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猫,颜牧眨巴着眼,“镜潜,有事吗?”牧牧皱着眉,不愿意起来,他有点累了。
    镜潜捏捏颜牧鼓鼓的脸颊,“牧牧,今天我有礼物送你。”
    “嗯?哪里?”一听到有礼物,颜牧勉强睁开眼,朝四周看了看。镜潜捧着牧牧的脸往后面看,
    “就是这个。”
    颜牧看到了一架钢琴,线条优美,灯光下,黑色的琴身显着贵气,角上烫金的字体,颜牧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牧牧,这是送给你的。”镜潜轻轻抚过琴面,对颜牧说道。
    颜牧的看着那钢琴,僵硬的笑道,“可是……镜潜我还不会弹琴啊!”
    镜潜淡淡的看着颜牧,“牧牧,那家法国餐厅我也去过。”
    颜牧刹时觉得如临冰窖。
    镜潜是一个能够忍耐的人,被柯夫人驱逐到北城来,他依旧平静如昔。可这在颜牧的身上,他觉得这项优点似乎不管用了。他知道颜牧身上有很多秘密,有些事情颜牧没有告诉镜潜,但不代表镜潜就会不知道。
    他没有说穿,只是想看看颜牧什么时候会告诉他,他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信任到底有多少。可镜潜发现自己的忍耐力似乎比自己预料的还要浅,他无法忍受看到颜牧一有事就找江南的举动。
    他不知道自己会什么如此关心颜牧的事,但是在面对牧牧的时候,有一种熟悉感总能让他悸动。
    镜潜拉过颜牧,把他的手放在琴键上,他靠在一边,姿态优雅,神色冷漠,“牧牧,可以给我弹一曲吗?”
    淤青
    “不……”
    颜牧发出虚弱的回答。
    长久以来的温暖,让颜牧差点忘记了镜潜的真正模样。
    镜潜不是个温柔的人,他残忍,他薄情,对于欺骗自己的人不留一丝情面。
    颜牧看着镜潜淡漠的眼,那里面倒影着自己正簌簌发抖。
    镜潜走上前想摸摸颜牧的头发,颜牧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黯淡的看着自己的手,“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吗?”
    “什么……?”
    “你在害怕我。”镜潜直直的看向他,颜牧低着头,他盯着自己一直颤抖的右手,没有注意到镜潜在观察他。
    “你想错了,我没有……”颜牧的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因为镜潜握住了他那双不停颤抖的手,从小指开始全部握在手里,温暖的握住。
    “镜潜……”颜牧叫了他的名字,镜潜低头看向牧牧。
    颜牧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想哭,眼泪却流不出来。他的手不停的颤抖着,他心里害怕,他满了镜潜很多事,股票、买房、钢琴……他知道镜潜是一个容不下隐瞒的人。可他隐瞒了那么多。
    他该怎么办,他应该做什么?颜牧的脑中一片混乱。
    唇上湿润的触感让他恢复了理智。
    轻如羽毛般的吻细细的落在了颜牧的唇上,镜潜抱起牧牧,把他放在琴面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唇齿摩挲着,他伸出舌头,轻轻探出,顶着牧牧的牙齿扫过。
    颜牧觉得全身酥麻,原本恢复的理智又一次飞到天边去了。
    镜潜应该是气极了,他气愤牧牧害怕他,他气愤原来自己那么不得信任,他不愿在看到牧牧闪烁恐惧的眼神。
    于是,他吻住了他。
    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慢慢的变成了深吻。
    颜牧处于被动着,镜潜勾住他,把他整个人带到自己的怀里。吻开始延伸,他从嘴唇一路向上,亲吻过鼻尖、眼睛、额头,然后慢慢的摩挲,厮磨着颜牧圆润的耳珠,之后是向下。
    舌尖划过脖颈的感觉让颜牧忍不住呻吟,镜潜眼底的颜色愈发暗,伸手摩挲着牧牧纤细的腰肢,熟悉的感觉,却是陌生的触觉。
    他在梦境里曾做过这样的梦,牧牧在他的身下哭泣。
