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结果才被你占了先机。”<>“不是吧?”我说,“孟蘩说是因为男生里面就我一个人不理她,她才会特别注意我的。”<>“那是一方面,你动手果断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暗自叹气,是啊,我那个时候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孟蘩那么大一个美女,我说抱就抱了,说吻就吻了,现在想来,真是颇足自豪。可是最近好像反而勇气下降,上次居然痛失良机,把孟蘩白白放走了。<>校学生会文艺部长来找我和孟蘩,说许多同学都很喜欢我们的《关关雎鸠》,希望在国庆晚会上我俩能够再把这首歌唱一次。我们同意了。<>同意归同意,可是准备起来,我们却不再有从前那样的**,因为我们之间还是出问题了。<>孟蘩对和我一起自习不再像原来那么热衷,好几次借故不来。我一个人坐在化学系的教室里,心中萧条冷落。孟蘩的心已经慢慢地不在我的身上了,这是所有的甜言蜜语都遮挡不住的一个事实。我开始认真地考虑我和她的未来。过去我对我们之间坚如磐石的感情的那种无穷的信心,现在已经如海涛中的小木船,随时处于解体的边缘。<>我尽了一切可能的努力来挽回孟蘩的心。对她更加温柔体贴,照顾备至。但是余翔所一再强调的终极杀着我始终没有运用。一是因为开学了,宿舍里面人多眼杂,不再有合适的行动场所;二是因为就目前我和孟蘩这个貌合神离的样子,也没法做那种事情,除非我搞**,而这在我看来简直荒谬到了极点。我一直希望能够有机会和孟蘩好好再长谈一次,彼此之间把心里的想法都坦诚地说出来。就像我们以前那样,什么话都可以说,好好地交换思想,一起解决问题。这样不死不活地拖下去,感觉太别扭了。<>然后就发生了一件颇有戏剧性的事情,我发现孟蘩有了一个b机。有一天我们在化学系自习的时候,那个玩意儿“嘟嘟嘟”地响了起来,引起了教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她看了我一眼,就说“我去回个电话。”然后就攥着那东西跑出去了。<>我又一次大为震惊,但是等孟蘩跑出去后,我居然很快冷静了下来。这件事情毫无悬念,就像是秃子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傻子也知道她那个b机是怎么来的,又是谁在呼她。在当时这玩意儿可还是个顶新鲜的东西,一般的学生谁用得起?<>所以我决定什么也不说,不再像以前那样紧紧追问。我就想看看,看孟蘩自己怎么对待这件事情。她是不是会主动和我解释。如果解释,又会怎样解释。她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可以直接体现出她心里对我的态度。<>孟蘩回完电话回来,在我身边坐下。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脸色微红。我继续看着她,她只得说“我妈妈给我买了一个呼机,这样她找我就方便了。”<>心想,说谎的女人。你的脸色把一切都暴露了。但是我也并没有戳穿她。我的心里一阵绞痛,脑袋里嗡嗡作响,右手拿钢笔都拿不稳,写出来的字都歪歪扭扭的。<>这天晚上后来的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回宿舍的路上我们也都保持沉默。我心里愤恨而又痛苦,甚至连吻她的兴趣都没有了。<>后来孟蘩很注意地把b机调成了振动,但是她跑出去回机的时候,我还是都注意到了。每次她打完电话回来,神情都有些异样,眼中幸福的光芒还没有完全退去。这种光芒我是很熟悉的,曾经是那么的熟悉。
    正文 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感到我们之间摊牌的最后时间快要到了。在经过了几个不眠之夜,经过了一番焦虑创痛的折磨之后,我反而开始平静下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是吗?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爱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两根铁轨,永远保持一致的方向,中间用密集的枕木紧紧连接。如果任何一方变了心,就如其中一根铁轨擅自改变了方向,爱情的豪华火车的轰然崩溃,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即便如此,我仍然不愿意无所作为地坐以待毙。从前孟蘩常常说想去南岳衡山旅游。半年以来,我一直在暗暗地为带她去衡山旅游而攒钱。