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人的弱点以及强权之处。
    这就是当年关泽予为什么愿意加入这样一个群,群从未解散过,时而是十几个人,时而是五十几一百多个人,在这些人当中,他们都经历过一些事,他们不是有钱,就是有势,即使没有钱,没有势,但他们有人脉,那可以成为他们的势力。
    关泽予说,“冠鹰内部,有人被外面的人买通了,至于是谁,一时揪不出来。”
    蓝政庭默默的听着,他不想打断。
    关泽予说,“卓啸知道是谁人,我想从他口中套出来,但他嘴巴封太紧,去跟他谈了几天,顺路查看了我对外控股公司的营运情况,卓啸说,要跟我打赌。”
    蓝政庭听到这里,眼睛眨了两下,他问,“你答应了?”
    关泽予握住爱人的手,“嗯,我答应了,我不喜欢别人激我,所以他一开口我就答应了。”
    蓝政庭的不安感觉终于找到了根源所在,他说,“你还是这般冲动,第一次不知道对手的赌局,也不知道他挖了什么陷阱,要是为此付出惨痛代价,你该如何收场?”
    关泽予抱着爱人,他说,“我不怕失败,也不怕挫折,就痛恨想找死的人来挑衅我。”或许,卓啸就抓准了这一项弱点。
    蓝政庭心里不安,他过后打电话给卓啸,以单刀直入的手法,他的目的就为了爱人平安。
    卓啸说,“蓝总,你这是在监控他?”
    蓝政庭说,“你最好收手,卓总,没事别老找冠鹰的麻烦,你一家小公司,经不起折腾。”
    蓝政庭清楚这是一个陷阱,他就想把爱人拉出来,但关泽予不愿,他说,“赌输了陪冠鹰总部,还不是全部。”
    蓝政庭正声提醒,“冠鹰的总裁就是你的全部,你怎么就不明白?”
    关泽予富有冒险精神,原曲凡说得没错,他说,“蓝总,你心脏需要锻造,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对他感情不清楚,但是对他做事方式掌握得一清二楚,他这人只要决定做的事,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蓝政庭不知其中的陷阱有什么致命伤,关泽予就说打赌,开发软件,冠鹰和卓啸的公司相比,哪一家公司先开发出来,并且申请了专利版权,那么落后的那一家就承担十亿元的费用,而关泽予要输掉的不仅仅是十亿元,还有冠鹰的执行权,他要是输了,就要放弃对冠鹰的控股权。
    关泽予说,“政庭,我之前不想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不清楚卓啸请了谁人,或者说,冠鹰内部都有谁参与了,卓啸还告诉我,关企总部也有黑手,这种事,几年前我也遇见过,腹背受敌,还被人威胁警告,他们用的都是些小伎俩,让人防不胜防,我怕你被牵扯其中,我不想你因为我公司的事受伤害,一点点也不行。”
    关泽予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蓝政庭适才明白,不是他关泽予怀疑自己,而是自己在怀疑爱人。
    这般算计下去,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他去到映辉的办公室,当翻查出冠鹰八年前遭遇的事件的记录报表,关泽予被威胁过两次,一次是路上被人开车撞,一次是被人开炝追杀,好在他都轻易逃过。
    关泽予不想把关企内部的丑陋暴露出来,但是,他面对的是所爱的人,所以,他实话实说,“关企内部的家势在暗地里互相算计,这种已经不是什么大秘密,他们谁都想把持最高的执行权,然而,一个制约一个,他们谁都没有赢,也没有谁输得彻彻底底,这就是我选择放弃关企的主因,我当然也想控制庞大的企业,然而,与其跟所谓的亲人内斗,还不如自己开阔一个小公司,慢慢的把它变强,这未必不是一种挑战和征服。”
    关泽予内心里其实有很强的征服欲,他玩的范围其实很广,尤其是在二十四岁二十五岁的时候,他玩得更加肆无忌惮,后来,渐渐成熟,他明白再不能如此任性妄为,否则会赌得一无所有,这是他绝不想要的下场。
    再者,心里那时多半分心在另一半身上,那是一生里念念不忘的人,他偶尔也会想,此生的风景,谁陪伴左右,他不是没有为感情烦恼过,尤其在回到别墅里的时候,每次看到空荡荡的家,总有种无法形容的心情,无以言喻,难以表达。
    他说,“政庭,我会用我的方式去保全我的所有,不管是公司,还是人,你不能被牵扯进来,并不是我不信任你能做好,而是我不想你受累。”
    关泽予说明了前因后果,蓝政庭根本来不及偛上一脚,他想说什么,关泽予抱着爱人,他说,“答应我,不要参与进来。”
    蓝政庭收紧抱在爱人的手,他沉默着不回答。
    如果卓啸没有王牌和筹码,他不可能这么信誓旦旦的下起赌注?十亿?卓啸把他的公司卖了也没那么多钱赔。
    本以为,在他们这般地位里,不会再有如此地动山摇的战争,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也或者还未掌握清楚国内商界里的诡异斗争。
    蓝政庭吻住爱人,吻住很久,他说,“我不会让你担心的。”他的答案很笼统,意思是说,我不会参与进去,否则会让你分心;可这话里也有另一个意思,那好像是在说,放心吧,我有我的办法能保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
    关泽予跟随爱人一起提前下班,他说,“你最近天天又往冠鹰跑,这回又是为了什么?又怕我跑了动不动消失不见?”