    这一次,他觉得有些不一样,手里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牧牧的脸孔也是那么的清晰,心里一阵快慰。
    轻轻捏起牧牧胸口的两点,看到牧牧难耐的扭动。镜潜抿嘴,吻住颜牧,手继续往下。
    颜牧的后背贴在钢琴上,冰凉的无机质感平添了几分刺激,头顶上的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颜牧模糊的看着。他浑身酥麻,被镜潜抚弄……
    被镜潜抚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猛然睁开眼,推开了镜潜。因为冲力,他从琴面上摔了下来,后背狠狠的撞在了钢琴凸起的地方。“啊……”他惨叫,环抱着自己,缩在地上,痛的无法动弹。
    镜潜被颜牧这摸样吓到了,他站在原地愣了一秒,然后迅速的把颜牧抱起来。撩开衣服一看,后背上一滩淤青。
    “牧牧,我们去医院。”镜潜立刻想到的就是去医院,颜牧扯着他的袖子,忍着痛意,死命的摇着头。
    镜潜看着后背的淤青,那种慢慢消失的愧疚感又涌了上来。
    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不忍看到颜牧如此疼痛,把颜牧放在沙发上,让他趴着,就去翻找喷雾剂。
    在颜牧后背上喷上了祛瘀的药水,用手指慢慢的搓开。颜牧抱着自己的手臂,疼极了,他趴在沙发上,镜潜的手指凉凉的,他的眼圈红了。
    颜牧想到了刚才镜潜受伤的眼神,他觉得有些事情是自己做错了。他把上一世的记忆带到了这辈子里来,他先入为主的想着镜潜,认为他薄情,认为他残忍,而自己却从未真正的去了解现在的这个镜潜。
    他防备着的镜潜却给了自己最大的宽容。
    “镜潜……你能原谅我吗?”
    镜潜听到牧牧的声音从沙发里闷闷的传出来,“原谅?”他摸着牧牧后背上的淤青,轻轻的笑了,“我从未责怪过你,又有什么原谅。”
    他只是难过,难过牧牧的不信任而已。
    那天晚上,颜牧依旧是睡在镜潜的怀里,只是姿势变了个样,他后背现在肿起来了,一碰到疼得厉害,镜潜要带他去医院,他就死活不肯,现在活该受罪。趴在镜潜怀里,小脸皱在一起。
    镜潜虚环着颜牧,他怕碰到牧牧的后背,看着小孩睡觉的模样,叹了口气,在牧牧的额头上亲了亲。
    黑暗里,这两个相拥而睡的人,谁也不知道彼此梦见了谁。
    因为江南生日的时候,江洵给他哥弹了一首曲,这使得这对兄弟的关系大大的靠近。最明显的原因便是,江洵黏着他哥时,以前江南会说,“滚”“死开”之类的,而现在他会说,“走开”
    “离我远一点”当然这样没有气势的语气,在一向见惯了他哥“霸气”一面的江洵小朋友是没用的。
    江南无奈,但说了要喜欢江洵的,就不能反悔是吧!他看着江洵小动物般的眼神,骨碌碌的转着,他别了一口气,忍着。
    不过自从生日会后,江洵可是一点都没有练过钢琴了。江南问他还练不练,小孩特傲气的说,“我才不要从星星歌开始练呢?”
    江南挑眉,提议道,“你也可以弹两只老虎。”
    鼓起一张包子脸,江洵看着他哥说了一句,“哥哥,真讨厌。”
    江南差点没吐出来,弹了他弟一脑门,恶声恶气的说,“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女气死了。”
    江洵发现自从生日会后,他哥就不拍他脑瓜子了,现在改用食指和中指混合弹了,结果效果和那一样。他捂着自己的脑门,“我不敢了。”
    “呵,乖,不疼了。”江南笑笑,摸摸江洵的脑门哄着。
    “你这说话更女气。”江洵看着他哥笑的慈祥,想顶上一句,但没敢。
    秋游
    自打那天镜潜点破自己做的事情后,颜牧就恹了。
    闷闷不乐的,镜潜看他这摸样,心里思考着自己那天做的是不是过头了,本来颜牧的妈妈葑菲进医院那阵子,他觉得葑菲发作是他的责任,对牧牧就愧疚了。
    现在看着牧牧打不起精神的模样,镜潜觉得是自己昨天做的过分了。他看着牧牧,想去和他说两句话,却因心里犹豫无从下口。
    而颜牧可不知道镜潜那张死人脸之下活动异常激烈的情绪,他只是烦恼。
    烦恼什么?
