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在夏灿现在看起来没多大感觉,就跟幼儿园小朋友冲你做鬼脸吐舌头一样,你可以过去按倒那熊孩子搓一顿让他跪着唱征服,但实在没什么成就感。
    寒冷的气温已经在逐步开始回升,预计不到半个月就能提到零下二十度左右,再有一个月整个城市都会消冻,漫长的冬季终于要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非也
    夏灿和凌安尘在水产市场里买东西,大多数鱼池都空了,只有少数鱼池还有水有鱼。
    花了将近四百块钱才买到两条白痴似呆笨的鲤鱼,这还是他们仔细挑出来最“机灵”的两条。
    “咳!你们两个小年轻,吃条鲤鱼搞得跟选美大赛一样,要大叔给你收拾好不?”卖鱼大叔很热心。
    “不用,我们要自己杀。”夏灿心想还要这俩宝贝儿在空间里繁衍生息呢。
    夏灿还在一个水池边缘发现个栗子大小的小扇贝,孤零零的躺在水底。
    “大叔,这贝死没?”
    “没死呢,要不送你回去养着玩?也就半口肉,塞牙缝都不够。”
    夏灿觉得那白色的扇贝看着还挺有意思,高高兴兴给伸爪子捞起来放到撞鱼的塑料袋里。
    两条鲤鱼都有两分米多,塑料袋里水很少,但它们也扑腾得懒洋洋,有气无力。
    一上车夏灿就把鱼给送进了他们挖的小池塘,现在小池塘里有些藻类,又揪了菜叶扔进去,应该饿不死。
    两条智障鲤鱼还跟白痴似傻呵呵地游,夏灿放扇贝的时候特地抓起大的那条鲤鱼对着嘴塞了两下。
    还好,塞不进去。
    扇贝也给扔进水里之后夏灿满意地出空间到副驾驶位置扣好安全带。
    “鱼放好啦?”凌安尘问。
    “那是,说不定回家他们都下小鱼苗了。”夏灿美得不行。
    人老板又没说两条鱼一公一母,你瞎脑补得也够厉害。
    停好车回家之后夏灿就肉麻地蹲在池子边一边啃西瓜一边含情脉脉盯两条蠢鱼,不时还掰块西瓜瓤投喂下。
    两条鲤鱼进来快三小时了,活动灵活了一些,到处找吃的。夏灿投喂的米饭水果来者不拒,跟饿死鬼一样拼命吃。
    怪不得之前智障似的,原来是饿得没力气,夏灿总算明白了。
    看着两条慢慢变得贼头贼脑的鲤鱼,夏灿还算满意。
    夏灿问空间这俩鱼是公是母,空间没反应,夏灿问鱼能长多大,空间也没有反应。
    空间几乎没有自我意识,它的思想非常混沌,没法回答问题。
    “安尘,你说这种小贝壳最大能长多大?”夏灿看着挖掘泥沙找食物的小扇贝。
    凌安尘坐沙发上看图纸,他俩还没开始盖房子呢,图纸太复杂了得慢慢看好才开工。他想了想:“估计最多再比那大一两圈吧,那种小扇贝很少见到大的,淡水贝大的好像不多。”
    夏灿突然间冒出来个奇怪的想法。
    “那扇贝吃什么?”
    “浮游生物啊小虫子之类的,怎么了?”凌安尘抬起头就见夏灿伸手过去,两条明明贼溜溜的鲤鱼却一动不动任由夏灿捏在手里给扔到泉眼里。
    池塘就剩下了扇贝,水质正在迅速变绿。
    “咦?水池怎么了?”凌安尘奇怪明明稍微泛绿的水池怎么突然间就这么浑浊了,充满绿色线条似的藻类。
    夏灿没回话,他在给空间下命令。
    “让扇贝吃东西往大长,寿命到了也不许老死,继续往大长!”他只用意念来命令,但空间显然感受到了夏灿的思想。
    小小的扇贝张开贝壳伸出过滤食物的鳃管狂吞,身体也几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
    它几乎隔二三十秒就要闭合上壳子休息,然后继续张开壳生不由己的狂吞藻类。
    不到十五分钟它已经长到了手掌大小,而且还在继续长大!
