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重,每个人都无法置身事外。为此特意跑来安慰一下,“夫人,这个时候让他出去确有不妥,不过朕保证他不敢在外面跑秦楼。”果然蒙夫人不安于室大名在外,可是黄桑您的安慰词是不是有点跑题?被蒙峻狠狠瞪了一眼,又贼兮兮哄小舅子,“不要担心,朕帮你看好夫人,保证你回来第一眼便看到他。”然后又被解墨卿鄙视了。
蒙峻夫夫同时躺枪的机会实在不多,皇帝乐不可支。
“夫人啊,内弟不在这段日子,若是不想制花露又闲了,可以拉上小弟进宫找朕斗地*主。”皇帝的脑回路也够奇特。
“夫人也可专门为朕制些不外售的花露,就给朕一人用。等太子长大些,纳良娣时,就赐给那家有福气的送聘礼如何?”
解墨卿非常想抽皇帝两耳刮子。黄桑,这东西也是有保质期的!
皇帝的提议果断没有被采纳。
“我说你的皇帝姐夫很闲吗?”
“墨卿觉得他闲就是了。”
蒙峻即将领兵打仗,蒙府自是上下忙碌。晚上蒙溪过来,兄弟说了很多贴心话。比如我不在帮我照看好你的大嫂和侄子们,比如一旦我不在了,就把他们托付给你了云云。解墨卿听了一阵明白了,此次出兵看似轻松实则凶险万分。原来,万军轻取敌军主帅首级的蒙将军到底还是有一怕。
兄弟二人分析前方敌情,解墨卿忍不住插了话,“弹丸小国本不足惧,不过侵入他国如砍瓜切菜,也绝非偶然。如今败了的已经败了,未被殃及的则隔岸观火,蒙将军你要想清楚,此役为何而战?”
蒙溪心说大嫂有点意思。他有这种心理不奇怪。想当初,他们叔嫂背地里可是着实斗了一回。虽然解墨卿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着道的,不过屡战屡败的结果最终还是让他长了教训。
到底分别是件伤感的事情。其实解墨卿倒没表现出什么,主要是蒙峻单方面的。
出征前夕,蒙峻带解墨卿拜访了长安所有朋友。并嘱咐他,往后蒸制花露,购买条件可适当放宽,推脱不过的送一瓶也无妨,如此没有坏处。总之他的家产够他们父子花用就是。不知何为,解墨卿总是能在他眼底捕捉到一丝淡淡的哀伤。
这可不像蒙峻啊!意气风发的蒙大将军哪去了?
即将分离提出某些要求,解墨卿也表示理解。反正人都要走了,再贡献一次又如何?可是你不能天没黑就把人往床上拉吧?为毛人前君子,人后禽兽呢?貌似也禽兽几年了,算了不去计较!
他还挺会自我安慰。
可是……可是……
“……你给我轻点!”解墨卿疼得一哆嗦,大汗如雨。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烈了。蒙峻不为所动,一口咬下去,解墨卿当即嚎了一嗓子。卧槽,没吃过肉也不能这么咬吧!
床帐抖动加剧。
“墨卿……墨卿……”
如痴如醉的低喃在房里不时徘徊。
“轻啊……”
絮絮低吟穿插其中。
“啊,好痛!”
“墨卿!”
“拜、拜托……省省……我们、我们来、来日方长……”
蒙峻很开心,“你终于说了我们,知道来日方长,要奖励一下!”所谓奖励,就是重重的一顶。一顶昏天黑地,二顶灵魂出窍,三顶解墨卿很担心自己没机会回魂。可是坟蛋,你明明说的是一下!