    他看着自己的双腿,确切的说是,双腿之间微微向上的部位。颜牧眼底闪过一丝绝望。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身体,他轻轻的抚摸上去,握住那里。
    颜牧的手不敢在往下了,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不敢触碰那里。这明明是他自己的身体,可是唯独那里,对于他来说却是像禁地般存在的。
    不去想、不去碰,然后把它慢慢的遗忘。
    可是昨天晚上,镜潜的动作,又一次让颜牧意识到了自己的差别。
    他们之间是不同的,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都是一个缺憾。
    颜牧的手缓缓松开,他看着自己身下幼小的粉色的嫩茎与之下面还未绽放的花蕊。然后,闭上了眼。他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
    “牧牧……好了吗?”镜潜的声音由远及近,颜牧喊了一声“等一下。”迅速的提起裤子,冲了一把脸,打开门出去。
    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趴到了床上,镜潜用不认同的眼光看着他,拿起架子上的干毛巾,帮他擦去头发上的水。“牧牧,以后要把头发擦干了才能上床。”
    颜牧被他擦着头发,不像平时那样反抗几句,而乖巧的点了点头。
    等彻底擦干了颜牧的头发,镜潜才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牧牧已经趴在床上睡了。他看着小孩盖得被子一半落在了地上,不由得摇摇头。走过去,把被子完整的盖在牧牧的身上。因为后背的淤青,牧牧是躺着睡的,脸压在枕头上,看起来不是很舒服,皱着包子脸。
    镜潜觉得牧牧这摸样可爱,用手戳戳牧牧鼓起的脸颊,瞧着小孩皱起鼻子,蹭了蹭枕头。镜潜眼底淡淡的笑意。他干脆也趴在了枕头上,侧着头,注视着牧牧。
    那是一种很平淡的感觉,那时镜潜只觉得眼前的孩子是他喜欢的,他喜欢的牧牧给他了一种熟悉感,一种让他心悸又心酸的感觉。
    镜潜侧躺着,伸出手把趴在枕头上的牧牧带到自己怀里,在他的额头亲了亲。
    十一月天,三菱学校要去秋游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江家两兄弟高兴极了,告诉了江爷爷手里拽着从爷爷那儿要过来的钱去买零食,而颜牧这边对这秋游没什么兴趣。
    在冰箱里顺了点面包和水放进背包里,他秋游的产粮就带好了。
    颜牧没想到镜潜也会去秋游,毕竟他现在已经高三了。不过这次是三菱的校长说,让这批高三的学生完整的度过他们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次秋游活动吧!
    既然校长都发话了,那么那些老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全体高三学生高兴的议论着校长的英明,整个三菱学校都洋溢着粉色的青春。
    校长看着这一片模样,笑眯眯的。
    坐在大巴上,颜牧最小,他一个人坐在车后面,拉下帽子,睡了一觉。
    大巴行驶过一片树林,叶影斑驳的洒下,窗开了一个小缝,徐徐的风从缝隙里吹进,颜牧穿了一件米色长袖,凉凉的风吹过来,他舒服的叹谓,换了个姿势,像猫一样缩着。
    三菱学校这次组织同学们去得地方是北城新建设的北城动物园区,园区的负责人正好是老校长以前的同学,这次遇到还算是缘分,那位老同学给校长打了九折的票价,所以这次的秋游,老校长就安排在了这里。
    小学部的孩子一下车就一个个像小猴子一样兴奋的跑着,一个个眨巴着眼,看着导游,里面写满了,快点让我们去玩吧!
    中学部的学生比孩子们腼腆一点,悠悠的从车上下来,背着包,一群一群站着,就等着导游的指示了。
    而身为高三学生的镜潜下车后则直接往高一那边去,等在旁边,一个个学生下车都压抑的看着他,镜潜表情淡然,站在车门口,看着一个个下车的学生,终于在最后,等到了他的牧牧。
    颜牧是一觉睡到了车停,车停下来的时候,还是旁边的同学好心的叫醒了他。颜牧的脸微微一红,和那个友好的男生点点头道谢。
    迷迷糊糊的等着学生们都走了,他才缓缓的从座位上起来,打了一个哈欠,拉了拉头上的帽子,下车。
    结果一下车就看到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