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就是你的家庭教育造成的!你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要不哪里来的这么多条条框框的?知识分子的迂腐最坏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会吧?这个是普遍的道德,和是不是知识分子没关系吧?你难道觉得结婚前乱搞很好吗?”<>“结婚前一定要搞一搞!你怎么就有把握她一定会嫁给你?你们现在才大一,离毕业还有三年,你知道这三年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你搞了孟蘩,那么即使以后你们不结婚,你也不亏。而你如果不搞她的话,以后万一你们掰了,你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得到?”<>我不以为然地大摇其头“谈恋爱又不是做生意讨价还价,有什么亏不亏的?如果真的要分手,搞了又如何?我虽然佩服你的泡妞本领,但是却不能认同你这种恋爱观念,太功利了。在你看来,谈恋爱就是一个物理操作的过程,好像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成分在里面。这样的话,你搞的女人再多,我也不佩服你。像我和孟蘩,我们是用真心来相爱的,这是牢不可破的。我坚信我们两个决不会互相背叛,我们一定会走到结婚的那一天。我对此充满信心。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余翔已经有些怒不可遏,但还是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继续教育“我的乖徒儿,相信你的师父吧!我说的绝对没错。我他妈的一点也不否认你们两个是有感情的,很深厚的感情。但是你要知道,光有感情是不行的,物理操作的手段也是必不可少的。邓小平说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首先,搞起来是很舒服的!嘿嘿……其次,搞过了,女人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了,尤其**是这样。这样你们的关系会要更加稳固。而你如果不搞的话,万一别人把她搞了,她很快就会爱上别人的。老夫看这样的事情看得太多了。小伙子,你还太嫩了!”<>我点头“你这一点也有道理。但是孟蘩现在就已经对我死心塌地了。”<>余翔冷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改变的。连毛主席都是要死的!何况是他妈的什么鸟爱情!想当年哥们也曾经以为我和那个女同学的爱情是无敌的,可以突破一切阻碍,现在想来——”摇摇头,“哼哼,真是太他妈的幼稚了!”<>我说“你还在为那件事情伤心啊?那可能只是一个个案,没有普遍性的。运气不好而已。你以后会碰到好妹子的。其实顾琳就是个好妹子,你自己不够珍惜。”<>余翔终于崩溃了,摇头叹气“算了算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已经把话都和你说到了,你自己去考虑。不过我要求你做到两点第一,以后不要对别人说我是你的师父,我丢不起这个人。第二,以后你和孟蘩万一出了问题,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好吧,”我说,“我也提醒你,顾琳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要是还是坚持搞三个梯队,她发现你藕断丝连,一定会和你彻底白白。”
正文 采花大盗!田伯光!