权宜之计没有奏效。
折腾到后半夜,解墨卿已经抬不起一根手指。他像一条搁浅的鱼,披着水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瞪着不知餍足的家伙。蒙峻仿佛做不够,感觉又像是提前把战时无法享受的福利一次享受完。总之解小受要哭了,特么老子腰要断了,你听到了没有?蒙峻一向奉行生命在于运动的原则,当然是没有听到。
盼来中场休息已近三更。
其实这一夜还是很欢乐的,解墨卿是什么人,那是别人占他一分便宜他也能讨回半分的人。所以他身上有几块痕迹,蒙峻亦不比他少。有时甚至还要多出一两块,不过不是情难自禁,多半是借机报复罢了。
“你让开一点。”拱了拱身边的家伙,解墨卿给自己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扯过被子就要睡。显然蒙峻并没打算就此结束。然后就摸了过来,然后又开始亲,几下功夫,解墨卿浑身燥热眼前一黑,特么老子又硬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继续干呗。
这一干再也停不下来。
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依然如此,一连五天。
原本第二天解墨卿还能勉强下地走几步,到第三天的时候就只能靠着床坐了。再往后两日,他是躺在床上渡过的。
大将军越干越有精神,神采奕奕,解小受面黄肌瘦,萎靡不振。
真到临出征前一天,蒙峻反而不这么干了。破天荒的叫来蒙溪,三人一起玩起斗地*主。足足玩了一个下午,开饭前,蒙峻确定解墨卿完完整整妥妥的输给自己后,这才心满意足叫开饭。
饭后又逗一阵孩子,蒙溪带走三只包子,把时间留给即将分离的二人。
烛光下,蒙峻心事重重,解墨卿知道最近他一直都是如此,也不好说什么,故作淡定道:“不用这样吧,不过去西域观光几天而已啦!可惜打仗兵荒马乱的,不然我也想去看看,反正是免费旅游。”
说完不忘冲蒙峻俏皮眨了一下眼睛,意思是反正你姐夫出钱,不去白不去。他的幽默没有感染蒙峻,蒙峻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解墨卿赶紧咳嗽一声,“难道不是吗?”
“是!”这一声几不可闻。
房里忽然安静下来。
解墨卿是耐不住的,干脆比划了一个六,蒙峻挑了挑眉。某只只好说:“六个月。”
“什么六个月?”
“六个月不打了胜仗滚回来见我,我就带着你儿子远走高飞。到时我们躲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叫你永远找不到。”
这个威胁够分量,蒙峻故作怕怕的样子,“哦。”
“哦什么哦?”
“就知墨卿舍不得我。”
解墨卿气的想给他几巴掌,蒙将军别的本事不见长,贫嘴功夫这几年全学会了。
“在家好好照看自己。夜里蹬了被子,自己要知道盖,明白吗?”
解墨卿嘴角狂抽。
“孩儿们若是闹了尽管叫二弟来帮你。”
解墨卿眉毛一挑,知道了!
所有的嘱咐淡化不了即将分离的愁绪。
蒙峻熄灭烛火,黑暗中,解墨卿无法看清他眼底的黯淡。
今晚没有月亮,解墨卿呵的一笑,“西域的月亮会是什么样?好期待啊!”
蒙峻其实想睡了,但解墨卿不睡,他甘愿陪着。明早他要走了,不知何时才能班师。于是顺着他的话就说道:“等那边稳定下来,我带你四处走走。听说高昌古城有处观月台,想必在那里赏月必有另一番良辰美景。”
解墨卿一喜,“真的?”
蒙峻亲了亲他,“真的。”
接下来某只继续提条件,“我要去大月氏品葡萄酒,吃高昌的蜜瓜,看楼兰女人跳舞。还有乌孙的烤全羊……龟兹的……”蒙峻一一答应。然后也提自己的条件,“墨卿,趁今晚告诉我,你现在可有喜欢我?”
黑暗中,解墨卿眼睛一瞪,剧情扭转太快,一时无法适应。就说:“老夫老妻这么久,还问这个,你不嫌肉麻?”
蒙峻摇头。
“我……”蒙峻竖起耳朵,解墨卿回应呵呵,却没说一个字。老子跟着你这么多年,脑门上都给你打满标签了,就算不喜欢你又咋样,谁敢做你的替补?蒙将军,你省省吧!
碰上解墨卿这么个没原则的货,蒙峻也只能认倒霉!
