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和狼做伴。”
    “不行,主君说要见到狼才能走。”
    “真麻烦。”那四个女人躲在树后面,地上的麻袋开始还有些动作,过了会就不再动,等到黄昏过后,天色渐黑的时候,远处山林间传来一阵阵狼嚎声,伴着天际一轮圆月,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们还是走吧。”
    另一人正要说还没见到狼,对面的树丛间前前后后出来三五头灰白色的大狼,眼神凶狠,獠牙尖利。
    “现在见到了。”那些女人飞奔而走,那几头狼越走越近,围着那只麻袋转了几个圈子,那些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一道人影飞快地从树丛上空掠过,跃下地,停在那麻袋边上,伸手掌风一劈,那麻袋裂开来,里面的人原本已经晕过去了,这会倒是又醒了过来,就着月光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嘴里呜哩呜哩哭出来。
    南宫念有些头痛,云小陌从尹家出来就说有事要办,让她一个人过来救人,她总担心皇甫尧不怀好心,只想快点救完人回去。
    不过眼前还有几头狼要处理,玉宜山的狼群很多,麻烦的就怕这几只解决了又会引来更多的,这些狼身强体壮,更是好斗,恐怕没这么容易。她横掌在胸前运劲,皇甫绫手脚还不得动弹,挪着身子靠她近了些,她正要朝最近一头劈上去,树丛后面传来一声大叫,“别。”
    南宫念收回掌势,“小陌。”
    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近了南宫念才看到他身上肩膀上像是圈着绳索一样挂着一圈又一圈腊肠。
    “你这是?”她摇着头,有些好笑。
    “这些不是狼,是我问人借来的,只是长得像狼的狗。”他把腊肠解下来,拉成几截丢在地上,“我带它们上山,这些东西跑太快了,我都追不上。”
    大狗过来吃东西,云小陌替皇甫绫松了绑,“没事了。”
    他双腿发软,站不起身,“谢谢。”
    “你说要不是你麻烦,早些照我说的诈死,就不会出这些事了。”云小陌拍拍大狗的脑袋,那些狗吃完东西,显得温驯了很多,“回去,回家。”云小陌伸手朝前挥,那些狗没有动静,他摸摸脑袋,“看来还得送下山去。”
    皇甫绫双腿起不了身,也走不了路,他坐在地上看了南宫念一眼,也只有她可以带自己下山了。
    他还没开口,南宫念已经蹲下了身,皇甫绫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自己想让她背?可是不等他有反应,云小陌已经爬到她背上,抱着她的脖子,吆喝着那几只大狗,“汪,这边。”
    皇甫绫一怔,见她们两人就要下山的样子,急急出声,“等一下。”
    “哦,对了。”云小陌回过头,“我忘了跟你说,你的事现在整个鲁阳是人尽皆知,我刚才在尹家门口见到一个人探头探脑,一问才知道是你情人,我把她一起带上山了,不过她速度很慢,大概过会才回到。”
    皇甫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一道人影慢悠悠地朝下山的路走去,身后还跟着几只形似狼的大狗,他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画面,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就是这种感觉,他一心想要的感觉,两心相知,看似淡若水,却又烈如火。
    不管是嫁给尹家大小姐,做了那人人欣羡的正君,亦或是耐不住寂寞和那个女人好上,他都不曾遇上这种感觉,他多想,这一辈子,哪怕只能体会一次,也已经足够。
    皇甫绫低头伸手捂住了小腹,罢了,就像云小陌说的,要不是他不肯迁就,要求太多,也不至于落得今日下场,他只要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做一个好父亲便好了。
    身前传来那女人急促的脚步声,他抬眼,她跑得快要断气的样子,站定在他身前喘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来了。”皇甫绫看着她夜色下满是汗珠的苍白脸色,心里异常的平和,一开始只是肉体的交好,现在看来,至少她也有心了。
    “绫弟,”她喘了一大口气,“是我没用,对不起。”
    他摇了摇头,“我们离开鲁阳,可好?”
