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般美好的人儿自然要人疼的。”
    小媛脸色酡红,羞答答的说道:“小媛没有公子美好。”
    轩辕昱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饮了一口酒,当着斐宇轩的面就哺进了小媛的口中,末了还搂着她吻得个天翻地覆,看得斐宇轩眼睛都直了。
    可是,当轩辕昱松开小媛的时候,那姑娘已经软软的倒在了轩辕昱的怀中。轩辕昱把她放置在软榻上,侧头对还是一脸惊愕的斐宇轩道:“她在这里终究是碍事,不如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
    斐宇轩问道:“陛下,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如何行动?”
    轩辕昱把那小媛抱起来放置到一旁的床上,继而又回来自己躺入软榻中,阖上了眸子,懒懒的说道:“天黑吧,等到三更时分他们放松警惕了,我们自然好行动。”
    斐宇轩又问道:“可是,陛下,我们难道不去打探一下敌军的情况吗?”
    轩辕昱摆了摆手道:“不用。”许是知道斐宇轩此刻不悦的蹙起了眉头,他又懒懒的补上了一句,“苍龙国的军队,兴许我比朱文砚知道的还清楚;至于南部城,那便是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出个大概的城市……这地方……我……太熟悉了……”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他呼吸均匀,想也是睡着了。
    斐宇轩叹了一口气,去为他拿了一条毯子来覆上,随后就出去吩咐了兄弟们几句,才又进来,躺在轩辕昱的身边,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手紧紧的握着剑,生怕出了一个万一,而轩辕昱来不及反应。
    这般警惕到了天黑,也未发生任何事。
    轩辕昱打着哈欠起来,瞧着斐宇轩一脸倦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不是告诉你了吗?不会发生什么事的,好好玩乐,好好休息。你啊,真是不听老人言。”
    斐宇轩放肆的白了轩辕昱一眼,嘟囔道:“你是什么老人。”
    轩辕昱自然听到,也不生气,只是敲了敲斐宇轩的头道:“你和我侄子一样大,我自然是老人了。自己休息不好,待会儿出了乱子,回去有军法处置你。”
    斐宇轩站了起来,剑握到胸口,颇有些不服气的道:“臣绝对不会出乱子的。”
    轩辕昱笑道:“自然,阿轩一向越忙越是有条不紊,朕有你这位良臣是朕的福气啊!”
    斐宇轩剑握的更紧,琢磨了轩辕昱的话半晌后才问道:“陛下,我们现在是要去什么地方?”
    轩辕昱理了理衣服:“我家!”
    斐宇轩楞了一下,片刻才反应过来,却又去推了推窗户,见着下面还有巡逻的士兵,又转身告之轩辕昱。
    轩辕昱从容道:“这里有条小路可以通往镇南将军府,小路狭窄,只能容一人过,那些巡逻的士兵定不会走那条道。”轩辕昱拿起一直放置在软榻上的宝剑,下着命令道,“叫兄弟们整备好,咱们去给此刻的苍龙国镇南大将军一份见面礼吧!”
    少顷,六人混进了原镇南将军府的后花园中。
    诸犍的妻儿都未在这南部城中,而且他本生就不是一个爱花草之人。所以,此刻花园中杂草丛生,不复往昔。
    轩辕昱看着这满园的萧索,勾起了曾经的一些回忆,蹙了蹙眉头,才又带着一群人小心翼翼的潜入主厅。果真如他预料的一般,那诸犍还在和众位将士参谋讨论着作战的计划,最后决定,一方面向楚州方向发出救援的消息,一方面死守城不攻。
    末了,诸犍还在会议结束时,骂了轩辕昱是个不懂恩情的兔崽子。而后,众人都齐齐的附和,把轩辕昱家祖宗十八代父系母系直系旁系全都骂了个爽快,到后面连斐宇轩都听不下去,想站起来冲进去砍人了,却不想轩辕昱倒沉得住气,还拉着他理智的示意他不要激动。
    斐宇轩轻声道:“这群家伙有种在战场见啊,在背后骂人算什么东西?”
    轩辕昱冷笑道:“他们也只有这点胆识罢了,总有一日会让他们知道下场的,现在小不忍则乱大谋。吾等没必要与这群鼠辈计较。”
    “什么时候行动?”斐宇轩迫不及待的问道,继而又咬牙切齿道,“目标是谁?”
