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乐琪恍然大悟,笑起来,“看不出来他对后妈的女儿挺不错嘛。小姑娘,千万别对你这哥哥动心思,没好下场的。他这人城府太深,不会轻易对人家好,都是有目的的。”
沈暮嗤笑了一声,懒得跟她再说话了,转身就走。
她刚一转身,就看见她身后的林冬绪一脸阴郁的站在那儿。
他脸色不大好,沈暮知道他生气了,但是不知道他气什么,她想了想,可能是辛乐琪的话激怒了他吧。可是对于他不爱的女人,她说了什么何必生气呢?除非还有感情。于是沈暮也不高兴了。
她一瘸一拐的漠然从他身边走过。他一把抓住她,“看不见我么?”
“看不见。”
他顿了几秒,动了动唇,想没说什么却没说,抓住她的手掌滑到她的腰际,她动了动了被挣脱掉,只能由着他黑着脸扶着往宴会厅走。
之后的整场晚宴,林冬绪就把她丢在休息区让她一个人呆着,他却自己跑去跟别人喝酒聊天,有说有笑。
沈暮捧着盘子不顾形象大吃大喝,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在宴会厅里寻找林冬绪的身影。她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他,看他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往下灌,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丢掉盘子站起来往他那儿走,却被一个已经喝醉的男人拦住,那人拽着她不放,嘴里讳言秽语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扼住的地方刚好是沈暮受伤的右手腕,手腕上的带有花纹的镯子深深嵌进皮肤里,她疼的有些脸色发白了。
沈暮不知道林冬绪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眼神看了那人一眼,结果那男人抖了一下就灰溜溜的走开了。
林冬绪转过头来只跟她说了一句:“回去了。”
沈暮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酒味,他的脸色有点白,但是样子还算正常,步伐也稳健,应该没有喝醉。谁知一上了出租车,他就闭上眼睛斜靠着,头搁在椅背上,抿着唇,眉头微蹙,看起来不怎么舒服。
沈暮把手覆在他的额头上,看他发烧了没。他一怔,抓住她的手往边上让了让。
恰好司机问:“小姐,你们去哪儿?”
沈暮想也没想就报上了别墅的地址,谁知林冬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微微沙哑:“掉头,去松山湖花园。”
那里是林冬绪的私人住处。沈暮的手还被他握着,她抽出来,推了一下他:“那我呢?我要回家。”
林冬绪将眼睛张开一条缝隙,“上我那儿睡一晚上有问题么?”
“可是……”
“妹妹住哥哥家你还可是什么?”林冬绪不耐烦的说。
下了车,林冬绪的醉态浮现,站都站不稳。沈暮忍着脚踝的疼痛坚持将他扶回家。
一进家门他就瘫倒在床上,沈暮从卫生间把毛巾汤热了帮他擦脸,林冬绪咕哝的两句躲开她的手。沈暮趁他喝醉了脑子不清不楚,狠狠的拍了下他的脑袋:“喂,你听话点好不好!擦完脸再睡啊,脏死了!”
林冬绪倏地睁开眼睛,喃喃念道:“你说谁脏呢?”
沈暮被吓了一跳,还没缓过来,就被林冬绪伸手一拉,摔倒在了床上。他的身子压了上来,双手置于她的腰际。
毛巾掉在了地上,她动了动唇:“你干什……”
话未说完,林冬绪就劈头盖脸的吻了下来。犹如一阵狂风暴雨,他热烈的吻汲取她肺部全部的呼吸,她无力挣扎,浑身酸软,喘不了气,脑子里乱七八糟。
他辗转于她的唇齿之间,香甜的气息让他欲罢不能,疯狂的想要。或许开始只是忍不住想吻一吻她,然而到了这一步,真可以说是擦枪走火了。
他轻而易举的就将沈暮从宝蓝色的裙子里剥离出来,覆上她娇嫩泛红的**,她颤抖着,抓住他的肩头不知所措,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像一只惹人爱怜的小兔子。
他喉间一紧,堵上她的唇,双手在她胸前、腰肢上游走。前戏尚未做足,他已经分开了她的腿,抵在入口,还未使力,就听到身下的沈暮哭了出来。
“林冬绪!你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沈暮咽呜着,他醉成这样还知道她是谁么?她不想被当做另一个女人陪他上.床。醉酒不是理由,以醉乱来那就太下流了!
