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节目收视率相当高,不容有失。
摄像机的红点亮起,主持人满脸微笑的说:“今天我们节目很荣幸的请到了天皇级的巨星沈翰司--阿司,欢迎欢迎……”翰司笑着跟电视机前的观众打招呼。问题都是一些大家想知道,比如他的近况等等的,当然少不了问到他对自己近来性向问题的绯闻。
主持人带着公式化的微笑问:“最近有很多关于你性别的传闻哦,你觉得里面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的?”这个问题一出大家都紧张的看着翰司,因为大家知道翰司似乎相当的讨厌别人提起他的性向问题。
可是翰司一反常态的没有生气而是笑容可掬的解释说:“我其实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定关系而已,如果我和她交往的话一定告诉大家。”这回轮到主持人愣住了,翰司是个偶像明星,没有想到他居然大方的承认自己有喜欢的人,这无疑给明天的娱乐圈扔下重磅炸弹。
“能说说她是怎样的人吗?”
“是一个医生。”
“能形容一下她的样貌吗?”
“嗯……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翰司温和的说,对这个问题他很有耐心,黯然一个热恋中的人,还跟主持人耍太极。主持人不罢休继续要求,翰司只说她长得高挑美丽。
“这些所谓的同性恋都是无稽之谈,我希望各位记者朋友不要在纠缠我的家人。”翰司满脸笑容的说,可是他的眼神却是冷冽的。
这个节目是在明天晚上八点的黄金时段播出的,这个时候李然一家正在家中看电视,vi对翰司做出这样的评价:“阿司,你的演技真的是越来越精湛了,简直都出神入化了。”
翰司白了幸灾乐祸的某人一眼说:“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那么厉害还不是跟你学的,跟你比这不算什么。”李然扑向翰司郑重的点点头,表示同仇敌忾的革命情谊,翰司无比感慨道:“还是老婆好啊!”不过李然觉得哥哥这样说出一个不存在的爱人会不会有问题呢?她完全没有想到翰司所说的就是陈怡文。
晚上十二点多,翰司猛亲了李然几口后就准备出发了,翰司走到衣柜前拿起已经有点皱的风衣穿在身上,头发也不梳,任它稍微有点凌乱的,倒是给人一种颓废的美感。
“哥哥那么晚要去哪?”李然不想和vi单独睡一起,他最近老是要占她便宜。
“我要出去演一出戏。”翰司嘴角勾起一个坏笑。
“演什么戏?你不会说尽量不拍戏多点时间陪我了吗?”李然总觉得哥哥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从没听说他要拍电影,现在半夜哪有什么戏可以拍。
vi 起身抱李然抱进怀里哄到:“阿然乖,阿司去做正经事。”李然想问清楚翰司,可是vi的手却死死的抱住她不然她缠住翰司,李然皱着眉推vi表示抗议。
翰司过去摸摸李然的头,有点不舍的说:“我不会待太久的,晚点就回来。”说完他就出去了。
翰司开这保姆车来到陈怡文楼下,他拨通了她的电话,用疲惫虚弱的声音说:“喂,怡文吗?”
“阿司?阿司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你能下来一下吗?我在你楼下。”
“你等等。”电话那头马上响起了踢踢答答跑步的声音。陈怡文的今天也看节目了,翰司说的他有喜欢的女孩,这个人还是个医生,会是她吗?他是在电视上跟她告白吗?如果不是的话,他为什么还会半夜来找她。
翰司趁她下楼的空当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精明的眼睛开始慢慢的变得焦距模糊,眼帘微微下垂,整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他摇下车窗靠在椅背上假寐。陈怡文下来时正看见翰司的睡容,她想叫他,又想到他说过自己累,他那么累居然还过来见自己。怡文既心痛又感动的看着翰司,她那青葱般细腻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翰司的俊脸。沈翰司似乎惊了一下,睡眼惺忪的醒过来看着陈怡文。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翰司立刻下车给陈怡文开门,他皱着眉说:“是我不对,明明是我叫你下来的自己却睡着了。”
怡文一边上车一边担忧的说:“阿司你觉得怎样?很累吗?”
