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朝楼探去,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
    “流,小心。”身后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僵挺的站在原地,还来不及挣扎,她的颈间落下了温热的吻,稍稍一偏头,她的瞳孔微缩,莲的容颜映入了她的眸子,她急忙推开他,几乎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不过是几个月时间没见,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不说,眼眸里的沧桑更甚从前,他不再是那个二十几岁意气风发冷酷的青年,而是三十多岁内敛的中年人。她无意识摇着头,连对方落在她唇上的吻,也忘记躲开,一个轻吻演变成了舌吻,一双手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游走,直到楼下再次传来手塚冰冷的声音。
    “森山,放开她,她从昨晚就没怎么吃饭。”
    她不顾靠在自己肩头急喘的莲,朝下看去,对上了手塚那双茶色的眸子,不禁自言自语,“变了……变了……”
    莲没注意到她的变化,语气也不甚痛快的说道,“你太不认真了。”说罢,拉着她的手正要下楼。她紧紧攥着扶手,不肯走一步。
    “怎么了?”手塚皱起眉,“哪里不舒服?”说着快速的走上楼梯。
    莲回身一看,看着她过于苍白的脸色,担心的说,“你这是怎么了,突然慌成这样?”
    “不可能……怎么可能……”身后传来了开门声,她鬼使神差的就这么回过头看去,房间内走出一名十五六的少年,长的跟手塚有七八分相似,却有一双比他更加惑人心智的眸子,清清冷冷的声调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背着射箭用具,脚下迈着轻快地步伐。
    “妈妈。”少年的语气甚好,也许是看到自己的母亲的缘故,他走过来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妈妈,吃完饭再睡一会吧,你脸色很难看。要训练很久,中午我就不回来了。”
    她几乎激动的说不出话,伸手摸着少年白净的皮肤。
    “还有,舅舅刚才发邮件说是下个星期就能回来了。”少年眼角瞥过一干人,语气冰冷,“舅舅说,希望那时家里只有咱们一家人的好。”说罢,目不斜视的穿过他父亲的身旁,连招呼也没打一声走下楼。
    “外面刮这么大的风,今天还是算了吧。”手塚稍稍皱起眉头,说道。
    “郭郭!郭郭!”一个小身影将头和手伸进栏杆里,在三楼的拐角挥着肉肉的胳膊,“郭郭,早点回来陪我玩。”
    已走下楼的少年紧张的吼道,“站回去!”
    少年刚要拔腿朝楼上跑,小孩子身后出现了一名男子,“球球乖,把头拿出来。”
    “哦。”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小丫头撅着嘴,被男人提起抱在怀里。
    “妈咪~~妈咪~~~”小丫头扭着肥胖的身体,伸出两只手,乱抓,“妈咪~~”
    “流,你醒了?”曾经美的不可方物,如今也被岁月催染上几分皱纹的男子轻轻一笑,抱着孩子朝楼下走来。
    站在二楼的她,被两个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模样震惊的无以复加,如果不是捂住嘴,一定会尖叫出声。
    “别担心,这不是没事嘛!”楼下又传来声音,她几乎是机械式的转身,沙发上的身影她又怎么会不认识,不是梅田又会是谁?“啊,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出个这么个肉球玩玩?”
    楼下的大门被打开了,一股狂风猛的灌进屋内,屋内走进来四个人,俩大俩小,衣衫被吹得凌乱不堪。 最后一个进来的,紧紧关上了门,整理起身上的衣服。
    “妈!我们又回来了!”两名和还站在客厅内的少年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摘掉帽子,其中一名朝他们的母亲调皮的笑道,“正好,能拖一时算一时,真不想回日本去,多没意思。没妈妈没球球,没哥没舅舅,成天陪着老头子,太无聊啊。”
    “哥,外面风好大。别去训练了。”另一名少年文质彬彬的推了推眼镜,“车都少的可怜,你这一出去,妈又该担心了。”
    冷如雪的少年琢磨了一下,“嗯。”
    另一名少年勾住他的肩膀,“哥,别总扳着脸嘛,你跟那大叔越来越像了!舅舅回来又该嘲笑你了!”
    “哼,整人的臭郭郭又回来了!”
    “球球,你这么说哥哥们可伤心了~”两名少年相视一笑,跑上楼去接过了男子怀里的胖丫头。
    “臭郭郭放我下来!爸爸,救球球~爸爸!”
    看着这场面,她不知道,她来到了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可一切又真实的可怕,是谁在跟她开如此荒谬与无聊的玩笑,她的头开始晕眩,眼前的孩童,男人在说什么,她听不见,她就此闭上眼希望自己能够在下一秒睁开眼时,可以脱离这可怕的梦境。
    “醒醒~”淡如云烟的女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醒醒~流萤~”
    流萤睁开眼,世界清净了,没有梦中的喧杂,她以为如愿的脱离了那里,释然的说道,“果然是个梦。”
    “梦吗?”
    “谁!”流萤转身去找寻声音,可发现自己还在这幢别墅里,唯一的区别是,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心慌,恐惧,难以置信,最后一切都归于平和,呢喃道,“我死了吗?”
    “没有。你还没死。如果你已经死了,这一切都会消失。”
    流萤稍稍转头看着另一抹如自己一般透明的灵魂,“你是谁?”