    轩辕昱冷静道:“时机未到,再等等。”
    屋子中那群人显然是骂够了也议论完了,纷纷向诸犍行礼退下。
    屋外轩辕昱的眼睛眯了眯。
    斐宇轩道:“现在诸犍放单,我去杀了他好乱了南部城那些将士们的军心。”
    轩辕昱上下打量着斐宇轩,忽而问道:“你打算如何杀诸犍?”
    斐宇轩自信道:“趁其不备,一刀毙命。”
    轩辕昱蹙了蹙眉头,半晌才说道:“阿轩,以后你要跟着我上上战场,光是纸上谈兵是不行的。”
    斐宇轩有些不服气的还有辩驳。
    轩辕昱却已经不理会他,转身对那四个士兵说道:“你们还记得来时我带你们走过的路吗?”
    四人皆道知晓。
    轩辕昱继续道:“那方才屋子里的那些人,你们都记得吗?”
    四人一致点头。
    轩辕昱又道:“你们现在沿路回去,杀了方才在里面话最多的那个人,然后割下他的头,扔到将军府的门口。”
    四人也不敢怠慢,忙接令。
    轩辕昱接着道:“做完这件事后,等回到古越,朕定是会为你们加封进爵。”
    那四人皆有喜色。
    轩辕昱扬了一下下颚,笑道:“那还不快去。”
    那四人握着刀又缓缓的退了出去。
    “原来陛下要杀的人是孟箍!”
    轩辕昱冷笑道:“杀了诸犍,南部城不会乱;但是杀了他们的智囊,那效果绝对是不一般的。而且孟箍是个文将,自然比身经百战的诸犍好杀多了。”
    他小心的站了起来,拉着斐宇轩避过了一次将军府中的巡逻。
    斐宇轩轻声道:“那四人可还有生还的机会?”
    轩辕昱微微垂了一下眼睛,片刻才道:“那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斐宇轩顿了一下,少顷才又问道:“那我们这是要向什么地方去。”
    轩辕昱带着斐宇轩又拐过一个走廊,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半晌才道:“这是我父亲的房间。”
    “他们不会搜到这里来?”
    轩辕昱摇头道:“会的。”
    斐宇轩噎了一下,忙道:“那我们还来这里干什么,想办法先逃出城去再说。”
    轩辕昱挑眉道:“出了这等事,你认为我们还能安然的混出南部城吗?”
    “那怎么办?”斐宇轩几乎要跳起来。
    轩辕昱关上门,安然的进了内屋,躺在床上道:“放心吧。诸犍一向敬重我父亲,所以定然是会把南部城搜遍了,才会搜到这个屋子里来。而这段时间,足够外面的大军进攻乱了他们搜捕我们的计划。”
    “可是这样,我们是把命运交付到了穆子高的手中,若是他……”
    “阿轩,我信任他!”轩辕昱冷静的打断了斐宇轩的话,“我相信他决计不会让我陷入此等困境,决计会在今晚发兵的。”扯了扯床帘,轩辕昱冷笑道,“就让他的二十万楼兰士兵先为我打响这一炮吧,咱们静观其成便是。”
    第十五章 南部之战(2)
    仿若就是情人之间才有的默契一般,当南部城里因为将军府外忽然出现了军师的头颅而乱成一团的时候,南部城外,穆子高亲领二十万楼兰兵打着古越大军的旗号临到南部城下,穆子高仰头看着城墙,面容严肃。
    南宫离音不满的嘟囔:“为何要我们的人打头炮?”
    拓跋鸿附和道:“就是就是,轩辕昱这样做明显是先让我们损兵折将,他好坐收那个什么什么利的。”
    南宫离音嘲笑道:“是坐收渔翁之利。”
    拓跋鸿点头道:“对对对,轩辕昱就是想当那个渔翁,咱们不能当鱼啊!云,怎么说也应该他们的士兵都冲头阵吧!”
