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下午的飞机回京城的。上午大家一起到外面喝早茶,文州的早茶很出名,点心的花样很多,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都有。等落英他们到了时候,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尽管点心很可口,可惜落英一门心思都花在如何记住刘昭的族人这件事情上。这次,落英终於能够准确地记住每个人,原来一直用鄙视目光看自己的是刘昭的堂姐,刘湄;而刘昭的大伯娘对自己表面上一直很热络,但是在她的眼底下落英还是看到了鄙夷;而刘昭的小婶婶对自己很冷漠,刻意和落英保持着距离。其他的人则是对落英不冷不热。
    饭桌上,刘爷爷很高兴,对刘昭大伯娘说:“文蕊啊,过了年,将昭子的那一份创业基金给他。以後,英子的零用钱跟昭子一样的份例。”
    “爷爷,你太偏心了,她跟刘昭只是订婚,凭什麽要我们家的零花钱?”刘湄不高兴了,嘴巴撅的老高。
    “湄湄,闭嘴!爸,这个创业基金给的是不是太早了?毕竟昭子才十六岁,曜儿都是去年才拿的。”大伯娘也反对。
    落英捏捏刘昭的手,在他耳边低声的问:“创业基金是怎麽回事啊?”
    刘昭也小声的在她耳边回答:“我们家男子在满十八岁时,可以拿到一百万,这是爷爷定下的,说是创业基金,但是拿去干嘛没人管的。我大堂哥去年二十岁才拿走的。女孩子也有一百万,不过是嫁妆形式给的。”
    “哦,你们家挺好的。零用钱怎麽回事?”
    “哦,每个孩子十岁以前,家族每月会发三千零花钱,十岁以後只有一千,到参加工作就没有这个了。爷爷说的,就是以後你也有一千零花钱。”刘昭故意贴近落英的耳垂,说话喷出的气吹在她的耳垂上,痒痒的,酥酥麻麻的,而他的呼吸听在落英耳里,暧昧非常。落英觉得身子发软了,柔软无骨的靠在刘昭身上,刘昭还嫌不够,手故意在她腰上挠啊挠,每到这个时刻,她真是恨死了这越来越敏感的身子了。
    落英和刘昭说悄悄话的样子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是小两口在谈情说爱,打情骂俏。
    刘湄看不过眼,“爷爷,你看她那狐媚样子,现在当着大家的面,都跟昭子勾勾搭搭的!要是那一百万到昭子那里还有吗?肯定给她花完了!”
    “湄湄,你怎麽说话的!”大伯娘喝住她。
    刘昭也瞪着她,其实他这个堂姐不过比他大半年而已。
    “湄湄啊,女孩子家家的,说话注意点。昭子要是愿意给落英挥霍掉,那就挥霍掉吧,反正咱们不会给第二份。他们订婚就是成了家,就表示独立了。我们家里适当给点支持,其他的靠他们自己了。”刘爷爷难得好脾气的解释。
    这点创业基金风波就揭过去了。
    “再过半年,汉榆和昭子一起回去京城。爱华後年底回去。”刘爷爷总结。徐爱华是刘妈妈的名字。
    其实,在春节後,刘爸爸在文州这边的工作基本上可以交接完。但是回到京城,新工作没那麽快安排下来,也要等一个月左右,那时也差不多五月份了,再者刘家人实在不放心刘昭,所以干脆让刘爸爸和刘昭一起走。可是刘昭根本就不想回去,他想在这边读高中等落英。
    “妈妈还要在这边任职,我到时跟妈妈一起走。”刘昭就是想拖。
    “英子,不如转到京都音乐学院?那里前程会比文州这边好。我跟他们校长很熟。”刘奶奶一眼看出问题所在。
    刘湄听了,撇撇嘴:“到哪还不是一个花瓶?”
    落英在心中叹口气,最终火还是烧到自己身上了,可是她真的只想跟着付教授学习。“奶奶,付教授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而我也是真心想跟着他学习音乐,所以......”
    刘爷爷瞪了落英一眼,他最讨厌别人在妻子面前提到付博雄了,“爱走不走!”
