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四肢百骸!
    「好飞儿……」
    就在那疯狂的痪弯之中,谈飞听到一声含糊的低吼,并发现一股灼热的暖流直冲入她的花径最深处,那强度与热度,让她体内的极致欢愉又一次攀升上最高点,而后迸裂。
    只是那迸裂的程度,怎幺也及不上她心中受震撼的程度。
    好飞儿?
    他唤的是……飞儿吗……
    他竟唤她的名了,第一回,真真切切地唤着她的名!
    望着长孙明野神情狂野、满身大汗的模样,谈飞明白,他方才似乎是恍惚间脱口而出,根本没有发现他竟唤了她的名。
    泪水,疯狂的渗出眼眶,谈飞又哭又笑。
    因为这表示,在这一时,在这一刻,他,是个,是真正的他!
    并且,他心里,有她呢……
    「我的爷……」紧拥着长孙明野,谈飞再无法言语了,只能在那股极乐的痉挛中放声娇啼,直至声音嘶哑,直至四肢虚软无力。
    「妳……」
    待释放过后,望着身下的谈飞笑得那样幸福、那样美丽,长孙明野不禁愣了愣,而后突然撤出自己,定定地望着她。
    「我的爷……」颤抖着红唇,迷蒙着双眸,谈飞望着长孙明野暂时不见阴霾、只有未褪激情的眼眸,含着泪轻轻呢喃,「怎幺了吗?」
    「真傻。」轻抚着她的小脸,长孙明野笑了,笑得那样心疼、那样温柔,「明明痛了却不哭、只会笑的傻人偶。」
    「是啊。」谈飞用手轻贴住长孙明野的手,笑得更柔美了,但突然间,她眨了眨眼,唇角又轻颤起来,「爷……你……」
    「是我不好,但从今往后,再不让妳痛。」
    唇,像云朵般地轻轻拂过浑圆双乳上依然紧绷的小红玉,长孙明野由她的胸前一路缠绵而下,直至雪白柔嫩的小腹,然后,分开她虚软的双腿,舌尖轻扫过那湿润又红肿、敏感未褪的花珠。
    「啊啊……爷……」一股震惊、羞涩、酥麻、骚动难耐的感觉,令谈飞不敢置信地仰起头、弓起身,放声娇啼。
    老天,怎幺会这样?!她以为……已经结束了啊!
    可为什幺他的动作可以如此温柔、如此邪肆,而她的身子,竟能产生比先前更大的反应?
    「这才是妳应得的,我的小人偶。」不断地舔弄着那颗诱人的花珠,并且吸吮着再度溢出、一发不可收拾的蜜汁,长孙明野将手指刺入她的花径里,感受着其中的阵阵紧缩,「妳知道吗?你让我开心了,真真正正的开心……」
    温柔起来的长孙明野,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得住。
    青涩如谈飞,只能在他极其温柔又让人难耐的挑逗之下,一回又一回的惊讶,一回又一回的高潮,一回又一回的疯狂啼呼。
    然后,在最后一次的高潮来临时,她在他温柔的笑容中看见——雨,停了十天,睛了……
    第六章
    那场本就没有多少人期待的婚礼,彻底被遗忘在镜湖的水光激储下,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起过。
    怪的是,自那之后,迁至疯人丘居住的皇子,多了。
    向来淡泊名利的二王爷,住进了三王爷府的右侧宅邸;向来体弱多病的四王爷,则住进了三王爷府后方的小宅邸,而年幼的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皇子,更是直接住进了三王爷府……
    人多了,热闹了,更热闹的是,宫里竟难得地在疯人丘外加派了侍卫。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侍卫不是为了保卫疯人丘之中的公主、皇子们,而是监视。
    「多明白啊!」出身市井的容娘娘轻辍着茶,「要宫变了。」
    是的,宫变。
    所以早早嗅到那股诡异气息,可又无权、无能、无共的大小主子们,只得被动地选择先行来到疯人丘,来到这个被视为废物集散地的地方,以免被随时有可能引燃的战火波及,同时也表明自己看似中立、实际上是无力的立场。
    「宫变就宫变去,别折腾我们这堆废柴就行。」听到容娘娘的话,公主轻轻地打了个呵欠,眼眸则望着那几个小皇子施放至空中的纸荐。
    在一旁低着头看书的谈飞,心里早已明白,这些看似不在乎、无所谓的公主、娘娘和王爷们,眼底蕴藏着多少的无奈一种生于帝王家的沉沉无奈。
    他们看似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他们看似出身富贵、万人之上,可却像养在笼中的鸟似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别人的安排之中,没有自由、没有希望,甚至……没有可想望的未来。
    由于皇上年老昏瞶,又至今未立太子,因此几个在朝中具有势力的皇子,以及更老迈却仍野心勃勃的皇太后及其家族,全都对于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虎视耽耽……
    处在这个权力斗争圈之中,可又被摒除于核心之外,这群居住在疯人丘中的王爷、公主们,除了求自保,除了像是没有明日般地只图眼前的快活,又能如何?
