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男人一身霸气,双目湛湛有神,可骨子里却透出一种嗜血的杀气,怎麽会是一般人?
破天荒的,聂斐然缓缓勾起薄唇,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
这世界上了解他的人不多,但所有人都知道,看到聂斐然的笑,你要麽自杀,要麽就洗干净脖子等他来砍。
这就是聂斐然,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煞星。
看到那抹笑,娼顿时垂下了眸子,眼睛里闪烁著星辰般的光芒,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可聂斐然却精准地察觉到了怀里佳人抖得越来越厉害,他轻轻拍著她纤柔的背,心里却轻轻叹了口气。
这孩子是被捧在手心娇养著的公主,到底不知人间疾苦。
不像笨丫头??? ???
惊觉自己似乎又岔开了思想,他立刻凝聚心神,黑眸隐隐约约闪过一丝懊恼。
他怎麽会觉得两个人像呢?
明明,除了笑容与气质,一点儿相似的地方都没有。他的笨丫头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天真单纯不知人心险恶,有人对她好她就傻傻地掏出心肝脾脏给人家,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到伤害。没有家人宠她爱她,更没有人保护她,不像怀里的女孩儿,生来就是金贵的小公主,受尽宠爱,集万千光芒於一身。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牡丹,一个却是被风吹雨打任人欺凌的小茉莉,区别这麽大,又怎麽会像呢?
聂
斐然摇摇头,试图甩去脑海中那一幕幕充满背叛与绝望的图像。
他又有什麽资格说笨丫头笨?
她哭,她喊,她求,他都没有回头去看她,就像从来都不认识她那样。结果回来後却假惺惺的又去担忧,又去怀念??? ???把她推入火坑,不肯救她,却又装好人的在事後怀念
她??? ???他明明就知道抛下她就意味著什麽不是吗?
他已经连欺骗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
那个女孩儿不是他害的,又是谁呢?
娼好奇地抬眼看他,状似焦心担忧,心底却在冷笑。
“聂大哥?”
聂斐然回过神来,看了看她,勉强对她露出一个淡的不可思议的笑,似乎是在安抚她紧张的情绪,然後便冷冷地盯住那几个一直蠢蠢欲动却始终没敢冲上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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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无爱之战(13)
六十五、无爱之战(13)
娼一直将绝美的小脸埋在聂斐然宽广的怀抱中,神色清冷,没人看得见她的表情。
这人的怀抱??? ???居然是热的。
一个连骨子里的血液都冻结了的人,他的怀抱怎麽会是温暖的呢?这样的温度,是骗人的。她真想现在就将他的心挖出来看一看,那究竟是红色的,还是黑的!
止不住的杀气从那黑白分明的眸底如潮水般往外涌,娼小心的藏起心思,纤细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以掩饰几乎已经张开成爪状的姿态。
就这样杀了他,太可惜了,也太便宜他了。
浅浅的做了个深呼吸,娼强迫自己露出姣美甜蜜的笑容,大眼缓缓瞟向那几个不怕死的保镖,水眸里的妖豔魅惑立刻令他们丢了魂儿,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来想要看清她的容貌。
聂斐然一只手紧扣著娼纤细如柳的腰肢,神情冷峻的像块冰。锐利如鹰隼的黑眸冷冷的扫过去,用不著他动手,跟著他一起出来的保全人员自然会处理。
他只是将怀里娇小的小家夥打横抱起来,缓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
“把他给我拦下来,快、快!别让他给本少爷溜了!敢打我?哼,我非叫你吃不了兜著走不可!”被手下扶起来的盛志楠仍是盛气凌人的叫嚣著,摔得青青紫紫的脸上几乎已经看不清模样,足见聂斐然出手有多重。
他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虽然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对於敢惹上他或是他重视的人的家夥,那麽,他的报复绝对是那人承受不住的。
黑眸凌厉的向盛志楠看去,对方猛地瑟缩了一下,但随即就仗著自己有人,便趾高气昂的扬起了一副施恩似的嘴脸:“你要是怕了,现在就把这位小姐给我放下,然後跪下来给我 磕个头道个歉,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娼有些不可思议的想著:这家夥是瞎了吗?!没看到人家聂斐然带的人比他的多吗?没看到聂斐然身上的气场吗?他就这麽急著找死?哎,真是佩服自己,随便一找都是不怕死的超级大炮灰,哈,那她也就不用觉得抱歉啦?
虽然她也怀疑自己有没有“抱歉”这种情绪。
“少爷、少爷──”果然还是有人识货的,紧挨在盛志楠身边的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小声地道:“我看这人不像是普通人,而且──怎麽看起来这麽面熟呢?咱们会不会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少爷,还是快些回去吧,否则老爷又要大发雷霆了。”
声音很小,但逃不过娼的耳朵。
粉唇扬起娇嫩的弧度,她抬起眼,无限娇媚的看向盛志楠,於是原本被说得已有了些动摇的男人,瞬间就坚定了立场:“放屁!不过一个可能有点儿钱的无名小卒而已,难道他还能和我盛家相提并论?你只管给我上,把那个女人给本少爷抢过来!本少爷一定不会亏待你!”
