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傅乾急慌慌往家里赶,现在离冬天还远的很,奉孝虽然不懂得照顾自己,但是这么几年下来他的身体也不像刚来时那么糟了。眼前傅乾担心的是文远会不会生自己的气,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还不清楚文远生气的原因,难道是因为自己照顾奉孝,不会啊,奉孝身体不好自己本来就应该照顾的他的啊,文远怎么会因为这个生气?那么他是为什么,傅乾郁闷自己为何看不懂别人的心思,如果自己能像奉孝那么聪明就好了,或许也就不会惹文远生气了。
刚刚走进门的傅乾就被迎面而来的傅尚拉着往内走,“公子,快看看去吧。文远将军收拾东西要搬走了!”
傅乾大惊,急着就往里冲,“什么!”
“公子,该不会你惹文远将军生气了吧?”傅尚边走边问。
傅乾恼怒地敲着自己的脑袋,“该死的我竟不知道他为何要生气!”
傅尚无语,公子你要是知道文远将军为何要生气,你就不是公子了,傅尚如今总算明白公子为何情路坎坷了,他根本就是在情事上缺根筋(傅尚还不知道有情商这种说法)。
傅乾一把夺过张辽手中正在收拾的衣物,围着他苦闷地问,“文远,你说我哪里错了,你告诉我,不要跟我生闷气好不好?”
张辽闷声地说,“我没有生闷气,只是这儿又不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搬走,难道你这个主人还能强留客人不成?”
傅乾郁闷,文远还说没有生气,这明明就是在生气啊,“什么主人客人的?咱们明明说好了的,你就是这里主人的,你为何要这么说?”
张辽冷哼,“傅氏大宅,跟我姓张的有什么关系?”
“你是因为这个么?傅尚,去把大门上的匾额换下来,换成‘张氏大宅’!”傅乾一听,原来是这个原因,高声叫着傅尚把门匾给换下来,然后笑着向张辽说,“这样文远不走了吧!”
张辽被傅乾给气笑了,这人为何要这么迟钝,“你...你真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堂堂主人搬到人家家里去,我住在这里算什么意思?”
傅乾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啊,奉孝他本来身体不好,他刚来的时候每个冬天都要大病一场,那时候我们都住在一个院里,都是我来照顾他。而他也习惯我的照顾了,所以现在虽然都有自己的宅院了,我冬天也有时候住在他那方便些。”然后似乎想到好主意般的叫道,“你要是不喜欢搬去他那,我去告诉奉孝,让他搬来这里怎么样,反正咱们这儿人多也热闹,他闷在家里的时候也不会寂寞啥的。”
张辽无奈地看着傅乾,看来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是不可能的了,算啦算啦,就让他这么以为吧,“你...怎么一直都在照顾奉孝?”
傅乾不以为意地回答,“是啊,奉孝身体不好嘛,其他人都忙得很,就我有时间当然我来!”
张辽无语,他感到自己真的败给傅乾了,或者自己就是被这个样子的傅乾给俘虏了吧,但是他为何就是不开窍呢,纠结!
傅乾看到张辽的样子,知道自己成功将张辽劝的回心转意了,于是笑着说,“不走了吧。咱们去看看小子桓他们和祢衡怎么样了,回来后还没时间去检查他的课业。”
傅乾和张辽在门外听着三个孩子你来我往的引经据典,不知所云。
曹丕高高昂着头瞪着祢衡,“愿赌者服输,这是人品问题,诚信也。”
接着杨修马上接上,“孔子云:‘诚者,乃做人之本,人无信,不知其可’,韩非子曰:‘巧诈不如拙诚’,季布一诺胜过千金,商鞅变法立木求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然后轮到曹植,“荀子云:天地为大矣,不诚则不能化万物;圣人为知矣,不诚则不能化万民;父子为亲矣,不诚则疏;君上为尊矣,不诚则卑,夫诚者,君子之所守也,而政事之本也。”
傅乾莫名地向张辽看去,发现他也不清楚这几个人在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门内的祢衡脸色越来越差,似乎不是什么好话。
曹丕接着说道,“《礼记·中庸》: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杨修这话明显是在挤兑人,“正平先生乃饱读经书之才子,必然通晓此等之语。”
曹植也是不甘示弱,“那么正平先生虽然面对我们稚龄之子,也必然言必行行必果。”
“正平先生既然以诚待人,愿赌服输,那么现在就可以接受乃应受的惩罚了吧,正平先生不会不愿吧?”曹丕接过话头,他作为此间老大,还是很有风度地,“正平先生以父母所赐清白之躯,怎会无可见人?当日丞相府衙中不是一惊四座吗?”
曹丕看着祢衡说道,“所以...”然后与杨修曹植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请先生去院里裸奔吧!”
傅乾大汗,这三人也太能搞了吧,刚才那一大通东西就是让人家下不了台的,傅乾再一次感慨书读的多就是好,连挤兑人都是文质彬彬言辞客气却难以反驳的。
曹丕冷笑着说,“怎么,正平先生不愿意,我们三个可是很痛快地接受惩罚了的!”
但是傅乾可是不能让祢衡在他的院子里裸奔啊,于是不得不出声,“咳咳...你们三个先下去吧!”
曹丕不满地叫道,“可是师傅?”
傅乾冷汗,“我和文远来替你们监视正平先生还不成么?”
“...好吧!”曹丕还是不敢对自己师傅大小声,于是应下,带着其他两人离开。
傅乾打算先和祢衡打好关系,“正平啊,这多天这几个孩子让你多费心了,这里多谢了啦!”