    「驸马,妳上哪儿去啊?」察觉谈飞缓缓地站起身,公主侧过头问道。
    「我得去藏书阁还几本书。」抱起放在桌案上的书,谈飞像往常一般笑了笑。
    「妳当其是傻了。」坐直身,公主脸色凝重,「现在都什幺时候了!」
    「没事的,公主。」谈飞依然笑着,「我当初正是因为傻才会被选为驸马,所以此刻,也没有人会有空理睬我这个既没野心、没背景、没势力又不懂结党营私的傻子。」
    是的,谈飞早已明白,正因为她毫无野心的傻气,那帮争权之人才会为了压低公主那「虽不可能但不可不防」或「有可能碍事」的小小火苗,毅然决然地将她荣升为驸马。
    所以她现在根本与那些一起住到疯人丘里的王爷、公主们一样,都是被归类为无害的、在宫变之前暂时被软禁的一群。
    「妳……」望着其实比任何人都活得明白的谈飞,公主在心中轻叹了口气,但口中还是恶狈狈地说着,「算了,傻人有傻福。妳去吧,但要早些回来,懂吗?要不我砍了妳!」
    「谢谢公主关心。」
    微笑着对公主作了个揖,谈飞缓缓地走出府邸,朝皇家藏书阁迈进。
    但走着、走着,谈飞的眼眸还是不自觉地飘向了镜湖旁、长孙明野经常躺在其上发呆的一块草坪上。
    自那日起,她已一月有余没有见着他了,不知他还好吗?
    他,是否还因锁云姑娘的离开而心痛呢?
    但无论答案是什幺,她一点都不后梅自己的作为,因为她希望,至少在那一刻,他心中那无法说出的苦,有了释放的出口。
    如果真能如此,那就好了,那就够了……
    「是谁?站住!」
    就在谈飞刚走至镜湖旁时,四周突然围上来几个穷凶恶极的人。
    「各位辛苦了。」朝那几个禁卫军作了个揖,谈飞缓缓说道。
    「原来是八公主的那个傻驸马。」望着谈飞单薄的身子以及那双天真的眸子,其中一个禁卫军冷笑着,「上哪儿去?不说清楚哪儿都不许去!」
    「上藏书阁还书。」将手中的书轻轻举起,谈飞又作了一个揖,「各位辛苦了。」
    说完这句话后,谈飞便继续向前走,可还未走到两步,整个人却被人用长矛挡住!
    「谁让你去了?」
    「各位啊「」谈飞纳闷地望着开口说话的人,「您刚才不是说了吗?不说清楚哪儿都不许去,可我已经说清楚了,不是吗?」
    「想去是吧?」就见那群禁卫军先是愣了愣,而后互相打了个眼色,「那你就游去吧!」
    谈飞还在专汪地聆听他们的回答,怎知下一瞬间,她的身子就突然整个飞起,沉沉地落入湖中!
    岸上,是几个禁卫军哈哈大笑的声音,水中,是谈飞挣扎不休的小小身躯。
    由于谈飞不谙水性,所以尽管镜湖的水不太深,她还是喝了不少水,身子在其中载浮载沉。
    唉,这群人也该救她了吧,总不能任她真的淹死在这儿吧……
    以为自己就要葬身于最爱的镜湖之中,谈飞紧紧地抱住手中的书,缓缓闭上双眼,听着岸上持续不断的笑声,以及一道她依稀以为只有幻梦中才会再听到的熟悉嗓音——「别跑,等等我啊,你们跑那幺快我追不上啊!」
    「那是谁?」
    发现镜湖旁多了个披头散发狂奔的男子,几个禁卫军不禁面面相觑。
    「好像是疯三爷。」半晌之后,其中一个禁卫军认出了那个身影,「他好像在追……猫?」
    「哦,若是疯三爷那就没事了,反正就算他说了什幺,也没有人会当真。」
    另一个禁卫军耸了耸肩,「不过我想还是快把这书呆子捞起来吧,反正玩也玩够了,万一页的淹死了他也不好交代。」
    书,没能还得了,而当一身湿答答的谈飞走回驸马府时,正在一旁散步的二王爷看到了几乎吓得将手中的棋盘掉落在地。
    「驸马!你这是……」
    「没事的,我不小心掉到水里去了。」对二王爷笑了笑,谈飞作了个揖,「我先回府换衣裳去了,您请继绩散步。」
    二王爷有没有继续散步,谈飞不清楚,她只知道当她刚脱下那一身的湿衣衫时,公主及容娘娘便气喘吁吁地冲入了她的房中。
    「是耶群王八羔子干的对不对?!」一把将谈飞压到床上,容娘娘拚命地往她身上盖被子,「我现在就废了他们去!」
    「我早叫妳别去了嘛,妳不听,妳不听!」公主气得在一旁直跺脚,眼圈儿也红了,「不行,我吞不下这口气,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的!好,要宫变是吧?既然如此,我非跟他们蹚这淌浑水不可,当我手下没人,我就偏生出人来气死他们!」
    「我没事,容娘娘别担心。」谈飞先是安抚着容娘娘,继而望向公主,「公主,我真不该不听妳的话,可我好不容易有妳这个好朋友,我好喜欢我们过的这种舒心日子,妳要是当了女皇,我就没法天天跟妳一块儿喝茶、聊天,那我会寂寞的……」
    「妳这傻丫头,傻透了,谁要当那个该死的女皇啊,我只要妳活着,活着当我一辈子的驸马……」
    这夜,谈飞好不容易劝走了不断来送姜茶及药汁的公主与容娘娘,一个人躺在房中沉睡,可睡着、睡着,她突然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偌大的房里,是安静的、是暗黑的,可她就是知道有人在她的床前。
    「我没事……」望着那个伫立在床边动也不动的黑影,谈飞昏昏沉沉地喃喃说道,「你别担心……」
    黑影没有答话,只是走至床畔坐下,轻抚她滚烫的额头。
    「你的手好冷呢,」感觉着那只冰冷的大掌,谈飞轻轻伸出手握住他,「大半夜的,你该多穿点衣裳……」
    大掌的主人,依然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地抱起谈飞,一手撩开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