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舔、吸吮,并连任何一个小缝隙都不放过之时,半梦半醒间的云菫,身子剧烈地战栗着,香汗不断由红颊旁泌出。
    「菫儿……」
    听着云菫那甜腻、柔媚且撩人至极的嘤咛声,尽管甘莫语的下腹已紧绷得都疼痛了,但他却完全漠视自己的感受,只是不停轻轻吸吮住她的花瓣,用他的舌尖扫过她身下那颗敏感、肿大的花珠,感觉着她的颤抖与欢愉,并将她身下的所有动情蜜汁全吮入口中。
    「嗯啊……我……太……」当一股至大至强的刺激感不断在花径中升起之时,云菫无助地款摆着腰肢吟哦着。
    「要幸福,菫儿。」
    轻轻压制住云菫的膝头,甘莫语将自己的舌头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窄小、紧窒、湿润的花径中戳刺、拧转、舔压,然后在房内的娇啼声愈来愈高,幽香愈来愈浓,她的纤纤小手一只紧捉住身下被褥,一手朝他神来之时,他轻轻握住了那只颤抖的纤纤小手,与她十指相合,并在感觉她花径中的紧缩频率濒临失控之际,加快了自己舌尖旋转、戳刺的速度。
    「我……啊……受不住了……啊啊……」当花径蓦地一紧,一股疯狂的痉挛在体内爆开来之时,云菫忘情的尖叫着、啼呼着,然后在尖叫与啼呼声中,感觉着那股惊天快感欢愉猛烈地窜向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彻底迷离。
    那娇啼声,持续了很久很久,直至彻底轻哑。
    在将可以给予的全给予了自己的可人儿后,甘莫语终于轻轻将头抬起,深刻凝望着眼前那一身虚软、双颊嫣红、星目迷离的娇人儿,就算他的双眸已然模糊。
    好美,真的好美,美得他来世都忘不了……
    不知究竟那样痴傻凝望了多久,当远处传来一阵打更声之时,甘莫语蓦地一闭眼,一咬牙,将柔丝被覆于云菫身上后,转身。
    就在甘莫语强迫着自己离去之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甜甜幽幽的嗓音。
    「我的沙耶……是你吗……」
    听到那熟悉的呼唤,甘莫语猛地一僵,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尽管明知不该,更不知云菫唤的是谁,但最终,他还是转过身,轻轻握住她朝他伸出的纤纤柔荑。
    「我的沙摩。」
    「莫语……」将甘莫语的手拉抵至自己颊旁,云菫不断用颊来回摩挲着那个大掌,「莫语……」
    她,唤的是他的名,竟是他的名!
    「我在……」唇角,轻轻地颤抖着,但甘莫语笑了,可笑中,带着泪。
    「该做的事就去做……」轻轻抚着甘莫语的脸颊,云菫双目迷离地轻喃着,「但我希望在腹中孩儿出生、满月,甚或任何时候,你这个当爹的,能来看看我们。」
    「孩儿?!」听到云菫的话后,甘莫语的眼眸缓缓瞪大了,「我……你……我们……」
    她,有孕了,有了他的孩子了!
    难道,她这两个多月之所以彻底消失,其实是有意的,是为了确保他与她的孩儿可以留下,并一定要留下?
    难道她其实……
    「隐婆说过,我是货真价实的公主,我有心想事成的未来,我有让人欣慕的高寿,我有深爱,并陪我一生的男子……」凝视着甘莫语既惊喜又痴狂的眼眸,云菫轻轻笑着,笑得泪水都由脸颊滑落,「我还有……我深爱的男子不让我生,我却非生下的三男三女。」
    「菫儿,我知道。」轻轻吻去云菫颊上的泪珠,纵使甘莫语自己脸上,也满是泪。
    因为他明白了,真的明白了,明白她是想让他知道,她其实与他一样,眷恋着他,更明白她想让其实莫名在意隐婆谶言的他知晓,他,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去做他必须做的事,更可以无后顾之忧地……恋着她。
    「这只是第一个,你听明白没有?」
    「明白。」
    「隐婆说的是大劫,大解,让你遇这个劫,解你的心结,明白吗?」
    「明白了。」
    「快去快回,明白吗?」
    「彻底明白了。」
    在一个长之又长的深吻后,甘莫语的身影,倏地消失了。
    尽管只剩云菫一人,但她笑了,笑得那样甜,那样幸福,尽管她的男人,是向战场奔去。
    这个傻瓜,大傻瓜!
