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连小孩都要欺负。”
    “嘶——妈,你下手要不要这么狠啊,好痛……”曼曼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自动自发地靠回迟臣宇身边寻求庇护。
    “谁让你净欺负媛媛,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跟一孩子过不去,知不知道什么叫‘谦让’啊!”秦女士横她一眼。
    “哎哟,我这不是跟她闹着玩嘛。”她没皮没脸地开始卖乖,“谁让我们媛媛生的这么可爱呢,呵呵……”说话间,还伸手想要去捏捏女娃的小脸蛋。
    秦女士一掌就拍开她企图作乱的手,轻飘飘地说,“要玩自己生一个去!”说到这里,她又转向自家宝贝女婿,笑容变得温和,“我说小迟啊,你们应该有在努力‘造人’吧?”
    “咳咳……”曼曼倒吸一口气,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想不到秦女士会这样大喇喇地问起他们“床`弟战况”。
    反观迟臣宇,但是淡定无比,“是,妈,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顺其自然。”
    “也是,不过多‘做做’,中奖的几率才会更大嘛。”
    “妈,您要不要说的这么露骨……”曼曼干着嗓子出声。
    秦女士斜斜地望着她,“别跟我说这样你就害羞了?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从高中开始,看过多少黄`书、黄`片……”
    “……”曼曼默。
    很好,反正秦女士摆明了就是要拆她台就对了,她就知道自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泪。
    秦女士丢下这句话后,就拍拍手,带着小女娃回厨房忙活去了,留下曼曼尴尬地面对迟臣宇若有所思的眼神。
    “那个,其实吧,当时我只是年少不经事,纯属一时好奇,嘿嘿……”被他盯得发毛,曼曼干笑着解释道。
    迟臣宇抬了抬下巴,“我有说什么吗?”
    嘴上是没说什么,眼神里还真的是“很有什么”!不过这话曼曼并没有说出口,她只是努力陪着笑。
    男人也不轻易放过她,微张的薄唇间,吐出明目张胆的调戏:“我的意思是,以后你若是再想研磨‘那方面’知识技巧,也没必要再花时间去看那些东西了,我会好好地‘教’你的,身体力行……”
    “……”
    警察叔叔,这里有人公然耍流氓,快点把他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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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林曼曼家,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家庭,每逢过年过节,总是集聚了一大家子内亲外戚,热热闹闹的,很有氛围。今年当然也不例外,林爸爸接来了俩亲家,再加上自家的一部分亲戚,也满满当当摆出了三大桌。
    和乐融融地吃过了年夜饭,大家又开始了惯例的娱乐活动——打麻将。
    人说,十亿人民九亿麻,还有一亿在观察。
    由此可见,麻将这项传统娱乐活动有多么深入人心了。
    除了忙着招呼亲家俩的林爸□乏术,其余的长辈们兴致倒是挺高。一伙人准备凑起两桌麻将,一桌已经开打,另一桌三缺一,怎么也凑不齐,秦女士只好跑来小一辈这边来“抓壮丁”凑数。
    曼曼从小在秦女士的熏陶下,也耳濡目染,积累了不少麻将经。不过出乎意料的,秦女士这次居然没有找她凑数,而是拉上了水平不知深浅的迟臣宇。
    不解地抬眼望去,曼曼以眼神询问着秦女士的意图,只见后者抛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回眸,不出几秒,曼曼就明白过来——
    秦女士一直说,牌品看人品,感情她老人家这是要试试迟臣宇会不会做人呢。
    好吧,她不敢去违背母亲大人的意愿,也只有乖乖跟去围观的份。
    洗牌的间隙,曼曼还悄悄凑向迟臣宇耳边,低声探探他的底。
    “哎,说真的,你到底会不会麻将啊?”
    “还好,我知道规则。”迟臣宇淡淡地答。
    “就只是这样?”
