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情愿地闭眼享受,不再看别的地方?
    要吻得多缠绵,才能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越压越低,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摁在料理台上,好让她手臂稍一伸长就能够得上手机?
    手机好不容易回到手里,冷静再不敢怠慢,死死地握着它,终于可以安心想想该怎么溜号了。
    可惜,事情由她挑起,却由不得她结束。吻着吻着,胸衣的搭扣开了,腰间的皮带开了,裤头的拉链也开了……开了开了都开了,它们都是什么时候被解开的?冷静完全不知道。
    惊悚……
    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像层层包装的礼物一样拆开的罪魁祸首,轻轻松松就把她拦腰抱上料理台,站在她两腿间,正一寸一寸地品尝着被他从布料的包裹下解放出来的、她的肌肤。
    从尖尖的下巴一路光顾到圆润的肩头,继而是绵软的手臂翟默这才发现她的手一直藏在身后。
    果断把她的胳膊捉到前边来。
    冷静一惊,誓死捍卫,无奈空出的那只手力气再大,也没法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这座大山。他在她此番的自卫反击中毫无悬念的占尽优势,冷静怒地都要忍不住踹他了他稍稍朝后一躲,冷静立马训了空隙,跳下料理台,可她只来得及转身,他就再度紧迫粘人地贴了上来。
    翟默一手自后揽向前,圈住她的腰侧以防她再溜,另一手还在孜孜不倦地试图捉住她躲躲藏藏的那只手,身后他的气息里多多少少带点任由她打打闹闹、却逃不出他手心的优越感,冷静对此的不满与愤懑统统化作一个肘击动作,狠狠撞向他的肚子这女人狠起来还真是一点情面不留,翟默微笑无虞地接招,虽然他成功避开了,丝毫没伤着,却对她手里的秘密越发好奇了。
    而在他忙着招架她的肘击的时候,冷静已经拉开了头顶上方的橱柜,果断把手机丢了进去。
    可惜她的手还没来得及从橱柜里拿出来,他已经稳稳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紧贴在她身后,每一丝微喘都能通过胸腔的起伏准确无误地传递到冷静的背脊上。
    “说吧,你手里到底藏了什么?”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边说边把她的手从橱柜里捉出来。
    待看清她手里的东西,翟默愣了,继而笑了:“这是?”
    被迫展开手心、露出那几枚杰士邦,看他一脸促狭,还要听他明知故问,三重折磨上身的冷静笑得比哭还难看:“为你准备的。”
    …
    黑洞洞的橱柜里,被丢弃的手机旁边竖立着杰士邦的包装盒,而包装盒上那只戴着墨镜的黄灿灿的香蕉先生,正笑容狡诈地看着他们。
    …
    厨房,洁净如新的、无缝拼接的白玫瑰暗纹地砖上,静静的散着一双男式拖鞋,一只女式拖鞋,和一条细细的女装皮带。
    与开放式厨房相对着的饭厅,意大利式复古的白色餐桌旁、铜饰雕花的椅背上,静静的挂着一副被扯断了一边肩带的内衣,蕾丝,黑色,a罩杯。
    饭厅通往厨房的走廊上有一团杂糅在一起的衣物,仔细分辨,原来那是一条磨白款的女式牛仔裤,一件色彩繁复有如涂鸦的波西米亚款式上衣,和一条男士皮带。
    客厅,几粒暗金属质感的衬衣纽扣散落在深色的软毛地毯上,地毯旁是一只女式拖鞋,女式拖鞋旁,静静的躺着一个撕开了口的锡纸包装,和一条黑色的做工考究的男士西裤。
    白色的真皮沙发上,留着一小片在重压下形成的、还来不及恢复的凹陷,而那凹陷处的最外围,隐约可见某种微带黏性的液体干透后留下的水渍。而在沙发靠背上也有几个印子,像极了女人的指甲留下的痛苦难耐的抓痕。
    与沙发统一样式风格的茶几上,则静静躺着一条男士内裤。
    通往二楼的黑棕木的楼梯扶手上,孤零零地挂着一条黑色蕾丝边小裤裤,小裤裤已经湿透,慢慢慢慢地,滴下一滴和沙发上一模一样的微带黏性的液体。
    从液体滴下的那级台阶往上走几级,是一个薄薄的湿淋淋的塑胶套。
    再往上,到了二楼走廊与台阶的连接处,又有一个撕开了口子的锡纸包装。
