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理想良人的代表。
据柳树精说,那天来到白羽阁的女妖连两万岁的都有!当真不怕别人说她老牛吃嫩草。
江湖上乱成一团,有些成就的优秀男子都带着自家的妹子或姐姐或女儿去寻羽少羽飞扬了,哪里还有人能让羽白去勾?在羽白在某个山寨门前呆呆的望着一队浓妆艳抹的女人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以后,终于认命了。
也许自己真的要成为那个被人鄙视的队伍里面的第一人了吧?
心灰意冷的、无家可归的羽白只好回到火极山,到玄火洞里面去陪那只火麒麟了。
火麒麟见羽白只身前来,身边没有什么讨厌的家伙,自是欢喜异常,于是就咬着羽白的衣角不让羽白离开。
羽白也怜那神兽孤单了那么久,于是便安心的在玄火洞中呆了下来。
“朱儿,我要在这里好好修练,迟早有一天,我会超越天狐颜清的!你看着吧!”
某天早晨,羽白站在岩浆湖前对朱儿豪情万丈的说。朱儿听懂了羽白的话,大脑袋在羽白的腰间蹭了蹭,似是赞同。那以后,火麒麟竟开始督促羽白修炼了。
在这玄火洞中修炼,自然是比在家里修炼时要痛苦,羽白也常常是大汗淋漓恨不得脱光了衣裳。可是让羽白痛并快乐着的是,在洞中修炼一日,抵得上在青兮山修炼五日,抵得上在人间修炼三十日。除了让气息无休无止的运行一个又一个周天以外,羽白也常常同朱儿练一练拳脚,或是提炼出真气抵御朱儿的炎火。每次练得狠了,朱儿就会刁来一朵玄火芝逼着羽白吃下,就这样,十年过去,羽白的修为又一次大成。
十年后羽白出洞时喜滋滋的想,估计这回爹爹都打不过自己了吧。
启云大泽,九尾世居地。
“百年不见,泠弟的修为又精进不少呀。”玄衣男子摇着纸扇,优雅自如。
“夕兄也不差。”泠枫喝了口茶,不冷不热地说。
“想来泠弟也是打算在今年的武试上大展拳脚了。”玄衣男子正了正脸色,对泠枫说。
“夕兄说笑了。狐族当中谁人不知夕墨才是最大的主角?”泠枫回答,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泠弟,你当真是在拿我说笑。”夕墨苦笑,说:“我每晚做梦都是各族的姑娘计划着怎样吃掉我,真是苦不堪言。”
泠枫很理解的点点头,夕墨的行情自己是清楚的。自从夕墨的爹放出准备在夕墨三千岁时定下婚事这个消息以后,各族的女儿简直已经可以用‘磨刀霍霍向猪羊’来形容了。
“还是泠弟好,只要你冷下你那张脸,便没人再敢跟你讲话,更别说媚术春药了。”夕墨调笑。
冷下脸?泠枫一愣,自己怎么记得好像有个人无论自己怎么冷脸他好像都能嬉皮笑脸呢?
“夕墨,你可曾听说过羽飞扬此人?”泠枫也不再跟夕墨客套,两人的交情早已可以互称名字。
“羽飞扬……便是这十年把江湖上那些小妖弄得春心荡漾的羽少吗?”夕墨一扬眉毛,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夜在谷底、瀑布边上舞剑的青色身影。
“嗯。”泠枫点点头,接着说:“再过个几百年,那人便要赶上你了。”泠枫语气凉凉的。
“哦?此话怎讲?”夕墨来了兴致,问道。
“跟你一样,成了个祸害。”泠枫口气颇不好,全没有昔日在族人面前冷峻严肃的模样。
听到泠枫口中的‘祸害’,夕墨脸上一滞,随即淡淡的开口问道:“月儿她……?”
