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用?深陷泥淖之中还想著贞节牌坊,这岂不是白日做梦?
    人们总是学不会认命。
    若非是打开了落地窗令楼下的吵杂声传了上来,娼也不会在大白天的现身“黑猫”。
    缓缓地从旋转楼梯上走下去,唇角含笑,雪白轻纱围绕著纤细修长的娇躯,浑身遍是清雅诱人的芬芳。
    见到她下来,原本嘈杂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间都不约而同的将视线凝固在她身上,但仅仅只是几秒锺的时间,有人猛地清醒过来,陡地半跪在地行礼:“小姐!”
    漫不经心地瞟了众人一眼,走下来,原本围绕成圈的众人迅速地让出了一条路,露出里面一个蜷缩在地上伤痕累累的身影。
    “怎麽回事呀,这麽吵。”粉唇微掀,露出雪白皓齿,“我记得白天的‘黑猫’是禁止喧哗的。”
    为首的男人微赧著抬起头:“吵到小姐了,请小姐恕罪。”伸出手比了比身後蜷缩著的纤细人儿,“是这孩子,实在是太过执拗,无时无刻不想著要逃,所以才──”
    娥眉一扬,娼的兴趣被勾起来了:“哦?”想要逃跑的人何止他一个,但能把“黑猫”里的调教师们折腾成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居然能闹到这般程度,真是耐人寻味的紧。
    “他是被人卖进来的,进来後属下便派了调教师来雕琢他,没想到这孩子倔得不可思议,硬是不肯屈服,大家都拿他没法子──”
    娼慢条斯理地打断他的话:“什麽时候‘黑猫’的调教师都这样无能了,连个孩子都教不好?”
    “小姐──”
    娼缓缓走近人群中央,纤细的指挑起趴在地上的人的下颌,语气仍是一片云淡风轻:“这孩子来了多久了?”
    沾满血污的小脸有著异常的美感,眼睑紧紧地阖著,嘴巴咬的泛著青,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晦涩的阴影,脸部的线条刚毅得不像话。
    长得倒也不错。
    “回小姐,已经一个礼拜了。”
    “一个礼拜,就是这种结果麽?”娼有些不以为然,所幸的是,今儿个她的心情还不错,也就没什麽心思去惩治这些办事不利的人,但是对於这个孩子??? ???她的兴趣,倒是越来越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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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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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天真的孩子总是活不长(下)
    三十八、天真的孩子总是活不长(下)
    随手将勾起的下颚抛开,任由那小巧的头颅再磕回地面,娼走到下人刚刚搬来的沙发上坐定,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负责这孩子的是谁呀?”
    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闪到她面前,单膝跪下:“是属下。”
    “哦?”娼饶有兴味地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如水般清澈的眼睛里闪著莫名的光彩,“这孩子很难教麽?”
    女人回头望了趴在地上的少年一眼,随即恭敬地回道:“回小姐,这孩子??? ???真是倔得不可思议。”身为顶级的调教师,他们什麽样的人没见过,偏偏就是这个弱冠之年的孩子,教他们都乱了手脚。
    从来没有见过意志这麽坚强的人,什麽药物都用过了,可即使是这样,第二天只要他一恢复意识,就还要逃,想尽一切办法的逃。虽说调教他只有一星期的时间,还不足以说明这孩子的顽固程度,但是──对比起之前教过的人,他执拗的简直令人不敢置信。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支起额头,娼状似认真的想了又想,直到吊足了在场人的胃口,看到他们一个个脸颊流下冷汗,才缓缓地道:“把他带到二楼去吧。”
    呃?!
    在场的人全部都愣住了,一个个瞠大了眼睛,以一种见了鬼的眼神盯著娼看,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冒犯到了主子。
    谁能想到一向喜怒无常,莫测高深的主子,会主动揽下这样的工作?
    浓密的柳眉一扬,娼似笑非笑地看向在场的众人:“怎麽,没听到我说的话麽?”
    “??? ???是!”
    看著暗侍将少年搬上楼去,那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活似是扛货物的动作让娼不得不出声:
    “小心别把我的玩具给弄坏了,否则就拿你们的命来赔。”说完,果不其然便看到抬著少年的暗侍僵硬了身子,动作陡地变得无比轻柔,连脚步都开始放轻。
    好整以暇地噙著浅浅的笑,水润的大眼若有所思地看向大厅门口,“你们先下去吧。”
    “是。”
    等到众人散去,娼才翻转身子改坐为趴,美丽的眸子瞟过去,声音懒洋洋地:“真是难得,大白天的能见到乱呀。”
    下一秒她已被搂紧一个宽广的胸膛。
    打横将她抱起来,向楼上走去,俊容面无表情,“玩儿够了麽?”居然亲自下海要去调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反手揽住他的颈项,娼开怀一笑:“反正闲著也是闲著,这孩子我很有兴趣哩。”
    “那,就希望他能让你玩得久一点了。”乱淡淡地瞟她一眼,“怎麽,心情这麽好,昨晚的宴会玩得愉快麽?”