    二楼走廊很安静——准确来说,是有些时候很安静,有些时候则会有断断续续的、细小而压抑的呻吟声传来,甚至有些时候,只是一些被逼到了极致的闷哼。
    声音的源头,就在那扇虚掩的门里。
    透过那道门缝往里瞧,窗帘敞开着,午后的阳光铺洒在那个宽肩窄腰长腿的男人身上,光影交错间,在地板上落下一个正在或快或慢的起伏着的黑影。
    趴跪在那儿的女人,十指僵白僵白地握着床头的栏杆,在这般的摇摇欲坠中,她的那些断断续续的闷哼声,就像在配合着那道黑影律动的节奏,一声又一声,似痛非痛,既像渴望又像拒绝。
    男人重重的喘息声响起,背脊起伏的越来越快,垂在床沿的床单一下又一下、无力地晃着突然,一切归于静止。
    周围突然变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因为没了撑扶而跌倒在床上的她被搂进了对方怀里,侧躺在那儿,双腿柔柔地曲着、并拢,膝盖上跪出的青青红红的印子衬得那双腿越发莹润的白。
    相互依偎着躺了会儿,这个只穿了一件衣襟大敞的白衬衣的男人下了床,站在床边,俯身抱起全身瘫软的她。
    女人头发凌乱,眼光迷离,小声抗议着:“不行不行我快死了……”
    男人的笑声紧接着响起,虽是笑着,却不容置喙地抱起她,径直朝房内另一边的磨砂玻璃门而去。男人说了什么,因为声音太过低沉,隐隐约约只让人听清一句:“你不会死的,要死也是‘欲仙欲死’……”
    他们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那道磨砂玻璃门后,只留下一整床的凌乱不堪,和几团用过的纸巾。
    看客们的目光请跟随他们而去
    原来那扇磨砂玻璃门里,是一间干湿分离的浴室,那件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白衬衣此刻被丢弃在了洗手台上,衬衣的主人,则刚刚一腿迈进里边的浴缸。
    温水,按摩浴缸,细致的浴盐,先一步被放置进浴缸的冷静几乎要睡着。
    与这水温相比,温度略低的一只手拂过她的肩膀,将她汗湿的鬓发拨到耳后。浴缸足够大,冷静双手一用力就把自己送到了浴缸另一边,躲他远远冷静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她哪儿躲得掉他?
    她趴在浴缸边缘,双手都搁在浴缸外,一动都不想动,身后的男人很轻易的就环搂住了她无遮无拦的腰。
    腰上揉揉,背上揉揉,力道适中,腰酸背痛腿还差点抽筋的冷静有一瞬间错以为自己是在美容院享受按摩。
    很快她的错觉就被打破了
    那双手,在她胸前揉揉,小腹揉揉。
    冷静最终成功的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时,他已经一路揉到了她的臀部,把他的手狠狠甩开艰难地转个身,正面相对,她抬脚就要踢他。
    左脚踢他,被他捏住左脚踝。
    右脚踢他,被他按住右膝盖。
    稍一用力,她的双腿就又被他分开了。
    冷静嘴唇都白了:“明天周六,约了姐们儿家两口子逛街,请、你——别让我连路都走不动。”
    翟默稍稍撑起手臂,没在那么紧迫地压制,看看她的眼睛,嘴巴,还有水下的身体稍微支起身体,手臂再一撑,翟默就这样仰躺到了一旁,冷静则被他按着肩膀托着后腰,助她在水里翻个身、趴到他身上。
    她的下巴搁在他锁骨以下、胸口上方,刚好能够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的身影。她闭起眼,不去看,刚撑起自己就被他的手扣住后脑勺按了回来。
    勾起她的下巴,意犹未尽地吻着。
    冷静的双唇还在被他细致的品尝着,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被吃进他嘴里:“我跟你说,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他笑,不说话,轻吮她的舌尖,交缠间,发出舒缓的、濡湿的声音。
    为了一个电话号码把自己彻底卖了,冷静欲哭无泪。
    再也不向肉.欲妥协,冷静警告自己。
    …
    很久很久以后冷静才知道,一次的妥协与侥幸,会给人的一生、特别是女人的一生带来多么大的变化。
