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师父比我重要吗?”承天央嗔怒道:“不许走!”
和喝醉的人实在说不通道理,偏偏这人比柒霜然还要能闹,司苍卿想要点他的睡穴,哪知对方异常地
敏锐,就是不肯配合。
身上的衣物都被扯乱,司苍卿便干脆放弃了,“好,我不走。”
扬起胜利的笑容,承天央扑在司苍卿怀里,抬头狠狠地咬了口对方的唇,“身上难受,我要沐浴!”
“好。”
将人放到水中,司苍卿也跟着下去,想要好好地帮承天央洗干净,哪知这人紧紧地缠上自己,光裸的
肌肤不时蹭在一起。
“央......”难耐地喘息,司苍卿翻身将对方压在石壁上,深深地吻住这人。
就在他想要狠狠地贯穿这人时,却愕然发现承天央窝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司苍卿拼命地深吸了几口
大气,才压制住内心的野兽......他不忍打扰了这人的酣睡。
抱着赤裸滑腻的柔韧身体,司苍卿闭着眼运功将欲火慢慢化解掉,随后将这人送到床上,温柔地掩好
了被子后,他才不紧不慢地穿戴起来。
凉亭内,微风习习。
“卿儿,”凤无非没有回头,只是观赏着满塘初生的荷叶,“为师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无声地来到凤无非身旁,司苍卿没有回应,同样看着摇曳的荷叶。
“为师此次是特地来参加你的生辰宴,”凤无非转头笑睨着司苍卿,“明日就要离开了。”
微微颔首,司苍卿也不多问,毕竟他们早已习惯了。
“临走前,为师为你卜了一卦。”
转眸看向对方,司苍卿静等着凤无非继续的话语。
“卿儿,如今这天下尽归于你,”凤无非没有直接说卜卦之意,只道:“天下,天下......”
“人总以为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天下,孰料,山外有山。谁能知道,天之下,到底又有多大多广呢?
”
天下?司苍卿淡声道:“天下如何,与我无关。”是大是小,他不关心;他所有的责任,就是如今这
个‘天下一统’的苍寰国,以及身边几位妻子。
凤无非抿嘴笑了笑,遂仰头看向天空的明月,喃喃道:“怪不得......”又似是叹息,“可惜
......”
“师父,夜深了,”心中已知晓凤无非的意思,司苍卿转身便要离去,“您早些休息吧!”
“卿儿!”
凤无非倏地转过身,凝视着青年挺拔的背影,大声说道:
“你这一生,永无平静!”
后叙
浪淘沙?怀古
骤雨打青岚,圣史谁弹。南征西定踏千山,却问苍寰何处在?一瞬百年!
大浪卷沙寒,寻觅遗篇,梦犹颠簸舰冲天,挽泪啼悲繁尽逝,不过云烟。
◇
余临南滨,观眺沧海,大浪击碣,荡气心生!经年乘风,千古不再,红尘飞土,恍若灰烟。
千秋史载,莫过于圣,繁华不见,难觅当年;长思叹兮,却难掩悲,莫说哀言,恨不能已。
弹指一瞬,人间千载!今观吾地,民不聊生;遂长梦兮,归故随征:只笑乾坤,朗朗倾覆;
睥睨乱土,灰飞烟灭;颠簸艨艟,直捣三海;却看旱漠,隆隆杀阵;再渡沧海,圣者枭雄;
他朝客来,膜顶圣尊,帝心不忍,佐治洪荒。一人言之,万民齐拥;登高俯之,左右慕仰!
华章难述,盛世大梦,一朝复醒,悲不能泯;慨之叹之,身恨错年。情不自制,吾常走顾。
东西搜寻,著写帝纪,前观史略,后阅参详;野史轶闻,坊间不尽,犹作奇谈,吾为嗟叹。
苍寰圣朝,岂能言尽,帝之功绩,莫能与道。倾生不疲,何止定乱,南征西踏,三土一同;
奇谈不稽,空穴来风,求思心切,再拜故地。余常探问,蛮夷有闻,圣朝之德,岂止本土?