    她点头,“刚刚带我来那位公子让我带着这封信,他说只要是有龙鳞云标记的任何商铺,都会留我继续做账房。”
    “龙鳞云?”皇甫绫毕竟是出身皇甫世家,“逆云山庄,难道他就是那个,年纪轻轻就执掌天下第一庄的云少庄主。”
    那女人扶着他起来,在他身前蹲下了身,皇甫绫先是一怔,随即慢慢笑了开来,趴在她背上,比起云少庄主委身一个小小护卫来说,他嫁一个账房先生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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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累吗?”
    “还好,这些家伙跑得太快,我怕跑丢了,只好运功拼命追。”云小陌一边回头吆喝那些大狗跟着,南宫念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奇怪道,“怎么了?”
    转回去,就见到正前方山路上挡着一群人,正中那位不是别人,正是皇甫尧。
    她一身泛着珠光的白衣在夜色中格外醒目,眼神扫过两人身后几只大狗,忍不住讶异皱眉。
    “你来晚了,人被吃了。”云小陌只当她还顾着姐弟之情,想通了来救皇甫绫,故意开口吓她,谁料皇甫尧闻言视线上上下下将南宫念打量了一翻,“若是如此,怎么你毫无反应?”
    这下换成云小陌弄不清了,“你什么意思?”
    “怎么云少庄主还不知道,她根本见不得血,见得越多,她就越会克制不住。”
    南宫念默不作声,云小陌想起那日尹伊说过练天心月圆难以自控的嗜血欲念,不禁担心地晃着南宫念的肩膀,“是不是一直没好,是不是?”
    皇甫尧见他慌乱,只当他确实不知道,接着又道,“第一次我和她交手就觉得她招数诡异,第二次在尹家,她和不少人交手比武,接连有人吐血,我是最后一个和她交手的,当时就发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内息。昨天晚上她断我剑时我的胳膊被划伤,当时也流了不少血,她可是压抑地很痛苦。”
    皇甫尧从剑鞘里抽出新的剑,指着南宫念,“你还不知道吗?她根本是个练邪功连得走火入魔的嗜血之徒。”
    云小陌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皇甫尧会编出这喂狼一说,他昨晚去找过她,她知道他和南宫念肯定会来救人,只要遇上狼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必然会见血,而且是铺天盖地的血。
    她大概以为南宫念若是在他面前发狂,他定会离开。
    她居然以自己亲堂弟的性命为代价,来赌这一次。
    南宫念弹指以劲气逼退了皇甫尧几步,“从我面前消失。”
    皇甫尧拉过自己身后一个随从,一剑刺进她胸口,云小陌失声惊呼,“你……”
    那随从睁圆了眼倒下地去,血流如注,皇甫尧看向南宫念,“很难受吧?”
    南宫念用右脚弹起一颗地上的石子,落入手中,扬手朝她剑上一挥,剑应声而断,紧接着又一股掌风把她打飞了出去,她口中直吐血,却还在笑,
    “带她离开。”南宫念扫了她身后几个随从一眼,“如果不想也死的话。”两边山林发出飒飒的声响,南宫念的发丝似乎开始扬起,那些随从看了地上的死人一眼,两个架着皇甫尧,“少主,我们还是走吧。”
    皇甫尧一边吐血一边笑,“我就不信,你今晚不会原形毕露。”
    两人架着她离开,一群人都飞快地下了山,几只大狗上前拱了拱那个死人,舔了舔,看着云小陌。
    不过云小陌此时根本没空理它们,南宫念把他放下了地,声音压得很沙哑,“你先下山,我好了就来找你。”
    “不,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
    她身子微微弯下,双手扶着他的肩,“还是那个,我控制不住,你等我,等我发泄完就好。”
    她这几句话几乎是从喉咙口挤出来的,自从那一日第一次失控之后,体内似乎有一根原本捆绑住那些强势内力的绳索被绷断了,之后她越来越难以压制,虽然南宫夜也替她稳住了一时,但她还是有越来越容易发作的趋势。
    她本是温吞慢热的迟缓性子,可现在她体内的气息却如狂风劲雨,一阵强过一阵,就要喷涌而出。
    她松开了手,云小陌看着她发丝飞扬散乱,如发狂般跃入树丛中,掌风所到之处,尽是断木残枝,翻飞的树叶在月色中被她散出的气息控制在三丈之内,久久不曾落地,像是旋风般被一圈圈带起。