    “曾经也玩过几圈。”
    曼曼无奈地拍了拍额头,一脸惋惜,“兄弟,你保重,认命地等着被老人家们‘宰杀’吧……”
    她们家的这些叔叔阿姨们,哪一个不是牌场上的运筹帷幄的主,今儿碰上这么个菜鸟,还不痛宰一顿,顺便多赚点零花钱用用。
    果不其然,开首第一局,秦女士就轻而易举地摘得头筹,自摸清一色,一家赢三家。
    接下来的几轮,迟臣宇轮番放炮,赢得几位长辈眉开眼笑。
    一个钟头下来,几乎都是迟臣宇一人出冲掏钱,这不禁让曼曼疑惑起来,几轮牌局看下来,他的水平也不算太菜,虽说不一定能与长辈们抗衡,但也不至于几乎每一轮都在关键时刻点炮,难道真的是运气太背?
    她不动声色地细细研究起他的牌路,终于在几轮后发现了他凌乱中带着点娴熟的技巧,就像现在——
    他有意不胡秦女士打出的“三万”,却又在下一轮中“精准”地丢出了她等候许久的“五饼”,毫无意外的,这一局又在秦女士欢快无比的“胡了”声中告终。
    曼曼眯了眯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然后扫了一眼这桌上玩的尽兴的长辈们,轻轻扬起唇角,继续保持沉默。好吧,大过年的,能让大家玩得那么高兴也挺好的,不是么。
    至于她家的这个男人嘛,俊帅体贴,又那么会做人,还真的是无可挑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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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还是自家的宝贝女婿,秦女士杀了几轮牌后,终于开始良心发现,想要放过他一回。
    她伸手招来了林爸,替迟臣宇的位,然后放他们小一辈的出门去玩闹、放烟花。
    曼曼从小就是孩子王,就算现在长大成人了,那股调皮劲倒也不减,也因为这样,每每家庭聚会的时候,她的身后总也少不了那些小萝卜头的跟随。
    就像现在,几个小不点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追着她要鞭炮玩。
    “姨姨,放鞭炮玩啦……”
    “姑姑,不要鞭炮,要那种会在天上开花的!”
    噗,还开花咧,开什么花?油菜花?o(╯□╰)o
    “不要花,要鞭炮,好响好响的那种!”
    ……
    曼曼被他们吵得头都大了,无奈地妥协,“好了好了,安静——我们先放鞭炮,再看烟花好不好?”
    “好!”得逞了的小萝卜头们,瞬间欢腾起来。
    曼曼交代了他们要乖乖待在原地等她,然后就拉上迟臣宇一起来到地下室,搬出了一堆烟花爆竹。
    虽说刚才是小屁孩们吵着闹着要放烟火,可是现在看她脸上的神色,其实比他们还要跃跃欲试。她乐呵呵地把它们摆成齐齐的一路,然后眨巴着大眼凝视迟臣宇。
    “怎么了?”他挑眉。
    “你去点火啦。”小手推了推他的肩胛。
    “不是你要玩么?”瞧她刚才的兴奋样,他还以为她有亲自动手的意愿。
    曼曼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咧,要是闪躲晚了,还有可能被火花溅到……”
    狭长的眼扫过她,“哦?所以你就把我推上前线?”
    “男人,你不要介意那么多嘛,保护女人是你们的天职咩,嘻嘻……”她抬高了手肘,撑在迟臣宇肩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认命地接下这个所谓的“天职”,走向那一排烟火旁,一个接一个地点燃引线,然后赶在它们爆开之前,飞身跑回安全地带。
    这样的场景,让他回想到自己那个遥远到几乎要忘却的童年,距离上一次放烟火已经有多久了呢,他记不清了,不过这种带着点小小雀跃的刺激感觉,好像一点一点被找了回来。
    一枚枚烟花被打向空中,然后在暗夜中散开,形形色色,看的小萝卜头们欢欣无比。曼曼仰着头,静静观赏飞舞在空中的火花,嘴角还勾起恬淡的笑意。
    忽而,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抱住曼曼的大腿撒娇,“姑姑,我也可以点烟花吗?”
