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壳肉是准备吃的大盆里装了清水备用,凌安尘捏着尖刀站在到胸口的池水中也很紧张。
扇贝实在太大了,微微张开的缝隙他钻进去躺着绰绰有余,这简直比一头猪或者一只成年羊还要大,想杀掉谈何容易?
“你能让它完全张开贝壳么?”凌安尘问,他记得扇贝很听夏灿的话。
“可以,你稍等。”
夏灿才想起告诉空间现在不用强制让扇贝活着,可以允许它死了。
如果没有告诉空间的话扇贝无论被怎么切怎么割都不会死掉,简直是在活生生受千刀万剐!更恐怖的是即使它被剁成肉块与贝壳分离之后它依然会活着,保持新鲜。
在凌安尘的目光中扇贝的壳缓缓张开完全抬出水面,凌安尘问夏灿要不要填些东西防止贝壳突然合拢。
夏灿想了想从他手里接过刀伸进蚌壳搭在闭合蚌壳的肌肉上用力割断,肌肉非常粗,但还是敌不过尖刀,被切断之后蚌壳就彻底瘫痪,再也无力控制开合。
“呐,接下来就看你了。”夏灿把刀柄递给凌安尘,凌安尘下刀开始杀贝。
夏灿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扇贝的血液是淡蓝色的,一股股涌入池塘水中,将池塘都染成了蓝色。
夏灿默默打开了池塘的自净功能,池塘中的所有浮游生物和藻类瞬间全部被杀灭,杂质沉降,像泉水一样清澈无比,蓝色的血液一流入清水中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安尘也松了口气,这样没有汹涌的蓝色血液感觉可真好。
一大块一大块的贝肉被洗净放在水盆里,夏灿刚在一瞬间就将整个小池塘变成了无菌水池。
这就是夏灿对空间的支配力,只要他不愿意,连一个细菌和一个绿藻都没有存活的权利,不用煮沸不用辐照,只用他的一个念头。
扇贝的内层是一种金色彩虹般的迷幻花纹,在光线中闪动着迷离的光泽。
扇贝大约有半分米厚,简直如同两片汉白玉石板一样沉重,要不是夏灿和凌安尘现在力量都增大了许多,根本就没办法把剔除贝肉的大贝壳抬出水面。
但贝壳太过沉重搬动太艰难,夏灿用了投机取巧的办法,出空间之后将大扇贝取出放置在房间里,然后再次将扇贝放进空间,把它放在了空地上。
扇贝壳本来就有弧度,边缘到底部大约有半米左右,上下两片合在一起就足足有一米高,扇贝还要进一步的擦洗和清理才能当床,夏灿折腾了这么多天终于算得偿所愿。
两条大鲤鱼回到池塘后没心没肺游得欢快,没了扇贝的池塘宽敞多了。
凌安尘只留下了最厚实的肉质,其他的内脏之类都剁小块撒池塘里,两条鲤鱼吃得很欢喜。
夏灿让池塘解除自净缓慢恢复原来的状态,美滋滋地想着怎么收拾贝壳。
用刷子和洗涤剂将贝壳外面附着的藻类和尘土全部都刷得干干净净之后洁白得像汉白玉一样的贝壳隐约有浅红色条纹藏在其中非常漂亮。
扇贝内部用软布擦拭干净去除扇贝本来的味道,张开九十度变成一个打开盒子似的形状被固定住,上面是泛金色彩虹的扇面充当床头,下面摆的扇贝充当床。
凌安尘看到这么漂亮的扇贝壳早就来兴致了,兴冲冲拉着夏灿去家私城买床上用品。
他俩那张小床上的被褥虽然拆洗得很干净,但毕竟已经用了不止五年,可以换了。
家私城里的床单被罩种类很齐全,千挑万选之后由凌安尘挑中了轻便又厚实的鸭绒被,他倒是有心想败鹅绒,但价格抬高,灿儿扛不住,还是等以后他买回去给夏灿一个惊喜吧。
六个松软的大羽毛枕头和两个有质感的荞麦皮枕头,没办法,土鳖夏灿就习惯睡荞麦皮的,别的枕了睡不着。
以前倒是爱抱个软枕头什么的睡,现在有凌安尘,不必了。
整套床单都选最大号,被面是金色带橙色绞丝花纹,夏灿觉得太花哨,太爆发,但凌安尘坚持,他乖乖买下。
褥子买得很厚实,因为贝壳床太深,没床垫,完全靠褥子往起垫。
四个厚褥子一张比一张大些,到时候按顺序铺进去,刚好够把贝壳中间的凹陷垫平。
兴冲冲回到家一层层铺褥子,果然四个厚垫子垫完以后贝壳里已经被铺平坦。
最大的褥子堪堪将整个扇贝壳填满,盖铺上床单又盖上被子之后夏灿再次膜拜凌安尘。
明明店里看的时候金色配橙色是又酸又爆发,但是搭配扇贝张开的金色彩虹纹理简直完美无缺,华贵得一塌糊涂!
