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定了下来,法道会后奈落会组织一队人在黑格城延滞一段时间,亲自处理五重门的问题。
晚一点的时间拜尔德也过来了,给我们安排了房间。奈落因为法力损耗太大,在第八重门的琴台休养。虞南满嘴嚷嚷着他的舞会终究没有去,赖在我房里逗逗麒光不时挣腾一下我,弄到最后人兽共愤,麒光跳起来龇牙裂嘴地咆哮,我打开房门,用手搡用脚踹终于把他清理了出去。
吃夜宵的时候碰到彦明,看他的表情竟然有些失落,过来问我:“看过父亲了吗?”我摇头。彦明自言自语:“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是我一整晚注意力无法集中的原因。
或许是我若有所思的表情给了彦明什么信息,他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一定也很担心父亲的吧?不过不用去了,虞大人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
我诧异道:“任何人也包括你么?”
彦明皱皱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咦,难道还有初夜不成?“上次初建七色九重门也是这样,父亲在琴台休养了一天一夜,我苦苦哀求了好久,首辅大人依旧一点情面也不给。”
上一次只休息了一天一夜,这一次,却要长达三天三夜。
我努力保持微笑:“你一定也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了。”彦明回以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说:“那你怎么回来了?”彦明居然浮过一阵忸怩之色:“是靡音……有事找我。第八重门是由虞首辅和凤凰大司主琼乌共同守护,靡音也在那里……我们就是上次的时候认识的。”
诶,这就是传说中的艳遇么?
听他抱怨完,我回房间,然后就在房里上窜下跳。麒光在我后头吱吱吱排列队形。
去不去?三天诶,要三天不能看到奈落诶……我对自己说,要睡觉了必须睡觉了应该睡觉了无限循环,脑子里就回应:不看一看你睡得着吗睡得着吗睡得着吗无限循环+一次。
去碰碰运气好了!
拜尔德不在,我只好去找虞南。一打开他的房门,我就僵住了。
占了大幅墙的回音壁上,正放着男男群p肉搏戏,声效还放得特别大,淫声浪语响了一室。
虞南坐在沙发里,腰挺得笔直,一手端着酒杯,一手随意放在沙发扶手上,一条腿微微倾斜,另一条腿搭着,坐得别提多贵妇。
他的后面,僵直站着一个貘离。
貘离的脸色,原本红得像煮熟的虾,一看到我,马上红里透白。
真的,连我也感觉很丢脸,来得可真不是时候。我马上道歉,虞南硬是拉着我的手把我拽了进去,语气轻浮说:“小鲤,我知道你肮脏的思想都在想什么了——我和貘离是很纯洁的友谊,只不过他赖在这里不肯定,没办法,我只能邀请他和我一起看gv。”
有时候我有一个错觉,虞南根本是自己把自己掰弯的。
我尽量表现得很正常,朝貘离点点头,貘离面无表情转身出去,门甩得很大声。
虞南舔舔唇,一脸荡漾地说:“小鲤这么晚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突然想通了?”
我说:“想通什么事情?我想问你有没有时候带我去八重门?”
虞南问:“你要去做什么?”
