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姐,府上还在朝廷有官衔的。两人虽是情投意合,最后也没能终成眷属,那位小姐最后嫁了个总兵。当初动乱之时,我舅舅投身革命,杀了不少的人,那位小姐的丈夫就是死在了他们那一支兵力的刀下。”
    程亦风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道:“这样戏文里的故事一般,竟还当真有么?那……后来那位小姐如何了?”
    陆长安道:“她抱着玲珑找到了我舅舅,当着他的面自尽了,这事儿一直是我舅舅心里头的一块疙瘩,从未与人提起。我能够知道,还是有一年母亲偶然间说漏了少许,追问之下才知道的。如今玲珑岁数到了,舅舅必定也是心急于她的婚事,这才支持她多多进行些社交,好多结识些朋友。”
    程亦风怔了怔,不禁脱口道:“总理的意思,难道不是想着撮合你与……”
    他话音未落,陆长安已然明了,笑着摇头道:“从前大家都还小的时候,舅舅是起过这样的心思,只不过这两年,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心思,这样的话提的也就少了。”
    程亦风随口道:“什么各自的心思?”
    陆长安瞧了他片刻,玩味笑道:“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还是当真不明白呢?”
    程亦风蹙眉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陆长安盯了他半晌,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总归那一日,咱们一起去便是。唔,让我想想,既然是舞会,衣服总要重新定过,打扮的精神漂亮才好。一会儿我打个电话,喊裁缝来一趟,替你再重新量一身西服吧。”
    程亦风推拒道:“一套衣裳,又要几百块砸下去,何苦浪费?就算是银钱富裕,也不必这样白白糟蹋。”
    陆长安牵起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笑着问道:“如今你这是连我的账目也要管起来了么?给你花些钱,哪里叫破费。”
    程亦风这才察觉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逾矩,只是话已经说了出去,没了反悔的机会,只得任由陆长安又占了一回便宜。
    陆长安说风是雨,下午果真喊来了裁缝,程亦风没有法子,只得顺了他的意思。白玲珑的帖子上写着日子,正是四日之后。
    陆长安心里自有主意和考量,莫说是白玲珑瞧上了程亦风,便是白总理瞧上了,那也是一样的。
    人是他的,这一刻是他的,这一被子就都得是他的,没有或者,也没有除非。
    陆长安微微一笑,随手弹了弹烟灰,转身进了屋里,低下头去瞧着程亦风的睡颜。他坐在一旁,单膝屈起,俯下|身去,轻轻在程亦风脸上吻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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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四十五 几度变换(一)
    .hxsk.华夏书库  到了舞会这日,陆长安同程亦风俱是换了西服,陆长安执意要程亦风替自己打上领带,一边低头瞧着程亦风的脸庞,一边笑赞道:“你平素就不爱穿西服,若是多些这样的场合,我也可多饱饱眼福了。.hxsk.华夏书库”
    程亦风蹙眉道:“穿什么样的衣裳,又有什么区别?我又不是女子,要穿红着绿的图新鲜,打好了,你自个儿再对着镜子瞧瞧吧。”
    说罢,刚要转身走开,却被陆长安轻轻扣住了腕子。
    一回眸,对上陆长安的眼睛,只听他笑道:“今儿个打扮的这样俊,合该将那手表带上,才显得相得益彰,你说是不是?”
    程亦风愣了愣,才想起他说的那东西,敛眸道:“不必了,我带不惯手表,那东西你还是……”
    “又要叫我拿回去不成?你这个人,怎么总这样固执呢?”陆长安摇了摇头,笑道,“算了,不愿意带就搁着罢,只是今儿个过去了,必定又有不知多少的年轻小姐仰慕上你了。咱们可要说好了,到了那儿,旁人若是示意你过去跳舞,你可不许胡乱应下。”
    程亦风道:“我本就不会跳舞,何苦上去出那一份洋相?”说着扭头瞧了眼挂钟,又道,“你不是说今天总理也会过去?都已经是这个时间,你再磨蹭耽搁,就不怕让总理怪罪么?”
    陆长安道:“你如今可实在是合我心意,自个儿就知道替我操心担忧起来了,可让我该如何谢你呢?”
