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人一笑,“这样的兄弟还真没见过!”说着用手捂住眼睛,他骑在马上捂眼的话行路可是不方便。
张辽虽然也对这个中年的不豫,但是他看此人的捂眼的表现也不再在意了,于是向此人说道,“这位先生不必如此!”
傅乾看到中年人从眼睛上拿下手掌,冷哼了一声。
中年文士看向傅乾,“这位公子请了,你让我看呢是人情,不让看是道理,老夫自然不会在意!”
傅乾听出言辞里的不恭,怒目而视。
看到傅乾的样子,中年人还没说什么,他带着的仆人却是说话了,“大胆,你知道我家老爷是何人?”
傅乾冷笑,“你不说我能知道?你说说看,难不成天王老子不成?”
“我家老爷是颍川荀氏...”仆人傲慢地说道,一路只要他说出名头哪个不给面子。
傅乾大惊,可不能惹了师傅家的人,这家人人都是强人啊别没等到师傅来救就被灭了,“什么?你...你说你是颍川荀家人?哪一辈分的?”
中年人看傅乾大惊的样子,感觉似乎和荀家颇有渊源,“老夫颍川荀湛荀友若。”
傅乾口中喃喃,“友若,文若,原来又一个师公级的,但是没听师傅说过啊?”
这时陈宫赶上前来向傅乾提示道,“荀攸荀湛不合,天下皆知,公达自然不会向你提。”然后赶紧上前与荀湛相谈。
傅乾还是不明白,“哦,为什么不合,师傅脾气那么好的人?”但是面对长辈,傅乾还是很知礼的,于是上前拜见,“友若先生,哦,不,师叔公啊,听说你和我师傅不合,为什么啊?”可是他的好奇心真的太重了,连张辽偷偷拉他袖子都不顾,就那么直愣愣地把疑问问了出来。
荀湛冷冷回答,“这有什么可说的?”
“师叔公告诉我吧。”傅乾凑上前说,然后看荀湛似乎没有通融的意向,于是开始威胁,“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回去就告诉师傅你偷我的东西被我逮到,然后我细细描述你的相貌,你说师傅相信不相信?”
“哼!”荀湛根本不怕他的威胁,说荀湛偷东西天底下恐怕没有一人相信,而污蔑他的人也必会受到严惩,至少在士人中声名狼籍。
傅乾看荀湛的样子,微微一笑,“就算不相信的话,但是你会在我师傅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这个没有疑义吧?”接着又说道,“而且你告诉我原因也没什么啊?不会对你有什么损失不是?”
荀湛脸色瞬间铁青,要说他最怕的还就是被荀攸压在头上,斗了一辈子不分胜负可不能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陈宫本来看傅乾太不像话,想着阻止来着,可是他也想知道荀攸荀湛不合的原因,两人的关系可以说天下士人都清楚,但是具体所谓何事却无人知晓,其实陈宫也一直在好奇此事的。
看着傅乾一脸期待的表情,荀湛叹息一声,其实说出来没什么的,只要以后永远不见荀攸还是可以躲避的,但是荀攸的怒火真的很可怕啊。
往昔岁月
弱柳好花尽拆,晴陌,陌上少年郎。满身兰麝扑人香, 狂摩狂,狂摩狂。
记得那时相见,胆战,鬓乱四肢柔。泥人无语不抬头, 羞摩羞,羞摩羞。
荀彧幼时随父亲赴任济南,颍川老家中荀湛虽然是荀攸叔辈,但是因为年龄相近且同样作为荀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是以不可避免地暗中相互较劲,而其他少年对两人才华都是佩服的紧,可是两个人一个耿直一个油滑,因此荀家少年中产生分别以荀攸荀湛为首的两派。无论读书策论还是剑术都要比试的两派,经过几年的磨合终于到了倦怠期,当然作为首脑的荀攸和荀湛也暂时握手言和,表示一段时间内的和谐相处。
郊外赴荀湛之约的小荀攸看到荀湛悠哉悠哉的样子就来气,“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快说,我可没时间陪你磨矶。”
荀湛如今也不过十四岁而已,明明是关心的话硬是让他说得充满讥讽之意,“文武之道一松一驰,不懂得劳逸结合的人怪不得总做手下败将。”
上一局的败北让小荀攸纠结不已,“哼,不过是胜了一局而已。你等着下次...”
荀湛眯起小眼睛看起来不怀好意,向小荀攸提醒道,“不是规定暂停比试了么?公达贤侄是想率先违规?”
“你有事,说!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荀湛不过比自己大两岁却是叔辈让小荀攸郁闷,但是这人还很不合作地不分场合一口一个“公达贤侄”。
荀湛对小荀攸的无礼毫不在意,不过气到小荀攸却是他最高兴地事,“公达贤侄啊,你学的礼仪就是和叔叔吵架的么?”
辈份是小荀攸永远的痛,“你...哼!”气极的他转身离开。
但是荀湛却是跟在他身后继续说道,“公达贤侄啊,为叔还没让你走呢!”晚辈在长辈没有允许之前却是不能擅自离开。
暴怒的小荀攸转身大叫,“滚...”荀湛一时愣住,他没想到小荀攸反应这么大,以前一直这个样子也没见他生这么大的气啊。
小荀攸不再理会荀湛,回身离去,然而大树挡住了视线,急冲冲的他不小心撞倒了路上一个童儿,小荀攸赶紧扶起他急切地问道,“啊,摔到了没有?”突然闻到一股香气,“好香...”小荀攸皱起鼻子嗅来嗅去原来是地上一个香囊,“原来是这个...”