    落英很无奈。
    “你们不要为难英英。我毕业跟爸爸走就是啦。”刘昭舍不得落英为难。
    “这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刘妈妈看着落英笑。
    落英不知道说什麽,也看着刘妈妈笑着。
    ☆、25 与潘国强合作
    下午,送机以後,刘昭和落英来到跟潘国强约好西餐厅。
    这里,用餐的人不少,但是很安静,没有吃中国菜的地方那麽喧哗,给人人山人海的感觉。
    “刘先生,林小姐,很高兴你们能来。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潘国强开门见山。
    “哦,那不关你事。我们跟向荣是同学,你叫我们名字就好了,先生小姐太客气了。如果你不计较,我们也喊你一声叔叔好了。”落英友好地说。
    “不,不,你们还是叫我名字吧,潘先生都好,叫叔叔我会在美女面前掉身价。”潘国强拍拍胸膛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落英和刘昭都笑了。
    气氛顿时好了,不得不说潘国强也是个能人。
    “这次,请你们来是有事相求。我打算在京城开玉器店,想找你们合股份。”
    刘昭和落英对视一眼,都明白这个股份,是干股的意思。
    “你们潘家不是以文州为本的麽?”落英很奇怪,她记得,潘家好像从没开店到京城,他们在南方做的最大。
    “不是潘家,是我。”潘国强继续说,“本来我跟我哥是下届当家候选人,但是出了上次那档事,我的形象大打折扣,估计上位比较难,我又不甘心居人之下,所以现在做两手准备。”
    落英奇怪,难道自己的蝴蝶效应,改变了潘国强的人生?记得潘家一直是潘国豪当家,而潘国强每次总以浪荡子的形象出像在各报纸周刊,三五天换一个女朋友,每个女朋友都是当红明星之类的。
    “你给我们多少股份?”刘昭问。
    “五个点。”
    “五个点太少,三十。”刘昭自从早上听了爷爷的一席话後,心中一直有触动。
    “我们这行的资金很庞大的,五个点已经很多。”潘国强不让步。
    “我们有资金入股。”刘昭想用那一百万。
    “多少?”
    “一百万。”
    潘国强想了一下,说:“好。我叫律师准备文件。”
    “所有签署的文件,用林落英的名字。”刘昭说。
    潘国强诧异地挑挑眉毛,并没有说什麽。
    随後大家闲聊起来。
    “强哥,我听说做这行大都是赌石,可不可以带我们见识一下?”落英对这个很感兴趣,前世她就听潘国豪说过,一大群人在一个黑乎乎的房子围着一块石头摸啊看啊。
    “赌石,你也听说过?过了年我跟朋友约了准备去腾冲看看,你们有兴趣就一起走。”
    刘昭见落英兴趣勃勃,就答应下来,反正当度蜜月好了。
    大家正在聊着,潘国强的手机响了,潘国强走出去接电话了。
    落英悄悄地问刘昭:“为什麽都是写我的名字,你不怕钱不见了,人又跑了?”
    刘昭用手捏着落英的两颊,向两边拉,“你敢跑,你跑试试看!”
    “痛啦!”落英打一下她的手臂。刘昭放开手。
    落英皮肤很嫩,脸颊以可见的速度红了。
    “写我的名字不方便。爷爷说我以後得从政或者从军。”
    “那你从军还是从政?”
    “还没想好。”
    等潘国强回来时,落英的两颊留下四个紫色的印子。
    “好消息,今晚就有赌石。看不看?”
