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暂且没有在意羽白粗俗的语言,泠枫问道。
    能让羽白说出这等脏话……金焕目光紧了紧,看来果然情况严重。
    “他现在的情况,就算找女人解了毒,下辈子也是废人一个了。”羽白看着夕墨,凉凉的说。
    “你们离开,不要让人靠近这里。”说出最后一句连贯的话语,夕墨跪倒在地,试图运气调节。
    “夕墨,找人解毒……不然以你体内真气的状况,不出半个时辰你便压制不住了!”犹豫了好半天,泠枫终于开口,声音少了很多冷漠,带着焦急的音调。
    “找谁?下药的人吗?”夕墨苦笑,然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窗外。
    羽白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惊。若是没记错,那药还有一个特性的。
    目光沉了沉,羽白深吸了一口气,道:
    “泠枫、金焕,到外面给我守着。像夕少说的,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飞扬?!”金焕意识到了什么,惊怒吼道。
    “既然是我族的媚 药,我自然有两全的解毒之法,不然就算夕墨找人解了毒,也终究是个再不能生养的废人了。”羽白说话的速度飞快,然后一脚把金焕踢出去。
    夕墨勉强抬头,已然混浊的双眼中却还是看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走近夕墨,羽白痞痞笑道:“放心,我没兴趣夺你清白之身,到时候你若要谢我,到时候启云泽的宝贝可要人我挑选!”
    说完,也没管那三人的脸色,熟练的解开夕墨的衣带,把光顾着克制着自己而毫无反抗能力的夕墨剥的只留条裤子,然后按到地上。
    “泠枫……”未等羽白的话说出口,只见泠枫一抬手,四周迅速生长起冰凝结而成的屏障,刚刚被踢出去的金焕一跑回来,就被阻绝在冰障那边,只能眼巴巴地透过冰看着竹屋内的情况。
    非常好,夕墨此刻浑身燥热难耐,有着四周的冰块镇着显然容易保鲜不会腐烂,羽白好笑的想。
    “夕少,一会儿可能会更热,你可要有些准备。”羽白正了正脸色,然后看看夕墨,试探的问道:“不然你把裤子也退了?”
    紧闭双眼,牙齿在早已变得艳红唇上留下青白的痕迹,夕墨深吸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好吧,就知道泠大公子在这儿你不好意思。”仿佛很理解的点点头,羽白完全不顾僵硬的泠枫,非常正色的说。
    “比起枫……”夕墨强笑道:“我更在意飞扬啊。”
    一怔,随即羽白怀笑了起来,说:“果然我还是外人啊,若不是泠枫的血不管用,我定不会在这里打搅二位花前月下。”
    “血?”泠枫皱起了眉头。
    “是啊,赤狐女……咳……的血。”说着,羽白狠狠的咬上自己右手的无名指,赤红色的血不受控制一样的流了出来。
    皱着眉瞅着自己的无名指,羽白把手指贴到夕墨的唇上,夕墨定定的看着羽白,神色震惊。
    “别浪费了,赤狐的血金贵着呢。”很不耐烦地模样,羽白催促道。
    迟疑的张开了嘴,羽白直接把自己的手指捅了进去。
    若说之前夕墨浑身上下燥热的如同皲裂了很久的大地,那么此时此刻无疑如同遇见了甘霖一般清爽。
    几乎不受控制的,夕墨快速的吮吸起来,仿佛每吸一口,身体的燥热就被压下了一分。有一股清泉顺着筋脉流淌着的感觉,所过之处,都是清凉。
    可是……
    夕墨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似乎身体更深处有种更难以压制住的悸动。
    看着面前闭着眼,紧锁眉头的羽白,夕墨的眸色更加幽深。
    一盏茶的时间内,金焕和泠枫看着夕墨因媚药而涨红的脸逐渐恢复了原色,而羽白……则愈来愈苍白。
