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着痕迹的疼爱。
    吃着吃着,时吟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其实我有个问题。”时吟看向手冢国一,“手冢爷爷,您是怎么发现我的?”
    手冢国一严肃着表情:“声音。”
    “诶?”
    “下棋者最讲究心静。我和国光下棋,因为心静,所以呼吸绵长,而我听到有一道呼吸急促,又不时听到细碎的笑声,稍微推敲了下就知道了。”
    时吟表示心服口服:你们都是神人啊,听觉居然这么敏锐。
    “那……那个……”时吟犹犹豫豫半天,看看手冢国一,又看看手冢国光,再看看手冢国晴和手冢彩菜,“我这样子,你们不害怕吗?”
    手冢彩菜注意到时吟用的是“你们”,温言轻笑:“害怕是害怕的……正常人看到这种非科学可解释的现象时都会害怕。但也仅限于害怕恐惧,不会对你有所排除……当然,前提是你对我们都没有恶意。也许多少年后,我也会变成你这样,只不过你现在讲话我们还能听见,而到时候,也许不管我怎么呐喊,你们都听不见了。”
    时吟动容:“谢谢。”
    “谢什么呀,你要是真想感谢我,那就吃完后帮我一起洗碗吧。”
    “好。”
    手冢彩菜说是这样说,实际上当大家吃完饭,手冢彩菜和时吟把东西都拿到厨房后,手冢彩菜并没有让时吟真的洗碗:“诶诶,你是客人,我是主人,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呀。”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手冢彩菜从一旁拿出一只笔和一本本子,“来,说说你的口味,我明天好煮给你吃……”
    时吟怔住,鼻子有些酸,她连忙道:“不用不用,今天这样就很好了,不必再麻烦了。”
    “你这样是不把我当你亲人咯?”
    “当然不是。”
    “那你就说。”
    实在拗不过手冢彩菜,时吟就随口说了几样自己讨厌和喜欢的东西。说完后就被手冢彩菜赶出厨房:“好了好了,我要洗碗了,不要妨碍我。”
    “我帮你吧。”
    “去,你想看电视就看电视,想看国光他们下棋就看他们下棋。”手冢彩菜将时吟推出厨房,很干脆地关上门。
    时吟看着紧闭的厨房门,哭笑不得。
    忽然,门被打开,手冢彩菜把水果拼盘递给时吟:“喏,拿去当零食吃,不过刚吃完饭最好不要吃太多。”她看到手冢国一和手冢国晴在下棋,手冢国光在一旁观看,便道,“国光,你来和时吟下一盘。”
    她把时吟往前一推,利落关门。
    时吟无奈地端着水果拼盘走向手冢国光,将水果盘放到一旁的桌上,看了眼手冢国一和手冢国晴的棋局,遂道:“国光,我们来一局吧。”
    “恩。”
    两人到另一边,面对面盘膝坐下,时吟笑道:“就这么样下围棋乏味了点,不如我们来点有意思的?”她顿了下,见手冢面色平静,继续道,“三盘两胜,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你说怎么样?”
    “可以。”
    于是,纯洁的小白羊就这样自动跳入了大灰狼的陷阱里。
    时吟心里得意万分,右手掩嘴,笑得眉眼弯弯唇弯弯:“那么,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被老妈拖去当免费劳力了,本来两天可以解决的,但是因为印刷厂的原因,导致还要花一两天时间,也就是说我明后天又要当劳动力了,重点在【免费】tat
    大爷的票数遥遥领先,于是下篇是大爷同人。我取得名字是《[网王]一寸春景》,咳咳,文艺是文艺了些,没办法,我取名渣= =
    如果你们有好的题目也可以提议下,嘿嘿,感谢:-d
    49露陷
    时吟觉得自己的棋品越来越好了,比如说现在,她能够不受手冢国光美色的诱惑,完全沉浸在棋路里。虽然还没能达到铺好全局,但也能在手冢下一子的时候,想到五子之后的道路。偶尔试个弱,露个破绽,来个请君入瓮。
    第一局结束的时候,时吟赢了手冢一子。对此时吟很得意:“你知道这说明什么?这就是魅力,沉稳淡然的魅力……唉,国光你的修为果然还不行啊。”
    “说吧,你的要求。”
    “嘿嘿,其实我的要求不高。我只要……星期一和你一起去上学。”
    “你喜欢学习?”
    ……我是喜欢你啊笨蛋。
    因为知道手冢看不到自己,所以时吟很理直气壮地向手冢投了副“孺子不可教”的眼神,以更理直气壮的声音道:“我是去体会青春。”
    “比如?”
    “比如去看看国光少年你是如何挥洒青春的哈哈。”
    手冢国光淡定地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分别挑出来放到一旁的棋盒里。
    一计不成,时吟又生一计。
    “唉。”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语音落尾时将声音拖得绵长哀怨婉转,“我……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即使我想去和你们一起学习,也不可能了。唉。”她在叹,努力在手冢脸上找到波澜,“所以,我只能选择站在一旁看你们。国光,我也想像正常孩子那样生活。背负一家人的期望,好好学习,和朋友聊聊天,偶尔看看自己暗恋的男生……可是,再也不行了。”
    她捂着脸,嘤嘤嘤哭起来:“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微小的请求吧。”
    时吟偷偷从指缝里探究手冢的表情,内心呐喊:快说话啊,快答应啊,她要演不下去了tat
    手冢还在收拾棋子,就在时吟咬牙进行下一步刺激时,看了她所在方向一眼:“你想去哪里不用向我过问。”
    时吟惊喜:“你这是答应了?”
