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对证的。”
    说道这里,他停了停有些担心地询问道。
    “那个‘玩具’自己知道吗?”
    斯蒂文肯定地否认。
    “他不知道。他还以为我们要把他送到hj的荒山上去。而且我已经在他的行李箱里放好了定时炸弹和第三方势力的标志。”
    听到这里,傅连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桌前拿出了一瓶红酒。
    慢慢地替自己斟上半杯,冷冷地笑了笑。
    “花大价钱养了他那么久,总是要能派上点用处才行的。
    斯蒂文却有些担忧地忖思片刻。
    “先生,这件事对韩……………………”
    蓦地,侧过身的傅连城一个森寒的目光立刻让他的后半句梗在了喉咙。
    傅连城讥嘲地挑了挑眉梢。
    “斯蒂文,不要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改变我的决断。”
    回到家的时候,正是傍晚临近。
    窗外早就已经是灯火阑珊,人影绰绰了,却越发显得屋子里面暗淡漆黑。
    我试着要去把电源打开,可是一次又一次,我无力到抬不起一个手指来。
    我想也许这间房子还没有那么黑暗吧,毕竟我的眼睛依然能够辨认出房间里的摆设。
    没有光明,就没有吧。我放弃了。
    灯光从来只是人们自欺欺人的假象,黑暗从来没有远离我们,当你关上一个按钮,一切都会回归本象。
    我想我是累了,我又累又饿却没有童话故事里火柴姑娘的幸运。至少她还有一根微弱的光明。
    我试着慢慢的回到我的床上,把那厚厚的棉被盖没在我的头顶。然后,不要去想,统统忘记。
    忘记了,我就没事了。忘记了,我就可以继续我的生活。忘记了,我就能够不必再忍受。不必如此痛苦。
    忘记了,我就能够彻底的忘掉我的爱情。如同地狱里的人忘记了天国的高度。
    虽然,那有些疼痛,那会改变我今后生活的所有面目。那有些可怕。
    但是,除此之外,我究竟能够做些什么?
    我开始觉得寒冷。
    我把自己绻缩在了一起,然后发现我的双手炙热如火。
    16
    那之后的三天,我一病不起。
    突如其来的高烧把我折磨的如临深渊,伴随着还有罕见的疟疾和伤寒。这是几百年前这个星球上的人才会得的病,在后来科学昌明的日子里,这早就已经不是一个难题了。也没有人再的过这样的病症。于是,虽然对于现代医学而言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可是寻找针剂还是让我跑遍了废都海所有的医院。
    其艰难的程度让我几度差些死在寻找的路途中。
    如果不是在最后的时候,那家私人诊疗试验所里有为了研究而保留的药物和抗生素。我可能早就一命无呼。
    现在我是真的明白了什么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管是是上楼还是简单的行走散步,都能让我自腰部以下发虚酸痛不已。甚至在炎热的天气里穿着三件秋衣照样能够浑身冷颤阵阵。
    而在病后的一天下午,我一个人在屋里突然想喝一杯水。可是疟疾这些天把我的肠胃彻底损害了,我讷讷地躺在床上,虚弱地望着就在案头上摆着的水,伸手却无论如何都够不到。
    我的喉咙很干,干的冒火。但是没有人能够替我递一递那一杯水。
    那短短的距离,拉长的是我整整一生的寂寞。
    最后,我放弃了对那一杯水的渴望。
    我知道我韩似于,不该对于有些东西有所希冀。
    马场是所有男人们梦想的地方,从古自今。
    即使文明和物质的程度早就发明了比这种生物更方便,更快捷的行驶工具。人们依然不能忘记自己的祖先驰骋在草原的豪迈与英姿。
    更甚之,骑马在如今这样的乱世中就是一种只有皇家和非富既贵的人们才能享受的待遇。
    作为整个废都海最庞大的家族,爱德华家族有自己的骑马场。临近国家森林,配备的是得天独厚的草场设施。
    在这里驰骋,绝对是一种享受。
    斯蒂文静静地在马厩旁望着正骑在马背上在草场上飞奔的傅连城,不由得慢慢蹙起了眉头。
    这个他几乎是在年轻时就陪伴着成长起来的少主,在他成年后的每一天,无论是劳累还是烦忧,在他那英俊上洋溢的永远是一种不会被打败的坚毅和果断。但是,什么时候,他的主人如此的平静?
    平静的仿佛被某种力量束缚住了,恍惚之间,甚至隐动着一份
    未知的情绪。
    比如,他现在望着远方的样子。
    又是这样的默默凝视。
    他的主人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那个远方的某一点是不是有着只有主人自己才会懂的意义?