<>实际上,余翔和顾琳之间也一直存在问题。没过几天,孟蘩就逼问我,余翔现在到底还有没有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我说没有。<>孟蘩不相信地说“你那个朋友余翔,我看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采花大盗!田伯光!我觉得他不会这么老老实实地改邪归正。”<>我拍着胸脯说“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余翔现在对顾琳绝对忠心不二!”<>“你的人格?”孟蘩讥笑地说“你不提这个也罢,你一提我更加相信余翔不是好东西了。”<>“我怎么了我?”<>她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这些天你的好萍宝生病了,你怎么也不去看看她呀?”<>“你看你看,又来了不是?”我烦恼地说“你到底要为这个事情折腾我多久啊?”<>孟蘩突然勾住我的脖子“说!你一辈子只对我一个好!”<>“唉!姑奶奶呀!我都说过无数遍了,还要说呀?”<>“要说!每说一遍就是提醒你一次,不许对别人好!”<>“那你呢?那天你居然叫王惠梁‘王大哥’,太肉麻了吧!以前你可没对他这么好过。”我反戈一击。<>“嘻嘻!你吃醋啦?”孟蘩捏了捏我的鼻子,得意地说,“王惠梁本来就是我的大哥嘛!他自己也说我就像他的小妹妹一样。”<>“胡说!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大哥了?你们以前并不熟悉的!”<>“但是他帮了我很多忙啊!他还救过你呢!”<>每次孟蘩一提到这件事情我就有气发不出,只能生闷气。无论如何,说自己恩人的坏话总是不厚道的。所以,我只能再一次原则性地提醒她,要注意和王惠梁保持距离。<>暑假,我回到家里。我家月刚刚装了电话,所以我可以和孟蘩通电话了。她仍然不让我随便往她家里打,尤其是晚上和周末。她说她爸爸还好对付一点,就是她妈妈死活也不同意她和我的事情。在平常工作日白天的时候,她的父母都要上班,不在家,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通电话。<>第一次孟蘩来电话,是爸爸接的。<>爸爸“喂?你找谁?找耿潇啊,你是谁啊?他的同学啊,哦,呵呵,哪个系的同学啊?”<>我抢过话筒“喂,我是耿潇。”<>“嘻嘻,你猜我是谁啊——”<>“你是白蒿呀——”<>“嗯,不错!还能够分清我和别的女孩的声音。”<>“那当然啦!you‘remywife嘛!”<>“哼!那你的意思是说,你除了wife,另外还有girlfrieds了?”<>“没有没有。”<>“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没有别的女孩给你打电话吗?”<>“没有。”<>“啊?那么惨啊?”<>“是啊。”<>“我看上的人难道这么没有魅力?我的眼光就这么差吗?”<>“嘿嘿……”我本来想说几句疯话,但是父母在旁,不敢放肆,所以只是傻笑。<>“你爸爸真有意思。”<>“为什么呢?”<>“他问我是谁呢。”<>“你怎么回答的呢?”<>“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就说我是你的同学。”<>放了电话后,我就向爸爸抱怨“以后有女生给我打电话,别再老是盘问别人是谁了,好不好?”<>“好的好的!”爸爸举手投降。<>妈妈在边上很感兴趣地说“那个妹子好像姓白?白hao?哪个hao字啊?难道不是上次寄狗熊明信片的那个了?那个是叫‘fa’的啊!”<>“你们别问了。”我有点不耐烦地说,“每次一有女生来电话,好像就进入了你们的射程一样。”<>“爸爸妈妈这是关心你嘛!”妈妈说,“你不要乱来啊,才过了一个学期就换了一个。要对人家妹子好,要真心。”<>我的头又开始疼了“唉!妈!你都说些什么呢!”
正文 于以采蘩 于沼于沚