我刚刚把目的说出来,虞南立即说:“没时间。”
我不由得失望,说就占用你一点时间真的没有么?我跟其他人不是很熟不知道找谁好。他突然把我掀倒在沙发上恶声恶气说:“跟我上(和谐)床还是做(河蟹)爱你选一个!”我生气说:“不帮忙就算了。”虞南倒塌在一旁,接着一口灌掉杯里的酒,微笑道:“真小气,不就开个玩笑嘛,脸拉得跟河马一样长。我送你去。”
原本已经做好准备会在半空吃点苦头,没想到虞南居然寻来了一辆马车。
夜幕下的第八重门神秘而幽远,一眼望过去,皎白星辉月光下的金字塔形堡楼、以及有着各种各样风格奇异的雕塑、绘画的神庙庄严而肃穆,仿若远古的圣迹,令人想匍匐膜拜,不可迫视。
传说第八重门的灵魂之树雪樱终年长开,它纷纷掉落的樱花瓣化成缭绕不去的白色簿雾,芬芳圣洁,对养伤大有助益,这也是奈落会选择琴台疗养的原因。
我们到达,我对虞南道了谢,迫不及待就想往前冲,虞南突然抓住我,说道:“小鲤,如果有受到什么委屈,可以来找我,不管多久以后。”我一愣,完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正要开口,虞南已经转身离开,连一句招呼都没打。
034 三天三夜1
我一腔孤勇地冲上第八重门,才后知后觉发现一件让我比较囧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琴台在哪里。
我正研究着四周的建筑,看是否有什么标识,冷不防一个声音叫道:“少爷。”把我吓了一跳,回头拜尔德和虞石佥正双双站在我面前。
衣袋里的麒光吱一声兴奋地抱上拜尔德的脖子。
拜尔德摸摸麒光的小脑袋,对虞石佥说:“大人,我赌少爷2点前会出现,现在我赢了。”虞石佥垂着眼睛看都不看我一眼,皮笑肉不笑说:“拜尔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在让着你么?”
我原本就打定主意如果受到拒绝就以回不去为由赖在这里不走,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愣,他们好像已经料定我会来,既然这样,不会拦着我了吧?
“父亲在里面吗?我想去看看父亲。”说完用充满期望的眼神看着他们,拜尔德耸耸肩说:“少爷,这事情我作不了主。”虞石佥微笑道:“小殿下,琴台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去的。你知不知道,里面有一个许愿池,可以帮你完成一个愿望。”
我已经过了会相信天上无缘无故掉馅饼的年龄,很耐心地等他的但是,果然听他说:“因此,如果一定要进去,你必须付出一个代价。”
我微笑:“可是我的目的并不是去许愿,我只是想看父亲而以。”
虞石佥也微笑:“这是程序。”
拜尔德说:“虞大人不要擅自给殿下做决定。”虞石佥眼白缓缓上翻,给了拜尔德一个很细致的白眼。
连我都感觉得出虞石佥在为难我,可是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从第一次见面时就阴阳怪气的。
这种性格,相处起来一定很难受的吧?难怪虞南会和他不和。我撇撇嘴,虞石佥终于挪了挪身体。
拜尔德说:“其实殿下一早就吩咐少爷过来的话让你进去。从神庙穿过柱厅和右侧的石板大道,再经过一片雪樱森林,就到了琴台了,殿下就在那里。”
“谢谢。”我要抱过麒光,却见拜尔德避了避,微笑道:“少爷,麒光先由我看着吧。”
我朝他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用力地挥了挥手。转身向神庙走去。
身后二人对话:
“真是难以置信。”
“殿下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拜尔德,我们再来赌一次,这一次我一定能赢。”
“赌什么?”
“这么……咭咭,殿下某方面一直是我们男人的骄傲,就赌……”
我回头,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总觉得虞石佥话里有话,难道是我多想了?
我经过气势森郁的大柱厅,两旁密集排着巨兽雕像的石板大道,面前斗然开阔,雪樱森林就在眼前。
月光水银一样流淌下来,空气丝丝清凉,暗香浮动。
虚渺绰约的雾气弥散四周,一脚踩进去,恍惚像进了神仙卷。
脚步越放越缓,心跳却越跳越急。
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脸颊,真是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不过是分开几个小时再次见面而以,却感觉自己像初恋的毛头第一次约会,紧张得整颗心脏都在抽啊抽。
有个奇怪的声音骤然传入耳朵。
重瓣樱花飘零,白色花魂在空中旋舞,皎洁月光是雪的精魄,融蚀成销魂的水、在缠绵间绞碎,化为烟袅,缭缭绕绕,冷香远去。
白樱、碎雪、浅雾,情人最轻盈的美梦。
声音在花舞翩跹之间,轻轻地“嗯”了一声,紧接着又一下,像扁舟划过浅湖,打桨间一圈涟漪荡开,撩在听者的心弦上。
听得人心跳加快,头皮发麻。
我一脚冲进浅雾之中,盛绽白樱像厚厚积雪,我从雪里穿了过去。
幻梦一样的镜像,猝不及防地冲击眼帘。
里面似有樱花簌簌开放的声音,光线半明半寐的,一片一片浮雪一样的雪樱树下,二条纠缠人影。
背对我的男人有一个高挑纤美的背影,一身丝绢素衣就像这漫山遍野间化不开的轻雾,浅金棕发像跃动的浮金,发梢沾着从花瓣滑下的晶露,缠绕在白瓷一样的颈肌上。
他拦腰握着对方腰身,少年纤细的腰肢被折叠成一个柔软的弧度。男人俯身、埋下头与对方激烈接吻,底下面的人眼睛半开半合,一脸陶醉。
银丝滑下,呻吟声从相交唇舌间溢出。
那是……奈落和我?!