“前年嫁人了,是我族的人,算是个人才。”泠枫口气依旧冷然,他看见夕墨的脸色,似有些不忍,于是接着说:“你也不必自责,我姐姐她自小恋你,这大家都知道。你无意于她,并不曾有任何暧昧,这大家也知道。”
泠月,算得上是夕墨的青梅竹马,夕墨一千岁时被九尾族长‘赶’出去也同她有关。那时因为夕墨争风吃醋,泠月因为年少气盛再加上身份高贵修为颇深,出手伤了一个六尾的母狐狸,因为招式太过狠厉,失手毁了那六尾狐狸的容貌,那六尾狐狸一时悲愤,便寻了个没人的地方自尽了。当时八尾族长盛怒,挑了他那个大女儿两根筋,让她的修为武功再难精进,事情才算罢休。
夕墨觉得事情同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如实主动提出离开启云泽,云游天下。他想若是离了这里便会少些是非罢,可是出其所料的是,是非与启云泽无关,与他夕墨有关。他夕墨所到之处便有了是非,与那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绝对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番夕墨回来,少了很多青涩,风流气度更胜从前,他回启云泽那日方圆百里的雌性无不高声尖叫以示欢迎。夕墨也依然如同从前那样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一双桃花眼似含着浓浓深情,可是泠枫却发现了夕墨笑容背后那种淡淡的疏离。那种疏离,与自己的冷面何其相似。儿郎要用自己的实力来征服天下,而非靠那张面容。这便是泠枫向来不齿三尾一族的原因。
其实泠枫常常奇怪,为何众人常因为夕墨俊美的外表和优雅的举止而忽略了他身上的霸气?是夕墨隐藏得太深还是自己太过敏感?泠枫不清楚。
“泠枫,你可相信。”夕墨负手而立,面对着窗子看着窗外的竹林,声音有些惆怅地说:“我总觉得,我的心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交出去了。”
“相信。那么是交给谁了?”泠枫又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问。
“呵呵,我也……不知道。”夕墨转身,桃花眼中带着醉人的笑意。
沉默。
“对了,那个羽飞扬如何会让你如此在意?”夕墨转了话题,问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而已。”泠枫放下茶杯,站起身,说到:“武试的时候可以让你瞧瞧,三尾一族倒也出了个人才。”
“能让泠枫你如此称赞,我倒真要好好瞧瞧了。”夕墨轻笑着说。
远在极热之地玄火洞的羽白,突然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评和收藏~我会加油努力好好写的!
剧透一下,因为种种原因,羽白还是男装去参加比试了,而且一举成名(倒不是因为她的修为,也不全是因为她的容貌……大家猜猜是因为什么?)
第九章
眼看着十年期限将至,羽白终于战战兢兢的踏上了归家的路。
当羽白站在青兮山谷入口的时候,真的差点上吊自杀。山谷外的尘世山村已经快要扩建成了一个镇子,多的那些住户貌似都是女妖。
正犹豫着到底是就此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还是装着半死不活进去博可怜的时候,爹爹地缚狐锁径直飞出来,捆了羽白以后就笔直的飞回去。
“咣——”羽白被重重的摔在了院子里,入目的,是娘亲近乎疯狂的面容和爹爹铁青的脸。
“羽白,我怎不知道我和你娘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叫羽飞扬的儿子?啊?”爹爹一鞭子打在了羽白的身上,可是奇怪的是,羽白竟一点都不觉得疼痛。
爹爹……故意做给娘亲看的?羽白怯怯的看向爹爹,发现他飞速的眨眨眼睛。
原来如此。
马上会意的羽白迅配合着挤出了两滴眼泪,大哭着说:“孩儿知错了,知错了。”
“家门不幸呀!”羽白娘亲伏在羽白身上失声痛哭。
“这可叫我如何去面对羽家的列祖列宗呀!”娘亲哭得好不凄凉,竟让羽白生出了好些的负罪感。
“今天就让我打死你这个逆子!”羽白爹高举鞭子,狠狠的抽向羽白。
“孩子他爹,别!”羽白娘马上抱住羽白,可怜兮兮地说:“是我没教育好我们的女儿,你抽死我吧!”说完,一副视死如归的壮烈。
羽白看着自己的双亲,一阵颤抖。羽白娘以为羽白怕了,把羽白抱的更紧。
见状,羽白爹放下鞭子,好像很疲惫地说:“孩子娘,你先回屋歇着吧。我不打她便是。”
见到羽白爹一幅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羽白娘抹了抹眼泪,终于还是回屋了。见羽白娘走远了,羽白爹连忙把羽白拉起来。
“你真是丢死人了你知不知道!”羽白爹使劲一推羽白的脑袋,狠狠的说。
“我也是有苦衷的。”羽白揉着脑袋,说。
“苦衷?你那点心思当爹的还不知道?”羽白爹好笑的帮羽白揉着脑袋,说到:“不想媚便不去媚吧,反正爹爹养着你便是。”
“我不是不想媚,娘给的那些个名单上的人都与我相识,我怎么去跟他们说我是女子,我要媚你们呀!”羽白振振有词的辩解道。
“好了。”羽白爹正色地说:“你的修为如今怎样了?”