“还好,习惯了,那么晚叫你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陈怡文理解的摇摇头,眼神温柔的看着他。
“如果我想在不来找你的话,我就一整天看不见你了。”翰司将手覆在陈怡文的手背上,然后慢慢的收紧手指,紧紧的握住她手说:“对不起,今天在节目上我没有经你的同意就这样说,你介意吗?”
原来他喜欢的 人真的是自己,她咬着嘴唇看外面,她现在不敢直视他那炭火般炙热的眼。翰司见她这样目光黯然低声的说:“你是不是不愿意?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了“那样子简直是演得出神入化好像自己真的是失恋一样。
温热的手离开了她的手背,规规矩矩的放回原来的位置,陈怡文心中一惊。不是的,她愿意,谁说她不愿意了!她转过头看着翰司失望痛苦的脸,心里没来由一缩。
“介意,谁说我不介意了,我喜欢的人向我告白我怎么能不介意呢?”
翰司立即对她绽放迷人的招牌微笑,更把她迷得昏头转向,他伸出手与她十指交缠,装出一副幸福的样子。如果说翰司是在演戏,那么这一刻对陈怡文而言是真的是最幸福的一刻。爱情发生的这一刻,怡文觉得自己的世界天翻地覆了,这个男人已经迷魂了她的心智,现在她只剩下一种熏熏然的幸福感。
翰司慢慢的微合着眼睛凑过去,轻轻的吻上她的嘴,这个吻很轻很温柔,像在她脸上吹了口热气一样,一瞬就消失了,只在她心里留下圈圈涟漪。怡文以为翰司是个温柔体贴的人所以他的吻也很体贴女生,柔柔的不具侵略性。她享受的闭上眼睛,两人浅浅的碰了几下嘴唇。陈怡文以为翰司会继续,会深吻她,甚至会去她家过夜。可是事情并没有像她意料的那样发展,翰司说他很累,明天有公告要先回去休息。怡文向来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她答应,在翰司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走回了家。
陈怡文一离开沈翰司马上就目光精明的看车离开,哪有一丝疲惫的表情。翰司回到家的时候李然早就睡着了,vi却还在等着他。
“我还以为你会在那里过夜呢。”vi不是开玩笑而是非常认真的说。
“开什么玩笑。”翰司皱着眉说。
“可是你这样真的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出来面对大众吗?”
“我看她已经被我迷得晕头转向了。”翰司说完就笑着凑到李然身边亲吻她睡得红红的脸,vi则没有回答而是在一旁沉思了一会再说:“我看你还是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比较好,她不像是个傻瓜。”
“知道了,不到那个时候我不会这样 做的。”
从那天起陈怡文就正式加入恋爱之人的行列了,可是翰司是个大忙人,他虽然会经常来电话问候她,但两人却极少见面。仅仅是一个个电话根本不能满足陈怡文的牵挂和她喷薄而出的感情,她希望翰司多点留在她的身边。
“我也想对和你见面,不过我怕你会被无孔不入的记者发现,我到无所谓,就怕你会烦。”翰司故意这样说是为了让陈怡文说出她想公开身份的话,可是电话那头却寂静了。陈怡文也是一个谨慎的人,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出来面对公众,这毕竟是一件对她生活有重大影响的事情。其实这也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翰司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的,她感到这段感情并不稳固,可是翰司却这么快就提出要公开她的身份,她不由有点不愿意了。翰司听见她的犹豫连忙转移话题,他明白了这个陈怡文还是不愿意,真的如vi所说的那样,看来他还要给她下猛药才行。
“怡文,我这个星期天有空,上次我不是说要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吗?你有没有空啊?”陈怡文马上就答应了生怕他不来见自己。
星期天的下午翰司第一次进自己女朋友的家,房子里面的家具很少有点空荡的感觉,房子里的摆设简单整洁,桌子上开得灿烂的百合花倒是告诉翰司陈怡文为他今天的到来做了些准备。翰司和她聊了一会就进厨房煮饭,怡文看着翰司技熟架轻的切牛肉、洗菜就知道这个男人肯定经常下厨。现在回煮饭又肯煮饭的男人真的很少,她自己都不会煮饭搬出父母家之后,每天都叫外卖,怡文感动的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要不要帮忙?”
