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然还是多孕体质?
    该如何评价老子的人生啊,暗黑毫无前途!
    那天解墨卿躲在被窝里哭了一个晚上,蒙峻负责给他递手帕,好言相劝,“墨卿,骁儿勋儿兄弟两个终是寂寞,多给他们添几个兄弟姐妹,也是身为父亲的首要大事。好一点没有,若是仍难受,我叫大夫。”
    解墨卿擦了鼻涕,丢出帕子,骂了一个字,“滚!”你丫一定是故意的!
    其实他并不是哭,是闹了一个下午热伤风了。
    因为三包子被制造出来,解墨卿足足有七天没有和蒙峻说一句话。
    尼玛,谁给我解释一下,老子为什么又有了?
    不但有了,还要长满脸痘痘?
    他这人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极为看重自己的小脸蛋。
    大悲剧啊,破相了!
    我不要活了!
    呜呼哀哉!小强精神已死!
    自我坚定完毕!
    孕夫生气后果是严重的。
    最直接的表现是,我怀孕了,我长痘了,我要静心休养!你们谁爱养家谁去,反正别烦我就是。
    一时之间,长安哭声震天。
    “姐姐,我好不容易排了一百零一号,可是、可是……呜呜呜……”
    “姐姐何尝不是,婚期已近,可是绣样……”
    由于解墨卿有很多会员是朝中重臣,如今他不接活,这些大臣回家无法向各自夫人及儿女交差,不得已纷纷拿出拜帖求蒙峻好言劝服夫人。蒙峻蛋疼地表示他无能为力,大人们气咻咻甩袖告辞。
    皇帝最近比较忙,朝上事情一团乱,下朝不得安宁。
    小舅子的军印还被自己没收不知何时丢还给他,朝上帮衬自己的少了一员得力干将,其辛苦可知。下朝又被大臣围追堵截,原来是投诉蒙夫人而来。
    解墨卿是喜脉一事他听说了,多子多福是好事,还替蒙峻高兴一阵子。至于解墨卿给自己无限期休假的消息则刚刚得知,心说坏了,这个损失可大了。
    原来早先皇帝请解墨卿设计了一款花纹,命织娘织了数匹云锦。遣使百越,带去该布料。百越王乃是女主,一见云锦爱不释手奉若至宝,特意修书给宸国皇帝,每年愿以上等茶叶换取数匹该宝贝。
    也就是说,解墨卿的设计作品已经不仅仅是在宸国流行挣钱以满足生计需求,而是已经走出国门为宸国带来经济效益。有传言说,百越女王放出话来,为求精美丝绸,愿与宸国永世修好。若是宸国不答应,当心我们横渡兰陵江,将那些死鱼死虾丢到对岸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知道百越人最是擅用毒。
    到底百越人是否要强度兰陵江不得而知,不过为彰显诚意,为宸国备下的新茶叶早已抵达茶马古道等候宸国接收。
    这些事解墨卿是不知道的。
    天气依然炎热,他正躺在槐树下纳凉,脸上盖着一束槐花。小声哼着什么歌,蒙峻表示从来没听过。
    听到脚步声,解墨卿懒懒道:“有事禀告,无事快闪。”比皇帝还牛。
    皇帝眼珠一转,快闪?那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无人答话,解墨卿心火又腾地燃起。
    反了!居然我问话不吭声,谁借你的胆子?!
    “是谁……呃……皇上?”
    解墨卿险些从吊床上滚下来,也不知是着急还是心虚,双腿发软面如土色,“皇上赎罪!”
    皇帝没理他,反而围着吊床转了一圈,“蒙夫人,这又是什么?看着很好玩,能躺几人?”
    典型的昏君啊!心里除了玩装不下别的东西。
    给皇帝鉴定完毕,解墨卿才回答:“一个。哪怕是孩子,两个一旦闹起来摔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哦。”皇帝在心里打消了和小太子一起也弄一个这东西玩的念头。
    其实不能怪皇帝心里只想玩,他是真寂寞。儿子小又没了娘,堂堂一个皇帝又当爹又当娘的,那份辛苦又有谁知。偏小舅子也是不省心的,平时惹祸也就算了,居然给他带回一个弟夫。任免游戏玩了一次又一次,这次为了弟夫,军印居然还不回去。身边一个贴心的都没有,纵是心烦又说与谁听?