“比大哥强了。”羽白喝了口茶,很谦虚地说。
“那就好。”羽白爹摸摸胡须,笑笑的说。
“怎么了?”羽白看着面前的老狐狸,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我打算让你打着我儿子的名号去参加武试。”羽白爹慢悠悠的说。
“什么?!”羽白跳起来,大声说道:“大哥呢?他死哪去了?”
“你大哥说他会消失到武试结束。”
听了爹的话,羽白脸一沉。
果然,她那个大哥最痛恨的就是修行,上次武试据说他就是称病在家,这次居然直接失踪。
高,果然很高。羽白点点头,决定两千年以后一定要效仿大哥,躲到玄火洞去。
“所以你要以我小儿子的身份出席武试。”爹爹郑重其事的拍拍羽白的肩膀,说到。
“什么?你的儿子?那我怎么勾男人了还?”羽白非常崩溃地问。
“小白,你看看。”羽白爹一脸沉痛的将羽白拉上青兮山的最高峰,向下俯视。入目的,是一地荒凉。千岁以下的狐狸不是满地的疯跑疯玩就是挂在树上装腊肉,千岁以上的不是忙着四处媚人就是全部玩失踪,可怜了青兮山满山乱逛的仙气呀,越积越重根本没人理睬!
“小白呀,要是你不出马,咱们青兮山这一地鸡毛鸭血怕是第一轮就都要被淘汰了!”羽白爹老泪纵横,羽白恍惚有看到了娘亲的感觉。
“可是女装也一样可以赢呀……”
“不行,上次羽氏便没有男丁出席,你爹我已经被嘲笑了两千年,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有我的儿子去给我吐气扬眉!”羽白爹站在山巅,意气风发。
其实您都被嘲笑这么久了,也不怕再多个一两千年吧……
羽白在心中吐糟。
“小白不必担心,我这些年已经好好的训练了隔壁家的朵儿,到时让她代你参加武试便可。”羽白爹转头,对羽白说。
“羽朵?”羽白吃惊地问:“那万一她与什么八尾九尾的恋上了可怎么办?”是让她冒名顶替嫁过去还是把真品嫁过去呀?
“小白,现在已经不是做灰狐狸梦的时候了。”羽白爹沉痛的拍着羽白,低声说到:“羽朵的媚术已修至第三层,虽说与你无法相比,可是也足够挽回一些羽白在外的名声了。”
羽白听了爹爹的话,觉得凄凉无比。如今羽白竟都要靠其他人去赚回名声了……
十日后,躲过了娘亲的重重耳目,羽白爹终于带着羽白羽朵一行人,踏上了通往启云泽的道路。
一路上,羽白一直在想究竟取到什么样的成绩才算是不给爹爹丢脸。前三十?还是前二十呢?虽说只差十名可是费力程度绝对是不一样的呀。羽白纠结了整整三天都没纠结出个结果来。
同羽白一样,朵朵看起来也非常的不安。
羽白一直是她的偶像,从小到大一直仰望着她长大的,虽然族里的人都私下里嘲笑羽白,可是羽朵却偷偷看到过羽白练习媚术,她相信只要羽白愿意,就算是昆仑山上的龙族的王都会受不了,疯狂的爱上羽白的。这会儿让她假扮羽白,她真的很紧张,就怕给羽白抹了黑。
羽白也看出了朵朵的不自在,只当她是不喜扮自己这个臭名昭著的狐族女儿,于是安慰道:“朵朵,莫怕,虽说假扮我面子上不太光彩,但也就这几天而已。”羽白安慰的对羽朵笑了笑。
“大小姐,我没有!”羽朵紧张的说。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