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只做正妃,不做妾。若要与她结发,先全身消毒,学习一夫一妻制,再来跟她说爱!
016杀了她,还我们清静
门外,凯泽与玉妥洳雪同时看到了寝殿里那阵骤然而起的亮光,如闪电般一闪即逝,强烈而短暂,凯泽诧异极了,看的目瞪口呆;玉妥洳雪则看的唇边带笑,一点也不惊讶,双目中漾起一丝骄傲与阴冷。
当凯泽扭过头去看她,她又立即换上一张吃惊的脸,说道:“公子,刚才那光是什么?有点像夜明珠。”
“可能是流星,我们进去看看吧。”凯泽不觉有异,迈步就要往前走。玉妥洳雪跟在他身后,眸中笑意渐深,微微眯起,是一双带着阴险的寒冰瞳眸。
两人走过去后,墨舞自是挡在他们面前,只许凯泽进门,不许玉妥洳雪进门,娇声道:“想要进门看王爷可以,不过得先打五十大板!”
“你这贱婢不许对我家主子无礼!”小喜与她骂起来。
“你说谁贱呢!”墨舞双手叉腰挡住门前,就是不许她们主仆二人进去,“真不好意思,让你贱笑了啊。这里是我家小姐的王府,她不喜欢疯狗在她面前乱吠,不然再加五十大板!这是肃安王府的规矩,外人也要遵守!更可况还是死皮赖脸进府的外人呀!”
“我家主子是王爷的义兄裴公子亲自接过来的,不是我们自己要来的!贱丫头你弄清楚了,我家主子才不稀罕这王府!”
凯泽正走在前头,一听墨舞这嘴巴里的‘外人’,直觉这丫鬟把他也给骂了,让他哭笑不得。她在骂他和玉妥洳雪都是外人,外人死皮赖脸管王府的事,巴不得他们全部滚蛋!
凤漓夕和玉妥洳雪的两个丫鬟怎么这么泼辣,简直是针尖对麦芒,要拆了整座王府!所以接下来的问题,你们自个解决吧。
他摸摸鼻子,在敖宸的床榻前停步,竟发现敖宸的气色恢复了红润,气血红旺,呼吸平稳。他又大吃了一惊,连忙看向坐在窗边喝茶的凤漓夕。
只见此女子气定神闲,悠然喝茶,长长的眉梢扬起,出声道:“不出几日,他就会醒过来,尽可放心。”茶盏搁下,又对门外道:“墨舞,让她们进来,莫要吵了王爷休息。”
于是下一刻,玉妥洳雪带着丫鬟小喜进来了,对她欠了欠身问安,直直走到敖宸的床前。洳雪原本想去握敖宸的手,但被床边的两个丫鬟挡了开,说看过一眼了,送玉妥小姐出门。
玉妥洳雪便走到漓夕面前,突然跪到地上道:“王妃姐姐,让我陪陪王爷吧,以前是我太过高傲,不懂得放低姿态去接纳王爷的情意;现在王爷病危,我才发现自己不能没有王爷;倘若王爷去了,我也会跟着去。”
一席话,说得周边的丫鬟们倒抽一口凉气。这玉妥洳雪是在要求做王爷的侧妃吗?竟敢在王妃娘娘面前说王爷对她有情意!
凤漓夕却淡淡一笑,云淡风轻道:“上一次本王妃还只是觉得你像一个人,现在,本王妃可以肯定你就是她!你比起以前,更加善于伪装充愣!”