现在钱攒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去旅游一趟,也许可以找到机会和她深入地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到了9月23日,我告诉孟蘩,我已经攒到了足够的钱,希望她能够和我去衡山度国庆。<>但是孟蘩想了想,居然摇头说“我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度国庆的,没法陪你玩了。对不起。”<>“对不起”!这是孟蘩第一次和我用这个词。她从来不认错,此时用这个词也不是为了认什么错,而只是明白地表达出了我们之间的心理距离已经是如此的疏远了。<>“你不用说对不起。”我说,“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当我是你的什么人?”<>“我……”孟蘩低下头,搜寻着词句,“我真的也很想去衡山的……早就想去了……”<>“但是你现在有更好的去处了,所以就决定放弃去衡山了,对不对?”我冷冷地说。<>“也不是吧。”她简单地回答,不敢看我,也不愿意再多说。<>我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挑破事情的时间到了。不用再等了,就今天吧。<>“你是要和送你b机的那个人一起过国庆吧?”<>“不是……”孟蘩的脸又是一红,抬头看了我一眼,连忙又低下头去。<>“行了!”我说,“孟蘩,我现在只想请你对我说几句老实话。我不想强求你做什么事情,我也无法强求你。但是我请你看在我们一年的情分上,对我说几句老实话。”<>孟蘩的头低得更加厉害,神色十分慌乱。<>我心里剧痛,用力调匀呼吸,沉声道“b机是谁送给你的?”<>“是……是我妈妈。”<>“看着我!抬起头来!”我喝道,“孟蘩!你当我是白痴吗?”<>她抬起头来,满脸泪水“你有什么权力审问我?”<>“我没有权力审问你。我就只想要你摸一摸你自己的良心!让你的良心去审问你吧!你对得起我吗?”<>“呜呜……”她哭出声来,“你既然在心里已经认准了,又何必再问我?”<>“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否则我死不瞑目。是不是王惠梁?”<>她抹了抹眼泪,咬牙说“是!”<>“你是不是要和他一起去旅游?”<>“是!”<>我的心里一片冰凉,便如突然跌入了万年冰川的深处,每个细胞都要在瞬间冻裂。我脑子里预先已经知道这个答案,而当我真的听到它的时候,却又觉得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她就这样斩钉截铁地承认了?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此时我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扼住了喉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孟蘩看着我,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流,用手不停地擦。<>良久,我才缓缓地说“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明白了。”我点头。事情是确切无疑的了,不再有任何悬念,“说穿了,就是你变心了。”<>“不是变心!”她立即抗辩,“是感觉不对了。”<>“什么叫感觉不对了?”<>她躲避着我灼灼逼人的目光“就是……就是……我觉得慢慢地找不到从前的那种感觉了。这个不能强求的。”<>“和我找不到感觉了?”我暴怒,“那你现在对王惠梁有感觉了?”<>她低头不说话。<>“我什么地方对你不好?王惠梁有什么好?他难道会比我更爱你吗?”<>“你对我很好……可是,感情这个东西是说不清楚的……”
    正文 为王骚的终身大事出谋划策
    <>“感情!你居然还有脸说感情!”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针,深深地刺痛了我。负心的人!无耻的言语!我无法再听下去,气得浑身发抖,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掐死她。于是我决定赶她走。<>“不用再说了。”我指着树林外的大路说,“你滚。现在就给我滚!”<>“耿潇……”她又一次被我骂哭了。<>“耿潇个屁!你还不快滚!”我喝道,“你还在这里等什么?等我掐死你吗?”<>孟蘩看见我眼中露出的凶光,不禁有些害怕,倒退两步,转身就走,低头哭着逃跑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终于禁不住泪如泉涌。