<>我爸爸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古诗文很好,他先拿出《辞源》,然后又找来《诗经》,查对了一阵,就笑眯眯地对妈妈说“现在我知道了,这个妹子和上次那个寄狗熊明信片的是同一个人。蘩,就是草字头底下一个繁华的繁,是一种草,经常生长在水边,又叫白蒿。我就记得《诗经》里面有的嘛!‘于以采蘩?于沼于沚.’所以呢,潇伢子的那个妹子一定名字是叫做‘蘩’,但是姓什么就不知道了。”<>我太低估我的老爸了。我以为在他面前说“白蒿”就可以混过去,没想到很快就被他揪出来了。爸爸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知道他猜对了,得意洋洋地往沙发上一靠,点燃一支烟,美滋滋地吸了一口,说“哼!小子,敢在你老爸面前耍花枪?你还嫩了点儿!”<>“啊?是吗?这个‘蘩’字我从来没见过。”妈妈凑在爸爸边上看《诗经》,“怎么起个这么少见的名字啊?姓什么?啊?潇伢子,告诉妈妈,她叫什么蘩啊?”<>“哎呀!问那么多干什么!她就是一般的同学。”我知道像我妈妈这样的好事者,任何回答都是不可能满足她的。我告诉她一,她就会想要知道二;告诉她二,她就会要问三。像这样敏感的话题,千万不能让她产生任何幻想。一旦向她承认这个女生和我有某种亲密点的关系,她就一定会旁敲侧击地追问下去,打破沙锅问到底,一直逼到山穷水尽,然后评头论足一番,说这个不错,那个不好之类的,真是让人不胜其烦。所以,既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满意,那我还不如坚守第一道基本防线。我一口咬定,说打电话的女生只是我一般的同学。<>但是后来孟蘩又来电话,妈妈本人接到了“啊呀,你好啊!你就是那个‘白蒿’妹子吧?呵呵。我听耿潇说到过你呢!有空来尚武镇玩啊!这里山清水秀,让耿潇带你去爬山,还可以让他给你摸田螺吃……”<>我抢过话筒“喂喂喂喂,我是耿潇。”<>孟蘩在那边咯咯大笑“你妈妈比你爸爸还有意思啊!”<>在我一再发出的严重抗议和义正词严的交涉面前,父母妥协了,他们接到孟蘩的电话不再饶舌,而是直接把电话交到我的手里。<>“喂——?”<>“喂——?”<>“你猜我是谁呀?”<>“你是白蒿呀。”<>“我不是白蒿呀。”<>“那你是谁呀?”<>“我是雪萍呀。”<>“那我就是蘩宝呀。”<>“你变性了呀?”<>“你改名了呀。”<>“嘻嘻嘻嘻……”<>“嘿嘿嘿嘿……”<>两人一阵傻笑。妈妈在边上慈爱地看着我,也笑眯眯的。我知道他们实际上已经了解了大概情况,但是我坚持不正式承认,他们也就没办法继续深入问了。所以我当着他们的面和孟蘩讲电话,也开始轻松放肆起来。<>“大狗熊,你想我吗?”<>“想。”<>“怎么个想法?”<>“想得荒原上所有的小花儿都开了。”<>“嗯……还有呢?”<>“想得蒲公英飘满了过去的日子。”<>“嗯……还有呢?”<>“想得所有的星星都融在一起,变成了你的眼睛。”<>“啊!好喜欢这句话!大狗熊,还记得前些天我们坐在湖边上一起看见的流星吗?”<>“当然记得了!”<>“还记得当时你给我写的小诗吗?”<>“记得呀。”<>“你再给我念一遍!”<>于是我轻轻念道<>小湖风晚,<>纤云微展。<>流星闪过,<>佳人青眼。<>我也给孟蘩打过几次电话。第三次打的时候,爸爸妈妈正好不在家。我心想,这回终于可以放肆地和孟蘩说些心里话儿了。所以那边一接起电话,我就叫道<>“老婆!”<>但是那边却没有应答,一阵沉默。我一时颇为意外,居然忘了赶紧挂掉电话,又说了一句“喂?”<>电话那边的人笑了笑“你是耿潇吧?”<>我一听这声音,直吓得魂飞魄散!竟然是孟蘩的妈妈钱阿姨!既然她已经听出来是我,挂断电话的时机已经失去。我一边暗自骂自己的鲁莽和反应迟钝,一边鼓起勇气说“是我。阿姨好!”<>“呵呵,你好啊。”钱阿姨出乎意料地和蔼可亲,似乎心情很不错。<>“您……您最近身体好吗?”<>“哎呀,谢谢你关心。今天正好病了,没有去上班。”
正文 她和我是有心理默契的
<>“哦……请您一定要注意身体啊。”我一边嘴上敷衍着,一边想,我真倒霉,怎么正好碰上钱阿姨生病在家的时候打电话啊。<>“谢谢,小耿。唉,最近身体不好,已经跟单位请了十天的病假。”钱阿姨仍然和善轻缓地笑着,似乎是病中体力不济,“你找孟蘩是吧?她和小王出去逛街去了。”<>“哦……”我心头剧震。“小王”,当然指的就是王惠梁了。<>钱阿姨于是很热心地又问了我的近况,最后说“小耿啊,你以后和小王、孟蘩他们多一起玩玩吧,有空还可以一起来我们家嘛!”<>“啊啊啊……”我在钱阿姨的温暖关怀下一败涂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