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而坚定的走过。
    “长歌!”末梢一步三跳的冲了出来。
    可怜长歌还是没能好好吃一顿饭喝一口水,便又重新沦落为某小皇子的厨娘。
    “长歌,你欠我这么多顿饭!”末梢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密密的画了很多横杠,末梢得意非凡,“你欠我一顿,我就划了一下,你慢慢还吧。”
    “好!”长歌叹气,含着宠溺的意味。
    “长歌,你今晚要陪我睡。”他嘟着嘴,“这里好冷,屋子都透风的。”
    “好!”长歌捏捏他的脸蛋。
    一番折腾之后,长歌才将已经睡熟的末梢抱回屋里,轻轻盖好被子,这才转回去准备开始吃饭。
    子期正坐在饭桌旁等她,长歌一愣,“我都叫你先吃了啊,怎么还等着?”
    子期摇摇头,“我想等着你一起吃。”
    长歌一笑,坐了下来,子期给她舀好了汤,她闻了闻,“很香啊!”的确是有些饿了,她喝完一碗汤后,才问道,“霜芜她们呢?”
    “她们说你今天先休息一下,有事明天再说。”
    长歌点点头,也不再多说,开始专心吃饭。吃了一会儿,才发觉不对劲,抬起头来,子期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长歌放下碗,轻声道,“怎么了?”
    子期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长歌失笑,“我有什么好看的。你也快吃吧,早点吃了,好好休息。”
    子期抿着嘴笑了,看她挟了一筷子菜到自己碗里,便也端起碗来,陪着她慢慢吃着。
    吃完饭,两人又在院中随意逛逛当消食。
    “长歌,你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吗?”子期突然问道。
    “是啊,很喜欢!”想着末梢撒娇的样子,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可千万别个个都像末梢,不然我可招架不住。”
    子期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紧紧的抱住她。
    “怎么了?”长歌有些疑惑。
    他轻声道,“我也想要,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长歌拥着他,“会有的,慢慢来。”
    手臂一紧,子期抬起头来, “我不要慢慢来!”他瞪着她,很是不满。
    “那是要怎么样?”孩子的事,不是只能顺其自然么?
    长歌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子期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咕哝道,“我现在就要。”
    长歌吸了一口气,低低叫了一声,“子期?”
    子期当听不见她的话,像小狗一样,或轻或重的咬着她的脖颈,锁骨,点起一团一团的火焰。
    长歌一手搂着他,另外一只手,运掌如风,扫向不远处的树下。
    “咕咚!”,“咕咚!”两声,绛夏和阿箫倒在地上,却不敢呼痛,只得摒住呼吸等那两人离开。
    过了一会儿,两人才爬起来,阿箫一张脸微微发红,绛夏则是用手扇了扇风,叹道,“主君原来这么主动?好厉害!”
    阿箫咳了两声,努力做回面无表情。
    绛夏又叹气,“早知道再是手痒也应该明天才来找将军了,都忘了将军是成了亲的人了。”
    阿箫还是没说话。
    绛夏奇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明早末梢皇子又有得将军受的了。”
    绛夏摸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阿箫,你说主君是不是在和小皇子抢将军?”
    阿箫白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哎!我真的有这种感觉啊,阿箫你不觉得吗?”绛夏连忙追了上去。
    明天要怎么样受末梢的折腾,长歌倒是暂时还没有想到。
    只是情迷意乱之时,她勉强保留了一丝清醒,定住了子期的动作,“子期,你……?”
    子期满身汗水的贴近她,“长歌,皇室之中传承血脉的秘法,我,我想要一个女儿。”忍不住满身躁热,他低泣道,“长歌!”
    长歌放开了他,低叹一声,陪他陷入这迷乱的火热之中。
    孟家军
    一夜激情过后,虽然有些疲惫,长歌却是很早便醒了。
    她才一动,子期便睁开眼来,“长歌?”
    长歌笑笑,“你先睡着,我去看看末梢,不然他呆会醒来要是发现我不在该闹翻天了。”
    子期微笑着,看她穿衣离去,才缓缓闭上眼睛。
    被褥里,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子期的嘴角,有了隐约的笑意。他真的很想有一个她的孩子,是他与她气血的融合,永远不能断绝的纠缠。
    长歌当然没有那么好命,可以安心的享受一下这难得的闲暇。回安州的这一个多月,是长歌有生以来最忙最乱的时光。
    她这才知道,除了带兵打仗,封地里的日常事务更加让人头痛,她揉了揉额头,霜芜正推门进来,笑道,“怎么,现在知道你回来之前我水深火热的日子了吧?”
    长歌真苦笑了一下,“我现在才知道,秦子蓉也够苦的。”
    霜芜目光微动,“现在打算原谅她了?”
    长歌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可以啊,如果是长蓝原谅的话。”
    可是,已经长眠地下的人,又哪能告诉世人他有没有原谅之意了呢?
    霜芜翻着手中的东西,“蓝狄只是个不错的经商之才,自从她将苏家搬到此处之后,城中繁华许多。”
    长歌点点头,一项一项的查看着。
    霜芜看看她,有些迟疑,“将军,你真的要将工农商之事交给主君负责吗?”
