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晁宏熙好奇了,他跳起来,“关泽予,不会是你动了我家瞳瞳吧,啊,你个色鬼。”
    关泽予仿佛遭雷劈,他黑线满面。
    “晁宏熙,你别捣乱,斯瞳,把话说清楚,我关泽予行得正坐得直,从未干过坏事,更不会对不起谁,再说了,我对你不感兴趣。”
    关泽予靠着身后的木柴堆,斯瞳怒视着一无所知的人,世上真会有这种人,自己做了还不自知。
    斯瞳怨愤非常的把木头扔过来,旁观的人哇了一声,关泽予伸手接住,他手被那毛碎的木屑扎伤。他咝了一声,丢下烫手的棍子,晁宏熙见自家小瞳瞳手上没有凶器,他跑过去安慰,“怎么了,真的是关泽予欺辱你了。”
    斯瞳指了指装无辜的人,他说,“你活该受罪。”
    关泽予莫名其妙,他夹出刺入肌肤里的木头。
    卓啸走过去问,“怎么回事啊?”
    关泽予也不清楚,“他吃错药了吧,刚刚还好好的。”
    各人小打小闹的吵了一阵,远看斜阳渐尽,他们相继回宿舍里鬼混。
    宿舍是两层高的平房,一整排过去,就像小学时代里的教师宿舍。
    关泽予独住,卓啸跟着几个人一起,晁宏熙黏着斯瞳,斯瞳把人家行旅扔出来了,晁宏熙干脆穿着睡衣走进去,他说,“我行旅暂时寄存在关总那里。”
    关泽予站在走廊里,他旁观打情骂俏的两个人,真是,炫耀什么?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站在走廊里,他独自观看着山下的村庄,灯火亮起的县城,陷入夜里的宁静,这是建造在高处的旅馆,住宿费比以往住的地方低得不能再低,他们找不到五星级酒店,就此将就着,况且,这样的旅馆,接地气,近人情,过得更有味。
    楼下,负责张罗他们今天大餐的几位阿姨正在收拾桌面,这一桌花去了斯瞳好几万块,他说,反正我有的是钱。
    晚上八点,关泽予自顾走下楼,他想走走,斯瞳和晁宏熙在房间里乱扔东西,斯瞳把枕头砸过去,晁宏熙把刚接住的棉被丢回床上,他接住枕头,他说,“你放心扔,我接得住。”
    斯瞳气不过,他捡起地上的鞋子就砸过去,晁宏熙接了一只拖鞋,他把鞋子放在自己脚边,斯瞳胸口起伏,他说,“把鞋子给我提过来。”
    晁宏熙提着两只鞋子,他笑嘻嘻的走到床边坐下。
    “小瞳瞳,每次见到我就气汹汹成这样好吗?”
    斯瞳穿了鞋子,他摔门出去。
    晁宏熙急着问,“晚上这么冷,你要去哪里?”
    斯瞳丢了一句,“去找关泽予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9章 试吗
    关泽予站在一条小溪边,泠泠的水声,汨汨流淌,他坐在小河边,手中被摸热的石头,他一挥手,石子投到水里,打起一朵水花,而后又恢复平静。
    他知道,生活所引起的风波,也如这朵稍纵即逝的水花,奔溅起来,不一会儿,就归于常态。
    蓝政庭那件事,他已经不生气了,要不是再看到对方抱着女儿出来炫耀,他也不会气焰复燃,这火,原来的还没熄灭呢,转头,又见人家身上的吻痕,火气一下子,窜遍全身。
    他说,“我到现在才知道他有女儿了。”
    斯瞳坐在旁边,他本是来质问的,可,这问都没问,又听到了最新的消息,“蓝政庭有女儿?”
    斯瞳心里一沉,他想,这俩人的关系还能再复杂吗?
    关泽予心烦意乱,他就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为了那个人,心潮起伏,心里整天惴惴不安,好像真的是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他根本没对他做什么好吗?
    斯瞳问,“那你,真没有和他睡过?”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睡他了,就和他同床共枕而已。”
    “你开玩笑吧。”
    “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关泽予回答很严肃,他冷冷的表情,全然没有一丝轻佻,斯瞳撑着手,他退开身子,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
    “难道,你对他没有感觉?”