    “看,看。”落英回答得很快。
    “不会吧?你们真恩爱,我才出去接个电话,就搞出几个印子了。阿昭真厉害!”潘国强看见落英脸上的四个紫点,取笑他们。
    落英很囧。刘昭则笑得很得意。
    之後,刘昭和落英坐潘国强的便车,来到将会赌石的地方。
    落英仔细观察一下,发现这里就是本市的玉石街。文州在古代时候,已经是全国的玉石加工厂了,这边的玉石交易很繁荣。这里则集中着两排临街铺面,街道不宽,但是行人很多,车子没法开进去。於是潘国强找个位子停了车子,他们一行人走进去。
    这边的房子很古老,即使有些铺面新装修过,还是保留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街道两边摆满一些玉挂件,琳琅满目。
    潘国强带着他们从玉石街中段一条巷子插进去,七拐八拐,来到一所老房子前,房子前面屋檐下有一张躺椅,上面躺着一位老人,他们来到时,老人扭头懒洋洋地看了他们一眼。
    “张伯,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潘国强说。
    老人嗯了一声,起身拉开房子的木栅栏让他们进去。
    一进去,就是一个雕花的木屏风。他们绕过屏风,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大厅,也许用古代的堂屋比较准确。
    一行人从前厅进入,跨越了长长的走廊,直接进入了一个漆黑的屋子。
    窗子早就被木头钉死了,装上了黑色的窗帘!屋子中间点着一根小蜡烛,整个屋子就只有这一丝细小的光亮,借着微弱的光芒依稀能看清楚这个房间的全貌,这里除了石头就是人。所有的石头靠墙边排列,翡翠原石摆放在漂亮的木架上,有大的、有小的!旁边用白色的硬纸板写出价格!
    在微弱的光芒下显得特别神秘!
    潘国强对着他们一笑:“其实这种才是真正的赌石!玩的就是心跳!”
    潘国强已经跟熟人打招呼去了。
    落英拉着刘昭的手,仔细的看着这些石头!
    这里的石头有些被切了一面,露出来的部分很漂亮,有翠色的,有紫色的。还有大部分就是完整一块石头,像落英这种外行,完全看不出什麽。
    见刘昭看的认真,落英好奇地问:“昭昭,你看出什麽了?”
    “哦,我在想我们家的创业基金太少了。”见落英不解,刘昭指着旁边一块大石头说:“你看它值多少钱?”
    落英好奇的凑过去!是一块半人高的原石,外皮已经显出点点翠绿。看见白纸板上面的数字,数来数去始终觉得老板多加了一个零,这块原石整整一百万!
    似乎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麽,有个人在旁边说:“这块是半赌,已经擦开见了绿,只是不知道玉脉会有多少,所以价格自然高!”
    “怎麽样!看中了?”潘国强过来问。
    “没有,我们就看看,什麽都不懂得。”落英说。
    “那边有解石,你们看不看?”潘国强问。
    落英拉拉刘昭的手,刘昭带着她跟潘国强走了。
    作家的话:
    谢谢allennoah的礼物,啵一个。哈哈!
    ☆、26 过一把赌石的瘾
    七拐八拐,他们又走进一个屋子,这个屋子很亮,有八支光管照着,有如白昼。
    屋子的中央那里围了很多的人,因为中央有人正在解石。切石机的砂轮切片正在磁磁磁的旋转着,周围人都紧紧张张的没人敢说话。
    落英拉着刘昭挤进了人群里,站着的人大多数都是各翡翠店的老板,有年轻的,也有年过半百的。
    潘国强也逐一跟他们打了招呼,并介绍刘昭和落英给他们认识。那些老板一看他们两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可以说是小娃娃,心想肯定是哪家富家子弟来玩心跳的。
    落英望望正在解的那个石头,跟一个人脑袋差不多大小,随着解石机的动作,石粉哗哗的往下掉,可是在切了一半之後还是没有见绿……
    “这块又垮了,没绿了……”
    “老何,中间一刀。”
    被称为老何的男人,就是正在中央切石的一个男人,有点年纪了,个头不高,瘦瘦小小的,看着石头的眼神就像看自己的情人一样,很痴迷。
    可是再在中间切一刀,都跟切西瓜一样切成两半了,还没绿!
    石头的主人哭丧着一张脸,“这都第十块了。”
    “老齐,让让,到我了。”一位胖胖的老板,指挥者两个夥计,搬上来一块大石头,有一台老式电视机那麽大。
    “胡老板,怎麽切?”老何问。
    只见胡老板在石头上画了一下,老何就切了起来,
    切割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