    她早知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更知他一定会用「情热」的,所以她早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等着他来。
    而他,果然来了,更果然,还是那样悄悄、悄悄地欺负着她。
    所以她,也就让他悄悄、悄悄地欺负着她,然后在他大义凛然地一转身之时,梦语似的唤住他,再梦语似的,悄悄、悄悄地,将该让他知道的事,全让他知道。
    这下子,你可没理由不小心些,更没有借口不回来了,甘莫语……
    四个月后
    君子国信任太子登基,但人选,不是单于立。
    至于单于立去哪儿,没人说得清楚,就像是几个月前,君子国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说得清楚一样。
    大家只听闻,在那场原定由单于立登基的登基大典上,三名黑衣人带着一名女子闯进入后,里头蓦地乱成一团。
    而后,一栋宫室被天火烧毁了,一群人被革职了,一个藏满珍宝的宝窟被发现了,而后,什么消息都没有了,天禧草原,又安静了。
    这一切,云菫大略知晓,但细节,她一个都没问。
    她只是每日每日地吃饭、散步、睡觉、看书、画画,做一切孕妇该做的事,享受一切孕妇该享受的特权。
    甘莫语一直没有出现,云菫也没找,因为她相信他,相信他的承诺,相信他的真心与对她的眷恋。
    「四姑娘,易天国的萧老大人来访。」
    「萧老大人?」
    一日下午,原在看书的云菫在听到小七的话后,蓦地愣了愣,因为孕后三个月,她曾写了一篇信函告知病榻中的萧老大人,而后,接到一封滴有淡淡泪渍的回信,信中,他感谢她的存在,感谢她的勇敢,也告知了她甘莫语的所有过往。
    自此后,他们持续通着信。但这么多的书信往返中,他们再没有提起过甘莫语,而萧老大人更未曾提及这次造访之事。
    难道……
    心底蓦地升起一阵狂喜,可云菫还是按捺住那颗急速跳动的心,亲自走到府前,笑脸盈盈地将萧老大人,以及他身旁那抱着婴孩的夫妻一齐迎入正厅中。
    「你,过来。」
    就在招呼所有人都坐定后,云菫突然转头对停在正厅外的侍卫唤着。
    那侍卫,动也没动。
    「你承不承认你是个胆小鬼?」侍卫虽没动,但云菫却早走向他,然后在他身前站定后,高傲地望着他,「甘莫语?」
    是的,胆小鬼,想看她,不会自己来吗?还非得拖着家人来壮胆!
    当她不知道他是谁吗?以为戴了个人皮面具,她就认不出他身上的味道吗?
    在草原上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的时间,她会看不出那些独属于他的小动作与小习惯吗?
    「我承认。」轻轻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甘莫语望着云菫大腹便便,却依然优雅、动人的仪态,笑得有些羞涩,却那样温柔。
    「差劲。」别过头,云菫轻斥一声,但她的眼眸在笑。
    「确实差劲透顶。」小心翼翼地将云菫揽至身前,甘莫语轻吻着她的发梢,一回又一回,直至一阵浓浓的笑声及脚步声由他们身旁飘过。
    「莫语,你输了。」
    「愿赌服输,莫语,所以你必须像我们先前说定的一般,不许再拿你那劳什子的责任心来当借口,更不许拿我们当你的遮羞布来掩饰你那胆小又怕受惊吓的小小心灵,让我们无端成为阻碍你幸福的大罪人。」
    「呵呵……这花园真美,我想菫大人应该不会介意我们去逛逛……」
    「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当正厅内只剩云菫及甘莫语两人之时,云菫轻轻挣脱甘莫语的怀抱,傲声问道。
    「伤了。」甘莫语轻轻答道,但眼眸却悄悄在云菫的脸、隆起的腹部,以及愈发丰盈的胸前来回流连。
    「养伤需要养这么久吗?」查觉到甘莫语的视线,云菫故意将腹部及胸部挺得更明显。
    「不需要。」蓦地别开眼,甘莫语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
    他怎么了?为什么不正眼看她?
    是嫌她胖?还是……
    「你跟她见面了,是吗?」静默了一会儿后,云菫忽然转过身。
    「她?」听着云菫天外飞来的话,甘莫语愣了愣。
    「你的花神。」低垂下头故作无事般地说道,可云菫的心,微微有一些痛。
    是的,他一定是去见他的花神了,毕竟现在的他,已摆脱了自己的心魔,那些过往令他不敢去见她、碰她,那般小心翼翼压抑着他的所有阻碍,都再不存在了。
    所以,是否在见到「她」后,「她」也给了他正面的回应,让他一时动摇,使向来责任心重,觉得对她有一份责任感的他一时无法面对她,所以才会这么拖着。
    而那回的见面,是否也让他发现她们之间的不同,发现到他对她,只是一时的迷惑,毕竟那时的他,是那样的绝望……
    「是的,我见到她了。」
    望着云菫轻轻颤抖着的细肩,甘莫语突然轻轻笑了,然后感觉着她在听及他的笑声身子一僵之时,缓缓由身后环住她,将右手举至她的眼前,「菫儿,记得这个伤吗?」
    「这……」望着甘莫语右手背的伤痕,云菫由回忆中找出第一次与萧老大人侍卫谈话的那个午后,「记得。」
    「你还记得那时,我们是在哪里谈话的吗?」甘莫语轻吻着云菫的颊,在她的耳畔轻轻问道。
    「是在南国皇宫后的栀子……」云菫先是喃喃说着,然后话声突然整个断在了空中,眼眸缓缓朦胧,而原本心中的小小妒意,全化作了浓浓的心疼与甜蜜。
    她从没想过,那么多年前,一次栀子花园中的偶遇,竟让她,就此成为他的花神。
    而她更没有想到,那个让他爱得那般小心翼翼,那般深沉,又那般绝望,而一直被她在心里气愤着的他的花神,就是她自己……
    「那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这么晚才来……」任泪水一滴滴滑落脸庞,云菫几个月来的思念与想念再藏不住了。
    她不是不想他,不是不盼他,只是不敢想,不敢盼,所以她只能不断用记忆中的快乐片段,与他的承诺,来让自己有勇气继续等待。
    「菫儿,我是害怕……」
    是的,在孩子安稳生下前,他都害怕,怕有个万一,怕她命中注定之人,其实不是他!
    而他更怕的是,自己那现今已再克制不住的,对她一发不可收拾的浓浓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