    “……”
    “关泽予,你是不是男人?”
    关泽予用看着一个神经病患者的眼神打量今天行为异常的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验证一下?”
    斯瞳打了一个寒颤,眼睛不由瞟到人家休闲裤上的那里,他笑着摇手,“不,不用了。”
    关泽予起身回去,他还没有洗澡,回到房间里,查看手机,蓝政庭说,“我买了飞机票。”
    关泽予心里陡然悬起来,他想问,你要去哪里?
    斯瞳说,“关泽予,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会永远错过,我听说蓝政庭过完年又要出国了,这是砚哥说的。”
    关泽予提心吊胆,他颤抖着,就这么惊慌的按了拨号键。
    蓝政庭正陪着女儿一起拼图,他接起电话,“你好。”
    关泽予不知该说什么?他张了张嘴,最后慌乱的把电话挂断。
    蓝政庭拿下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信息,泽予?他赶紧拨回去,关泽予扔下了手机,他去洗澡。
    卓啸闲着无聊,陪舍友摸了几副牌,他窜到斯瞳房间门口,见房门紧闭,他转去关泽予的房间,那门闯开着,里面的浴室,听到哇啦啦的水声,丢在床上的手机,旋转起来,震动不止。
    卓啸好奇,他接起了电话,蓝政庭说,“泽予。”
    卓啸看了一眼水声震天的浴室,他回,“他在洗澡。”
    “卓啸?!”
    “呵,蓝总,听得出我的声音,看来你对我的印象还不错嘛。”
    “你让泽予接电话。”
    “我说了,他在洗澡。”
    “不可能,他刚才还给我打电话。”
    “好啊,不信是吗?”
    卓啸喊一声,泽予,你的电话。
    关泽予正冲着泡沫,他抹了一把脸说,“不接。”
    卓啸举起手机,他说,“蓝总,满意吗?”
    蓝政庭声音一滞,他扔下手机。
    关泽予从浴室里走出来,他说,“谁让你动我手机?”
    卓啸摊摊手,“你说了不接。”
    关泽予不多说废话,“要没其它事,就滚出去,我要关门。”
    卓啸坐在电视机的桌子上,他说,“泽予,不如我们再谈谈合作的事。”
    关泽予一顿,他想不到这人还来谈合作,可惜,他不会再答应,教训经过一次就够,傻子才会犯第二次错误。
    之所以选择不追究卓总倒打一把,那是因为考虑到他所承受的所经历过的侮辱,说来他也悲哀,父母不在,妻离子散,剩下一人,孤苦伶仃。
    关泽予开始同情起别人来了,他的同情心又要泛滥成灾,他冲了一杯咖啡,想听听合作方案。
    “你让我跟你合作,我得到什么好处?”要钱,他不缺;要渠道,他路子多的是,而且之前也说了,他不会再管讯飞艇。
    卓啸说,“斯瞳不是要开公司吗,我也入股投资。”
    “你要是参与,我退出。”
    “关泽予,你怕了吗。”
    “我怕你?卓啸,别把自己抬得太高。”
    关泽予喝完了咖啡,他说,“还不走。”
    卓啸盯着人家的胸膛,关泽予确实很性感,那种俨然的作风,配上他的冷酷,很有禁浴的气质,而且男人刚毅英俊的脸上,他的眼睛,特别迷人,摄人心魄。
    像他这样的男人,是很多男人想要征服的对象,只可惜,他是关泽予,不是那些随便乱来的下三滥。
    关泽予眯起眼睛,他发现人家正盯着自己的脖子看,关泽予眼神锋锐的射过去,卓啸转开目光,他直入主题,“泽予,要不要和我试一试。”他单刀直入,其实这种事,遮遮掩掩没什么意思,直白露骨才更有感觉。
    关泽予有一瞬间微微惊愕,他知道卓啸对自己有企图,但那紧急局限于看得出来,对于人家敢于坦言还明着求同床温暖这倒没想过,今天终于看到人家露出了狐狸尾巴。
    卓啸男女不忌,他吃得消,而且平时玩得很疯。
    关泽予把手中的咖啡放下,他说,“卓总今晚忘吃药了吧。”
    关泽予感到好笑,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居然想到了蓝政庭,要是对方这样跟自己说,想必会是另一种反应,是心跳加速?或者脑海空白?