    好不容易发掘了弟夫的潜能,又能陪自己玩解闷,又能给本国带来经济效益。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朕如此努力给弟夫献宝,弟夫依然不开心?这明显不科学嘛!
    黄桑哪里能体谅孕夫的苦闷!
    解墨卿也很苦恼,亲,我也不想酱紫啊,可是你小舅子总是惹我,肿么办啊?
    在与蒙夫人促膝长谈一番后,皇帝叫来小舅子,语重心长,“内弟啊,夫人这关不好过啊!”
    蒙峻表示问题严重。
    “就没有能让夫人消气的法子?”
    蒙峻也苦恼,“他想上我,叫我如何答应!”
    “呃,这……内弟啊,此事你看着办吧。”皇帝落荒而逃。
    首战告负,皇帝继续开动脑筋。
    但是作为姐夫,他实在不愿劝自己的小舅子勉为其难被弟夫上一次。人家的闺房之乐,自己管不了。
    姜升进来跪禀,“皇上,栾丞相带公子请求面圣。”
    皇帝脑筋飞快转起来,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再说栾丞相到访蒙府,蒙峻亲自出门迎接,又命蒙溪去请解墨卿。
    栾涛跟在父亲身后,一直低着头,始终不发一言。一进大厅,栾丞相屈膝便拜,蒙峻一惊,上前赶忙相扶。
    “丞相使不得。”
    “蒙将军,老朽年老昏聩,迷了心窍,险些铸成大错。老朽惭愧啊!”
    蒙峻心下明白,栾丞相这句话指得是当初为了与茹茹和亲,迫自己休妻一事。到底事情已过,蒙峻不想多做计较,把栾丞相请上座,命人奉茶。
    许久不见解墨卿来,蒙峻悄然皱眉,栾涛猛吸口气,“蒙将军,可否让我单独拜谢夫人?”
    门外解墨卿暗叫坏了,这是准备找我算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拉郎配
    该来的总是要来,不该来的你求也求不来。
    这个道理解墨卿很早就懂,明知躲不过,干脆光明正大现身。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这般害我?”
    “哎呦,真是狗咬吕洞宾,明明是我救你,偏说我害你!早知如此,不如让你死在大牢好了。”
    二人其实都有心理准备,奈何见面就掐已成固定模式。
    仿佛,不斗上几句,就好比身上爬了一百只虱子,浑身痒痒不自在。
    看,又来了!
    “……你可是答应过我,那件事不会说给任何人。”
    解墨卿一拍大腿,“对啊,我可不是没说嘛!”
    栾涛半信半疑。
    “我用笔写的,可不是用嘴说啊!”
    “你——!”栾涛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喏,我答应你的事情可是做到了,你就算不谢我救命救恩,也不该来兴师问罪吧?”
    “我……”
    “我什么啊我?”解墨卿戳着栾涛柔软的肚皮,一步一步往前欺,“我说栾公子,脑袋就算长满草,你也该知道命保住才是正经。蝼蚁尚且偷生,我不信你甘心被冤死!”
    这话戳中要害,但栾涛有一点和解墨卿很像。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但我绝不承认。
    典型的一对傲娇!
    接下来,花园光秃秃的老槐树下,当今丞相的公子和上将军的夫人上演了一出谁先眨眼睛谁就算输的游戏。
    难得的是这二位竟有如此好兴致,白白浪费了蒙二公子一番小心。
    瞪累的两人同时找地方坐,栾涛仍气愤愤的。解墨卿瞅着他那副满腹牢骚无处发的小模样就觉得好玩,有让他狠狠的欺负的欲望。但不等他开口,栾涛先鼓起腮帮。
    “虽然你救了我,但休要指望我会感激你。”
    “啊!哈哈哈……”
    栾涛恼羞成怒,“有什么好笑的?”