    夏灿满意地笑了,这就好,这就好。
    凌安尘也过来好奇地看扇贝:“哇!都这么大了?”
    可不是,这才多一会儿!这速度跟空间里植物生长都差不多了。
    夏灿知道速度还能加快,但他不想吓着凌安尘,也不想让扇贝长太着急给长歪了。
    他要扇贝长得漂漂亮亮的。
    过一会儿凌安尘再次过来看的时候白色的扇贝已经有一本书大小,贝壳晶莹洁白挂了不少藻类。
    夏灿正在拿着铁锹往出挖湿泥土往大往深阔。
    “我要把水塘挖到两米深,四米长,四米宽。”夏灿擦把汗继续卖力地挖。
    “乖乖,你不是要往大养这扇贝吧,你要那么大干嘛啊,吃?”凌安尘不理解他媳妇着了哪门子魔。
    夏灿笑了:“我要弄个贝壳床。”
    夏灿最后还是挖了个直径五米的圆形大池子,池中央水下躺着一个一米多的大扇贝,现在这货张开壳已经很接近水面了。
    两条贼溜溜半米长的大鲤鱼就在扇贝周围游来游去。
    估计不是一公一母,夏灿盼星星盼月亮也没盼来小鱼苗出生,凌安尘最近在研究腌酸菜,等酸菜被成功腌制出来,酸菜鱼火锅就是这两条贼鱼的最终归属。
    凌安尘挺佩服夏灿这货的,十五天了,有事没事就蹲池子旁边盯着扇贝发愣。
    扇贝大到那种程度已经是匪夷所思,生长速度已经非常慢,几乎看不出来。
    一米长的扇贝蜷缩个人够了,但是睡两个小伙子就还得好好再长长。
    夏灿暗中给这老扇贝提速五六次,都要成精了快。
    夏灿只顾着养他的贝壳床,连凌安尘开始给木屋弄地基铺地板都做得心不在焉,凌安尘索性不要他帮忙了,自己一个人慢慢搞。
    为了给夏灿放他朝思暮想的贝壳床,树屋给否决了,就乖乖地上盖。
    空间里只有果树,但夏灿说了空间里不怕虫子蛀木头,而且木料干燥得很快,所以凌安尘做起来也并不复杂。
    空间里的土地平整,凌安尘先在一个近七十平米方形的地面挖坑埋好四根笔直的木头柱子,随后将一根根笔直的木头树干整齐的平铺在木头柱子之间卡好,锯掉突出去的部分,地板根基就算打好了。
    随后用锯好的木板纵向钉在木头柱子做成的根基上,一块块拼接完毕打上长钉子,地板就成了一整块。
    凌安尘做的地板勉强还算平整,但很粗糙,木刺又多,所以他俩压根不敢光脚踩,预备了以后有条件的话铺厚地毯的。
    墙还没开始制作,初步计划就是碗口粗的整根树干钉在边角的四根柱子上一根根垒起来垒成墙,只要对接的部位刨平滑就不会有缝隙。
    夏灿爱死凌安尘了,凌安尘动手能力比他好一百倍。
    “安尘,外面气温到零下二十度左右,春天马上就来了。”夏灿一边撒馒头渣喂贼鱼一边跟凌安尘说话。
    凌安尘哼哧哼哧浇泉水往出种果树当木材,夏灿这滚犊子做得一手好甩手掌柜。
    “到开春就好了,哎呀总算能开学,都没见你复习功课,开学还有补期末考试呢。”凌安尘挺乐呵的。
    “都在这呢!”夏灿乐呵的戳戳自己脑袋瓜,样子可爱得凌安尘恨不得亲一口。
    “你小子宁愿喂鱼都不帮我,看吧我累的呀。”凌安尘眨眨眼睛。
    “切!”夏灿才不上当:“是谁他妈开口闭口叫媳妇的?你见人谁媳妇干体力活了。”
    凌安尘给夏灿噎得没办法,主要是夏灿上网学了个叫“反攻”的词,老想在他身上试验下,愁得他呀。
    “媳妇你说的对!”凌安尘认命继续浇水种果树种子。
    雪还没化,但越来越多人已经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罗汉中学和妇女中学这二位也终于开学在即。
    他俩家离得近离各自学校也不远,凌安尘向家里请示继续出来住。
    假期外面住和开学外面住可是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但大人们也没太坚持,不出大问题的话大儿媳妇就要性别男了,他们挺喜欢夏灿,儿子跟夏灿一起他们放心。
    光看一冬天别人都满脸菜色一副倒霉相,就他儿子细皮嫩肉健健康康还又长高了点就能知道。