“傅公子说哪里话?”祢衡冷笑,自己最丢人的场面都让他看到了,还有什么面子可讲。
傅乾对祢衡的反应毫不在意,继续他的独角戏,“不过呢,想必正平这些日子也感觉到了吧,人活着并非要那么正直的,有时候其他稍稍的妥协反而能得到意料不到的效果。”
他不等祢衡说话,继续说道,“所谓你要脸,树要皮,实在是没办法把一切都那么□裸的揭示来的吧。”
然后止住张口欲言的祢衡,继续道,“你先听我说,正平先生大才,这个没人可以否认,但是正平先生是否听过这样的话,‘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每个人在世上都要他特定的作用,而且世界不是一个人组成的,正平先生努力为国的心思是好的,但是也要看清现在能救世的人是谁?所谓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一个人哪有十全十美,难道正平先生以为自身真的就毫无缺憾吗,或者就像你所赞扬的孔融先生,他的优点你细细数数真的那么多吗?”
终于说完了的傅乾不等祢衡说话,和张辽转身就走,他才不等祢衡和他辩论呢,“今天暂且就说这些,正平好好想想!”
然而祢衡却是叫住他们,“等等!”傅乾转身却是发现祢衡正在脱衣服,大惊,“你干什么?”
祢衡冷笑,“祢正平可不是没有信誉之人,自然脱衣...裸奔!”
傅乾赶紧捂住眼睛,大叫着,“我没看到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终于逃出小院的傅乾大呼一口气,对着旁边脸色不变的张辽感慨啊,为何文远就那么淡定呢。
正想去找曹丕等人的傅乾突然发现傅尚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于是喝道:“干么这个样子,淡定知道不,要淡定。”
“淡定不了了,奉孝大人要成亲啦!”
作者有话要说:早起就让亲们看到这章,文远已经开窍了,如今就剩下傅乾公子了
但是最后一句期望亲们表拍啊...
呜呜呜,我的奉孝...
有女卫欣
陈留卫兹从曹操起事就一直坚定地跟着,所以他可谓是曹操的铁杆下属,因此如今让他几乎愁白了头发的事也引起了曹操的注意。其实不过是小儿女的婚姻问题,卫家乃陈留大族,而如今曹操的得势更是让卫家的名望更上一层楼,许都众人莫不给他颜面,现今的卫兹嫡出的小女儿正是十五及笄待嫁之年,提亲的人几乎踏烂了门槛,其实对其中一些人卫兹还是中意的,但是小姑娘眼光太高了,他又不舍得不顾女儿意愿把她嫁出去,是以愁闷不已。
曹操属下没成亲的人倒是多得很,年过而立未曾成亲的更是让曹操愧疚,都跟着他出生入死连终身大事都顾不上了,因此和卫兹正好一拍即合。卫兹筛选之后就对傅乾张辽郭嘉较为满意,虽然他清楚这三人之间闹得风风雨雨的暧昧故事,但是就时代来说男风确实不是什么稀罕事,也没见过哪人会因此不成亲的,而且这人无论年龄还是在曹操这里的预见的前途都不可限量,虽然是偏向于郭嘉多些,但是选定后的卫兹还不敢自作主张,所以将三人的情况回家说给女儿听,父母之命但是女儿的意愿更重要。
卫家女儿卫欣正色地说道,“父亲这话说的,儿女亲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儿置噮的余地?”
卫兹慈爱地看着自己最钟爱的小女儿,“呵呵,父亲不是想让女儿满意么?”
“父亲为女儿操劳,女儿岂有不满意之说!”卫欣扭过头走出门,这跟父亲选的有什么差别。
卫兹看着卫欣的背影,苦笑,“女儿生气了!”
卫夫人埋怨他,“还不是你,怎么选来选去选了这么几个好男风之人,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么?”
但是卫兹对这三人都还满意,男人么确实必妇人看得长远,“你知道什么?傅伯诚出身灵州世家,又是大才荀攸入室弟子,更兼多次立有功劳深得丞相信任以继承人托付,如今虽无官职但若曹丕二公子将来继位,明眼人都看得出此人不可小瞧啊。张文远年轻有为容貌俊朗,虽然是武将但是如今这乱世中武力才是保障,将来必不下四征之位。郭奉孝天生多智有奇谋,丞相更是信任有加,来日功劳不可估量。可惜咱家就一个女儿,要是三个多好啊。”
卫夫人却是不赞同,她更关注的是女儿的幸福,“妾身可不如此认为。那傅伯诚听说他那傅氏大宅中两个丫头都没有,一色的男人,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隐疾啊,女儿可不能嫁去守活寡;那个张文远,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有个什么事,就不是守活寡了;再说那个郭奉孝,他可是寒族出身。”
卫兹更满意的当然也是郭嘉,于是向夫人看玩笑说,“你还别嫌人家,说不定人家还看不上我们呢,不是都没有来提亲么?”
卫夫人杏眼一瞪,“他敢,我家女儿谁敢看不上?”
但是他卫兹去提亲还真的遇到闭门羹,荀攸了解傅乾和张辽关系刚有进一步的可能,而且原本答应过傅乾不逼着他成亲,因此婉拒了卫兹并且在听说他还相中了张辽时,于是奋力的推荐郭嘉,将个郭奉孝说的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好男人代表,人间最有前途的好青年,是以本来还存在疑虑的卫兹更加坚定了郭嘉就是他家未来的乘龙快婿。
郭嘉瞪着眼前闷笑的刘晔,惊叫,“什么,给我提亲?你没搞错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