    “我们家那边有句话叫做了好事不留名。你是主动找上门来,我可没有通知你。”
    “嗯——!”栾公子一张大红脸就这么鼓成河豚。
    瞪眼睛的游戏再次上演,只是他们都没有坚持太久。打破僵局的,依然是栾涛。
    “我、我突然觉得,你看起来不、也不是那么讨厌、讨厌!”这话简直就像便秘挤出来的。
    “什么?哎呦,哈哈哈哈……”
    解墨卿乐不可支,哎呦,在我家里居然能说主人不讨厌,你也真够有才的了。天下最好玩的事情莫过于此。憋是没憋住,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双手捂住肚子险些岔了气。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一笑笑坏了,原本明朗的事态大有失控的趋势。
    栾涛能说出那句话相当不易,表明他有心修好,这其实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结果。但是解墨卿一笑,栾涛脆弱的小心肝当场就受不了了。这就好像两个孩子打架,一个已经先伸出手,来咱们拉拉手不打了。另一个仰天大笑,谁说与你和好,简直不自量力。
    其实解墨卿就是单纯的想笑,仿佛控制不住那根发笑的神经。当他笑得一发不可收拾,也觉得自己有多过分。所以在看到栾涛臭着脸拂袖而去,三步拼两步追了上去。
    “哎你别走,我不是笑你。”
    栾涛脚步一停。
    “我其实是……哎呦……”
    “当心脚下!”栾涛脸色一变,赶在解墨卿跌倒前把人牢牢扶住。东市那次教训记忆犹新,栾公子绝对不准许重蹈覆辙。
    “你也真是不小心!”栾涛语气虽然不恶劣,但一脸嫌恶怎么也掩饰不住。“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居然还不知保重自己。”
    解墨卿脑筋飞快转,栾公子何时转性了。
    “我若是你,才不会如你一般不知爱惜身子。”
    剧情感觉有些不对。
    “没事么?用不用叫大夫看看?”
    解墨卿心说卧槽,太阳真打西边出来啦!
    栾涛见他不说话,又问一遍,“真的没事吗?”
    “没有,绝对没有!”脑袋摇得赛拨浪鼓,栾涛一看也觉得他不会有事。
    下面的剧情就没有再多波折,一笑泯恩仇什么的也不过如此。
    将相和再一次上演,剧情依然是将军的夫人和丞相的儿子和。
    茶炉里的水开了一次又一次,喋喋不休的两个受总是有扯不完的话题。
    “周岚特别喜欢你绘出的花纹样式。”
    “真的啊!”
    “是啊!唉,你做什么?”
    解墨卿颠颠翻箱子,嘴里念叨不停,“哪去了,我明明记得还留了一个。”
    蒙夫人不会脑袋被风吹坏了吧,怎么一惊一乍的。
    解墨卿半截身子要探进朱漆木箱,栾涛终于看不过去,很担心他铬到肚子,“你在找什么?”
    “终于找到了。”拿在手里薄薄一片,栾涛看着有点眼熟。东西送到他手中,解墨卿觉得今天的事情算是圆满了。
    “……什么?”栾涛吃惊道:“你学的就是画各种花纹。”
    “我们那里呢,称作传统工艺。”
    栾涛点头表示明白了,不过他提出一点意见,“我国也有太学。可否奏请皇上,在太学也设置这个、这个叫什么?”
    解墨卿提醒,“传统工艺。”
    “对,传统工艺!”
    关系转变之快令人瞠目,仿佛刚刚还针锋相对,如今已然化作亲亲好闺蜜,畅谈古今无所不聊。聊着聊着,栾涛脑袋一点点凑过来。解墨卿眼珠转了转,你干什么?栾涛目光闪烁,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解墨卿没听清楚。
    “我是说,在一起时蒙将军会不会把你弄痛?”
    “这个……呃……”
    解墨卿张了张口,心说你也太猛了吧?刚刚冰释前嫌,你就敢问出这种问题?不回答吧,栾涛眼巴巴在等着,可是回答吧,又怎么说呢?这种事心甘情愿的,就叫痛并快乐着;如果不是自愿的,哪怕感觉再好心理上依然接受无能。你叫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