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清理着。两人很少不戴套就做,即使偶尔性情所致,他也从不把东西留在里面。吴邪肠道敏感,怎么清理也还是会闹肚子。何况在海里,解雨臣想着,一会儿回去得弄点药给他。
吴邪清了清嗓子,“我以为真要被你搞死了…”
解雨臣的笑声从身后的胸膛传递过来,“性窒息,很爽吧。”体内的手指恶意顶了一下,“能漂会儿么?我去捞泳裤。”
天黑下来,开始涨潮。二人慢慢往回游,到了水只齐胸,便没法再游。一出水吴邪才觉得手软脚软、肌肉发沉,骨头快支不住身子一般。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从水里走出来,沿着海岸线找扔下的衣服。
走着走着解雨臣一顿,弯下腰去发现脚底被玻璃划破了。吴邪看见血液染红了一小片沙子,破口大骂谁这么没公德。
“是tequila的瓶子。”解雨臣看看那块深色玻璃突然道。
吴邪停了骂,问:“小哥?”
“嗯,应该是晚上他拿那瓶。”解雨臣看着吴邪的眼,那里面流淌着一丝懊恼。
“疼不疼?我背你吧。”
“你还背得动?”解雨臣笑了,“我没事。你应该看看他的手,这么厚的瓶子,怕还是捏碎的。”
吴邪不吱声,架起解雨臣受伤一侧的胳膊继续往前走。
解雨臣配合的任吴邪搀着,笑道:“真没事,这么点儿伤算什么啊。”
“伤口不深,进了沙子也难处理。”吴邪平静道:“你不用跟我乐,搞的好像强颜欢笑一样,装可怜没用。”
解雨臣收敛了笑,撇撇嘴道:“你怎么变的这么不可爱。唉,好怀念以前那个天真无邪。”
“托您的福。”吴邪强支着好像变沉了的腿,一面暗骂解雨臣这小心眼的家伙绝对是故意把体重往自己这边压。
“不用这么愁。这次要不是三爷金盆洗手叫大家躲出来庆祝,也没什么机会凑到一起了。”
“我知道,不用啰嗦。”
“你以前话多得我都嫌烦,现在怎么反倒嫌我罗嗦了?我发现你从回来变得老成多了啊,说实话你现在真实年龄多大?我是不是该叫你吴大哥?”
“你说过你不问那次跳跃的事儿,反悔了?”
解雨臣被堵了一下,暗道吴邪真是不好骗了。
吴邪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又在盘算什么,“甭想没用的,回去上药包扎,早点睡明天还出海呢。”
“……嗯。”这样的吴邪也不错,解雨臣无声的笑了。他可能会找人去帮哑巴张包扎,也可能自己去,没什么差别,他只是不能放着同伴受伤而不去理睬。至于别人的心意,就像对门大妈给介绍的姑娘,说不要就一定不要。
三十岁——按身份证来算——三十岁的吴邪,不再犹疑不定,不再优柔寡断,不再同情心泛滥。支持他走下去的不再是那旺盛的好奇心,他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也知道什么事是必须做的。
这种具有养成感的成熟男人的魅力让解雨臣弥足深陷,不禁更用力的压了压吴邪肩膀,“一会儿早点回房,伤员肚子饿。”
“…花爷,我腿都软了,您饶了我吧!”吴邪笑,他还是喜欢温润的笑着,狐狸似的解雨臣,好像随时能一口咬断猎物的颈动脉,再优雅的舔舔嘴角。
“不行,”解雨臣道,“天真,花爷吃定你了。”
【《花吃了那天真》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