    说着话,握着程亦风腕子的手自然而然的向上托起,凑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眼睛微微抬起,含着笑意,目不转睛的盯着程亦风瞧。
    程亦风顿时一阵慌乱,用力将手扯了出来,冷声道:“你若再如此,今儿个你自己去便是,正巧我还有诸多不熟悉的地方,留在公馆里看看档案,比去那乱哄哄的舞会强多了。”
    说罢转身便要往外去。
    陆长安自然不肯,连忙跟上,又是低声说笑了几句,拉着程亦风出了门去。
    白玲珑这一次宴请宾客的地方,还是在上回办生日的那套宅子,程亦风和陆长安到了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许多车辆,司机守在车前或是吸烟或是擦着车子。迎宾的人员上前拉开车门,毕恭毕敬的同两人鞠了躬,陆长安示意段宏上帖子,那迎宾员忙笑道:“军长这不是玩笑了么?旁人的帖子是要瞧一瞧,军长的就大可不必了,您里边请就是。”
    陆长安的卫兵从后头的车上下来,整整齐齐的在他和程亦风身后展开两排,面容凝肃,不苟言笑。
    门口的宾客一见到这幅阵仗,面上多多少少都变了几分神色。
    陆长安摆一摆手,道:“不用这么多人跟着,总理也在里头呢,回头再扰了大家的兴致。你们在外头候着便是,别胡乱生事,让我知道了,回去再慢慢料理。”
    说罢,便同程亦风大步走了进去。
    进了厅中,并不见白玲珑,只是四下摆了许多座位,茶点小吃,都摆在一旁的台子上。这几日天色和暖了,桌子旁和座位边都摆放了许多的花盆,又有许多插好的花样堆在各处,实在是满目热闹,应接不暇。
    陆长安的名气大,这儿几乎没有不认得他的,两人进屋之后,时常有人举着酒杯过来应承,问起程亦风时,陆长安便道:“这位是我的副官,姓程,名亦风。往后还少不得要同你们来往,他年纪轻,经的事也少,以后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还请多多担待。”
    他这话一出,对方哪里还敢再对程亦风生出看轻之意的,自然又是更客气的一番话回过来。程亦风站在一旁听着这些官场话,只觉得烦闷无趣的很,百无聊赖的打量起四下来。
    这会儿厅中已经陆续有人开始起舞了,旁边的鼓乐队也吹奏起来,陆长安见状,拉到走到一处清净地方坐下,问道:“怎么,觉得腻味了?”
    程亦风道:“谈不上腻味,只是这些聚会,大同小异都是这样,我这个人性子一贯和旁人不大相合的。”
    陆长安笑道:“和别人的性子不相合有什么打紧?与我相合就足够了,你要是觉得在这儿烦闷,咱们到庭院里去转转如何?这人来人往的,我也觉得闹腾,吵得人心烦。”
    程亦风刚想开口,便见几人朝这边来了,站在前头的便是白玲珑,打扮的十分美丽。宝蓝色的绸缎旗袍熠熠生辉,她本就生的比旁人更好些,这样精心打扮之下,就更显夺目了。
    “表哥,程先生,你们来了怎么也不打发人去喊我?倘若不是静芝眼神儿好,瞧见了,还不知今日能不能见着了呢。”
    程亦风这才留意到,上一回来到公馆的那位方静芝,也在其列。
    陆长安道:“今天你是主人,哪一位都不可怠慢,咱们是自家人,我又何必给你添乱。说起来,总理今儿个不是也要过来?”
    白玲珑飞快的瞥了程亦风一眼,只觉得他一身白色西服实在俊雅,衬得人越发如玉了,脸上微微一红,又抬首笑道:“爸爸早上就到了,刚才有他的几位老朋友过来,那都是他请的客人,我不熟的,现在想必,是在屋里说话儿呢。”
    陆长安点了点头,又听白玲珑道:“今日是舞会,来都来了,哪有不舞一舞的道理?表哥,静芝的舞技是很厉害的,你是不是该……”
    白玲珑话音未落,陆长安便十分有礼的笑了一笑,道:“没想到方小姐人美心善,还舞技超群,实在是难得。”
    方静芝眉眼微弯,笑容恬静,却听陆长安又道:“既是这样,定要选一位好舞伴,才配得起方小姐这样的大才了。我是从不擅舞的,玲珑,这儿的宾客你熟识最多,替方小姐选一位好的舞伴吧。”
    他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却不痛不痒的将白玲珑说到一半的话给堵了回去,方静芝的笑意增了几分局促,低垂下头去,白玲珑见状忙道:“表哥说笑呢,你是留过洋的人,哪里能够不会跳舞呢?若真是不会,那就更该学学了,往后最能用上的。”
    方静芝轻声道:“玲珑,军长既然不愿,又何必勉强呢?想来军长是做惯了大事的人,对跳舞这样的风月之事,看不入眼去也是当然的。”
    陆长安不置可否,瞧也没瞧方静芝,只同白玲珑道:“这屋子里头气闷的很,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再去跟舅舅问好。”
    说罢,便自然的搭上程亦风的肩膀,带着他往外去。
    白玲珑一见,又不好明着上前拦下,只是心中又实在不甘。
    本来想着,哄得陆长安陪方静芝去舞一场,留下程亦风自己的时候,纵是他不好陪自己跳舞,两人单独坐着说说话儿也是好的。
    谁知陆长安却全不领情,好似并没有将方静芝瞧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