    蓝政庭拉开车门上车,他笑,“因为太想你,一分钟看不到,就像隔了一个世纪。”
    关泽予笑出声,“好甜蜜的情话,我心要融化了怎么办?”
    蓝政庭戴上安全带,他说,“我们去海边走走。”
    关泽予启动车子,他欣然应允,“好啊。”
    带着心爱人去看海,那也是最幸福的享受吧。
    两人去到海边,关泽予问要不要开游艇出海?
    蓝政庭站在海边上,他说,“改天,今天我们就看海,不出海。”
    他们沿着海岸走,一直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关泽予牵住爱人的手,他们一起踏上礁石,感受着夏日的海岸风情,热气夹杂着水汽,暖热而湿润。
    关泽予转头看着与自己并肩面向夕阳的男人,那种叫浪漫的心情,油然而生。
    蓝政庭抱住挡住自己视线的身影,他说,“你挡住了我的夕阳。”
    关泽予双手搭在爱人的肩上,“那怎么办?”
    蓝政庭笑了笑,他的笑里带着一丝丝狡黠,“你赔礼道歉,而且,要让我满意。”
    关泽予蓦然失笑,“好啊,一定让你满意。”
    他突然抱住爱人的脖颈,就此掠夺那熟悉的气息。
    蓝政庭环住腰间的双手,转而换到颈背上,他环住掠取自己氧气的爱人。
    两个人莫名的有点过分忘我,这沐浴着神圣夕阳光辉,也能干出这种浓情蜜意,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关泽予有些难耐,他坚持了好久,当感觉浴望越来越强,他先收手,就怕被邀约的人呼吸不过来。
    蓝政庭胸口起伏,他说,“泽予,你输了。”
    关泽予嗯了一声,他把呼吸浑浊的爱人抱在怀里,紧紧地,他呼吸急促的说,“政庭,我认输。”
    蓝政庭下巴搁在那宽厚的肩上,他抬头望向沉沉下落的夕阳,夕阳拖着最后的余光,坠向地平线,霞光旖旎而绚烂,最美的风景,融在心底里,温暖着昔年岁月里的凄凉。
    关泽予不自觉的抚摸着指尖温软的头发,发质顺柔,他就喜欢做这个动作,蓝政庭刚开始还不乐意,后慢慢地就任由了,那就像自己喜欢摸着爱人的颈项,然后听他说,别,这样很敏感。
    蓝政庭回头,他说,“夕阳西下,最末黄昏,面对这样的景色,有没有生发过这样的感慨,来年迟暮,也是这般风景,却感叹,当年不在?”
    蓝政庭牵着身边的人回到沙滩上,继续沿着海岸走,关泽予问,“为何有这样的感怀?”
    蓝政庭也说不清楚,人可能就是这样,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把生死忘尽,闲暇无聊时,恐慌着未来的不可知,恐惧着死后的种种。
    关泽予停下脚步,他又挡住去路,他说,“你今天很不对,心情不好?”