    云小陌站在外围,摸着大狗的脑袋,“原来这就是她的发泄。”他叹了口气,其他人都是嫌内力不够,要凝聚内息,增长内力,偏生她是内力过剩,一见血就会发狂难以自控。
    如果单是平时见血就会这般,那真要像尹伊所说,到最后真气反噬,会是什么样子?云小陌揪着心,那大狗朝着南宫念的方向汪汪叫了起来,云小陌怕这声音害她分神,喝止了那大狗,走近了些再细看,她所在的树林已经被毁了大半,再过去波光闪耀,是条清水湖泊。
    这里是玉宜山后山,那那条就该是玉屏湖了,玉屏湖水很浅,不足一人高,水清见底。
    他怕她掉下去,越走越近,隐隐脸上已经可以感觉到她的掌风,他站在风口,南宫念突然发出一声长啸声,云小陌被混着树叶的狂风打迷了眼,模模糊糊间见到她浑身的衣服都被震成了一片片碎片,他跌在地上。
    再坐起来时,树叶已经都落了地,面前也恢复了平静,只是不见了南宫念,他急忙爬起身穿过残木树林,看到湖水中闭着眼的人,这才松了口气。
    他走到湖边蹲下身,伸手进湖水,“你不冷吗?”
    她睁开眼,摇了摇头,云小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身上未着寸缕,水漫过了胸口,虽然现在天黑了,但是月色倒映在水中,水又清澈见底,还是可以看清楚她在水下的胴体。
    云小陌咽了口口水偏过脑袋,她刚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南宫念月色下透亮的双眼一直看着他,“下来。”
    “什么?”云小陌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回过头看着她。
    “我说过,晚上继续。”
    “在水里?”云小陌提高了声音,摇着头,“我不要,这里这么冷。”
    “一会就不冷了。”她伸出手,云小陌扭着衣服挣扎,她全部披散下来的长发像是铺开来落在水面上,一向无甚表情的脸竟然因为情动的氤氲显得有些魅惑起来,云小陌红着脸颊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你说不冷的。”他抓着她的手,南宫念用力一扯,他整个人滑入水中,水下是一些被打磨地很光滑的大石块,南宫念托着他的腰,让他站在一块较高的石块上,一手留在背后托住他的腰。
    云小陌真的开始浑身发烫,泡在水里正好觉得异常舒服,她的吻让他浑身发颤,身子不自觉地向她身上贴过去。
    云小陌像只小犬一样在她身前拱来拱去,扭动着身子,双手紧紧缠住她的脖子,“阿念,动动,好难受。”
    “难受?”
    “也好舒服,嗯。”他在她脸上乱舔,喘着气,脸色绯红,艳不可言,身后几只大狗已经走到了湖边,云小陌把脸埋进南宫念怀里,居然被狗狗看着。
    水中有一道红色漂散出来,很快地被湖水冲散,云小陌眼角看到,“那是,是我的吗?”
    “你的精血。”
    “可,可我没觉得疼。”
    “因为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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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念离开他的身子,云小陌身下一凉,还是不想动,心里却还记挂着问道,“你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又问这个?”
    “要是第一次,你怎么知道在水里我不会痛?”他撅着嘴。
    她低头咬了上去,“自然有别人试过。”
    云小陌满意地笑了,他喜欢她说这句话的样子。
    命里无时莫强求
    云小陌爬上岸穿好了衣服,原本在水里不觉得,一上来双腿间还是隐隐有一点酸痛,他拍着大狗的脑袋站在岸上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你衣服都被震碎了,这下怎么回去?”他回过头,“你等会,我马上过来。”
    云小陌跑到边上刚刚被皇甫尧一剑刺死的那个侍从身边,剥下了她的外衣,见她双目圆睁,他叹了口气,伸手合上双目回到岸边,递给南宫念,“你先披一下吧,反正大晚上的也没有人,回去就好了。”
    南宫念湿漉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