东至冥沧,西看天路,再叙索氏,踏足予援,圣帝之功,当为绝响!人常偏颇,卷长漏遗,
书生轻兵,自以圆说,只道帝业,不言霸征。圣帝之功,岂因此折,余心惋惜,补遗有曰:
天下初定,悍民东侵,帝再披挂,统兵领帅。强越瘠地,征沙天路,圣朝六年,尽驱鞑虏,
帝悯其苦,划疆寄居,通商结姻,视如子民。纪元七年,蛮族有客,难料人事,帝渡冥沧,
蛮心其歹,犹作窃国,艨艟东逼,九月战和;索氏古陆,慕名来客,一瞻君颜,悲求力助,
万舰北移,洪荒难治,生死力竭,得还昌平。其后圣名,闻扬天下,盛年安治,君民大同。
玉难无瑕,人岂无过,七宫至尊,却为帝劫;圣之毕生,唯憾情私,江山他姓,盛业不保。
纵言悔叹,慨当以惋,百年一瞬,人世云烟!落毫心凄,掩面啼悲,今时之恨,寄梦故园。
明君易得,佳时难再,若得圣尊,国家其理。合卷叹惜,犹见帝卿,鞠躬尽瘁,生死为国。
华和八年,岁次庚寅,南滨夜留,情未央艾,忡忡于心,辗转反侧,拂云隐士,泼墨谬言。
-全书完-
苍寰七宫 番外:盛世绝唱之帝王奇恋
一龙一凤一世情
日头西斜,天尽头鎏着一层稀薄的橙红。
我在茶棚前踌躇了下,不仅是嘴里干渴的紧,腹中也是几许空虚。思及京城就在十里外了,我想
干脆就先填饱肚子再继续赶路。
该是能在天黑前回到皇宫吧,这么一想,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南江的事情处理好了,我本不必这
么焦急,只是一想到,近两月里再没见到主子的面容、没听到主子的嗓音、没……被主子拥抱在怀,
想念的心情便再也无法压制。
寻着角落里坐了下来,要了壶茶,和一些简单的点心,我便耐心地等着,这里是主要官道的交岔
口,来往的旅人很多,茶棚里自是吵闹非凡。
这几年出门在外,我习惯在这些场合里逗留几许,好能够探听一些民间的动静,以及百姓们寻常
生活的情况。
虽说天下安定,苍寰国也越来越富强,却不表示,百姓一定就是安居乐业,这世道,见不得人的
勾当可谓杜绝不尽,朝廷只能尽可能帮百姓做点实事。
胡思乱想间,茶水点心已经被端上来,我正想赶紧吃完,忽听到夹杂在这闹哄哄人声中的几人交
谈声。那几人的话语,让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都是些坊间传言,主子许是自古以来最肆意妄为也最英明神勇的皇帝吧!听着百姓的赞誉和仰慕
,我心里生出几分沸腾。他们口中神一般存在的人,是我的主子,我的夫君,我的天。
天若塌了,我便再也无法苟活。于是想起了千仞壑的那一幕,每每忆起,都是撕心裂肺。那时若
不是天央赶得及时,或许我早与主子阴阳两隔了吧!
我忽然觉得很是羞愧,比起其他六个人,我真的没有一丝出彩。能够留在主子身边,纯粹只是占
了时间的便宜。若非六年相守,主子怎可能将我这样一个平凡无趣的影卫放在心上。
这样的想法,不是我妄自菲薄。当年太子亲卫共三十四人,我却是其中最幸运的。
我时常会想,若是当初主子没有选我为他的贴身影卫,这后来的一切又会是怎样呢?那样的话,
主子依然是天下的主宰,而我恐怕只能隐在无数默默仰慕他的人群深处,永生永世不可触及那高不可
攀的至尊。
这样的问题,我曾在笑闹间打趣过。主子的回答依然是简单而漠然,他道:“你在我身边。”
一想起他的话,心里几分甜几分羞。如此扭扭捏捏,连我都觉得自己着实烦人。可主子总会温柔
地搂着我,他喜欢亲吻我的眼睛,喜欢啃咬我的耳垂,然后告诉我,无论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管去
要去做。
这般宠溺,这般放纵,连我们几个人都觉得太过火了。每每凝视着主子清冷的眼眸,我都会心神
恍惚,谁能料想到当年那样冰冷无情的少年,如今竟会是这么温柔地令人沉醉。
初见他时,我刚及十五岁。
幼年的记忆早被血色给湮灭,背负灭门之恨,我毅然选择了加入亲卫这条艰难的路,也是唯一的
出路。
十年的训练和磨难,我俱数忍耐了过来。当年的时局,我也清楚,皇上势单力薄,朝政被外戚把
持,但我相信秦家作恶累累,定不得好下场。
我是个普通的影卫,无法手刃仇敌,只想着能够为铲除秦家做出一份努力,杀人也好,陷害也罢
,种种肮脏手段我都不在乎。从踏上这条路之后,我便明白这一生再不得光明。
那一天,已经分散在各地的亲卫忽被魁召来,候在临城,似是等待什么人。和其他人一样,我没
有任何的好奇。十年间,我的心一点点麻木了,只是每年的蓝家忌日前后,那血色悲愤的场景都会在
梦里反复出现。
那几天,我的状态很不好。魁还特别嘱咐了我,在他眼中,我算是比较优秀的影卫吧!他说什么
,我自是仔细地应着,心里也有些奇怪,魁这几日里一直在秘密安排着什么,看他的样子,竟是难以
察觉的兴奋。
能让魁有这样情绪的人,难道会是皇上要来这里吗?
答案很快便揭晓,我想所有的亲卫都不免惊愕吧!从不知,我朝还有一位小皇子,而且很显然,
这小皇子倍受皇上重视,我们这些亲卫都是用来准备送给他的。
白日里,我们都是安分地垂首听命,根本不知小皇子是怎样的人。但听他的嗓音,也就是个比我
们所有人都要小的孩子。
他要求我们比试武功,然后又吩咐了一堆事情。直到后来,包括我在内的四人很莫名地被选了出
来。
他赐了我们新的名字,也赐予我们新的人生。
当他命令我们抬起头时,我一下子对上了他的眼,黑沉的眸冷冷地盯着我。
是个很冷的孩子。我忽然觉得紧张,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只听他简短地说了声‘就你’,便
拂袖而去。
当魁告诉我,我从此便是小皇子的贴身侍从后,我依然觉得茫然,只是眼前反复晃过那个孩子清
冷的眼眸。
从那刻起,他便成了我的主子。
◇苍◇寰◇七◇宫◇
一开始跟着主子,每一日都很难熬……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