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屁股就走人,是她要收尾的耶!
    “走吧!”她的挣扎对雷曜轩而言根本是不痛不痒,轻松地挟着她,就这样消失在众人面前。
    同一时刻里,有人惊讶、有人钦羡、有人陶醉,唯有黎芷若气愤地涨红了脸,盛怒的她甚至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而不自知。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他就这么无视她的人权,一路将她拖回他的专属办公室。
    “你说呢?”他调皮的对她眨眨眼,喜欢她总是这样生气勃勃的。
    “我说呢?!”真是气煞她也。“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饶芷彤心有不甘地戳着他的胸膛,一条一条地数落着他的罪状。“你说啊!你到底知不知错?”呼!好痛唷!他的肉是铜铸的不成,这么硬!
    “说完了?”他故作无聊地掏掏耳朵,“你确定讲完了吗?”他再重新问了一次,似乎是很有诚意的样子。
    “你……你……”饶芷彤你了半大,你不出一句话来。
    “我怎样?”他把无赖的神韵揣摩的淋漓尽致,倘若真有‘最像无赖的男人’的票选活动的话,他得首奖都还当之无愧。
    “气死我了。”饶芷彤愤恨的转身,不打算再待下去,否则她可能马上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活活气死的情妇。
    “我可不许你走。”反手一拉将她又揽回自己的怀中,也顺道堵上了她不驯的唇。
    “我不要。”她不停地挥动双手想将他推离自己。偏偏她的力量却憾动他不得,所以她只有拼命地扭转自己的头颅,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了准头。
    “容不得你说不。”他双手有力的捧住她的粉颊,炙烈地压下自己的头,强硬的最后一个音节全进了她的唇内。
    醺人的吻浇息了她满腔的怒火,引燃了只给他的热情,他们两人是如此的靠近,近到她可以清楚地嗅闻到自他身上辐射出来男性气味,那就像是香醇的美酒让人迷醉沦陷而无法自拔,他用他的跋扈、他的蛮横,囚禁了她迷失的一颗心。
    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悍然地撬开她的嘴,霸道地宣示他的所有权,如邪似佞般的轻吐着惑人的意味,慢慢地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热呼呼的气息时轻时重地吹拂过她,益发暗黑的眸心宛若一泓深潭,见不着底却又魔魅得离谱。
    他诱惑的动作撩拨人心,强悍的力量不容人质疑,他的吻挑逗地进出翻搅着,他的手则忘情地滑下她的臀,暖昧地将之熨贴上他勃发的欲望,粗重的呼吸与她娇喘的嘤咛声,顿时就让室内的温度攀升到最高,炽烫的情潮滚滚地燃烧在两人之间。
    “你不该每次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混淆我的思绪。”纵使她再喜欢他的吻,纵使她对他的吻确实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他不该每次都吻得她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我喜欢嘛!”见到她被他吻得已然肿胀鲜红的唇瓣,他还是情不自禁地低头再次刷过她的唇,品尝她的甜美。
    “反正你也不能说你不喜欢。”当他再次开口说话时,已经是好几分钟之后的事了。
    “你很讨厌唷!”她不依地捶捶他的胸膛,娇嗔道。
    “我是很想继续和你打情骂俏,可是……”雷曜轩极不愿地将手上的表举至她面前。“时间却不容许我们再这么做。
    “谁要跟你打情骂……俏……来着……”她猛然将雷曜轩的手贴近自己的眼前,“啊!我真的会被你害死啦!”她竟然已经出来这么久了,糟糕了,叫她回去怎么见人哪!
    “彤彤宝贝,小心点走,可别摔伤了,否则我会心疼的。”雷曜轩对着疾步走出他办公室的饶芷彤大声喊着,关怀的情话中不乏浓浓的笑意。
    “雷曜轩!”她回头怒视他,寄望她的威胁能有效吓止他,可惜她酡红的脸蛋不但没有助长她的气势,反而增添了她的娇弱。“有天我会把你的嘴给缝起来的。”
    当她转身离开时,尾随着她的是他那粗嘎又不礼貌的爆笑声,在她耳边回荡久久。
    “缝起来是吗?你不会想这么做的。”雷曜轩喃喃自语,这只是个开始,后头还有精采好戏等着她呢!
    从那天起,黎芷若便无所不用其极地整饬她心中的大恶女饶芷彤,偏偏饶芷彤早已步入轨道熟悉自己的工作,所以再多的工作,她也总能交出一张完美的成绩单来。
    再加上上次饶芷彤遭到总裁钦点的事迹,已传遍公司上下,多的是抢着要巴结她的人,就连那位叶经理也对她有不一样的待遇。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让黎芷若气红了眼,这些本来应该都是她的,她不甘,说什么她都不会服气的。
    像现在,只因饶芷彤不小心在文件中夹了一张空白的纸,这么一件简单的事,她却硬是要准备大大兴风作浪一番,不过她可也谨慎的很,她要狠狠的刮她一顿,而且不让人以为她在借题发挥,所以她将饶芷彤叫进了她的办公室。
    “别以为人红了就可以这么放肆,做事不用好好做。”她尖酸地开口嘲讽。最令她生气的是不管她怎么对她,她永远是一脸笑咪咪的表情,殊不知这样只会让她更加讨厌!
    “我很抱歉,”她将文件中的白纸抽出,不明白为何这点小事也值得她大动肝火。“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她诚心的道歉,脸上没有任何不悦之色。
    “谁知道唷!”她刻薄的语调,晚娘般的脸孔令她原本美丽的娇容完全扭曲变形,“一个没人要的小孩,哼!谁敢相信她的保证哪!”
    “我若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你大可直接纠正我,你讲话不必这样夹枪带棍的。”饶芷彤神色严肃地厉声回话。
    黎芷若三番两次强调她是没人要的小孩,再好的修养都会被她耗尽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对,为什么黎芷若屡次要找她麻烦呢?