小童儿也看到了,“啊,是我的香囊。”
小荀攸捡起递给他,这才发现这孩儿长得水灵灵的可爱的紧,“哦,给你。你是哪家的小孩子,以前怎么没有见过?”看起来也似乎乖巧,他一眼就喜欢的很。
跟在小荀攸身后的荀湛张口接道,“听这话,公达贤侄莫非能识得天下之人?当真可叹。”
“哪里来的苍蝇,恶心的紧。小弟弟啊,走,咱们离开这儿吧。”小荀攸头也不回地拉起童儿的手就走,其实就算荀湛说的内容不是讽刺之语,小荀攸也不喜欢听他说话,十四岁的荀湛已经开始变嗓,沙哑难听。
童儿抬起脸向着小荀攸说道,“不了,兄长让我来这里找公达的,我还没找到呢。”
小荀攸一听更加高兴,正想着问这小孩的名字住址,去结交来着,“你叫什么名字?”
童儿似乎也对这个拉着自己手不放的小哥哥很有好感,“我叫文若。你呢?”
“...几岁了?”小荀攸记得自己有个叔叔也是叫文若,据说年龄很小,不会这么巧吧。可是兄长,公达这几个词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个真的是自己的小叔叔。
小文若欢快地说,“六岁了!”
小荀攸悲哀地抬头望天,“六岁啊六岁...?”
“噗哧...”荀湛看着小荀攸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自己还大他两岁呢就纠结成这样,现在来了一个比他还小六岁的叔叔,荀湛可以预料后面的好戏。
“我就是公达,咱们回去吧啊。”但是看着眼前人乖巧的样子,应该不会和身后那人一样恶劣,于是小荀攸想着似乎能够改变一下自己处于劣势的局面,“文若,你看我大你这么多,怎么能叫你叔叔。”
小文若有点疑惑地问,他已经开始学算术了,而且师傅说他聪明的很,一学就会,“可是公达只比我大六岁而已,不多啊。”
小荀攸不信邪地淳淳教导,“不是啊,你想我现在十二岁你六岁,是你年龄的两倍是不是?那等你十岁的时候我就要二十岁啊,然后你二十的时候我四十岁,等你三十的时候我该多大?”
小文若高兴地开口,“六十岁!”这种算法他听听就学会了,回去要告诉父亲去。
小荀攸也是很高兴,他似乎已经预见自己的光明未来了,“是啊,文若真聪明!你想啊,等你才像你父亲现在这么大的时候,我却是祖爷爷那般大了,那样多惨啊。”
小文若也跟着皱起眉头,“啊,那该怎么办?”
小荀攸得意地卖起关子,“哦,这个也不是没有办法,让我想想...”
“快想快想...”小文若急着催促,他可不想让眼前的公达变成和爷爷一般模样。
小荀攸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说道,“有了,文若叫我哥哥好了,你说做兄长的没有比兄弟大很多的吧。”
小文若也是聪明的很,马上就想到了反例,“可是你父亲就是比我大好多啊。”
“那比起你父亲和祖爷爷呢?”小荀攸大汗,怎么忘了这茬呢。
可是小文若却是合作的很,“是啊,那我就叫你哥哥吧。”他想到刚过而立的父亲和,年龄一大把满脸皱纹的祖父,却是差太多了。
“好,不过要私底下叫,不能让别人听到啊。”得意中的小荀攸也没有忘形,他还知道如果被父亲知道后会被惩罚。
小文若不明白,“为什么?”
小荀攸低下声音说道,“万一他们想让看我变成祖爷爷那般模样的话...”
“好,公达哥哥!”小文若也相应的放低声音。
小荀攸长吁一口气,终于搞定了,然而身后传来的闷笑声破坏了他的好心情,他转过身恶狠狠地说,“你怎么还跟着?”
荀湛强忍住笑,“这是回家的路,怎么许你们走不许我走么?”
傅乾听到这里笑倒在地毯上,他没想到师傅小时候是这么可爱,真是笑死了。
张辽也听的很兴奋,整天木着脸的荀军师也有这么可爱的小时候,精明透顶的荀令君也会犯迷糊,真是好笑,让他忍不住催促,“那之后呢?”
傅乾赶忙接过话来,好笑地说道,“先别说让我来猜猜看,是不是被我师傅的父亲发现,然后我师父怀疑是你告的,所以就彻底的跟你对上了。”
荀湛点头,“差不多吧!”
“怎么还有其他内容?”傅乾感觉还有其他内幕荀湛没有说出来,于是凑过去说,“师叔公,你既然都说了这些,下面的何必再藏着掖着呢?”
荀湛于是看看期待着的众人,“其实公达当时还受了他父亲的惩罚,可以说他自懂事以后就没有受到过处罚,所以他更生气的是这个。”
傅乾问道,“惩罚,打手板么?师傅也经常打我手板啊,我这么大了都没什么。”似乎荀攸对打手板情有独钟,不仅傅乾,他的几个儿子都经常被打手板。
荀湛思考片刻,最终还是受不了众人,说道,“不是,是...是打屁股...,然后第二天全族的人都知道了...”
傅乾笑得在地毯上滚来滚去,“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哈哈哈...”,张辽去扶他,却也被雷得无力被傅乾绊倒,滚成一团;陈宫撑不住口中的茶喷出,洒满整个桌面。
好久陈宫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