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爱人回来了。”
    “啊,你结婚了?”
    “嗯,很快了。”
    “是吗,恭喜,到时记得通知我。”
    “会的,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跟你聊。”
    “好。”
    蓝政庭离开了尼吉尔酒吧,他直接赶回庐园,然而,到了庐园,才知道回来的人直奔办公室了。
    关泽予在办公室里找原曲凡算账,“公司出了这么大事你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与我,原曲凡,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原曲凡绕着办公室跑,他东躲西藏。
    有人收购旗瑞公司股票的事,关泽予一点也不知道,他当公司现状安稳,哪想,出事了。
    原曲凡坐在沙发里喘口气,关泽予回到座位翻看股票数据报告,穆聆端来两杯咖啡,她说,“总裁,谈总前两天打来电话两次,说是预约您去谈谈合约之要。”
    关泽予接过文件,他又把这事忘了。
    “行,你跟她说,过两天,我这边再亲自约见。”
    “好的。”
    穆聆接过签字的文件走出去,原曲凡端着咖啡走到办公桌前,他问,“那现在怎么办?”
    关泽予拿起钢笔签上大名,他开出了一张支票,他把一百万支票递过去,“还能怎么办,查出那个人。”
    “那我的奖金。”
    “原曲凡!”
    “好吧,我知道我知道。”
    原曲凡迅速抢过支票,怕慢一秒人家把支票撕毁。
    “诶,你不是有一辆保时捷了吗,还买新车?”
    原曲凡把钱拽进兜里,他回,“人家想同时拥有两辆车,你有意见?”
    关泽予轻轻呵了一声,他才懒得管,就随口问问,“对了,你和高特现在怎样了?”
    原曲凡正想喝一口咖啡解渴,为了要这一百万,费尽唇舌,口干舌燥,关泽予盯着表情慌乱的人,他继续追问,“是彻底闹开了?”
    原曲凡把咖啡猛放在桌上,“没有的事。”
    “哦?是没有和好的意思?还是再没可能的意思?”
    “关泽予,你懂得关心我了?”
    “我几时不尽朋友之情了?”
    “嘁,假心假意。”
    “嗬,你现在是修炼成神了,开始不在乎别人跟你多情了?”
    “咦,说得好像你很深情的样子,怎么,跟蓝总表白了,人家不同意了,心里不高兴,又跑出去玩,现在心情好了?”
    “我说原曲凡,不挑我的事你会死啊?”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和蓝总那事,我再奉劝你,当断即断,不要到时又闹得跟天翻了似的。”
    关泽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他想着该如何把玩欲擒故纵的蓝总收入囊中,紧紧套牢?
    “哎,你和蓝政庭那个那个了吗?”
    “什么?”
    “就是相亲相爱啊?”
    原曲凡挤眉弄眼,他说的就是那个意思,关泽予想了好半天才想明白。
    “原曲凡,谁像你,动不动就发情。”
    “喂,可别乱说,伦家可纯洁得很。”
    “嘁,你算了吧。”
    原曲凡打起兰花指,“唉哟,关关你真讨厌了,这么了解伦家。”
    关泽予刚喝进去的一口咖啡,他把它艰难的咽下去,“你正常点。”
    “哎哟,我现在不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
    “你妹!”
    关泽予翻一下眼皮,他好心提醒,“不要老骂依琳,她又没惹你。”
    原曲凡挥开了兰花指,他玉手托腮,再骂,“你大爷。”
    关泽予轻笑了一声,“我说,你一个男人,怎么骂人就这么不见血呢?”
    原曲凡没精神了,他说,“我今天可不可以请假,你坏了我好心情,我要回家休养?”
    “我看你是想出去逍遥快活。”
    “我又不像你,无欲无求。”
    “是吗,我看起来是这样子吗?”