    金焕焦急的在外面喊着什么,可无奈,里面听不到。
    身体的气力似乎回来了,仿佛也平静下来了,夕墨轻挑舌尖,轻轻掠过羽白无名指上的伤口,仿佛在抚慰一般。这时,羽白倏的一下睁开眼睛。
    “我可以理解成夕少你药性未过,此番行为其实是在挑 逗我?”挑起眉毛,羽白勾起嘴角笑着问道。
    看来恢复力气了,羽白抽回了手指。然后坏笑着说道:“赤狐的血很甜吧,你知道吗,最厉害的媚药,就是用赤狐的血制成。而我这个尝过千种媚药的三尾赤狐的血,不知道比起九香欢宁露谁厉害。”
    泠枫夕墨脸色一变,看着羽白迅速将夕墨转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迅速点了周身几大穴。
    “夕墨,若我的血能溶了欢宁露的毒性倒好,若溶不了,两毒相争势必会把你折腾个半死,不过这也是好情况,至少我也不用再给你解赤狐血毒了,一会儿我用我赤狐真气辅助我的血液清除余毒,可能会燥热难耐,到时候可要好生忍着。”
    羽白颇有些长者风范的对夕墨说,然后双掌顶住夕墨的后背,两团赤红色的气体氤氲出来。一时间冰屏内的空气如同沸腾了一般,温度骤升。
    果然,就在羽白话音刚落,夕墨察觉到血液里那似乎被压制下去的东西似乎又沸腾了起来。
    此刻夕墨较之刚刚更加汗流浃背,嘴唇被咬破,血混着汗水尽数流到了嘴里。
    羽白清楚,在紧咬嘴唇沉默不语的夕墨身上,定是那种精血骨肉都被焚烧的感觉。
    又一盏茶的时间过后。
    掌心那团红气渐渐散去,泠枫所筑的冰屏也已经被两人散发的热气灼烤的得差不多化成了一滩水,羽白终于长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垂下手臂。咧嘴想说什么,却终只是疲惫的笑了笑。
    一拳击碎奄奄一息的冰障,金焕跨进竹屋,羽白见是金焕,便放松了一样向后靠去,晕在金焕怀里。
    “飞扬!”夕墨同金焕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夕墨身体仍然虚弱,立刻大跨一步来到羽白身边想要揽过羽白,却发现金焕已经脸色铁青的将羽白拦腰抱起,作势要走出竹屋。
    “且慢。”夕墨使了个眼色,泠枫将门口挡住。
    “怎么?夕少还想要飞扬怎样?”全没了往日纨绔的模样,金焕目光冰冷不亚于泠枫。
    “以飞扬的修为为什么会晕倒?”夕墨难得没了笑容,蹙眉问道。刚刚在自己身体内循环的羽飞扬的真气并不很多,那些真气主要也只是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引领着自己体内的真气来化解余毒。按照夕墨对羽飞扬修为的了解,这种程度应该不会让羽飞扬晕倒。若说是因为之前羽飞扬的血……
    羽白此刻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红润,双眼紧闭,安静得躺在金焕怀中,听不见张狂而肆意的言语声音,也看不见灵动又带着魅惑的眼神。
    看着羽白这般模样,夕墨心中一滞。
    同为修真之人,夕墨心中清楚羽飞扬失掉的那些血不会对他身体造成什么影响,不然也不可能那样安然的任由羽飞扬为自己驱毒。可如今……
    “怎么会晕倒?”金焕冷笑道:“你可知十指连心?飞扬三百年前就已经打通了关冲一脉,你喝掉的那些都是飞扬从心头逼至!”
    十指连心?心头逼至!
    那不就是……心头之血?
    金焕看见夕墨那一瞬间的失神,似乎已经没法思考。
    “还杵在这做什么!”金焕没好气的对泠枫说。泠枫回神,下意识的想要让开,却听见夕墨似乎重新又变得平静的声音响起,道:“金焕,这里距你们的居所甚远,你先将飞扬放在我的床塌上歇息。我立刻去丹房取补血的丹药回来。而泠枫。”夕墨顿了顿,将目光从羽白毫无血色的脸上移开,决绝道:
    “彻查你的族人!”
