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没有成功的一天。难道实现不了,还不准人家想想?
    “父亲,为了补偿您‘又’白跑一趟,这次您要什么补偿呢?”镜眨眨眼。
    “哼,我要……”可恶,镜这样的性格,到底是像谁?巴嘎!
    斑是绝不会承认,自家儿子性格像自己的。那岂不是要承认,自己性格也很巴嘎吗~
    家族内部无人处,镜和斑在讨价还价。家族外围,鼬和富岳也没闲着。
    在放出信号的同时,鼬就脱离战场,找三代复命去了。鼬已经‘完成’计划中最关键的部分,没人有理由指责他没杀掉富岳。
    有本事,你去啃那块硬骨头啊,期待一个才13岁的少年算什么事?
    “三代大人,我的任务完成了……”
    半跪在三代身后不远处,鼬一字一句说得艰难。双手沾满亲人鲜血的少年,内心就是这么沉重。
    “……辛苦你了,鼬。你,离开木叶吧。”背对着鼬,看着不远处宇智波方向依旧平静的天空,三代知道哪里正在上演一场屠杀。
    为了村子的和平,这是自己默许的结果。
    “在离开之前,请允许我再见一面我弟弟。”鼬声音微微颤抖,“可以吗,火影大人?”
    其实,我弟跟我妈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这是鼬的心里话。不过,我‘弟弟’还在族里不是?现在应该还活着吧~
    “你去吧。”三代同意了眼前少年最后的请求,“然后你就直接出村,不要再回来了……”
    以后,你就是村里的s级叛忍,亲手灭掉自己全族的鼬。
    “是,大人。”鼬消失在三代面前。
    下一步是什么?嗯,在看到弟弟的尸体后发现村里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悲痛欲绝又无法报复村子,最后绝望离开不知去向的悲情少年……鼬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吐槽,真是杯具。
    口胡,这是谁写的剧本?
    富岳:我写的,你有意见?
    鼬==:如果是父亲您写的,我没有意见……
    “富岳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曲炎挥刀斩杀掉出现在眼前的暗部,与我背靠背。
    “下一步,带领大家突围!你能做到吧,曲炎?”我甩掉扇面上的鲜血,笑得狰狞。
    经过初步的杀戮,残留并汇聚在一起的全族最后这十几个人,都是家族的精英。经历过历次忍战的老一辈,经验丰富的老一辈,处于人生巅峰的老一辈。对于守宫计划,他们不需要知情。
    因为不论遭遇什么困境,我相信,大家都能克服。我们是宇智波的中流砥柱,也是不能知道任何秘密的一群人。哪怕死,我们的尸体也不可以留给对方任何信息。
    这群人里,惟二知道家族计划的,就是我和曲炎。
    “那大人你干什么?!”
    “我,当然是留下来断后啦~”漆黑的夜里,我的眼睛闪闪发光。
    “别开玩笑了,富岳大人,您怎么可以断后呢?!要来也应该是我才是!”愣了一下,曲炎迅速大叫起来。
    “因为,只有我才有实力在必死之局中活下来啊~”一个豪火球轰散聚集到面前的暗部,给说话留出时间和空间“去白鸟,知道吗?我会在拖延时间后从别的方向追上去的~”
    白鸟,只是木叶北方森林里一个小型基地的代号。在那里,是通往外界的一个一次性远距离传送阵。曲炎,带领大家从那里迅速离开火之国吧。
    大家,将留在明处,作为仅存在世的宇智波,吸引世人注意……
    “那富岳大人,您自己保重!”曲炎咬咬牙,扭头,“大家跟我走,西方突围!”
    傻子才会想去北方就直直往北方走,我们是聪明的宇智波,要懂得迂回前进。
    剩余的族人听从曲炎的命令,以曲炎为箭头向西方利箭般射出。
    “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跑掉!”看到仅剩的宇智波想突围,十几个暗部飞快的从我两侧绕过我,试图追上去。
    我站在原地。
    “凭你们这群小毛孩子,也想?先过我这一关吧~”我把铁扇高高抛起,双手互搭,刻印在腕部的储物阵迅速涌出三刃苦无,我运用宇智波特有苦无发射法用大量苦无封锁了我面前的空间。
    漫天苦无,在我天生的力量下,封锁了我周身所有角度。飞雷神和宇智波投掷法的结合,结果是什么?