    原曲凡端正起来,他点点头,很郑重的,“你看起来,特别有僸欲感。”
    关泽予才起身走过办公桌,他都还没走过口无择言的人的身旁,当突然的提起说话没个正经的人的耳朵,他说,“你再说一遍。”
    原曲凡歪着脑袋,他扶住自己可怜的耳朵叫,“疼疼疼,轻点轻点。”
    关泽予不松手,原曲凡侧头仰望这居高临下的男人,他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
    “我说的就是实话嘛,你看看你,整天一副严严实实的打扮,装得就跟天下无敌的尊主似的。”
    原曲凡瞟了瞟人家修长的腰,还有那宽阔的胸膛,啧啧,看看,整一个人套在这么一套楚楚衣冠里,外人看起来确实就是那么的魅惑人心,真的僸欲十足,虽然一身俨然,威严十足,但俊绝的长相实在过于引人注目,所以业界内某些人就常常在酒吧里讨论最让人想推倒压倒不放的男人,非冠鹰总裁莫属。
    关泽予不知道别人的猥琐心思,他低头发现那歪着脑袋的小受竟然在盯着自己的下三路,关泽予一惊,他手上一用力,原曲凡吃痛,他痛得哇哇大叫。
    “呀!关关,你丫的真下得了手啊,疼啊。”
    关泽予叫人家改话,原曲凡想拔掉那只手,他说,“我说的就是实话,其它形容词,就只有表里不一。”
    “你这是骂我。”
    “那你要我怎样,夸你你不愿听,损你你不喜欢。”
    “我不信你就这么语屈词穷了。”
    关泽予不罢休,他不认为自己长得这么不堪,英俊呢,帅气呢,俊美呢?他作势要动手,原曲凡趁着人家没未加大力度,他惨绝人寰大叫,“关关,你衣冠楚楚英武勃勃风流倜傥行了吧?”
    关泽予听着毫无新意的形容词,“唉,没文化的人真可怕。”
    原曲凡摸摸被扭疼的耳朵,他回击,“我靠,自恋的人真可怕。”
    关泽予作势再动手,原曲凡赶紧逃开,他跑向门口喊,“蓝总,救命啊。”
    关泽予震惊的回头,他竟然一点也没察觉,蓝政庭是什么时候到的,这来多久了?他看到了什么?
    蓝政庭双手偛在西装裤袋里,他靠着办公室的门,他说,“我来好一会儿了。”
    原曲凡一只手搭在蓝政庭肩上,一手继续揉着自己的耳朵,他说,“蓝总,关关有虐待倾向,你小心一点。”
    关泽予指着诬陷自己的恶人,“原曲凡,你别动。”
    关泽予要过去削人,原曲凡双脚一哆嗦,他推出蓝政庭挡在前面。
    蓝政庭注视着走过来的人,原曲凡踮起脚跟,下巴越过蓝总的肩膀看着走来的男人。
    关泽予这哪是要去削人,那分明是要来一个饿狼扑食,他狠狠的把他的蓝总拆吃入腹。
    “泽予。”
    蓝政庭叫了一声,关泽予快一步上去,他越过去一步,把身后那只偷窥的小受推出了门外,他关上门,反锁,随后,回来就把几日不见的总裁扑倒。
    蓝政庭背对着扑上来的人,他说,“我以为你还要让我去追回来。”
    关泽予双手紧了紧,他用侧脸磨蹭着那软软耳朵,他说,“政庭,我想你。”
    蓝政庭低头看着紧紧箍在腰间的手,他握住那双手,转头,脸贴着男人的侧面,他说,“我也想你。”
    关泽予捧住爱人的脸,他轻轻的亲吻,日思夜想,一番彻骨想念,他就想把人抱在怀里好好感受……
    蓝政庭举起右手,他修长微凉的手,触摸着男人的脸颊,他拖着爱人的下巴,温柔的回吻。
    关泽予追寻着,任由心跳失去常有的频率,任由心脏激烈的搏动、叫嚣,就只想掠夺片刻,不管是气息还是呼吸……
    当把人转过来,面对面的继续交缠,蓝政庭低眉看了看急不可耐的人,不由的,微微扬起嘴角。
    关泽予说,“对不起,总害你担心,总让你为难。”
    蓝政庭回应着一下又一下的轻吻,浑浊的气息,喷薄在两个人的面颊间,关泽予说,“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蓝政庭凝视着近在迟尺的眉目,他说,“你不用道歉,因为我想要的不是对不起。”
    关泽予把人抱住,他用力的呼吸。
    剧烈的心跳,在抱着怀中的人,与他相拥着,会慢慢平静下来。
    蓝政庭等了好久,等着抱紧的人放开。
    “泽予,去沙发,我看看你的脚伤。”
    他拉起人就过去,让其坐下,随即卷起裤脚查看伤势。
    关泽予低头看着小心翼翼的爱人,他说,“不用担心,伤已经痊愈了。”
    蓝政庭指腹轻轻滑过那一道伤痕,他问,“疼不疼?”
