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展鹏每次陪马倩倩逛街之后总是那副纵.欲过度,几乎精.尽而亡的萎靡摸样了。
“沈暮——”说曹操曹操到,马倩倩挽着展鹏,兴高采烈的朝他们挥手。
“呵呵,真巧。”沈暮有点不自然的笑了两下,她忽然不知道怎么跟马倩倩解释现在的场面。
好在马倩倩神经大条,忽略沈暮为什么和林冬绪一同逛超市这个问题,而直奔主题,“你们买菜做午饭?”
沈暮点点头,怎么多觉得这话听着别扭。
“那一起呗!去展鹏家,就在附近,展鹏跟林老师住的特别近,是吧鹏鹏?”马倩倩笑眯眯的提议。
沈暮看了眼林冬绪,不说话。
林冬绪对上展鹏似笑非笑的眸子,点头:“一起吧。”
展鹏家里,沈暮和马倩倩在厨房做菜,林冬绪和展鹏在客厅聊天。
客厅——
展鹏:“喂,你什么时候跟沈暮在一起的?”
林冬绪:“你想象力很丰富。”
展鹏:“没关系,我会帮你保守秘密,跟我还藏着掖着干什么。”
林冬绪:“没有的事。”
展鹏:“你看你今天状态,都蔫了。这沈暮看不出来啊,手段高明,你们昨晚做了几次?”
忽然,客厅里几声惨叫。
厨房——
马倩倩:“喂,你什么时候跟林冬绪在一起的?师生恋要不得的。”
沈暮:“你想象力很丰富。”
马倩倩:“哎,其实也没关系,师生恋嘛也不是不可以,小心一点就行。放心,我会帮你们保守秘密。”
沈暮:“你不要瞎说,什么师生恋,还是跟他?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马倩倩:“切,你看刚才超市里你那表情,跟捉.奸在床似的。跟我还装什么啊,说实话,你们做过没?”
忽然,厨房里几声惨叫。
……
一顿饭,四个人,心照不宣,各怀鬼胎。
-
这几周,沈暮每周末按时去林冬绪家里报到,然而每一次林冬绪都没让她打扫房间,只让她在他旁边看书写作业,比她之前做兼职轻松许多。这样逍遥快活的日子居然让沈暮长了两斤肥肉。
马倩倩捏了捏她的小肚腩,啧啧摇头:“沈暮啊,你可算遇上了个金财主,瞧咱们林老师把你养得,白白嫩嫩的。”
沈暮白了她一眼,尽管她和马倩倩解释不下十遍,她只是给林冬绪当钟点工,但是马倩倩每回见到他们一起,就会露出那副“我懂的”的表情,真是欠揍!
这时宿舍大门被踹开,徐蕙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姐妹们,一好差事你们去不去?”
沈暮和马倩倩对看了一眼,“啥事儿?”
“跟你们说,b大搞了个舞台剧比赛,每个院都必须交一个节目上去。我们传媒院大概是课外活动太丰富了,没人报名。后来咱们院长一着急,就发话了,他说,你们不管得什么奖,优秀奖都成,只要获奖,参演学生均能获得五百块钱的奖励,主角六百块。听说只要参加比赛,至少都是优秀奖。怎么样?咱们去玩一玩,搞个打酱油的也行啊。多容易就赚五百块!”
“五百块……有点少啊。”马倩倩说。
沈暮一巴掌挥上来,“你这个败家女,五百块还嫌少?徐蕙,啥也不说,我去!”
三个人兴致勃勃的报了名,当天就被安排在形体室排队等着面试。等了一会儿,她们前边的队伍忽然骚动起来,便听见有人兴奋的说:“天啊,林远城也参加了哎,居然演男主角!”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尖叫:“天啊,林冬绪老师居然是面试官之一!”
下一秒,沈暮就听见守在门口的学生干部扯着嗓子喊了句:“新闻系沈暮,进去面试!”
……
十、
10.
沈暮低下头,猫起身子预备溜之大吉,谁知徐蕙突然拽住她:“哎,你去哪儿啊?到你了。”
“我……”
“上厕所啊?”
