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轻尘摇了摇头,可这个男人就是让人嫉妒,但他才不要承认呢!
    “连朕都是尘儿的,有何好嫉妒,难道说尘儿是自己嫉妒自己?嗯。”见夜轻尘如此夜苍穹微微倾身,伏在他耳边轻语,深邃的紫眸闪过一丝邪恶,似有若无对着轻尘耳朵吹气,说完还伸出舌尖添了一下他圆润的耳垂,明显感到夜轻尘一颤,不慌不忙的直起身若无其事的看着他。
    夜轻尘也觉得自己很没道理,但听到夜苍穹怎么说心里甜甜的,低沉的声音伴着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让他好不自在,感觉身体慢慢热起来了,那温润的触觉像电击一般,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夜轻尘诧异的抬头看着身边的夜苍穹,也正温柔含笑看着他没什么,难道是他的错觉?
    “没想到地形图还可以这么看,轻尘又让本王长见识了。”夜苍傲从震惊中回过神,摇着手中玉扇,看着夜轻尘是感叹是调侃,这孩子总让人意外,不过以后就很有趣了。
    “皇叔说笑了。”夜轻尘这才注意到其他人,听闻看着夜苍傲表情淡淡的回了一句,便不再多说。
    其他人正欲行礼却被一道劲风托起,六人一惊,“无需多礼。”轻灵如泉的声音响起,六人齐声:“谢殿下。”心下感叹他的武功修为。
    “找你们来是为平定鲜牧族边境扰乱。”夜轻尘淡淡扫过他们一眼,直接进入主题,而夜苍穹却不言一语,只是跟在夜轻尘身旁,温柔地注视着他,似不想错过他每一个表情,不肯露过他每一个神态。
    “殿下是否要臣领兵?”闻言身为军人统帅的秋之行便向夜轻尘询问道。
    “叫秋将军来并不是平乱之事,此次领兵的是影,三万士兵足以。”
    “什么?三万士兵怎么够,鲜牧族本是游牧小族虽是靠抢夺为生,但近年不断壮大士兵在怎么也有十万之多。”秋之行诧异出声,随后又觉失态才放缓声音为夜轻尘分析着双方的实力。
    “轻尘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夜苍傲对此也有所了解,吃惊的看着夜轻尘说道。
    闻言夜苍穹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一挑眉梢,深邃的紫眸中带着欣赏透着浓厚的兴趣,注视着身旁的人儿,静待他下文。
    夜轻尘侧首不经意看到夜苍穹的表情有些好笑,他倒是不担心自己拿这三万人‘以卵击石’只对这件事感兴趣,心里却不由的喜悦,回首看着影均天五人似不经意的问道:“你们觉得如何?”轻灵如泉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谨尊殿下调遣。”坚定的声音,他们知道殿下的命令等同于尊上的命令。
    “你们觉得三万士兵不够?可本殿觉得除非必要就连那三万人都是多余。”
    众人愕然,只有一双深邃的紫眸染上更浓烈的兴趣,静静看着他。
    夜轻尘丝毫不理自己的话给众人带来的震撼,看着秋之行忽然问道:“若是秋将军这战该如何打?”