“王妃姐姐,求你看在啸啸的份上,让我陪王爷最后一段时间。”玉妥洳雪突然泪如雨下,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悲伤哀痛中依然带着她的骄傲:“王爷他快不行了,心中有个结没有解开,洳雪必须给他解开这个结,让他在来世能安心娶妻生子。”
“什么结?”漓夕的目光突然冷若寒星。
“我们在前世是带着遗憾而终,所以王爷没有喝孟婆汤,一直在这世等洳雪。洳雪想告诉他,如雪没有怨过他,希望他能解开心结,在这一世娶妻生子,好好过下去。”玉妥洳雪收住了眼泪,脸蛋上带着一抹决然,仰头看向裴凯泽:“我知道你是凯泽,你曾在基地对我说,解药已经研制出来了,你会让我保持原来的样子,让敖宸能找得到我。凯泽,我都记起来了,我在前世还有妈妈、妍奚、啸啸,妈妈的生日是六月十二,妍奚的生日是八月十九,啸啸是在基地出生的,出生的时候有七斤重……而且你来机场接了我……”
凯泽眉头锁紧,朝她缓缓走过来,伸手将她掺起,沉声道:“其实你说的这些,韩云姿也知道。她曾在我们裴家住了二十五年,知道妈和妍奚的生日,对我们家了若指掌。”
漓夕的唇角轻微牵动了一下,对裴凯泽目前的表现稍微改观,还算满意,但凯泽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大失所望。
只听得这男人道:“不过你知道啸啸的生日,也知道我在基地对你说的那番话,生有一副与如雪一模一样的面孔,你不是如雪又会是谁呢!如雪,既然你都记起来了,就与敖宸解开心中的死结,带着啸啸回现代!敖宸他不会死,明天就会醒过来。”
“宸!”玉妥洳雪的泪珠子断线似地滚落,眸中闪过惊喜,转身就往敖宸的床前跑,蹲在他面前痛哭:“宸你快醒过来,我不怪你,也不怨你,我们回现代,好好照顾啸啸。”
漓夕缓缓站起身,冷冷望着这边,示意丫鬟把玉妥洳雪给拖开。刚才裴凯泽都看出宗正勒宸恢复气色,已无大碍了,这洳雪却看不出?还跪在地上装娇弱,哭哭啼啼说王爷活不久了,命在旦夕!这演技未免太过拙劣!
再者,前世的如雪有她这么不要脸么?装清高把宗正勒宸给拒绝了,然后等到他娶妻,又死皮赖脸的缠上来!这女人简直玷污了如雪的那具躯体!
她清冷绝傲一笑,款款朝这边走来,对着凯泽和一众府里奴仆道:“在这个府里,除了本王妃能近王爷的身,其他人一律不准靠近这内室一步!谁若触到王爷的身体,就给本王妃砍掉那只手!违抗者一律斩首示众!”
“主子!”丫鬟小喜听得脸色大变,一声惊叫,连忙掺住自家主子,护着玉妥洳雪。刚才主子跪在床边碰过王爷的手,凤漓夕这番话摆明就是要砍主子的手,嫉妒主子是真如雪的丑恶嘴脸全露出来了!她敢砍主子的手试试,看王爷醒来不废了她!
凯泽的脸色也变了,一双凤眸沉静如水,若有所思望着凤漓夕。
漓夕轻移莲步走过来,挥挥袖子:“玉妥小姐再三把本王妃的禁足令当耳边风,多次要见王爷,那就不要怪本王妃对你不客气!你用不要脸的方式耍赖,本王妃同样有办法治你!来啊,刚才她用哪只手碰过王爷,就给本王妃砍掉哪只手!”
玉妥洳雪娥眉一皱,厉声疾呵:“凤漓夕,我才是真正的如雪,王爷生生世世要找的那个人!”
“拖出去!”漓夕目光一冷,不跟她废话,绝色容颜上布满寒霜怒气:“本王妃这次只砍你的手,不斩你的脑袋,留你一条小命去证明你是真如雪!”
“凤漓夕,不要这样独裁专制,还是等敖宸醒来再说!”沉默良久的凯泽总算在一旁出声了,急急挡在凤漓夕和玉妥洳雪中间,目光浮露不悦,矛头直指向漓夕:“这个王府里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上面还有敖宸!敖宸命令动洳雪,你们才能动她!否则,你就真的是心虚杀如雪,公报私仇!”