所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果真不假。就见那几人相视了几眼後,还是咬了咬牙冲了上来。
那架势,就跟鬼子进村一样,凶神恶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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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无爱之战(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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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呀可惜,什麽叫时不我与,什麽叫功亏一篑,看现在的情形就知道了。
等到他们几个大步想要追上聂斐然的时候,人家早就已经抱著佳人坐到车里面去了,哪里还等他们追上去?一排黑西装就跟神兵天降似的挡到他们面前,一个个小墨镜带著,那叫个酷哇!
接下来就出现了极其戏剧化的一幕,就在锣鼓喧天红旗招展水泄不通人山人海的时候,眼看双方马上就要大打出手了,一连串的名牌轿车“突突突“的就都开到了路边停了下来。
於是众人好奇的不好奇的眼珠子都跟著黏了过去。
你道是谁?
一般人可能不大认识,但盛志楠同志可就熟的不得了了,就只见他双腿一软,在手下的搀扶下都差点摔个狗吃屎。
下一秒他就回过神来,於是忙不迭的甩开身边扶著他的人,屁颠屁颠的跑上前,满是谄媚的问:“爸,您怎麽来了?”
坐在聂斐然怀里的娼扒著车窗往外看,小嘴儿微噘。
接下来就产生了一连串戏剧化的情节。盛老爷子揪著自己的不孝子亲自走过来对著聂斐然还有娼道歉,并对逆子伤了聂家小少爷一事表示了极度的内疚,一顿点头哈腰之後,他表示一定会好好教育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希望聂总裁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他儿子一马。
聂斐然什麽话也不说,就只是看著娼,薄唇微微扬起一抹笑痕,道:“这事儿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还是得娼儿原谅才行。”
他学著孽叫她娼儿?
娼扁扁粉唇,不语,大眼转回来看向聂斐然,後者正对她露出浅淡的弧度。
盛老爷子明显愣了一下,有些嗫嚅著问道:“??? ???呃、不知这位小姐是──”难道是聂斐然的妹妹?不可能啊,从来也没听说过聂斐然有妹妹呀。
难道是他金屋藏的娇?!应该也不可能,毕竟聂总裁爱妻是出了名的,与其妻结缡十载也没有过出轨或是花心的新闻,又怎麽会金屋藏娇呢?但是──这小姑娘的绝世姿容令他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都有些春心晃动,也难保聂斐然不会心动呀!
没给他在心底猜想的机会,聂斐然淡淡的瞟过去一眼,视线转到前方正徐徐而来的男人身上,“你问他就知道了。”
娼也好奇的转过头去看,先是转了左边,结果不对,於是又向右边转去,然後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瞠大,孽?!
这青天大白日的,他怎麽会出门来?!
下意识的将纤白食指凑到唇边啃咬,刚想张口,小手就被一只大掌攫住,拉了下去,於是张开的小嘴又险险的闭上,啃了个空。
转过头,不满地看向聂斐然。
人家却仍是一脸的淡定,仿佛阻止她啃手指头的是另外一个人。但是那只大掌却将她攥的紧紧地,黑眸眯了一下,“别啃指甲。”
粉唇嘟起,娼负气的撇开头不看他,孽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强大的气场将盛老爷子逼得节节败退,只得狼狈的推开,不挡住车门,於是他伸手拉开门後直接就将娼从聂斐然的怀里抱了出来,凤眼充满戏谑的看向了聂斐然,声音里满是调侃,“想不到聂总裁居然这样关心我家娼儿,真令人吃惊。”
毫无疑问的,他看见了刚刚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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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无爱之战(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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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这话,就感到怀里的小东西狠狠掐了他胸口一把,用力之大,令他险险皱起眉头,不满的眼神往下看。
娼大大方方的给他反看回去,粉唇送出一个稚气可爱的微笑,似乎刚刚对他下毒手的是另有其人,与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见她这样对著他笑,孽的心都软了下来,哪还舍得生气?凤眼闪了闪,无奈的叹口气。
她的大眼里明明白白的说著:不准碍我事!
心下不满,又不舍得真惹她生气,於是他面上依旧挂著俊美无俦的笑,眼底却闪著再明显不过的光芒:回去之後再收拾你!
娼埋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戳戳他的胸肌,示意他正经点,然後才柔声问道:“哥哥,你怎麽来了,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儿?”
孽跟著她做戏,将一个爱妹疼妹的好兄长形象饰演的淋漓尽致,只见他温柔一笑,空出一只手刮了刮她俏挺的小鼻尖,语带宠溺的道:“你偷偷溜出来,难道就不知道哥哥会著急麽?”发现她不见後,即使明知她有自保的能力,他心里也仍是有些许担忧。
娼爱娇的噘起小嘴儿,眼角余光瞟向已经打开车门下来的聂斐然,不忘为其说好话:“人家下次再也不乱跑了嘛,对了哥哥,是聂大哥救了我哦。”
孽似笑非笑的看看聂斐然,很有诚意的道谢:“那真是谢谢聂总裁了。”
聂斐然只是淡淡的飘过来一眼,道:“以娼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