    斯蒂文叹息。
    真想要把这样的表情拿来相机拍下,去给那个人看。
    那份未曾见过、几近柔情的神色,或许胜过了许多许多了语言。
    可是,那么骄傲的两个人,如同两柄毫不示弱的宝剑。
    彼此用彼此的尊严做着对峙。
    斯蒂文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不能忘了那个人人?
    而……为什么那个人宁可把感情放的那么深,深到眼里是遮都遮不住满满爱恋,却还是能退让一步?
    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快要到下午了。
    斯蒂文上前牵住了缰绳,向正在脱去手套的傅连城询问道。
    “先生,要回去吗?”
    走在前方的傅连城望着手里的马鞭,似有一刻正在思考。然后转过身,笑着对他说到。
    “不。”
    我被人几乎是押到达马场的时候,他正在马槽旁替‘绯色’喂食。
    马房里为了安抚动物们而特意安装的昏黄色明灯照的他那硬郎的脸部轮廓看上去出奇的柔和,……………………温柔。
    他摸着‘绯色’棕棕的鬓毛,把手里的苹果一点一点的递到它的嘴里。
    然后,我想他是抬头了。
    他就这样看见正站在外面的我,带着一抹几乎是我从未见过的微笑,定定的,相识的。如同一个忘年的知己在离散多年后的一次重逢时的心心相惜。
    那样的感动让我猜想如果有一天我老了,就是睡在躺椅上回想到这样的一张脸,或许依然会不自觉的怦然心动。
    “你来了。”
    他笑着对我招呼道。
    我不由自主的恍惚了时光。
    恍惚了我所有的心神。
    “我来了。”
    我回答他。
    我早就来了。
    好多年前,就在这个地方。
    我是怎么的望着他的?
    那个穿着最正统的黑色紧身马装,骑跨在马上的男子。让我真正直观地理解了什么叫英姿飒爽,风度翩翩。
    在他的背后是瓦蓝瓦蓝的天,还有那极低的云。还有倒影在他身下的那完美的影子。
    我就站在这里,望着他如同望着一片离我很近的浮云浅浅飘过。几乎他身下的马儿带走了我的心跳。那么靠近,自由。仿佛我和他一起驰骋了起来。
    飞奔着,飞奔着,他骑着马匹来到我的面前。
    我看不清他的笑容,阳光在他的背后。
    他对我伸出了左手。
    “把手给我,我带你一起飞。”
    或许这只是我生命中一场最完美的幻觉。
    我把手挡在我的额头,我想那时的阳光有些刺痛了我的眼。
    我没有翅膀。
    我飞不了。
    我对着他要似乎是拉我上马的邀请摆出我最大的惶恐
    “先生找我出来有事?”
    我垂下头,诚惶诚恐。
    傅连城在半空中升出的手僵硬了片刻就又回去拉住了僵绳。
    “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一起骑马。那么我让人给你再准备一匹吧。”
    他诮笑的声音里全是嘲讽和恼火。
    我绝对是自讨苦吃的主。最怕上司给出一点好脸。
    果然,那陡然变得冰冷的声音说道。
    “斯蒂文,让霍奇去把‘erico’牵出来。”
    我从未学过马术,要我去驾驭脾气最烈的‘erico’绝对是一种冒险和折磨。
    傅连城侧着脸,对胆战心惊的我讥讽地笑了笑。
    “韩小姐,当心要抓住缰绳。”
    我想我当时磨牙的声音绝对是能传到任何一个没有听力障碍的人的耳中。
    同时,我还要很努力的冲他笑道。
    “我会!”
    傅连城对此微挑眉梢,挺地笔直的腰杆如同他的傲慢。
    “你?能跟得上吗?”
    我死死地蹬了一下马登,拽住了手里的缰绳。
    完全凭借我莫名其妙的勇气和怒火向着前方冲去。
    事实证明,我很愚蠢。
    和自己的技术与身体作对的下场是他尽兴了,而我简直是被人抱下马的,然后毫不迟疑地大吐特吐了起来。
    前些天才刚刚恢复的身体那里就能受得住做如此剧烈的运动。
    当我满嘴都是酸涩的胆汁味时,
    真是够受,早知道打死我也不和他作对了。
    他要我飞,我就飞。他想要我游,我立即跳到水槽里绝无怨言。
    我扶着墙一点点恢复着我的呼吸时,突如其来的,我仿佛听见他叫我的名字。
    “韩似于。”
    我抬头去看,他已经走远了。
    为了避免他等会儿再继续出难题折磨我,我觉得我老实地跟在他的身后比较好。
    于是,
    我亦步亦趋地捏着呼吸地跟在他的身后,生怕再来一个闪失,他会直接叫我去让马骑。
    我们就那样没有一句语言,一前一后地走着,直到走到了一所宽畅的房屋前。
    他对着一道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