漓夕唇边挂着冷笑,不理会他,执意将玉妥洳雪拖出去斩手,不留一丝余地。她的目光一直凝在玉妥洳雪身上,满意的感受到,这个女人的情绪由得意转到惊恐,再到声嘶竭力的喊救命,连裴凯泽也救不了她。
然后等到这女人被拖出去,裴凯泽也追随而去,她走到宗正勒宸的床边,执起他的一只手,给他脱去戴在手上的人皮手套,放在墨舞端过来的清水里。
墨舞用夹子检查了一番,证实玉妥洳雪没有在王爷身上放五毒虫,但手套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是玉妥洳雪留下的。
“啸啸身上呢?”她走离床边,把殿内的熏香全给灭了,关上窗扇。
“小姐,目前还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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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妥洳雪被压在石板上,满脸泪痕,看着那柄大刀直直朝自己的右手砍来,惊恐的发出一声尖叫。
但大刀挥到一半,突然又停了,侍卫竟退到了一边,让开一条道来。
只见凤漓夕站在廊下,清颜冰冷,要笑不笑看着这边,示意众人退下,也让裴凯泽避到一边去。
“这次我就放过你。不过你是自己出府,还是让我送你出府?”她居高临下‘望着’狼狈跪在地上的玉妥洳雪。
玉妥洳雪被小喜从地上掺起来,摇摇晃晃几下才稳住身子,对这边冷道:“不见到王爷,我绝不出府!凤漓夕,你既已出家做了尼姑,就不要做一些破戒的事。是你先不要王爷的,执意要与你的和卿,一个做道士,一个做尼姑,相守一生。所以比起这样子的你,我的清高又算得了什么呢。宸他要找的人是我,他会带我回现代,娶我,而你,就安安分分做你的凤漓夕,守着你的光头,一辈子吃斋茹素!”
“小姐?”墨舞在一旁急了,厌恶痛恨盯着这个口出狂言的玉妥洳雪,差点一剑刺过去解决掉这祸害。谁说她家小姐是尼姑,小姐的美貌与这臭女人不相上下,甚至还胜上一分!
瞧这臭女人的死皮赖脸,就知道她的心是多么的丑了,还敢出声讽刺她家小姐!
“我是做了尼姑。”漓夕轻移绣花鞋,缓缓朝这边走来,走至玉妥洳雪面前,轻蔑望着这边:“但我依然还是王府的正妃,是宗正勒宸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王妃,给了我最尊贵的头衔,赋予我至高无上的权利。我不与你比外貌,因为比来比去,两张容颜都是我,没有可比性;而你叶细细,前世进了疯人院,这世竟占用我的容貌与身体,试图迷惑敖宸。你不觉得可笑么?竟用我的脸孔来迷惑宸!”
她发出一声尖锐的讥讽,绕着玉妥洳雪走了一圈,双手负于身后,面容清傲:“目前我还不能肯定你是原本就长这模样,占用了我后世的身体,还是易了容,换了脸皮?但我敢肯定,你来这一世已经很多年了,而且一直在找我的踪迹,试图杀我。而以你现在的记忆,你应该不是转世,而是像凯泽和啸啸那样,魂魄穿越了过来,借用了古人的身体。”
“难怪你要用刑具恐吓我!”玉妥洳雪立即一声疾叱,精致的五官开始微微扭曲,一双美丽的凤目溢满了狠与恨,“在你们死后不久,我进疯人院就休克了。魂魄追随敖宸而来,一直在北疆守望他。那里有很多战事,我知道他会过来征战,然后遇到我,接我回去,所以我等,等了很多年,也一直在寻找转世后的你!
如果不是敖宸这次坚定的认为你凤漓夕就是裴如雪,我也不敢相信,转世后的你不是人,而是一只鱼妖!而且我要很惋惜的告诉你,我不是易容,也不是模仿,而是上苍眷顾,让我的魂魄依附在了这个洳雪身上!
她就是你的后世,一直沉睡不醒,没有魂魄,直到我穿过来,她才有了生命!呵呵,如果你不能回现代,就永远是一只鱼妖,见不得烈光,碰不得火,还要看到我怎样折磨你的这具后世躯壳!
裴如雪,你刚才没有斩我的手,想到的就是不能伤害这具躯壳吧,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了!你吓吓我而已!不过同时我也知道,你的护体珠没了,失去了武功和内力,身体虚弱不堪;一旦敖宸不再庇护你,你就只有等死!”
她最后的一句已是咬牙切齿了,冷毒的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阴森森盯着漓夕那双空洞的美丽大眼睛,唇角挂着笑:“你现在防备我没用的,早在你记起往事之前,我就已经有了接近他的机会!这一世,他一定是我的,我就占着你后世的这具躯壳,与他在古代恩爱一辈子!而你,很快就会消失在我们面前了!你会被烈阳大火烧成一片鱼灰,被风吹散,滚得远远的,哈哈!”
“原来你没有疯!”漓夕被叶细细的一番话给震撼了,心里已经彻底的不能平静,翻起滔天巨浪,忧上心头。她的记忆是在敖宸输血给她的时候,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