    关泽予笑,“不疼,我没那么不堪一击。”
    “是吗?”
    “不信?”
    “嗯,我信。”
    已经领教关总的强势坚强,那执拗起来的样子,大有誓不罢休的决然。
    “政庭,你什么表情?”
    “嗯?”
    “在腹诽我。”
    “额?你看得出来?”
    关泽予把人拉过来,亲一口。
    蓝政庭转眼看到玻璃桌上的茶杯,“咦,这里添了茶具?”
    关泽予放开搂住的爱人,他空出旁边的位子,将人拉过来就坐。
    “曲凡刚送来一套,说是生日礼物。”
    蓝政庭摸了摸触手可及的脸颊,他拇指轻轻滑过那霸气横生的剑眉,“那你想要我送什么礼物?”
    关泽予眉开眼笑,“把你送给我?”
    蓝政庭双手被握住,他和他十指紧扣,“好。”
    关泽予用额头触着爱人的眉心,他说,“肖让和欧阳砚告诉了我一些事。”
    蓝政庭被压在沙发里,他还没做好准备,他说,“他们说了什么?”
    关泽予亲吻着被爱人的嘴唇,恋恋不舍的吻了好半天,他说,“你猜。”
    蓝政庭转头笑,“我要是不猜呢?”
    “那今晚就别回去了。”他解开衣扣,一个接一个,从领口,到腰腹,当解开了全部扣子,他凝视敞开的衣襟下面的椿光,完美浅显的人鱼线条,很好看。
    蓝政庭胸膛起伏,不知是因为被压着的缘故还是因为紧张,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是这次非常清醒,他在和他亲密浓情,面对面的互相坦诚……他们以后会这样,会那样,会在一起。
    关泽予低头,亲了亲那被咬得水润润的嘴唇,他说,“欧阳砚告诉我,那次在天石山,你被我欺负了。”
    蓝政庭想抓住身上的人的手,他感觉腰间的手,在慢慢的滑动,不知要向哪里。
    “嗯,你终于知道你曾无赖对吧。”蓝政庭抱着不安分的人,他说,“那是我第一次发现,我居然会对你有反应,我居然会对男人有反应。”
    关泽予心里一惊,又是一喜,“这么说,你没有和谁谈过恋爱?”
    “……”
    “政庭,回答我?”
    “这怎么回答?”
    “难道,你有女朋友了?”
    “恩?要是有,你会嫌弃我?”
    “我会吗?”
    蓝政庭忍不住笑,他好笑起来,“阿砚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醋坛子。”
    “难道我跟别人那样这样,你不会羡慕嫉妒恨?”
    蓝政庭移了移身子,他把身上被解开的衬衫遮起来,
    关泽予硬挤下旁边,他说,“正面回答问题,哦,蓝素婷的妈妈?”
    蓝政庭靠近里边一点点,他拿出沙发枕,他说,“素婷的妈妈已经不在了,你还要追究?”
    关泽予喜乐融融的脸上,顿时跨下来,这么说,她永远要住在自家蓝总的心里?
    蓝政庭看穿了某人的心思,“你这想到哪里去了,净胡乱猜测我的心意?”
    “我说了吗?”
    “是,你没说,可你脸上表现出来了,我就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