    灵魂转身,看着流萤,“我就是你啊。”
    流萤看到她的面容时的惊恐瞬间消失,自嘲的笑道,“都变成这样了,怕,真是没必要了。”
    灵魂淡淡一笑,看着楼下热闹的一群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未来的你,现在的我,怎么会允许这种荒唐如此发生。”
    流萤俯视着一切,心痛的说道,“这不是幸福,我看到的是嫉妒,悔恨,憎恶,这到底伤害着谁。你们怎么能如此的扭曲,这要孩子们怎么成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你们连最后的道德底线都放弃了。”
    灵魂哭了,嘴角带着令人心酸的苦笑,“我没有办法阻止,我真的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当受尽一切苦难,当受尽一切屈辱,也许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当尝到噬骨的欲望折磨你的身心时,道德比一张纸还不堪一击。它让你可以在任何人的身下屈膝求欢,让你变成一个连妓 女还不如的牲畜。”
    流萤看到了,灵魂本来光洁的身上慢慢浮现出的伤痕,她讶然的看着那具身体,她被鞭子抽打过,烟头烫伤过,还有一些细细麻麻的针头造成的小眼,青肿瘀伤满身都是,她心头的血液被冻结了,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无论肉体会怎么愈合,心灵总会留下伤口。”灵魂收回了那些伤痕,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死寂,“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唯一的请求,是请你活下去,即使身入地狱,也请活下去,你的孩子还需要你。”她目光柔柔的看向楼下抱着小女孩的冰冷少年。
    流萤的双手死扣住护栏,“这就是所为的结局?”
    灵魂摇了摇头,“如果你不在这里出现,也许算是吧。时间到了,你该回去了……记得,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她看着楼下逐渐透明的胖丫头,心疼的留下眼泪,当流萤彻底消失时,她悲怆的说,“我知道,你会改写它……我知道……用不了多久……”
    c2 天国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下上一章。
    首先是曾经的结局,流萤和楚忘渊到了中国,流萤做了老师,楚忘渊是何职业不详,家中有几个孩子。邻居曾以为他们是夫妇,通过孩子得知,他们是姐弟。为什么会以为是夫妇,这是个伏笔。
    再来,就是男人们驾到了,找来了。为什么孩子这么大才找来,文章中要引申的就是后面流萤看到了自己 曾经的面孔。不理解吗?整容啊!!谁见过她的脸,只有手塚。中国那么大,找好几年也是稀松平常。
    楚流萤醒了,她的一串动作说明了什么?她前一秒还在产床上呢,她要生娃,后一秒就穿了。穿到了十年后的某年某月某一天的自己的身体里。她身上的痕迹说明啥?外面那么多男人说明啥?不用我解释了吧。楚流萤不是个能接受这种事情的人,她看到憎恶着抵触着自己父亲的孩子们,看到了男人们之间的嫉妒,这点不用我指出来是那几点吧?所以她一瞬间崩溃了,晕了,从那具身体里钻出来了。钻出来以后,看见了同自己一样是漂浮物的灵魂,十年之后的灵魂,两人紧接着开始对话,至于这个魂怎么出来的,姑且当她是一种背弃了道德准则自我嫌弃的产物。两人的对话中透露着以后的剧情,魂不能直说,“我在过去的日子被咋的了,我被谁咋的了。”她只能通过暗示,让楚流萤在以后的暗无天日的生活中坚持的活下来,不然,娃们怎么办。魂警示她了,结局是能改的,她的出现造成了未知。孩子开始消失,就是个开端。这下明白了吗?
    真的这么难以理解吗?
    好吧,以防大家看不懂,这章是说第四部过去了三年的时间。然后开始倒叙。orz
    通往未来的门,被打开了,成为历史的洪流奔流而出。
    “据悉,上周刚刚夺得温布尔登公开赛冠军的手塚国光,不日将回到国内……”
    “哔”的一声过后,电视画面在一霎那间消失。仅剩的灯光微弱的发散着淡蓝色的光晕,仅是这一点小小的灯火不足以照亮位于它只有半臂距距离床上的某个人的脸庞。
    半晌之后,从暗处伸出的一只手拿起了搁置在枕边的手机,清脆的按键声接连出现,“喂,是我。看了新闻了吗?”青年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他要回来了。”
    “喀拉”门被推开了,陌生的青年操着大阪腔,“贞治,你怎么不开灯?”
    躺在床上多时的乾贞治坐起来,挂断了电话,调亮了灯光,笑嘻嘻的说道,“抱歉抱歉,一时忘记了。”
    “我说你啊,不用为这么点小事道歉吧,两年了还这么见外。”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激动的说道,“刚才nhk的新闻播看了吗?说是手塚国光要回国了,不过是和我们一样大,已经是两大网球赛事的冠军了,日本人也能像中国人那样创造奇迹,他一定能赢得一个大满贯回来!”青年朝玩弄着手机的乾贞治说道,“贞治,你们好像是一届的吧,还曾经是一个队的,有什么可爆料的吗?”
    乾贞治摸着下巴,神叨叨的说道,“这个嘛~~”
    青年好奇的凑上去,眼中充满了求知欲,“什么,什么?”
    乾像往常那样咧着嘴坏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说着站起来,一溜烟逃跑了,徒留一名气呼呼的室友单手叉腰,站在宿舍的中央。
    ===============走向完结的分割============胜利万岁
    “手塚~手塚,请您发表一下荣归故里的感言…….”
    “啊~~~”
    “手塚先生,请您务必接受我台的电视采访…….”
    “请大家不要挤,请大家不要拥挤。”一名有着一头干练短发的高挑美女,一边护着冷然的青年,一边推拒着已经失控的记者与拥簇者们。她头上虽冒着汗,但神情没有一丝紊乱,似乎早已对这种混乱的场面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