沈暮使劲点头。
“别去了,你忍一下,两分钟就能出的来。”徐蕙说着,把沈暮推了进去。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沈暮趴在门上欲哭无泪:“喂!徐蕙,倩倩,放我出去!我不想玩了……”
“闭嘴,吵死了!”忽然一个声音插.进来。
沈暮恨恨的望过去,那是个板寸头的男生,样子流里流气,怪眼熟的。她白了他一眼,才发现形体室忽然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她,包括林冬绪。
她抓抓头发,不以为然的坐到一旁,既来之则安之,不就是丢脸么,她又不是没在林冬绪面前丢过。
形体室外是一长串等待面试的同学,而形体室内却只有三个准备面试的同学。
此时,教室中央站着的女生正在面试,她手里拿着一张纸,看了几眼,又偷偷瞄了瞄面试老师,表情渐渐纠结起来,然后她毫无征兆的说了一句:“我肚子疼。”
一时间,教室里再度安静,沈暮觉得头顶几片秋叶飘过,这就是所谓的面试?太冷了……
面试老师沉默了几秒,其中一个说:“同学你可以出去了,谢谢你的参与。”
那个女生走了之后,学生干部喊道:“下一个,摄影系,林远城。”
话音一落,沈暮旁边坐着的板寸头站起来走到教室中央。她愣住,原来他就是林远城?他换了发型,怪不得她觉得眼熟却没有认出来。
学生干部抱来一个纸盒,并让林远城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
林远城一一照做,他打开纸条看了一眼便丢掉了,随后他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变得专注起来,敛眉,微笑低声说:“今夜,我要和贤弟一同而眠。”
沈暮傻眼,这是在干嘛?前一个忽然表情纠结的说肚子疼,这个又忽然一本正经的说要跟弟弟一起睡觉,还说的文绉绉,精神分裂?这样的面试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林远城说完,面试老师立即就笑了,“欢迎林同学成为我们传媒院舞台剧的男主角,稍后剧本会有同学送跟你。”
林远城变成他那副不耐烦的模样:“别占用我太多时间,我很忙的。”
面试老师尴尬的笑了笑,本来一言不发的林冬绪忽然开口:“你可以出去了。”
林远城看了他一眼,耸耸肩就走了。
“下一个,新闻系,沈暮。”
沈暮上前也抽了一张纸条,打开来一看,就明白这诡异的面试是怎么一回事了。
纸条上只有两行字——请你按照下面提示进行表演。迎亲途中,祝英台哭喊:“山伯!”
沈暮思忖着,摆明了是《梁祝》中的一段,按照提示,此处应是尾声,马文才迎亲途中,祝英台逃跑去找梁山伯的葬身之处,台词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只要喊的凄凉就能表达出情境。
她看了看面试老师,见他们正期待的看着自己,尤其是林冬绪,双手相握定住下巴,一副观望好戏的姿态。她在暗暗的想,反正在他面前又不是第一次丢脸,破罐子破摔吧!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稍稍酝酿了伤痛的情绪,然后包含泪光的大声喊了一声:“山伯!”尾音拖得老长,还微微颤抖,她又想,只喊一句不能表达出祝英台急切、悲恸、绝望的纠结心境吧?于是她给自己加戏,断断续续的又喊了几声“山伯……山伯……”,并且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嘶哑,一声比一声锥心,还夹杂着阵阵痛彻心扉的哭泣,哭难分真假,好像她整个人都进入祝英台的情绪,悲痛无比。
等她喊完收起表情,才发现面试老师们都傻了眼的看着她,表情难辨。她微窘,是不是她喊得太难听了?还是……她的声音太大杂音太多?
面试老师小声商量着,林冬绪沉默着听取意见,而后,他抬眼对沈暮说:“谢谢你的参与,请回去等消息。”
好吧,她懂的,等消息的意思就是——没消息。重在参与嘛,没什么的……不过,难道她叫的真的很难听?
她从形体室出来,马倩倩和徐蕙就被叫进去了,马倩倩抓住她问:“怎么样怎么样?”