“不用,你出去看电视吧,乖……”翰司不自觉的用对李然说话的口吻和陈怡文说话,偏偏怡文很受用,她觉得翰司是个会心疼她的男人。怡文走过去从后面抱住翰司,翰司有一霎那的僵硬但他很快又恢复正常,快的陈怡文根本没有觉察到异样。怡文将脸埋在翰司宽厚的背,贪婪的吸取翰司身上淡淡的古龙香,这样温暖的体温,这样有安全感的背,这样完美的身材,这样优秀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他喜欢着自己,没有什么比这更加幸福快乐的了。但愿这份感情会一直持续到天荒地老。
外焦内嫩的牛排,嫩滑的口感,陈怡文将牛扒缓缓的送入口中,闭着眼睛仔细品味它在口中浓香嫩滑的口感,一股肉香冲鼻而出,使她有一阵子无法语言和思考,只能让美味在她唇齿间徘徊。
“是我吃过最棒的牛排。”
翰司笑笑说:“你喜欢就好。”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陈怡文的心情相当的好,爱人、美食,幸福感包裹着她。
饭后翰司就拿着盘子进厨房洗,一点不让陈怡文碰,还煞有介事的说:“女人是生来让男人疼的,这些粗活应该我来干。”陈怡文更加感动到不行。只是洗碗时出了点小意外,翰司的里面的衬衣衣袖被弄得有点湿。
“我可以进房间把它换下来吗?”
“去吧。”怡文亲腻的从他的背后推他进房间。
房门虚掩着一半,怡文从房外偷窥到里面的春光,有点古铜色的肌肤,宽厚的后背曲流线型向下,划出一个惊艳的弧。怡文可以想象前面是怎样的,翰司曾经拍过一部广告,他在那布广告就是裸着上半身的,有结实的胸肌,狭窄的猿腰有六块腹肌,身材修长,他不是那种肌肉发达的健壮,是一种内敛的强壮。想到翰司的身体,陈怡文的脸有点热,但又止不住想偷看里面翰司的身体。
“怡文……”她听见男人既温柔又急切的呼唤,她本想忽略,她明白里面的含义,这种意义只有热恋着的两个人才能感应到。
“怡文……”这次音拖得更长,更魅惑。她的呼吸猛的一窒,她神魂俱动,男人的呼唤有祈求、有渴望,其实她是愿意,她不需要挣扎,是的她愿意!陈怡文像有什么牵引着似的,脚步无意识的向房间走去,翰司撒下了魅惑的网,她束手就擒了。
陈怡文包裹着薄被柔情万种的靠着翰司的胸膛,翰司心情烦闷,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柔声的说:“怡文,我明天有个重要的颁奖礼要出席,你那天能来吗?”
“嗯!”现在别说是颁奖礼就连婚礼她都会去,这个时候的女人最好说话。
翰司身心俱备的回到家,一回来他就冲进浴室洗澡刷牙,弄了一个钟头才出来。这时候李然正在没心没肺的玩着游戏,翰司走过去偏头吻住她的嘴,李然推开,因为他的大头挡住了她的视线,哎呀,一下没看见就输了。
翰司将手按在李然拿住鼠标的手上,盯着她的眼说:“现在可以看我了没?”
“怎么了哥哥?”
当真的要说出口时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解释呢?又不能告诉她真相,以她的个性她一定会告诉陈怡文的,到时就功亏一篑了,自己这样做不正是为了好好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