    一点都不意外他的消息灵通,事实上要是他想知道的,她估计瞒也瞒不住,这男人高深莫测的很呢,与其在他面前耍花招,倒不如全盘招供,“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尚可。”
    “这麽有信心?”
    “信心什麽的,乱你还不清楚?”在他薄唇上轻印一个香吻,“我会一点一点的把他所拥有的都夺过来,最後,什麽都不会剩下。”他的心,她也要了,这一次,她会把他牢牢地抓在自己掌心恣意玩弄,就像是抓住了耗子的猫,直到玩够了,才一口将其吞下。
    乱低低地笑了:“这麽厉害,真怕哪一天你也会这麽狠的对付我和孽呀。”
    闻言,娼捂唇娇笑,“那你们可得小心了,这说不准哪一天,我就翻脸不认人了呢。”还是那句老话,她是她自己的东西,谁都别想掌控她,现在的臣服,可不代表以後。
    聪明人就要懂得能屈能伸,而她,向来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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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我是你新任的调教师
    三十九、我是你新任的调教师
    姜子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有些微虚弱的光从厚厚的窗幔里透进来,房内只有床头点著一盏小小的水晶灯。
    他??? ???怎麽会在这里?!
    昏迷前最後的记忆重回脑海,他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又失败了麽?不管怎麽逃,都逃不掉了麽?命运难道就这样注定好了麽?他难道──就再也回不去了?!
    紧紧地闭著眼睛,可是那些屈辱的画面却怎麽也抹不去。
    他们对他下药,逼著他发出那些下贱而又卑微的呻吟,那个自称是他的调教师的人??? ???把他撩到欲火焚身也不肯轻易放过他,可他又怎麽是那麽容易屈服的人?!他就是死了,也不要这些恶心的人来碰他,就是一根毫毛都不愿意!
    这里是哪儿?他为什麽会在这儿?他不是晕倒在大厅里麽?
    要不是之前他们每天用药物控制他的行动,他也不至於只逃了不到半小时就被发现,从而被捉住。
    ??? ???他一定要逃!
    他一定要去问问那个人,是不是她把他出卖了,不问清楚,他怎麽也不甘心,怎麽也不甘心!
    明明都说好的不是麽?明明说好一辈子在一起的不是麽?明明说好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不离不弃的麽?为什麽就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麽?为什麽?!
    细微的开门声传来,他立刻机警地别过眼,身体尚还虚弱的他没有反抗的能力,事到如今也唯有装睡这一途了。
    闭著眼,虽然看不见,但是感官反而更加敏锐。
    有人坐到床畔,一根纤细冰冷的手指沿著他五官的轮廓缓缓游走著,却是不带丝毫感情。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到他面颊上,不管再怎麽不情愿,白皙的俊脸上还是涌现了两朵红晕,乍看之下倒是可爱的紧。
    “醒了就睁开眼睛。”
    是一个声音清冷慵懒的女声,不是之前那个女人,可他还是紧闭眼睑死活不睁眼。
    只要骗过去,他就可以再次逃跑了,只要骗过去,他一定可以再次逃出去的!
    “哼。”女人轻哼了一声,原本在他脸庞游移的手指倏地收了回去,随後床榻一松,似乎是她起了身,但是姜子幽却清晰地感觉到有两道莫测高深的视线定在他脸上,久久不去。
    她为什麽还不走?他还是昏迷的呀,她还在这里做什麽?!
    姜子幽几乎想要破口大骂了。
    充满讥嘲的娇笑声传入他的耳膜:“这麽沈不住气,还想从‘黑猫’逃走,孩子,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佩服你呢,还是怜悯你呢。”想逃过她的眼睛,哪有那麽容易。
    垂放在身侧的双手陡地握成拳。
    一只手拂过他的面颊,下一秒他就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得令天地日月都为之失色的绝色容颜,水眸含情,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她??? ???是谁?
    女子弯下身来,额头贴著他的,彼此之前呼吸交融,他甚至可以清楚地闻到她身上令人沈醉的芳香。那粉色的唇在他面前一开一合,从中吐出的字句却是那般的冷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新任的调教师,请多指教了,姜,子,幽。”她一字一句的念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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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她是完美的狩猎者
    四十、她是完美的狩猎者
    见他僵硬著身子一动不动,娼缓缓绽开一抹清淡浅笑,纤白如葱的玉指依旧在他面颊游移,檀口吐出的话语却是那般漫不经心,“凡是来到‘黑猫’的,没有能逃走的,你要是存了这个心思,还是早点认清现实的好。不要以为有一张好脸蛋我就会留下你,乖乖的,对彼此都大有裨益,嗯?”
    姜子幽僵著身体,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优雅的指尖沿著他的五官轮廓慢慢往下划去,一个一个解开他的衣扣。“黑猫”里这样繁琐的衣物只有在与客人培养情趣时才会用,对於一个未成型的公关,了不起给一件浴袍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不过嘛,她就是喜欢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