    那都是无法想象的情景,有关于感情的,有关于两个人纠缠的,他都不敢深想,可是每每想到蓝政庭那天跟沈赫川的暧昧,心里就不平衡,他知道蓝政庭不会轻易让人碰,除非他自愿。
    是不是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他们之间建立了一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关系?这些关泽予都无从知晓,他可以派人去打听关于蓝政庭的谋算策略,却不会去打听对方的感情喜好,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不曾知道对方有一位女儿,那天,跑去原曲凡的家里,其实就为了确认蓝政庭的女儿是不是亲生的?
    可原曲凡说,“那孩子不是蓝总亲生的,那是他收养的。”
    关泽予无法理解身为一个黄金单身汉,他为什么要□□?难道这辈子都不想娶了吗,或者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是否对他极其重要?
    关泽予想不明白其中的深沉问题,他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里,一个网子里,他被网住了,他挣扎着,可他越是挣扎,就越烦躁。
    每个人都有后顾之忧,而且是经过一次教训后,足矣让他警惕一生,想到蓝政庭的暗算,心里不可能没有后怕。
    在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身与身的距离,还有心与心的距离,他们的心,距离得太遥远,谁也看不透谁,为此,彼此间不停互相试探,直到落得痛彻心扉,痛不欲生。
    卓啸等了很久,他等不到对面的人回答,他看得出关泽予在犹豫,男人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对于好奇会产生一种近于自我毁灭的探求理念,卓啸不怕自己被当成小白鼠,他是怕关泽予不愿去试炼感情,他把感情藏得太深了,他从来不谈关于感情的恩怨。
    卓啸不想失去机会,此刻最该趁热打铁,关泽予眼里迷茫,正是最好下手的机会,有些人,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
    关泽予心里有所动摇,卓啸说想试试,这其实没什么不可以,试试而已,又不是杀人干违法勾当。
    卓啸悄无声息的靠过来,他清晰的闻到了男人身上的香味,那是沐浴露的香味,刚洗澡出来的男人,全身上下,带有一种让人沉迷的侵略性,那刚毅俊美的脸上,眼神像蒙了一层雾,合着他身上的清香沐浴露,轻易让人迷失。
    卓啸喜欢这样的气息,专属他关泽予的气息,这个人,一度让自己感到遥不可及,而今,慢慢的靠近他,就想掠夺他,把他的骄傲捏碎了看到他痛苦的表情,然后自己享受那种扭曲的快感。
    关泽予拇指轻轻抹过咖啡杯的边沿,新买的咖啡杯,他很喜欢,因为那是按照蓝政庭推荐的那款型号去买,他就是忍不住要跟随那个人的意愿,去改变或者装点自己的生活,他想让死寂沉沉的人生,不再枯燥死气。
    卓啸站到靠着案桌的男人的背后,他缓缓地动手,解开对方的浴袍,先拉开绳子,在慢慢的滑下那软绒绒的浴袍。
    关泽予摩挲着咖啡杯的边沿,他低头,看着腰间的手,准备探入,就差那么一点点,那双手就要碰上自己的腰腹,关键时刻,关泽予把那只手抓住。
    他拿住他的手,冷笑,“既然卓总自主热情的找上门,那该有□□的态度吧。”
    关泽予把那只手丢开,他转过身,看着身后穿的一丝不苟的男人。
    卓啸想不到这平时看起来无情无义的总裁,他也有这么迷失情调,当讶然一瞬,卓啸笑了笑,他举手松开自己的浴袍带子,他说,“泽予,在这方面,你该尊我为师。”
    关泽予笑而不语,他观看着人家解开浴袍,再脱下衣物,只一眨眼,卓总便是上身不着寸缕,他身材是不错,可惜比蓝总差远了,蓝政庭的肌肤白皙,他拥有最完美的身材,他……
    关泽予瞳孔缩起,他是看过蓝政庭的身子没错,可根本没有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