    长歌的手顿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来,“我们几人都不擅于此,交给子期最合适不过了。逢单现在又在京城,不交给他还能交给谁呢?”
    霜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们叫逢单回来管。”
    长歌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你们还是不信任他?”
    霜芜略略偏过头,“他终究是丰临的皇子。而且主君心性之坚,实非常人所能及,我们看不透,所以始终无法放下心来。”
    长歌没有说话,霜芜叹了一口气,“将军,我们不相信他。”
    良久,长歌站起身来,在书房里走了几步,“霜芜,子期现在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虽然很多事情是他在作主,但是行事的,却都是你安排的人。他的一举一动,你们都是知道的,这样,他能对我们做些什么不好的事呢?”
    霜芜皱着眉,她当然知道长歌所言都是事实,可是秦子期之名太盛,即便是现在看来毫无深意的动作,谁能知道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对他的城府和谋略,她始终存在着忌惮之心。
    这或许也是身为谋士共同的通病吧,无法轻信任何人,本能的揣摩着一个可能是非常简单的行为是否有着别的意味。
    她没有说话,但是那僵直挺立着的身躯无言的表达着她的意思。
    长歌坐了下来,“让凛冬回来去协助子期吧。”
    霜芜抬起眼来,有些疑惑,“逢单呢?”
    长歌笑了一下,“逢单不行,那个傻小子,如果我相信子期,他也会相信。”
    霜芜走了出去,轻轻的掩上门,抬头望着万里晴空,抿了抿嘴。
    甘南道虽然环境恶劣,却处于三国交汇处,地理位置极为优越。
    子期和蓝狄协商后,认定如果能克服沙漠之扰,定能将甘南道发展为三国之间最大的往来交易之所。
    只是这黄沙万里,要如何克服?两人对望两眼,蓝狄轻笑,“主君,这个事看来得您去劳动将军出马了?”
    子期略略皱眉,他当然知道蓝狄的意思,只是长歌向来将铁甲军当宝贝的养着,现在要让她拿出来当商队的保镖,恐怕是不太可能。
    蓝狄看他面有难色,眨眨眼,“主君,这事交给你了,我就先走了啊?”一边偷笑着走了。
    以孟长歌之才之貌,纵横疆场数十年,虽以秦子期皇子之尊,孟长歌不可能肆无忌惮左拥右抱,但是她常年驻守边关,两人一年难得一见,在这种情况下,只得一夫,足以说明她的情深义重了。
    晚上,子期把这事一提,长歌便爽快答应了,“好,明天你去找阿箫吧!”
    她正在忙着绘制地图,答应了这一句便没再多说了。子期准备了一大堆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呢!
    “长歌,我说的是铁甲军!”他好心的提醒。
    “是啊,我知道!”长歌拿着笔在图中画了几个符号,这些地方不太清楚,看来要安排人再去细查地形。
    她这个样子,子期反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他站在一旁,好一会儿才说,“铁甲军的人被我们这样用,你不心疼?”
    长歌这才抬起眼来,看着他站在一旁纳闷非常的样子,轻笑出声,“你以为当年我让阿箫带着铁甲军去大漠之中做什么?”
    子期睁大了眼睛,她那个时间不是已经心如死灰,让铁甲军去自生自灭的?
    长歌站直了身体,轻轻揉了揉酸疼的脖颈,“我早就看好甘南道了,那个时候我驻守边关,就发现甘南道两侧,首尾不能相顾,布军极为不便。铁甲军风沙里磨砺那么久,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她看了看子期,又道,“更何况,这是极好的练兵机会,只要放到沙漠中出生入死一番,还有什么样的困难难得倒我孟家军。”
    她走到桌边,拿起一卷文书摊开,“现在的铁甲军中抽出一百人给你和蓝狄,就组成一只镖队吧,每一次出镖,我都会另再安排两百新兵随行,再下一次,这两百新兵中又
    抽人出来护镖和带新兵,如此周而复始,既建设了黄沙上的商业通道,又给了我练兵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子期愣愣的看了她半响,才冒出来一句,“长歌,你不去做生意,实在可惜了!”
    长歌于是抬起头来,叹气,“谁叫我穷呢,不精打细算怎么养得起我的夫君!”
    子期扑哧一笑,走过去,抱着她的胳膊,“好吧,我以后努力少吃一点。”
    “你少吃点没关系,”长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肚子,“别饿着小的。”
    秦子期的脸腾地红了,飞快的放开她的手,小声说道,“还不知道呢!”
    长歌将桌上散落的纸张收起,一边说道,“某人不是说什么皇家秘法,要生个女儿的吗?害我还期待这么久的。”
    “不跟你说了!”秦子期努力的控制着脸上升起的红晕,转身出了房门,才伸手摸着自已的腹部,或许是有个小生命在孕育着了呢!只是时间太短,还显不出来吧,想像着要是真有了,长歌的高兴劲儿,嘴角不自禁的浮出了笑意。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