    “愿赌服输。”
    哎呀呀,国光,我就喜欢你这点认真性格。时吟无声地仰头咧嘴狂笑,笑了一阵后起身跑到手冢旁边,在他脸侧落下一个吻:“国光,我最喜欢你了!”
    手冢僵住:“宋时吟!”
    调戏手冢的滋味真美好。时吟满足地咂舌。
    她眼里闪过恶作剧的光芒,凑得离手冢更近,几乎是贴着手冢的耳朵说话:“你看我都叫你国光,那么礼尚往来,你应该要叫我时吟。”她知道手冢不会答应,所以恶狠狠又补上一句话,“否则我就再吻你。”
    话落,时吟惊奇地看到手冢的耳垂红了。
    不会吧?时吟直勾勾盯着。不是幻觉?嗷嗷,害羞的国光真可爱。
    她努力克制扑上去的冲动,嬉笑着掩盖语气中的异样,继续像地主家少爷调戏良家妇女异样逗弄手冢:“你叫一次,我就亲一次。你叫两次,我就亲你两口。总而言之,不管你叫多少遍,我就亲多少遍。美色在怀,我是不介意多亲几口的。莫非国光你就是这意图,所以故意连名带姓叫我?”
    “没有。”手冢淡淡瞟了她一眼,“你非要我叫你名字,是因为这个姓不是你真实的姓氏?”
    时吟心里“咯哒”了下,干笑地掩饰:“你说什么呢,我难道还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那怎么每次有人叫你‘宋时吟’,你的反应都比平时慢?”
    呃……她真的有露陷那么严重吗?
    时吟绞尽脑汁努力补救:“咳咳,这个当然是因为被我自己美好的名字给惊讶到。”
    手冢顿了下:“倒是少见像你这么……”这次停顿地更久了,“有自信的女生。”
    ……其实她自己也被这句自我夸奖给震悚到了……
    “哈哈,那是。”时吟讪笑,视线胡乱飘荡,见手冢将黑白棋子分类完毕,连忙起身去手冢对面坐下,落荒而逃的速度足以媲美被猎物追赶的小兔子。
    “我们继续下棋……继续下棋。还是按刚才的比赛规则来,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如何?”
    “可以。”
    继续下棋,时吟却下得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手冢刚才的那句话。她看了手冢一眼,见他正低头聚精会神看着棋盘,内心纠结了几番后,还是开口道:“我真的是宋时吟。”她见手冢抬头看向自己,很庄重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所说的话的真实性,“真的,我真的叫宋时吟。”
    说话间,她多少有些忐忑,脑子不断翻转手冢将会问什么问题,又想着自己该怎么样回答才能做到天衣无缝。
    嗷嗷,她不想给国光留下谎话连篇的不良印象啊!!!
    谁知,手冢只是“哦”了声,便又低头看棋局。
    时吟咬住下唇:“喂,我都说了我是叫宋时吟……”
    手冢忽然抬起头,时吟后面的狡辩全吞进了肚子。手冢放下一子,堵住时吟的进程:“我记得你们中国有个故事。”
    时吟一边想着怎么把黑子都围起来,一边听着手冢说话:“什……什么?”她徘徊了下,还是下在了黑子之下,寻找一线生机。
    手冢落子,脸上的表情是一贯清冷:“此地无银三百两。”
    时吟:“……”
    她悲催低头看着自己被围阻的白子,颓废地放弃挣扎:“我输了。”她的龙都被人切腹了,她也懒得做困兽之龙,“说吧,你的要求。”
    “你叫什么?”
    “这就是你的要求?”
    “我没什么想要的,所以就这个。”
    其实时吟想说你要我也可以……但是她觉得自己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后,手冢不止耳根红了,估计全身都红了。虽然她想看冰山融化的样子,但是她才不要被冰山融化后的洪水淹没。
    “我确实叫时吟,不过我的名字是……”
    时吟正要坦白,被手冢彩菜的声音打断:“时吟,我已经收拾好卧室了,就在国光旁边的房间。”
    “啊?哦。谢谢伯母。”
    “这有什么好谢的啊。”
    之后,因为手冢没再提起这个问题,时吟也就没有自首,一直到又一局结束。
    这次,还是手冢胜。
    “你年纪比我大?”虽说是疑问句,但手冢说起来更像是肯定句。
    时吟好奇了:“为什么你会这么猜?”
    手冢低头看着还没收起来的棋子:“你的棋局布的很好。”如果不是她一直心没在这上面,估计这次输的就是他。如果赢得是她,他实在是……担心她又说出什么更直白的话来。
    时吟怒:“我就不能天赋好?”
    手冢这次没说话,只是低头再将黑白子分放。
    “诶诶,你还没解释呢。”
    “等你赢了这局。”
    时吟撸袖,磨刀霍霍:“好,我这次一定会赢的!”
    结果,以半子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