沈暮张了张口,“……你们……一定要hold。”
她坐在外头的石凳上等她们,有女生毫不忌讳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起来。
a女:“刚刚形体室里面是不是有人惨叫?”
b女:“是失声痛哭吧?估计是被打击到了……”
a女:“对对,听闻林冬绪老师严厉起来就算是女生他也不给面子。哎,是表演的多差才会哭成那样啊……猪嚎似的。”
b女:“好像还在喊什么什么伯……天呐,这孩子真傻,怎么能喊伯伯呢,巴结老师应该喊哥哥啊,嗲一点嘛,笨死了,活该被打击。”
……
沈暮哭笑不得,她明明喊的是“山伯”好不好,再难听也不至于听成“伯伯”吧?她站起来往宿舍方向走,算了,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的好。幸好别人不知道那个猪嚎似的喊“伯伯”的笨孩子就是她……
没过一会儿,徐蕙和马倩倩也回来了,一个劲的怪沈暮怎么没等她们。沈暮含糊过去,问她们抽到什么台词。
徐蕙说:“公子,你不要死啊,你死了夫人怎么办?”
“倩倩呢?”
徐蕙笑起来,“她抽到的最无厘头,就一句‘我肚子疼’。不过演得很好哎,表情到位,可以假乱真了!”
马倩倩虚弱的笑了笑,沈暮看她脸色似乎不太好,正要问,就见她表情变了,捂着肚子,难受的说:“我肚子疼。”
徐蕙哈哈又笑起来:“倩倩,你真爱演,比刚刚面试的时候还精彩!”
沈暮拉了拉徐蕙的袖子,不确定的说:“倩倩好像……不是演出来的。”
马倩倩蹲下来,脸色煞白,冷汗直冒,颤颤巍巍的说:“真的好疼……”
沈暮和徐蕙赶忙把马倩倩送到医院,医生诊断为急性肠胃炎,吃药挂点滴就行了。沈暮要给马倩倩的父母打电话,马倩倩说他们在外面旅游,不在家。沈暮就给展鹏打电话,又被马倩倩制止,她有气无力的说:“别,展鹏晚上有直播,别让他来。”
徐蕙骂她没出息:“你都这样了还护着他,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能来,你说你要这男人干嘛?我看还不如上次追你那个师兄,好歹你生病了他随时能照顾你。”
马倩倩虚弱的辩解:“谁说的,展鹏对我很好的,就是偶尔忙。那师兄现在还是学生,等他以后工作了,我看他未必比展鹏对我好。”
沈暮笑起来:“是是,你这么喜欢他,他再不好你都觉得好。”
马倩倩也笑起来:“沈暮,等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明白了。”
沈暮和徐蕙留下来陪床,又给钱周打电话,让她跟宿管打声招呼晚上可能会晚归。两个人轮流看着马倩倩,喊护士来换点滴。
沈暮坐在那儿打盹,被徐蕙拍醒了,她让沈暮到旁边的空出的病床上眯一会儿。沈暮摇摇头,“我去外面走走。”
她下楼到门诊外面转了一圈,走到住院部的时候,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大树下,一个挺拔的男人正和医生谈话。
沈暮慢慢停下脚步,随即转身要往回走。却听那人喊了一声:“沈暮。”
她回头,“林老师。”
林冬绪与医生又说了几句就朝她走过来:“看见我你跑什么?”
“没有啊,看你在忙嘛。”
“怎么在医院?”
“哦,马倩倩急性肠胃炎,在挂点滴。您怎么也在医院?”
“我父亲住院。”
“不要紧吧?”
“恩,心脏不太好,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对了,你们通知展鹏了么?”
“没有。”沈暮摇头,“马倩倩说展鹏晚上有直播,不想麻烦他跑来跑去。”
一阵沉默,却很默契的往门诊方向走。
“你上个礼拜收拾屋子的时候,把我的录音笔放哪儿了?”林冬绪忽然说起这个。
话说,上次去他家的时候,沈暮由于想起她从没给他打扫屋子,心里过意不去,于是趁他外出的时候,将他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