    其实若是细心,绝对可以听见他声音中隐隐的颤抖。
    泠枫一震,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转身走出了竹屋。
    房中,夕墨注视着自己床榻上的羽白,久久不语……
    第三十三章
    羽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那时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刚刚坐起来,金焕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了。
    “醒了?”金焕瞪了一眼羽白,然后把那碗黑糊糊的汤药放在了桌上,朝羽白走过来。
    “嘿嘿。”羽白摸摸脑袋,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她可没忘昨天她都做了什么。如今自己体虚,金焕着实占足了天时地利。
    “又是这个表情。”金焕翻了个白眼,每次羽白犯了错以后都用这种纯真可爱又无辜的表情望着柳沐风,金焕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怎么,这次又改对自己施展这高深的‘媚术’了?
    “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再也不踢你了。”羽白连连点头,态度很好。
    “你!”若不是身上有一千多年的道行,金焕很有可能当场吐血!“这几百年我还少被你跟柳沐风踢了?”金焕几欲抓狂。“我是说救夕墨也就罢了,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的心头血很多?怎么不拿出去卖?价值多少你不能不知道吧!”
    看着此刻依旧脸色苍白的羽白,金焕狠狠的说。
    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羽白抬起眼睛,看着叉腰站在床边的金焕,平静的说:“按照那个剂量,我若不救他,就算他与人交合解了毒,他三千年的修为也定散了,子孙,也定是绝了。”
    “于是你就损耗你自己的修为去救他?”金焕声音抬高。
    “谁跟你说损耗修为了?谁跟你说那是心头血了?”白了金焕一眼,羽白无奈地说:“我是打通了关冲一脉,不过拜托你有点专职狐狸的水准好不好?我逼出来的只是活血。”
    “活血?”金焕冷笑,道:“那么一点活血就让你昏了这么久?”
    “呃……其实是介于普通活血和心头血之间的。”羽白有些尴尬的说:“要是给那么多心头血,估计我一百年内是醒不过来了。”
    金焕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
    “对了,飞扬,昨晚他叫泠枫去彻查他八尾的族人了。”金焕缓缓说,眉宇中有掩饰不住的疑惑。
    “原来是八尾一族的人。”羽白的脸色有些古怪。
    “可送甜汤来的是叶绒,同八尾又有什么关系?”
    “金不换,九香欢凝露与普通媚药最大的不同就是下药者需将将自己的血滴在九香欢凝露里才可产生药效。”
    “所以……”
    “所以昨晚药效发作的时候,夕墨心中渴望的只有那个下药的人而已。”羽白笑得有些猥琐,继续说:“也就是说这样可以防止叫其他女子占了便宜,因为只有下药的人才是‘解药’。”
    “这也说不通,既然他已经知道下药的人是谁,为何还要泠枫去查?”
    “笨,让泠枫自己查出来比较有说服力,夕墨总不能越俎代庖。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把八尾某个女子的血滴进去的想要挑拨两大族关系也说不定。那些名门大族之间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羽白思索着,然后呵呵一笑,说:“反正这与我们也没关系,我救了他也算给我羽族脱了嫌疑,等着看戏就行了。”
    说罢,羽白又悠闲的躺了回去,一副等着看戏的满足表情。
    “羽飞扬!给我起来喝药!”
    金焕的吼声响彻竹林。
    泠枫和夕墨很有效率,当天下午就有了说法。本来等好了看戏的羽白倒有些失望,因为真相远没有民间故事那么惊天动地。什么虐恋情深因爱生恨的桥段全都没有。不过就是痴痴迷恋夕墨的女人偷看了八尾族禁药药谱然后在叶绒的甜汤里面下了药而已。
    当然,此次事件唯一的看点就是那个女人——不久前才刚刚出嫁,而且,身份还是夕墨的青梅竹马八尾族长的女儿泠枫的姐姐。听说她之前因为夕墨争风吃醋曾经将一个六尾女子毁了容,后来被泠枫他爹挑断了两根筋脉才算罢了。(参见第八章)
    “泠枫他爹也算是大义灭亲了”羽白唏嘘。上次是挑断两根筋脉,这次是废了所有修为然后除了宗籍。
    “虽说讨厌了些,但也还算是公正,那日鞭打泠枫,也未必就是做戏。”金焕说。
    “呃……”羽白立刻做头痛状,道:“玄火芝的事情还没结束呢。”
    “玄火芝的事情飞扬大可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