接下来,某人冥思苦想,各种神展开。
“还有什么啊……”解墨卿咬着手指头沉沉睡去。
蒙峻却没有跟着睡。下地点上灯,就着柔和灯光默默注视安静的睡颜。仿佛要把这个人印在脑海溶进骨髓。就这么静静地看,蒙峻忍不住又硬了。但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发情,所以很快就控制住自己。
“墨卿。”
呼噜呼噜。
“你到底回来没有?”
“什么……回来没有?”
蒙峻吓了一跳,解墨卿翻个身继续睡。
“蒙峻。”解墨卿低低梦呓,蒙峻把人抱得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双胞胎
蒙峻一走,解墨卿的世界瞬间清静下来。
但那只是暂时的。
有的时候,解墨卿就像一个矛盾体。一面因没有替补而安于当前,一面又因菊花问题纠结人生。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脑袋里住进了两个小人,他们天天打架,吵得一刻不得安宁。而他就像一个烦躁的精神分裂的病人,无助地由着病情发展。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久得他自己也记不清。
听,又开始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一个说:“蒙将军待你不薄,你又如何忍下心不遂了他的愿?”
另一个很不以为然,“又不是你整天面对他,你操这份闲心干什么?”
“我……”
那一声“我”带着深深的无奈。
“我说,蒙峻对你好你就回来呗!我给你腾地方,正好回家看爸妈。”
“回什么啊?我不就是你么?”
“我说哥们,咱不带这么玩的啊!儿子我也替你生了三个,该受的罪咱也替你受了,你就当行行好,放哥们一码行不?”
“你胡说什么啊?”听声音颇为气恼。
解墨卿被他们吵得心烦,“你们少说一句行不行,脑袋快要炸了!”
两个小人一致对外霸气吼回去,“闭嘴!”
解墨卿果然乖乖禁了声。反应过来大怒:“该闭嘴的是你们!”吵着老子了,还不许老子说一句,这还有天理吗?!
再然后,他就醒了。
醒来就纳闷,学老子学的还挺像的。
醒了之后睡不着,就披衣下地,推开窗户,向西面望去。今天有月亮,月兔西斜,又开始想不知道那个战无不胜的蒙峻如今到了什么地方。有没有到了传说中,高昌古城观月台。
包子们相比于解墨卿更关心亲爹去哪了,解墨卿一时难以给他们解释。说的直接吧,孩子们太小根本听不懂,说得浅显一点亦是一知半解的,不说吧都屁颠屁颠追着问。
“乖儿,等有了消息再告诉你们好不好?”
被三个孩子缠住,完全变身全职奶爸了,尼玛!
“我要父亲,我要父亲!”
大包子不依,解墨卿无法,喊乳母送他去他叔叔房里。可是,眼泪汪汪的二包子怎么办?三包子已经能认人,且小孩子们自己会交流,一个情绪有变化马上就会影响身边的。三包子厉害,恨不得扎进他亲爹怀里,胡咬乱啃,解墨卿怎是一个酸爽了得!
小孩的眼神最是天真无辜,但是孩子最后无事,孩子他爸最终哭晕在厕所。
该死的蒙峻到哪了?不闻燕山胡骑鸣啾啾,但闻包子唤父声!
不知道你儿子急于得到你的消息吗?
回答他的是脑袋里的小人:“还说心里没有他,其实是你自己更想知道。”
解墨卿果断晕倒。
他就是这样的人,当初被迫留在人家身边,心里讨厌人家,但是没有拿孩子撒气的习惯。又是自己千辛万苦生的,也是宠得不得了。现在打算凑合和人家过了,更不会跟自己儿子过不去。
事实上他对小奶娃没有任何抵抗力。
最后也就心里没事咆哮一两声,质问蒙峻心里到底有没有妻儿?
蒙峻已经走了有半个月,五天前收到他的信,大军行进如常。
勿念!
却没有写大军到了什么地方!
可惜那封家书解墨卿看过放在一旁,孩子们过来想看居然一时找不到。解墨卿带着乳母轮番哄,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解墨卿眉头深蹙,果然是父子连心!
正发愁,下人来报,栾涛求见。而且也不等主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