    “殿下请看。”秋之行他引致地形图盘上,指着一处险峻的山峰说道:“鲜牧族不大,他们却占据有利地形,部族建筑清鸣峰,那里早晚迷雾不散加上地形险峻又仗着天险,我们对于那些地形不甚了解,不可贸然进入。”一顿又指着一处狭长山谷:“要出去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地,我们便可在这里埋伏扎营,再派人打探。”
    “如此说来这场仗要打到何时?”夜轻尘表情谈谈,手中把玩着一支精致小旗,金黄精织的旗面,旗边包裹着血红的火焰,旗中一个黑色的苍字,轻灵的声音没有起伏,冷冽的气势却慢慢散开。
    “若要硬打,他们仗着有利地形,我军可能损失惨重``````。”
    “如此说来那便只有围困?要不下令让秋老将军调兵三十万围了清鸣峰,让上面的人断粮无力?,还是等他们狗急跳墙?”夜轻尘看着图盘中险峻的山脉打断秋之行问道,“可笑,苍御拥兵百万却要如此大费周章对付一个小小的鲜牧族,岂不让他国耻笑。”淡然的表情,轻灵的声音,话语间彰显狂傲。
    屋中沉默,行兵作战注重天时,地利、人和,三面却只占其一,但这仗还是要打,只是如何打,怎么打,一时竟陷入僵局。打得好便扬了国威,震慑他国,打得不好很可能打破三国之间平衡,众人思索无果,目光不由落到那淡然绝世的少年身上。
    “我们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那为什么不想想他人想不到的事。”抬手将把玩的小旗插入一处险峻的山涧,夜轻尘看着图盘头也为抬淡淡说道。
    天险,之所以称为天险,是自然形成的屏障,其地势险要,怪石嶙峋,除一些飞鸟栖息在崖缝中,连走兽都上不去更别说是人了,的确是不可能的事。
    “殿下是想利用天险奇袭?”
    “不错。”
    “不可能,人根本上不去。”
    “```呵```秋将军本殿何时说过要上去了,雄鹰注定是要高飞的。”
    “飞?殿下您不是在说笑吧!纵然离此最近的崖壁也有百丈,就是身怀绝世武功也不一定能过去。”秋之行惊愕的看着夜轻尘说道,不知道这位殿下为什么有这么奇异的想法。
    “秋之行,你在质疑本殿说的话?”清冷的声音至喉间溢出,夜轻尘表情淡淡的看着秋之行,气势更胜。
    “臣不敢。”他怎忘了眼前的少年是谁的孩子,怎么忘了殿下绝世的才华,秋之行忙道。
    “秋将军本殿委任的事如何?”夜轻尘不语,却又是想到什么忽然问道。
    “正在打制。”秋之行正色道。
    “四百人可有?”
    “四百人有余。”
    “影均天本殿命你领兵三万去平鲜牧步境扰乱。”闻言夜轻尘满意的点头随后下令道。
    “属下领命。”影均天单膝行礼道。
    “风骥、堪链、血影、裂火四人各队选出一百人,秋将军将兵器交给你们后随军平乱。”
    “属下遵命。”四人行礼道。
    “轻尘你要叫他们怎么飞过去呀?”这时夜苍傲凑近笑眯眯的看着夜轻尘忍不住插嘴,怎么看都像一只见了鱼的猫,到这才明白夜轻尘要用的可能就只有这四百人,虽有些匪夷所思但相信他能提出来就有办法,他对那办法很感兴趣。
    众人目光落在夜轻尘身上,本能的后退一步与夜苍傲拉开距离,夜轻尘却为答只是望向窗外目光有些悠远,窗外阳光明媚,绿意欣然,淡蓝的天空中飘着几只纸鸢,头也未回忽然问道:“皇叔儿时可放过纸鸢?”
    纸鸢?夜苍傲被夜轻尘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问,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皱起了眉,不解的看着他,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众人不解,夜轻尘回头便对上一双深邃含笑的眼眸,看着他一挑眉梢,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个季节正是放纸鸢的好时候。”一边说着夜轻尘已走到夜苍穹身边,笑望着他。
    “顽皮。”夜苍穹伸手将一缕银发揶揄轻尘耳后,深邃的紫眸透着欣赏,温柔地看着他,食指一勾,轻轻滑过轻尘的鼻梁,薄唇中溢出两字。
    夜轻尘微侧着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夜苍穹,不自觉勾起唇角,对他眨了眨眼睛好似在问“我有吗?”
    不解其意众人不禁移步看向窗外,不知从何处飘来几只纸鸢,在淡蓝的天空中摇曳,一瞬间顿悟,同时心中震惊不已,如此奇异大胆的想法也只有殿下能想到,所有目光不由在此停留在那纤细绝世的人儿身上。
    “影此次领兵顺便押送一批物资到边境,边境苦寒为军队补充一些军需,此去附带三十万顶帐篷,将旧的也留下备用。”夜轻尘说到此一顿像是想到什么面向秋之行又道:“听说秋老将军十分好酒?”