    更久更久以后冷静才知道,让qq女不幸中招的,就是qq女藏在橱柜里的那盒假冒伪劣……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留言好少,霸王好多
    霸王们,就不怕作者一伤心,后天就继续不了了么?~~~~(>_<)~~~~
    24
    “我跟你说,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如果我做不到,我就跟你姓。”
    这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被吃进他嘴里,他却始终没接腔。微笑、深吻、暗地里思考:她这句“我就跟你姓”一语成谶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冷静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躺尸”,双腿间一阵一阵的痛,睡裙的长度正好在膝盖上方,上头跪出的红印看得她后悔至极……
    20多年的人生里,她还没试过这么激烈的,可是这种新奇的体验,冷静绝不想再尝试第二次。况且,过程再美妙,也不能掩盖她的对象是个过气牛郎这一事实。
    就在她满心纠结时,过气牛郎抱着一大堆衣物回来了:“都收拾好了。”
    灰色的睡裤松垮垮地套在一双长腿上,他赤着上半身,头发乱糟糟的,配上一张年轻的面孔,抱着衣一大堆衣服杵在门边,看起来真的非常好欺负。
    人不可貌相,这绝对是个狠角色。冷静懒懒地瞄了他一眼,转个身面朝里睡,有气无力地差使人:“去,帮我把衣服洗了。”
    身后没有动静。冷静随闭着眼,却正竖着耳朵听。把这小白脸支走,她才能下楼把橱柜里的手机拿回来不是?
    至于得到那个号码之后她能做些什么、采取些什么行动,冷静现在没有力气思考这个。
    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着,突然,耳边响起了“呼呼”风声竟然还是热风。
    冷静“嚯”的睁眼,近在眼前的是一张无辜无害的小白脸。
    “又想干嘛?”
    翟默蹲在她旁边,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胡乱揉着她的头发,“不吹干头发睡觉的话容易头疼。来,坐起来……”
    “不是说让你去洗衣服吗?”
    “用洗衣机呗。”
    “我的衣服都是自己设计的,洗衣机洗坏了,你负责啊?”
    “哎,你还是在床上的时候比较可爱。”
    “你说什么???”
    他心虚地笑了下,把这女人扶起来,吹风机交到她手中:“我现在就去洗,手洗,行了吧?”
    冷静撇撇嘴,挥挥手让他赶紧的。
    洗衣房在顶楼阳台,冷静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他差不多已经都顶楼了,冷静也是时候行动了。
    出了卧室,一路回到一楼,冷静的双脚都是颤巍巍的使不上什么力气,偏偏还一路都能看到令人抓狂的东西是谁大言不惭地说“都收拾好了”?那只的塑胶制品怎么还不知廉.耻地躺在那儿?台阶上那几滴可疑的白浊色印痕又该怎么解释?
    冷静顿时哭丧起脸,蹲下去用两只手的指甲尖颤巍巍地捡起那的玩意儿,那上头慢慢滴下一滴水来,看得冷静浑身一哆嗦,眉头也皱得更深了。
    顾不得腿心的酸软,冷静下楼梯时“噼里啪啦”地一阵狂奔,终于在它滴下第二滴之前赶到了垃圾箱那儿,踩开垃圾箱盖扔它进去,彻底的眼不见、心不烦。
    长舒口气,洗手洗三遍才觉得手上没有那浓重的男性荷尔蒙味道,一切妥当,她可以办正事了。
    从橱柜里拿回手机,翻到最近通话记录的号码:1521059xxxx。反复默念三遍之后,这号码她都能背诵了,可知道号码了,她又能怎样?回拨过去?她又是他的谁,有什么立场干涉他的私事?
    这可难倒了冷静,小白脸和自己到底该被界定在哪层关系上?论交情的话,他们或许连炮.友都算不上。
    算了
    冷静晃晃脑袋,暂时先把号码记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现在迫在眉睫、急需解决的,是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机送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