    我的身影在追击暗部面前身后一闪即逝,一瞬间,追击暗部全灭。
    “什么,四代大人的飞雷神之术!你到底是谁?”没有追上去的暗部里有人惊呼出声,换来团藏狠狠一瞪。
    “我?”我好整以暇的出现在达到最高点的铁扇上方,握住铁扇,狠狠一扇。
    “火遁——豪火球!”一片高温火焰向前方众人涌去。
    你骗人!这成片的火海哪里是球形豪火球的火焰,分明是头刻苦才有的效果,口胡!暗部成员在心中暗骂眼前男人不地道。你放个忍术,竟然也带骗人的!果然,宇智波家没有好东西!
    啊拉,这确实是豪火球,只不过是火借风势后的豪火球~没上过二战战场的你不知道吗?
    哦,你们确实没参与过二战。
    从火海中,我慢慢走出。
    “想去追击突围出去的宇智波吗?那就想办法杀了我吧~”我挥舞着铁扇,带起一片火焰,“不然,杀了你们哦!”
    以一敌万的勇者,宇智波!
    挥斩劈,火遁、风遁、飞雷神!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仿佛又回到年轻时和皆人一起在战场上冲杀时的快乐。
    可惜,我现在双手沾满的是木叶忍者的鲜血……
    暗部陷入了困境。
    突围而去的宇智波不消灭掉,终会是木叶一大隐患。可是,想要追击的同伴,都被眼前的男人用飞雷神取走了性命!
    他的苦无,怎么投得那么远,力道那么大!他的结印呢,怎么会看不见!怎么战斗了这么久,也不见他有疲累的神色!
    忍者的战斗,往往会在短时间内结束。可是,现在可好,战斗的时间竟然被这个宇智波族长无限拉长到让人有一种他在耍人玩的错觉。
    虽然他下手一点也不留情面。悍不畏死,不惧受伤,近战时每一次挥动铁扇,都会带起一道血箭;稍微拉远距离,就会面临他的忍术攻击;更要命的是,在他近身攻击时还不能看他的眼睛,否则就会中幻术!有多少忍者,年纪轻轻就能有体术大师的修为,可以只通过对手的肢体动作就敏锐判断出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正规部队里也许有这样的能人。可是,团藏统领的这批暗部里,没有这样的天才。
    去追击成规模的宇智波队伍,没有一定数量的忍者,根本起不到拖住对方脚步的作用。团藏暗自懊恼,想不到,这个富岳的实力这些年来竟然成长到这种地步,真是失算了。
    宇智波家,盛产怪物吗?!
    团藏已经能够想到,这次行动后根部实力大伤后,三代这个老对手会趁机采取的行动。
    武的不行,我们就来智取。团藏在一个暗部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暗部点点头,脱离战场。
    算算时间,曲炎他们应该已经通过传送阵转移了。
    生活在没有你存在的木叶,真是寂寞如雪。看来,今天的孩子们也没有那个实力让我体验死亡~
    我一个翻身,脱离战斗范围。
    都是聪明孩子,没有人脱离集体追上来。
    啊,有一个~我的铁扇狠狠杵进地里再拔出,带起一道血花。小笨蛋,想从土里偷袭吗?不想好就行动,可是要以生命做代价哦。
    战场像被人从中间划了一道线。一边是我,一边是以团藏为首剩余的暗部。
    “团藏,看来今天,你是没有能力把我留下了。那我现在就要走——”
    “富岳,你看这里!”分开人群,团藏终于出现在战场的最前线。
    “爸爸~!”团藏手里的小孩子哭了出来。
    那张脸,正是佐助!
    “‘美琴’已经死了吗……所以现在才只有‘佐助’啊。”
    是我,亲自为他们下的暗示,甚至和他们生活过一段时间……
    明明知道真正的佐助已经脱离了险境,看到眼前的小孩子,亲口听到他叫我爸爸,我还是忍不住把他当成真正的佐助。
    拿家人相威胁,这还真是团藏的作风。
    我用手捂住了脸。
    “说吧,团藏,你要干什么?”
