怎么办?万一他在工作上百般刁难我们怎么办?万一……(以下省略500字)啊!!你说啊,怎么办?”
    “你啊,想太多了,我想他没那么无聊,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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