“神话里人鱼的床也就这样了吧?”夏灿激动死了,踢了拖鞋就要往床上蹦,把凌安尘逗得哈哈笑。
小床完成了历史使命乖乖被放回夏灿房间里养老。
由于贝床整个都被包了边,丝毫不会硌到人,而躺在里面凹陷下去却又不会软得让人难受,感觉再棒不过。
现在贝床就在露天放,但等下周夏灿和凌安尘买回来家畜之后就少不得围个院子了,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私人生活被打扰不是?
当天晚上两个小伙子终于在新做成的大床上□□的…那啥。
咳!年轻真好。
空间范围进一步扩大之下大片果树已经初步有林地的感觉了,只可惜没有夏灿的同意任何种子都无法在空间生根发芽,想要扩展成森林是妄想。
夏灿不想空间变太大,到时候走一趟都得十来分钟甚至半小时不是瞎折腾人么?
夏灿最近觉得脚底下充满落叶的黄土地实在不美观,听从了凌安尘的建议他要把空地搞成片草坪。
夏灿暗搓搓想着等外面绿化带草坪冒头了他就挖一块草皮移回来。
这缺德孩子。
他打算逼着草坪把自己不想种东西的这一片长满,就当地毯。
至于草坪要修剪的问题压根就不是问题。
定期设定个“高于x厘米部分自动死亡”就好,可比割草机修得整齐多了。
夏灿爱草坪却不爱草坪里藏的小虫子,空间里就好了,到时候半个虫子都不让长,草坪到时候就是个柔软的无菌地毯,躺上面随便睡都没事。
夏灿敏锐地感觉最近有人在他背后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但他不在乎。
有些事情只要别拿明面上说,大家就都相安无事,敢来明着冷嘲热讽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夏灿一直认为当一个人做好了伤害别人的准备,那么他在同时必定就也做好了承受来自对方同等、甚至更大伤害的准备。
比如他杀贝,贝如果有本事杀他,他不哭不喊乖乖受死,没啥好叫冤枉的,谁都不冤枉。
同样,如果夏灿准备扇别人一巴掌结果别人手快先扇他,他也不会委屈,想办法扇回来才是正经,哭哭啼啼找人主持公道就不是他了。
所以当夏灿刚合班的男同学笑嘻嘻凑夏灿身边骂“死变态”而被夏灿摁倒在桌上连扇十来个耳光把嘴角打出血的时候夏灿一直都是微笑着的。
周围人退开了一大圈,比夏灿高大半个头的男生脸颊青黑嘴肿起老高,吓得腿都站不稳。
“你不会没想到嘴贱会挨打吧?”夏灿笑得很阳光,手上却没停,又一巴掌,抽得那男生又一声惨叫,都叫岔音了。
“啧啧啧,以后乖乖夹尾巴做人,有本事报复回来,没本事就修身养性做个好孩子。”夏灿笑着戳戳被打得紫红的脸,安静地坐回自己位置。
另一个刚才第一时间窜起来准备拉偏架按住夏灿的男生才扑过来就挨了一记窝心脚,整个人都踩进桌子底下,现在还在叫唤。
夏灿虽然又穷又土逼,但是性子不弱,不是个随意吃亏的主,他自己班的人很少会愿意找夏灿麻烦,因为夏灿上学期被人欺负的时候就说过“谁让我念不成书,我就让他活不成人”这样的话。
当时有人撕夏灿书扔他书包,夏灿揪着头发把钢笔都快捅那人眼珠子里了,吓得那男生尿了一裤子叫妈妈。
你干嘛要欺负一个穷逼?