    “不行哦,你是女生,要是一不小心,火星喷到脸上,就会变得丑丑的。”曼曼糊弄她。
    女孩眨眨眼,“可是,小哥哥们说,以前都是姑姑放的烟花,姑姑也是女生,你不怕丑丑的么?”
    感觉到身后男人的灼灼目光,曼曼一滞,还是决定先应付完面前的小女孩,“姑姑是大人,你是小孩,当然不一样啦,要玩的话等长大了再说好么,乖——”
    送走小女孩,曼曼一派自然地回身面对迟臣宇。
    “我之前只是说我‘不要点’,没说‘不敢点’哦。”她也不等他开口,直接先声夺人。
    “……”迟臣宇没有说话,幽暗的眼眸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曼曼冲他抬了抬下巴,“我看你刚才玩的挺开心的嘛,怎么样,好久没有试过这样的感觉了吧?”她猜,他一定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自在地玩闹了。
    他又静默了片刻,从她的一字一句中感觉到了她的本意。她这样做,是弥补他孩童时代的记忆与感觉吗?
    凉薄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一脸了然地沉吟,“原来,你对我这么上心啊?”
    他没有把话完全挑明,但仅仅是如此,曼曼就明白他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她痞痞地笑,“嗯哼,有没有很感动?要怎么感谢我?”
    “需要我以身相许吗?”他向她靠近一步。
    “咳咳,这个就算了……”她后退一步,这哪里是感谢她,到时候犒劳的分明就是他自己!
    他再接再厉地逼近,吐纳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可是我比较偏好这种‘答谢方式’,况且,我自认也‘做’的足够熟练。”
    “……流氓。”曼曼无路可退,只好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再进犯。
    “你不正喜欢么?”清浅的嗓音蛊惑着她。
    “屁啦……”
    她下意识地抬眼,一瞬间就被那双深潭似的目光吸引过去,两人越凑越近,近到鼻尖与鼻尖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几毫米。
    还不等两人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耳边就传来一阵孩童的嬉笑声——
    “嘴对嘴,羞羞脸,嘻嘻……”
    曼曼一愣,然后果断地拉开了他们间的距离,转过身对着那群孩子呲牙裂嘴,作势要伸手去捉他们,一群小人儿见此情形,瞬间作鸟兽状散去,嘴里还不停地念着“姨姨(姑姑)羞羞脸”,搞得曼曼很是无力。
    回身拍他一掌,她没好气地说道,“都怪你!我的一世英名啊,就这样毁了……”
    迟臣宇只是笑笑,大手拉过她拍上胸膛指掌,紧紧握牢,望一眼烟花灿烂的浩瀚夜空,两个人的心里都被填的满满的。
    世界这么大,能遇上这么个对的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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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过年吧,除了能正大光明的放假,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了。尤其是对于林曼曼这种脱离“年少时期”许久的社会人士来说,最头疼的问题,就是这从口袋里掏出去的、为数不小的红包数目。
    年纪长了就是这点不好,小时候都是跟别人讨红包拿,现在却是一年一年的往外送,落差感还真不是一点点的。
    “哎……”她摸了摸干瘪的荷包,感叹地出声。
    “又怎么了?”迟臣宇莫名地瞄她一眼。
    曼曼单手托起下巴,“我果然是老了啊,都没有红包收,哼……”
    “都多大的人了,还指望那点红包钱?”
    “你懂什么?”她瞥他一眼,“重要的不是钱,而是收到红包时候的那种感觉好吗,红包的存在,就好像是一张年龄鉴别书,收到的人是青春年少,收不到的人只能感叹岁月不饶人!哎,还是年轻好!”对于此,她怨念很深。
    迟臣宇听完她这段“伤春悲秋”的感叹,然后径自找来一个大大的红包袋子,二话不说,就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递到她的眼前。他知道用什么方法,能最直接地打消她忽而涌上心头的这股怨念。
    曼曼愣了一下,“你这是干嘛?”
    “你不是想要么?”他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