    “是,家父的确喜好美酒。”秋之行回道。
    “那将宫中珍藏的御酒替老将军捎去几坛吧。”
    “臣代家父谢殿下。”
    夜轻尘不语轻点头示意,举步迈向地形图盘,众人跟随其后已知他接下来拟定的作战计划,不免好奇心中期待,静待下文。
    “此去直逼清鸣峰在离它四百里处安营驻扎,三万人马分为三队,次日天明时分鸣响战鼓第一队进攻清鸣峰,若他们迎战,马上撤离,若他们退后,第二队人马进攻,迎战便撤退,退守便进攻,依此类推。”
    “轻尘是要耗尽他们精力,让他们摸不清我们在干什么,那你不怕他们不退反攻吗?”夜苍傲饶着兴趣看着夜轻尘笑问道。
    “不会。”语气躇定,“没人会想到此次平乱苍御只率兵三万,这是其一;畏惧,苍御位居三国之首其实力自有估量,他们会疑是诱敌之策不会贸然进攻,这是其二;进攻的张弛拿捏好便可,一对进攻二队休息,二队进攻三队休息依次来,这是其三;几次下来他们会神经紧张,身心疲惫,无心再战,一群毫无战意之人不足为惧。”
    众人不觉点头,“殿下要他们用放飞纸鸢的方式渡崖,可纵使现在制作怕也来不及。”秋之行提出疑问,办法虽好但要制作数百人还是要承载人的大纸鸢怕来不及。
    “秋将军难道忘了,那三十万顶旧帐篷。”夜轻尘轻声提醒后,眸光似有若无的看过影均天淡淡说道:“虽是佯攻但真真假假,影戏还是要演足了。”
    “是,属下明白。”眼中透着钦佩,影均天坚定道。
    “嗯,世人都道不可能,本殿便要你们为不可能之事,哼,前方迎战你们四人便准备飞度百丈崖。”
    “渡崖后你们隐在清鸣峰不可妄动,本殿要你们暗访查处鲜牧族幕后高人是谁。”夜轻尘目光一扫四人,冷冷说道。
    “是。”四人眼中燃起激动的火焰。
    “这时仗应该也打得差不多了,高挂免战牌,派一舌辩之人,前去劝降,记住只去一人,开出丰厚条件‘降者苍御不再最究其过往,还会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有活干,还有钱拿。”
    “为何?”众人不明,如此看来鲜牧已是败却在此时劝降。
    “理由,此次平乱是不可能彻底根除鲜牧族,除了险峻的地形以外,也要防止落他国口实,说我们以强凌弱。现在打也打过却为真正冲突,这时招降展现苍御仁义大度。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鲜牧草莽盗族懂不懂不知,但他们现在正心浮气躁,若是谁杀了使者,苍御便有了一个真正抹灭鲜牧一族的理由。”
    “  好计谋。”夜苍傲由衷称赞道,秋之行等人钦佩的看着他,一双深邃的紫眸隐着无限的爱恋,温柔的注视着夜轻尘。
    “待到此时那幕后的高人也该有所行动了,若那人还是沉得住气,本殿倒是佩服了,你们静待战况,若是降了最好,为降约定以三通战鼓为信号,本殿要你们一夜将清鸣峰上大小头衔的主将能掳走便带走,其他的不露痕迹的处理掉,本殿不信查不出幕后主使。”
    “不过其中也许有意外收获也不可知。”夜轻尘说的隐晦高深,却又像是料定一定会发生一般。
    夜轻尘不想去看别人是怎样的表情继续说着,他绝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对待敌人他从来不心慈手软,他做这些只是为了这个一直对他温柔关怀备至的男人,不管别人怎么看,自从决定帮他,要与他并肩而立,轻尘就明白自己踏进了权利的中心,阴谋的漩涡,他本非能在参政争权这类事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