穷逼什么都没有,能做的就只有跟你拼命,你做好拿穷命换贱命的准备了么?
没有,那就别没事找老实人的麻烦。
第二节语文课,那个男生被打得快没人样了,他还在心惊胆战。
他本来就见那小个子白白嫩嫩一副乖样子想欺负下,谁能想到那□□的二话不说动手打?
力气大得吓人,他拼命都挣扎不开,跟爸爸打儿子似的按着打,嘴角都打裂了。
他凭什么打人!我骂他他不会也骂我?
那男生还是想不通,但是夏灿让他报复的话他没敢放心里去。
他已经被夏灿抓他领子的手给吓怂了,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力气和那么轻松的表情,他觉得要是再犯贱一次,估计就不是打成猪头这么简单了。
夏灿不在乎别人背后怎么说他,嘴巴长别人脸上,说什么是人家的权利,而听不听和动不动手是他的权利。
夏灿一直相信“先撩者贱”,先挑事就要做好挨的准备,挨不起就别犯浑。
夏灿放学回家很乐呵,凌安尘在打电话联系着买家畜呢。
“鸡鸭猪羊全买?钱够不啊。”夏灿有点拿不准。
“都小的,小鸡小鸭一只才两块,咱们买三十只,还有小猪和小羊一样五只,母的多公的少。”凌安尘已经计划差不多了。
“分开在不一样的地方一样买点行么?生物书不是说近亲繁殖容易退化什么的。”夏灿想起来前几天好像书里是有这么一句。
“就你记得清!”凌安尘搂着夏灿亲了一口:“听你的以后到处买点,隔远远的。”
夏灿还在想是不是得围院子了,不然到时候鸡都跳他床上乱跑怎么办。
“我看得在空间里圈块地做院子,”夏灿有气无力地说:“外面养鸡养猪估计也得圈栅栏,大工程愁死我了。”
凌安尘被他逗得哈哈笑:“不还有你老公我么?再说你不是干不了体力活嘛!”
“呸!”夏灿捏凌安尘脸:“你看着这次我全权负责。”
激将法成功!凌安尘顿时喜上眉梢。
“幼稚不。”夏灿嘟囔。
作者有话要说:
☆、结晶
夏灿和凌安尘一起把装满毛茸茸小鸡仔和小鸭子的纸箱抱进车后座,这个城镇的集市竟然还有鹅卖,夏灿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小鹅呢。
“我听说大白鹅凶得很,你确定要买?”凌安尘拿不定主意。
夏灿险些又进入买买买状态,但是这些小动物崽子可不便宜,他可不能随心所欲。
买了七八只小鹅,大叔说有公有母,然后夏灿和凌安尘一起去了他们订购小猪和小羊羔的地方。
夏灿提着装小猪的麻袋都笑死了,他可没想到猪小时候这么可爱,哼哼唧唧卷着小尾巴撒娇,萌得不行。
小羊羔是直接抱着放到车里的,车后座一下就变了动物幼儿园,不过说实话这些小家伙味道真大,夏灿一边往车里放,一边往空间里收。
昨晚他俩就画好了院子范围,在周围满满当当种上了灌木,堵得严严实实,夏灿还告诉空间不许没经过同意的动物进院子范围。
小动物们疯跑着在空间里玩闹找吃的,空间里没虫子和蚯蚓之类的东西,但水果管够,短时间也饿不着。
夏灿蹲在一个小摊旁边看小纸箱,里面是五六只胖乎乎的小狗仔挤在一起睡觉。见夏灿蹲下来看,大叔把小狗仔们一个个都摇醒:“都打起精神!上班时间睡什么觉!”
凌安尘乐了:“这些是什么狗啊?”
“土狗。”大叔乐呵呵,他估计这俩孩子不会买,现在大家都爱什么名犬,谁还看得起土生土长的土狗呢?
“土狗?”夏灿还头次见到。
凌安尘知道得多点:“就是中华田园犬,大黄狗知道吧?就这。”
夏灿对这窝小狗崽子非常感兴趣,伸手摸胖乎乎的小家伙们。
“多少钱?”夏灿问。
“二十块一只。”大叔笑着回答。
“太贵了吧,你要十块一只,我五只都买。”夏灿觉得二十块一只小狗是便宜,但是他还是觉得买小狗应该还能再省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