    蓝政庭双手勾住爱人的脖颈,他靠近去,温柔的吻住,再一点点的侵略,彼此身子又相贴紧相互摩擦。
    突然之间,他就想跟所爱这样情不自禁,在这最美的光景里,留下难忘的记忆,想和他这样,这样的拥抱着,拥吻着,没完没了,再也不想其它,就想着他。
    关泽予被吻得晕头转向,再次呼吸不过来,蓝政庭这回先放开,他说,好像有些不知节制了?
    关泽予眨了眨眼,他心里越来越不安,“你有事瞒着我?”
    这热情一会儿高升,一会儿回旋入低谷,这升起的渴望陡然降下去,差点就让人不举了。
    蓝政庭笑,他说,“没什么,就觉得和你在一起,每天看到你给我带来无数心意,就怕我哪天让你厌烦了……”
    关泽予松了一口气,这跟着蓝总相爱也不容易,最怕他动情时候,因为这说明他肯定又胡思乱想了。
    好在,这些都不是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8章 孩子
    两人一起回到家里,蓝重祥正好打来电话,他说,“小素婷生病了,吵着要见你。”
    蓝政庭想一个人赶去医院,关泽予说,“我跟你去,素婷也是我女儿。”
    蓝政庭无奈,他说,“最近天气变化多端,这大的感冒刚好,又到小的发高烧了。”
    他们一起赶到医院,蓝重祥和妻子正守着已经睡过去的孩子。
    蓝妈妈说,“她最近闹得厉害,加上跟她父亲出去吹了两个小时的风,这下好了,真病倒了。”
    蓝政庭探了探孩子的额头,他问,“不是说不让她跟阮福莱见面吗?”
    蓝妈妈叹息,“他恳求我,毕竟是亲父女。”身为人母,出于不忍心,就让着孙女跟随去吃晚餐了,谁想阮福莱带孩子去游乐场,在寒风中吹了那么久,这让孩子高兴是好,可没想到她会生病。
    两位老人先回家了,留下两个男人等着孩子醒来。
    关泽予问,“阮福莱改邪归正了?”
    蓝政庭拿起一个水果削皮,“不知道,我懒得去过问,只是素婷也快十岁了,她有权选择与不与她亲生父亲相认。
    关泽予接过爱人递给的苹果,“你跟她说了?”
    蓝政庭点头,“不管怎样,我觉得孩子必须知道,我并非她亲生父亲,但我会把当成自己女儿对待。”
    关泽予咬了一口苹果,“那要不要让素婷去庐园住?”
    蓝政庭差点喷水,“你开玩笑,我们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她一个孩子合适吗。”
    关泽予没话说了,想到动不动就咬着爱人不放,这确实不该让孩子看见。
    阮福莱听说女儿病了,赶来医院看望,本想好好质问蓝家人,怎么照顾孩子的居然让她生病?
    关泽予凉凉的拨起冷水,“这就问问你带着孩子出去玩的时候,让她在大风中待多久了,还敢来?”
    阮福莱一时语塞,是,他其实应该对蓝家人感激涕零,若不是蓝政庭,自己挨了一枪,早该死了,也不会活到现在,还能听到女儿叫声爸爸。
    蓝政庭说,“要让她叫你爸爸也可以,你先拿出一点点资本,至少这样,你认回女儿也有能力照顾她,孩子永远是蓝家的孩子,她妈妈当初求着我收养她,你以为就因为她喜欢我才把你女儿给我,你错了,她就是想素婷能生活得好一点,她不该陪着一个好赌或者是好打架专门去干偷鸡摸狗违法赚钱的父亲生活。”
    阮福莱后来想了想,他确实回到正途上了,如今在一家工地上干活,包吃包住,就等着攒钱,然后买个房子,接走女儿。
    其实有时候他也想,要不就此放弃孩子,让她生活在富裕的家庭里,这样她也许会更幸福,可是每每去学校门口偷偷看望孤零零的孩子,他总看见她孤独的站在哪里观看着其他孩子的母亲父亲一家人和乐融融,他分明看到了她眼里的失落和哀伤。
    他终究错了,错在当年不该嗜赌如命,也不该打深爱的女人,不该不相信她,以致她跳楼自杀,所有的罪过,懊悔,他要活着承担,直到女儿长大成人,再嫁人,最后幸福的生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