然而林冬绪恍若未闻,他宽厚温热的手掌轻轻揉捏着她细腻的肌肤,低头咬住她的耳珠,她闷哼一声,又湿润了一些,羞耻感油然而生,可是就在这一刻,她听到他轻轻的说:“沈暮,这回你逃不掉了。”
话音一落,他便慢慢的进入了她……
清晨,沈暮在睡梦中感觉到那个人环住她的腰,在她耳畔磨蹭了一会儿,又是亲又是咬的,她哼唧了两下表示很烦,口齿不清的说:“咚咚,别闹。”
然后她就听见那人闷闷的笑起来,又亲了她一下,说:“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买点东西。”
身边的重量消失,沈暮顿时觉得安稳了,把脸埋进被子里昏昏的又睡了过去。
她是被门外的一声巨响给惊醒的。她一骨碌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她赶紧拾起被子把自己裹住。
看着痕迹斑斑的床单,就知道昨夜有多疯狂了。她这才感觉到身上到处都疼,浑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
沈暮发了会儿呆,从床上爬起来,在衣橱里找了件林冬绪的长袖运动衫,衣服裤子都长出一大截,她挽了好几道才能把脚和胳膊露出来。正是这样,她才注意到脚踝的创口贴已经被林冬绪换过一次了。
走到客厅,她挨着墙靠着望着林冬绪在厨房里忙碌。
林冬绪看了她一眼:“吵醒你了?坐下来吧,能吃早饭了。”
其实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她完全就没弄明白状况,就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给了他。昨天喝醉的是他,可不是她,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有多疼啊,怎么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她,由此可见,林冬绪跟一般男人没什么差别,上了床都饥渴的跟饿狼似的。
一顿早饭下来,沈暮几乎就没说话。吃晚饭,林冬绪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将药片放到她面前,说:“下次不会给你吃这个了,对不起,仅此一次。”
沈暮默默拿起避孕药吞下去,喝掉了整整一杯水,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林冬绪摸了摸她的头发,“脚还痛不痛?”
她点点头。
“过来。”他把她领到沙发那儿,将她的腿搁在自己的腿上,力道恰到好处的给她按摩小腿。
沈暮很是享受,可是她忽然想起来昨天晚宴上辛乐琪说的话,于是抽回腿,问:“你是不是也帮辛乐琪这么按摩过的?”
“没有。”林冬绪答得很快。
“不骗我?”
“恩。”
“那是不是以后都不会骗我?”
“是。”
“好,那我有个问题问你。”沈暮坐端正了说,“就我被你送进医院的那时候,我说什么了你听见没?”
“听见了。”林冬绪盯着她。
沈暮耳朵有些红,她又问:“那你说什么了?”
林冬绪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红透的耳珠,摇摇头,还是那句:“好话不说第二遍。”
三十一、
上午,林冬绪把沈暮送到别墅门口就回公司了。
林冬绪除了给她买回避孕药,还特意帮她买了一套衣服和丝巾,他越是细心她就越尴尬。在洗手间换衣服的时候,她瞥见镜子里她的脖子上有好几处深红的吻痕,才知道他为什么给她准备丝巾了。
沈暮拢了拢衣服和丝巾,整理妥当才敢进家门。
上楼的时候不巧遇见林远城,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侧身跟他错开往楼上走。谁知林远城忽然拉住她,一双眸子变得怒不可遏,他问:“你昨天去哪儿了?”
“电视台的晚宴。”她说。
“为什么晚上不回来?”