我错愕地后退一步,撞散一树的花。
洁白的花瓣沾着清凉露珠,纷纷坠落
我看着里面那双春纤一样的手滑入少年衣领,明明知道那不过是幻境,还是情不自禁从后背泛起一阵战栗,握住衣领,用力地吞咽口水。
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给除下,再往下,我确信我一定可以欣赏完全套。
果然,男人试图将少年放平在地上,少年面如赤霞,弓起后颈,死死地搂住对住脖子;男人浅浅一声轻笑,脸如樱瓣,唇如辰砂,轻轻分开少年二条长腿,动作细致认真。
少年的腿,不顾廉耻地缠上男人的腰身。
啊啊啊啊!那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我抓起地上一根枯树,才要冲上去打散这该死的幻境,一只手蓦地伸过来,拉住。
细声细气的声音缓慢,优雅,像流淌过的月光:
“雪樱花语为生命、永恒、纯洁和浪漫的事情。雪樱花香有诱惑的力量,你看到的,不过是你大脑中的幻像而以。”
真是胡扯!我才没有想这些龌龊的事情!
我打开他的手,力气大到几乎把旁边一树的花打成秃枝,跳到那幅限制级画面前面挡着。
我完全不敢看他的脸,只扫到他身上穿的衣服。
素色的丝绢簿衣像一片蝉翼,和境像里头穿的一模一样。
后面传来放肆的吟哦声音,前面的是撩人的活色生香,我毫不怀疑自己接下来会鼻血长流。
奈落轻笑:“小鲤,你都看完了,感想如何?”
我干笑:“啊哈,你看起来没有事,那我先回去了。”
他过来捉我的手,我拍掉,他再捉,我再拍;他蓦地捉过我整个身体,滑蛇一样的尖指划过后颈肌肤,梳插进发际,往下一摁,二片暖温柔软的唇瓣随之压了下来。
035 三天三夜2
我被动地后仰头颅,躯体的沉重感全压在可怜的腰肢上,与密实覆盖的唇瓣,简直令人透不过气;就差一点点,我以为我那条老腰会断掉,他终于松开,稍稍扶着我,施压的重量骤然消失,我的额头失控地撞在他的胸口上,喘息。
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他胸腔间的震动。
他的唇换了个位置,吻得很细致,带着极浅地喘息,用风琴一样好听的声音说:“小鲤,你再矫情,我们就在这里做。”
后面在做全套的活塞运动,主角还是自己,我能不矫情么?
我忍住想重重踩他一脚的欲望,蛮横地推了推他……不过,他今天穿的衣服料子可真是簿啊。手掌按下去后顺便摸了摸,余光扫到他唇角微微上翘,将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握住。
“既然来了,我带你四处看看吧。”
“可是这样不会打搅你休养吗?”
奈落顿住,头似乎是垂下了些,说:“小鲤,你怎么不敢看看我。”我又打了一声哈哈,奈落用二根牙雕一样的手指轻轻捏着我的下巴往上一挑,然后我傻住了。
印象中的奈落,像一个随时准备赴宴的绅士,举止优雅,风度上乘,完美得像橱窗里的一个样版。即使偶尔表露出来一点宠溺,也是充满压抑的纵容与低调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