    “如果你想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现在就给我自杀!”
    终止的音符
    “如果你想保住儿子的性命,现在就给我自杀!”
    听到团藏的威胁和小孩子的哭喊,我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你怎么还不动!”团藏拿着苦无比在孩子细小的脖子上,“你想看着儿子被杀吗?”
    “如果我自杀,佐助才会被杀掉吧。”我冷笑,“尤其是在见过木叶的真面目后……我死了,你敢留着我儿子吗?我活着,你敢杀我儿子吗?”
    活人比死人更危险。如果富岳成功逃脱,怕日后富岳报复,团藏还真不敢就此杀掉手里的小孩。活人比死人更有利用价值。只要手里扣着这个孩子,团藏相信,眼前的男人就不会轻举妄动。
    团藏沉默。
    虽然答应过鼬会留下已经记事的弟弟佐助一命,可是自从抓来佐助威胁富岳的那一刻起,团藏就已经打算毁约了。
    比起鼬,还是已经突围的宇智波和眼前的男人更加危险。
    “即使如此,你也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吗?”团藏手里的苦无在孩子脖子上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鲜血缓缓流了出来,“你死还是他死?”
    “……我死!”
    我拿起苦无,毫不犹豫狠狠刺进右侧的胸膛。抽出苦无,鲜血箭一般飙射而出,染红半边胸膛。
    “咳咳”因为呼吸道受损,我口中咳出鲜血。
    “扎左边的心脏!”
    蹲在远处的树上,鼬皱眉,放下拿着的望远镜。父亲在做什么,他真的想为那个孩子去死吗!父亲,你明明知道,那个孩子不是真的佐助……
    我苦笑。
    哪怕有鼬的请求,团藏就不怕日后这个宇智波‘后裔’报复村子吗?想不到团藏竟然会留下看到灭族惨剧的这个孩子性命,真是失策。
    我不能让这孩子活着泄露家族的秘密,却又无法亲手杀死他,才会把他抛弃在家里,希望执行灭族任务的暗部杀掉他。我可以把这个孩子抛弃在家里,让他代替佐助去死,却又无法看着他丧命在我眼前。
    我卑鄙的谋划他的死亡,却又不想让他死在我的眼前,真是虚伪。我在心里嘲笑自己,富岳,你这样还是一个合格的忍者吗?
    心如磐石这一点,你就做不到!
    这个孩子只是家族专门为佐助找的替身,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哪怕是演戏,我完全可以演一个为了家族大义狠心牺牲自己孩子的族长。可是,当他开口叫我爸爸时,我怎么忽然办不到了?
    佐助是特殊的,所以这个孩子也是特殊的。
    眼前的孩子不过是一个孤儿罢了!除了脸,他哪里像佐助了?为了让他像佐助,调教他的几个月里,每一天都暗示他‘我就是他爸爸’的时候,我把自己也催眠了,真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别开玩笑了,我的儿子只有鼬和佐助。
    我的儿子只有鼬和佐助!
    哪怕他笑的像佐助,声音软软的像佐助,撒娇的样子像佐助,他都不是佐助!
    我紧了紧手里沾血的苦无。
    “扎左边的心脏!你想看到自己儿子被杀死吗?!”
    你手里这个小孩才不是我儿子。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个小孩才不是我儿子。我在心里这样说着,苦无却高高举过头顶,毫不犹豫的刺下。
    目标心脏!
    看到眼前浑身染血鬼一般的男人手中的苦无毫不犹豫的刺向心脏,眼看就要血溅当场,团藏虽然知道此刻松懈不得,还是忍不住心神一阵恍惚。
    眼前男人艳红色的眼睛,让他忍不住想起年轻时的队友镜……
    不好!很快团藏就意识到不好。随着富岳苦无的高高举起,自己视线随着苦无慢慢向上,不由与之双目对视了!
    不可以和宇智波对视啊,会被迷惑!
    团藏醒觉过来时,看到划过眼前苦无清亮冰冷的寒光,却无法闪躲。团藏只觉得右手一凉。
    “团藏大人!”团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