    夏汕一家搬出去了,他们本来就有不少积蓄,在离夏灿家不到五分钟路程的另一个小区买房住下了。
    一冬天没少死人,房屋价格都出奇便宜,凌安尘爸妈有心为儿子也置办一个,但凌安尘不感兴趣只好作罢。
    夏灿家楼里的房间终于有人来认领了,大难不死的亲戚们来接收房子哭得凄惨无比,明明呆在最安全的城市里,人却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
    有些房子没人认领继续贴着封条,而大部分则被卖出去或者有人住了进来。
    夏灿家对门搬进来个大学生,似乎很有钱,进去以后就让人把家具都清空,然后招呼人往家里抬大壁挂电视和整套立体音响。
    那大学生见夏灿的时候夏灿第一天去学校放学回来,夏灿不喜欢他看人那种玩味的目光,一看就是个装逼犯。
    所以他就只微微点了下头。
    凌安尘放学回来的时候那人还在门口指挥工人搬东西,倒是和那人随便说了几句话。
    虽然冰雪并未融化,寒风依旧凛冽,但是春天就要来了,夏灿最想要的就是去抓一窝蜜蜂回来,主要是每次种东西都得一朵朵花往过扫,简直太辛苦了。
    凌安尘举双手赞成,因为夏灿那货没耐心,每次扫个十来八朵就甩手不干了,主要辛劳的都是他老人家。
    放假的时候三十六个同学欢笑着庆祝,约好来年再聚,但开学的时候坐在教室里只有二十三个人,教室里顿时就显得空荡荡的。
    没有人欢笑,没有重逢后的喜悦。
    班主任也没来,换了一个带高年级的小老头安排大家班级合并的事情。
    人呢?那么多人呢,都哪里去了?
    现在是末世么?
    应该不是。
    灾民的营地已经在搬迁准备重建;
    自来水厂的维修已经在紧张的进行,随着天气回暖,部分大棚蔬菜又出现在了超市和蔬菜市场中,市场秩序一直在恢复中,冬天稍微扬起来一些的粮食价格也回归到了原来的位置。
    该工作的人继续工作,该做生意的人也早就开始开门营业。
    阻断的运输线路也在逐步回复,南方在前两天就开始化冻了。
    农民们预备着春耕,养殖户也在计算着冬天的损失,想方设法把规模和产量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春寒料峭,但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没人再像原来那么期盼末日来临了。
    一冬天吃不好睡不好,新鲜蔬菜就有土豆大白菜茄子红薯,倒是没饿肚子,但大家早吃腻了,现在谁他妈想要末日才是有毛病。
    但现在不是末世么?
    好像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种子
    北欧大半国家被冰封成了历史,加拿大的一大半现在还在零下六十度,再加上好兄弟播撒的灰痕病毒,能有多少人存活下来大家心知肚明。
    山姆大叔的“灭绝劣等种族计划”害苦了自己和一帮好兄弟,明明设计好专杀“劣等”的,结果还没来得及研制完全就散播开来,自己地盘上一城一城往绝了死人,现在估计就偏远城市地区还能藏点活人,大部分城市里已经连鬼都见不到一只。
    更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那玩意把不列颠法兰西德意志一帮好兄弟闹腾得哭天喊地的时候,病毒的扩散传播却停下了。
    阿三哥没遭殃、阿拉伯没遭殃、非洲亚洲也没来得及遭殃病毒就开始迅速失去作用逐渐消失。
    初步统计整个欧洲人口至少给一次折腾掉了将近一半,这算末日么?
    谁知道呢。
    俄罗斯的人口被冻剩五分之一,还在拼了命往下来迁,外蒙古也赶着热闹拼死拼活往下来走,没办法,冬天太冷了,谁都不想死。
    □□旁边闹腾得欢的岛国沉岛之后都涌在沿海城市往内陆跑。
    国已经亡了,卫生巾旗已经成历史,气节还要个屁。
    阿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