    “哟!我哪敢纠正你啊!你可是有人在背后替你撑腰呢!我一位小小的业务组长能拿你怎么样?”
    她就是看她不顺眼,从小到大就一直讨厌着她的存在。人长得瘦瘦小小的,一点姿色也没有,连学历都只有高中毕业,她凭什么让所有人都对她另眼相持?她父亲对她朝思暮想,就连她仰慕的雷曜轩都对她别有用心,她凭什么!?她什么资格也没有,只有她才是那个该被捧在手心珍爱的娇娇女。
    “你怎么说我,我都无所谓,只是希望你不要硬扣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别人,凡是身为雷氏的一份子就该知道,在上位者是绝对不可能会徇私护短的,所以有事你可以针对我个人,不要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她可以对她饶芷彤有所不满,但她绝不允许她说出或做出任何不利雷氏的事来,诋毁雷曜轩的名誉。
    “哼!干嘛啊?自命清高。”还真把她自己当成雷家人了啊!她不配。
    “我言尽于此,若没事的话我想先离开了。”她不想摆架子,但她逼得她不得不这么做。
    “喂!你给我站位,我活还没说……”黎芷若的叫嚣声,随着掩上的门扉与饶芷彤渐远的身影慢慢变小,慢慢变小,终至再无任何声响。
    *****
    “我好无聊唷!”雷曜轩缠着饶芷彤,回归至他最原始的本性,像个孩子般撒娇。“你都不理我。”所以他只好自力救济,埋在她清香的颈窝又舔又咬的,双手则是恶作剧的抚遍她全身,让她没办法专心工作。
    “别闹了。”她想推开他靠在她颈边的头颅,也想拨下他那双可比拟八爪章鱼的魔手,偏偏他的缠功让她无能为力。“我还很多事没做,所以……”一切尽在不言中,她指了指身旁的真皮沙发,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喔!我懂了。”
    雷曜轩将她整个人抱起,长腿优雅一伸,便站到了真皮沙发旁,轻轻将她一抛,随即像只灵巧的黑豹欺压上她。
    “娘子既然要求与相公共枕眠,那小生又怎好意思拒绝呢?”他脸上挂着难以解读的微笑,身子则暧昧的顶着她,那自他身上源源不绝冒出的热流,热红了她的双颊。
    “谁是娘子,谁是相公,谁要与你共枕眠?我是要你卧沙发独枕哪!”她笑着将他的话—一推翻,伸手推推他,“还不快点让我起来。”
    “哟!这么迫不及待啊!小生我可是会怕怕呢!”他佯装惊恐地打着哆嗦,为了让她信服还刻意抖了几下。
    “别一个人在那儿自导自演的,”她被他的演技给逗得乐不可支,嘻嘻哈哈的笑声不断从她嘴边逸出。“你到底要不要让我工作嘛?”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每天的加班早已让她习以为常,不过,她才不是为了黎芷若。只要想到她做的每一件事,到最后真正获利的都是雷曜轩,再怎么辛苦她都甘之如饴。
    为此,雷曜轩打着说不动她的理由,只好每天留下来陪她以加班之名,行两人独处之实。回到家后总有一堆人跟他抢着芷彤,所以,嘿嘿!干脆留在公司好了,
    谁也别想抢得过他。
    “说说看?为什么不准我革她的职、调她的位?”他才不相信她有被虐待的倾向,他想听听她的理由,再决定要不要把自己调查的结果说出来。
    “我也不晓得。”饶芷彤沮丧的低下了头。“或许我不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我也没想过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讨厌我的人存在。”而且还是在第一次见面时,黎芷若就讨厌她了。“我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不对,可是我还是不希望她讨厌我。”
    被人讨厌是很不好受的,所以她努力的做到她每一项的要求,想向她证明目己其实并不是个太差劲的人。“可是我好像没能成功。”
    “小傻瓜。”他揽紧她,心疼她对自己的苛责。“为什么你不换个角度想想,一个人本来就不可能获得所有人的掌声,我只能说这是黎芷若自己心胸太狭窄了,所以见不得别人好。”但是她会百般刁难芷彤,却不单单只因这个理由。
    “我知道啊!”可是她就是无法欺骗自己说她不在乎。
    “如果我说,我知道黎芷若之所以会这么对你的原因,你相不相信?”看不惯她这种落落寡欢的神情,雷曜轩决定宣布他的新发现,并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兴奋的反应。
    “放心吧!我会慢慢调适自己心态的,你不用为我担心。”敢情烧芷彤是把他这一席话,当成另一堆安慰她的陈腔滥调。
    “你永远都让我无所适从。”他轻笑道。
    以为她不会做的事,她永远抢先人一步、冲锋陷阵;肯定她会有的反应,她却总是出乎意料地不按牌理出牌;他不想说的事,她撬开他的嘴也要逼他说出来,他想告诉她的事,她却一副兴致缺缺、不想搭理的模样。
    “你知道黎永家吗?”他也不想拐弯抹角,干脆直接挑明了,省得永远谈不到他想告诉她的主题。
    “黎永家?”她微仰起头,拢眉细思。“应该不认识吧!”这名字她似乎有点印象,但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请你想想,你身分证上父亲栏的名字好吗?”他真的是被她超乎常人的迷糊给深深打败了。
    “父亲?”她再仔细回忆了一下,“对呀!这是我爸爸的名字。”她突地恍然大悟,但也为这名词感到拗口。‘爸爸’感觉真奇怪,这两个字对她而言是那么的陌生。
    “记起来了吧?”看样子‘爸爸’对她而言,真的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想起来了。”她不明白地瞅视他,“然后呢?”她到现在还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