“太晚了……”
“在哪儿过的夜?你知不知……”
林远城还没说完就停下来了,沈暮发现他盯住自己的脖子,眼神惊讶,随后他放开她,抿了抿唇,幽幽的说:“你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他,不后悔?”
未等她回答,他已经下楼了,背影落寞。
沈暮心里想,后悔么?好像来不及后悔了。
晚上沈暮在花园里跟咚咚玩耍,把它抱在怀里使劲蹂躏它,玩了会儿便没意思了,看看手机,已经快十点了。
她给林冬绪发了条短信:今天不回来么?
很快,林冬绪便回:估计得熬夜了。
她盯着手机发呆,不知道还能回什么。“不要太辛苦”还是“休息一下吧”?她摇摇头,一切来得太快,他也没说过喜欢她,也许他只是把昨夜当做一场意外了呢?
想到这里,一天的好心情瞬间变得低落。
此时,林冬绪忽然又发来了一条短信,沈暮又惊又喜,他说:怎么不关系一下你男朋友?
沈暮吃吃笑起来,回:不准你熬夜!
他又回:遵旨。
半夜的时候沈暮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她的耳畔,那人亲了亲她,小声说:“晚安。”
她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梦里她笑的很甜。
林冬绪变得异常忙碌,沈暮知道,林安国自从跟秦玉结婚后,公司的事情大多全权交给林冬绪处理,虽然职位并没有明确,但基本上算是公认的总经理了。
沈暮开始怀念以前在教室里仰望着他上课的时光了,至少那时候每周都能见到他好几次。
十一过完,沈暮便决定回校上课,秦玉见她伤势已完全恢复,就点头答应了。
周一的第一节课是《新闻评论》,新开的一门专业课。
早上她起晚了,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迟到七八分钟了。她在教室外喘了几口气,平静下来之后她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
讲台上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眼藏笑意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惊讶,林冬绪示意她进来,然后对同学们说:“让我们欢迎沈暮同学回归课堂。”
随后底下一片轰隆隆的掌声。沈暮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对!至少得先把林冬绪扒光了丢到大街上示众!
她灰溜溜的跑到马倩倩旁边坐着,宿舍的几个妞看到她都怪兴奋的。
沈暮小声问:“你怎么没告诉我他还教我们哪?”
马倩倩无辜的说:“我以为你知道呢。你们不是住一起了么。”
这话让沈暮不自觉的脸红了,她盯着林冬绪,又气又爱。林冬绪在讲台上意气风发,滔滔不绝,可是这人昨天明明很晚才回家的,怎么看起来还是这么精神呢?
快下课的时候,林冬绪丢掉粉笔,拍掉手上粉笔灰,然后笑了笑说:“沈暮同学,下课来下我办公室。”
换了以前,沈暮绝对是服从的,但自从他们在一起了之后,她的胆子渐长,敢跟他叫板了。于是她问:“请问老师有事么?”
林冬绪扬眉,大概没想到她会问,他说:“有事情交代你做。”
马倩倩在她旁边说:“哦,忘了告诉你,你还是他的课代表,开学的时候他特意点名让你做的。你不在的这一个月我是暂代,说真的,一个月里面他就找过我一次,我真想不通上学期他有什么事情需要你每个礼拜都上他办公室逛一逛……”
沈暮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个女老师,林冬绪对她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个椅子给沈暮,让她坐到他对面。
他从抽屉丢了本书给她,书名是《货币战争》。她问:“老师,这个好像不是我们专业的学习内容吧?”
林冬绪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背对着他们的女老师,示意她看书,不要出声。
沈暮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难道要把她培养成商界牛人?她百无聊赖的随手瞎翻,结果书里夹着的照片掉了出来。她看了眼林冬绪,发现他正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写字,于是用书挡住了自己的手,翻开那张照片。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照片应该是林冬绪上大学的时候,虽然样子没什么不同,但是看起来却很傻。板寸头,神采奕奕的咧嘴笑着,极开心的样子。她笑着抚摸着照片里的他,越看越有意思。抬起头时,就发现林冬绪正盯着她。
她赶紧收起照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