    穆子高沉声道:“轩辕昱进去的时候下过令,古越大军需得原地待命。而朕根本就无法命令古越大军与我们同仇敌忾,所以只有我们来先打头炮了。”
    南宫离音劝道:“陛下,你这样做太不理智了。”
    穆子高摇着头,冷笑道:“南宫,你以为就算我们不打头炮,轩辕昱就不会算计我们带来的这些兵?”
    南宫离音默然。
    穆子高接着道:“与其让他一直惦记着,不如咱们打了这场,向他先表明咱们是诚挚的要与他合作的,如此打消他的猜疑之心。”
    南宫离音讪讪道:“他未必会不猜疑咱们。”想了想,忍了忍,终还是把话说了出来,“陛下,不是我说你,你都做到那地步了,轩辕昱对你还是放不下心,只怕这辈子都有隔阂了,你又何必?”
    拓跋鸿附和道:“就是就是,云你又何必那样对待那狼心狗肺的家伙。”
    南宫离音笑道:“拓跋小王子,你这句成语终于说顺溜了。”
    拓跋鸿得意道:“那是当然,我天天跟着云,就算再粗的人也会被云给磨细了。”
    穆子高无奈的摇了摇头,说着:“你真不应该跟着我们来的。”
    拓跋鸿不服气的说道:“我是要来保护你的安全,还有保护你不被轩辕昱那家伙欺负。”又嘟囔着,“你这家伙啊,别人欺负了你,你就会用十倍还给别人,但是轩辕昱那家伙欺负了你,你忍成内伤不说还以十倍的好还给他。我看不下去了啊真看不下去了。”
    穆子高没好气的道:“看不下去也不关你的事。”
    抬头又看了看城墙,而后从腰间取出一具银色的狰狞面具,缓缓的带在脸上。
    拓跋锋第一次随穆子高上战场,也是第一次瞧见那面具,好奇的问着穆子高带面具的缘故。
    穆子高没有回答他,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城墙上的突破口。
    南宫离音好心的向他解释道:“你不觉得陛下倾国倾城吗?”
    穆子高侧头瞪了南宫离音一眼。
    南宫离音装着没有看见的模样,继续调侃道:“当年咱们陛下才不过十多岁,就领兵上战场了。结果敌方将领一看,怎么就来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然后就嘲笑了咱们陛下一通,结果陛下一怒之下就去做了这么一个狰狞的面具,所以现在上战场必然会带上这个面具的。”
    穆子高佯怒道:“现在都什么时候,有空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随我观察城墙的突破口。”
    南宫离音笑了笑,显然对穆子高的话不以为然。
    拓跋锋却问道:“那轩辕昱上战场带不带面具呢?”
    南宫离音回答道:“没听说过。不过,别看轩辕昱是神州第一美人,但是真到了沙场上,绝对是一员猛将,据说每次冲锋陷阵他都是第一人,甚至还能从百万将士中取上将首级呢!”
    “真有那么厉害?”拓跋锋惊叹了一下,“不现实吧,他在百万军中取谁的首级了?”
    “百万军是没有,不过当时是有七十万。”穆子高难得也好心的解答着拓跋锋的疑惑,“至于首级,他倒是没有取到,只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而已。”
    “……”拓跋锋嘴张得老大,半晌才回神大嚷道,“你们说他是在七十万军里伤的人是云?”
    穆子高拢了拢铠甲的领子,倒也不尴尬的点头,继而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侧头对南宫离音说道:“南部城虽然易守难攻,但也绝对不是无坚不摧之城。朕方才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突破口。”
    南宫离音眼睛一亮。
    穆子高指着前方城门道:“南部城并非紧邻渭河而建,城内的水源主要是靠人工修建的河渠分流渭河水来引进……”他说到此处时顿了顿,犹豫了半晌后,终于还是不忍把计谋说出来。
    南宫离音却把他的话接了过去:“陛下,是想把渭河水源全部引到那人工河渠,待到人工河渠不能承载的时候,就会把南部城淹没,对吗?”
    穆子高点了点头。
    拓跋鸿却忽然问道:“那里面百姓怎么办?”
    穆子高因着带着面具,瞧不见神情,只是眼睛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把话给说出来。
    南宫离音叹了一口气道:“陛下也是担心里面的百姓,所以才这般犹豫不绝。不过,陛下,臣只想说一句,自古以来皆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陛下想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