被辜负的伤感、被欺骗的屈辱感和被遗弃的失败感交缠纠结,瞬间把我包围。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和她居然会走到这一天。那些快乐的往事还历历在目,可是她却这么快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女人啊女人!善变的女人!<>我呆坐在那片小树林里,又等到宿舍熄灯了,才爬铁门进去。进去之前先到水房用水把脸洗干净了。<>“我操!情圣回来了情圣回来了!”陈奇伟大声叫道。<>老大说“幸福啊!也不知道那么晚都在外面做些什么秘密的事情。”<>“幸福啊!”“羡慕啊!”大家一通乱嚷。<>我一言不发,换了拖鞋去洗漱。完事回来,就听见大家又在挤兑王骚。原来王骚最近又暗恋上了历史系一个不认识的女孩,于是每天都跑到历史系去自习了。大家都问那个妹子长得怎么样?比凌雨霏好还是差?王骚幸福而又忧郁地在床上哼哼着,翻滚着,并不正面表态。大家都在为王骚的终身大事出谋划策,这也是王骚最享受的时刻。<>众闲人说完王骚又说金子光。金子光最近看上了一个92级的新生女孩,是他的四川老乡,据说很水灵,好像姓名里面有一个“秋”字,大家都叫她“秋秋”。金子光和秋秋在日的中秋同乡会上认识了,已经一起出去玩过两次。<>陈奇伟说“中秋节认识秋秋,好浪漫啊!也很吉利!精子一定会成功!”<>“今天这个日子也不错啊!今天是秋分呢!”金子光得意洋洋地宣布,“美好的夏天过去了!黑夜要比白天长了。嘿嘿,我喜欢黑灯瞎火的……”<>原来今天是秋分。我躺在床上摇头苦笑。秋分,分手的分。
    正文 男女之间真挚专一的爱情
    <>我半死不活地拖了两天。到了25日上课的时候,凌雨霏专门和我坐在一起,和我在纸上写字笔谈。她告诉我,王惠梁把她抛弃了,公然和孟蘩好上了。我告诉她,孟蘩也把我抛弃了。两人同病相怜,郁闷之极,于是下课后一起去“大众”饮食店吃中饭。<>冷美人凌雨霏早已没有了从前不可一世的冷傲,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小女人,哭成一摊烂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王惠梁薄幸无良“呜呜……我对他那么好,他居然最终还是和那个狐狸精勾搭上了……唉唉……我的预感果真没有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呜呜……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我是太伤心了……呜呜……我就知道孟蘩那个妖精没安好心……”<>虽然我内心也很痛恨孟蘩,但是听凌雨霏这样骂她心里还是很不快,于是打断她说“你就骂王惠梁好了,孟蘩由我来骂。”<>凌雨霏惊奇地说“我骂她你心疼了?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帮她说话!”<>我说“你在别人面前爱怎么骂就怎么骂,但是不要在我面前骂。我听不惯。”<>凌雨霏冷笑着说“难怪孟蘩不要你,这么没骨气,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我有些后悔今天和凌雨霏一起出来吃饭了。我和她其实完全不是一路人,我们是谈不到一起去的。我的心情也非常不好,此时我没有必要再看她的脸色受她的气。她以为她是谁!我又不是王骚和陆小林。于是我也冷笑说“你发疯了,像只疯狗,现在逮谁咬谁。骂有什么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骂是骂不回来的。”<>两人不欢而散。<>到了2日,校文艺部派人来通知我,当晚去大礼堂彩排。27日晚会就要正式上演了。我这才想起来曾经和孟蘩一起报了名参加国庆晚会的演出的。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好演的?“关关雎鸠”,哼哼,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雎鸠”是一种鸟,传说这种鸟终身只有一个配偶,如果其中一只死去,另外一只就不会再找其他配偶了。所以诗人用雎鸠来象征男女之间真挚专一的爱情。我很喜欢《诗经。周南。关雎》这首诗,可是现在它就像一个反讽,让我难于承受。<>于是我对文艺部的那个干事说,对不起,我们的节目不能上了。<>他大惊失色说,怎么不能上了?我们的节目单都已经印好发出去了啊!据说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