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与踏炎皆是宝马良驹,马上的两个人更是人中龙凤,两人一起出现时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
    路上喜炮轰鸣,祝福声声,安熙宁牵过子画的手,眼里脉脉含情:“愿你我红线相牵,锦衣双骑而归。”
    子画轻笑:“我只愿现世安好,执手相偕而老。”
    安熙宁撇嘴:“是你看着我老,哼,看了变成老头也不放过你。”
    “好。”子画点头,看着他宠溺而温柔。
    到达宁王府时已是黄昏,两人下了马跨过火盆便被前呼后拥着向正堂走去。宁王府乃是明德帝亲赐,里面修建的金碧辉煌,亭台楼阁,小筑游廊无一不精致,现在又是阳春三月,各种鲜花盛开,点缀在一片红海之中,更显得热闹吉祥。
    明德帝与皇后两人早早在正堂里等着了,太子护着太子妃陪坐在一旁,下面立着文武百官以及护卫帝后安全的宫中侍卫,将原本不小的正堂塞的满满当当。
    原本皇子成亲,帝后可不必到场,只需第二天等两位新人进宫朝拜就行,但安熙宁毕竟与一般皇子不同,他首先是作为帝后的儿子,然后才是他王爷的身份,因而明德帝与皇后才会破例出宫为他们支持婚礼。
    对子画来讲这也是一件好事,原本他以男儿身被封为正君,便引起了朝中人舌根,此次帝后亲来主持,一来显示了皇恩浩荡,二来也让某些不安分的臣子们知道子画的身后站的是帝后二人,从而歇了他们的小心思。
    安熙宁与子画二人踏着红地毯来到正堂,两人一样的丰神如玉,站在一起颇为赏心悦目,媒婆在旁边高声唱喝:“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安熙宁与子画一人牵着红绳的一头,两人视线交汇处都是一片的幸福与甜蜜,红线中间坠着的花球沉沉甸甸,晃晃悠悠,承载的是两人一辈子的承诺。
    两人再出来时,明德帝与皇后已先行回宫,太子妃因为身怀有孕不能久留,因而在太子的陪伴下先行回宫,没了这几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来贺喜的官员都放开了许多,酒桌上开始推杯换盏,划拳行酒令,气氛渐渐高涨起来。
    安熙宁与子画出来时,在场的人都是酒性正酣,酒劲上来也没了什么顾忌,拉着安熙宁就要灌他酒。
    朱将军向来豪爽,大着舌头就过了来:“王爷,正君,今日你们大婚,我老朱是个粗人,也不会将什么好话,就把这杯酒干了,喝!”
    众人一片叫好,立即有懂眼色的小厮端上酒杯,朱将军一口饮尽,将杯底一亮,道:“王爷,我老朱已经喝了,现在该您了。”
    安熙宁今日高兴,二话不说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周围一片拍手叫好。凡事一旦开了头,后面的人就全跟来了,因此朱将军刚一回位,就有官员上了来:“王爷,您今日可是双喜临门,大小登科啊,又是封王又是成亲,怎么都得干一杯。”
    “连大人客气,干!”
    皇家酒宴摆的桌数众多,等两个新人一一敬酒过去后,安熙宁也醉的差不多了,陈元帅向来有分寸,此时站出道:“众位同僚都别再劝酒了,王爷今晚可有正事要干,怎么能醉倒在酒桌上?”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起哄:“对对对,有正事要干,有正事要干,快把两位新人送去洞房要紧。”
    安熙宁是早有此意,六分的醉意硬是被他装成了十分,由子画扶着向新房走去。
    刚一进房门,安熙宁就立马活了过来,反手将门关紧还特意加了门栓,拦腰抱起子画就往床上走去。
    第一次被人公主抱的子画恼羞成怒,挣扎着要下来,放在平时安熙宁一定立马照办了,但都说酒壮熊人胆,他此时就是这么个情况,非但没将子画放下,还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软绵绵又富有弹性,手感好的不得了,于是他在拍完之后又摸了一把。
    子画的脸在刹那间爆红,羞于启齿的地方传来的传来的异样触感让他十分不适,原先清明的眼睛瞬时就蒙上了一层泪光,双眼微微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安熙宁。
    “子画,你别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安熙宁将他放坐在床上,伸手抚上他的脸庞,暖玉般地触感让他爱不释手,视线向下,停留在子画的眼睛上,随之唇舌压下,眼珠的转动透过薄薄的眼皮传来,召示着主人的不安。
    濡湿的舌尖描摹着唇下的眼睛,从上面一点点移至到卷翘浓密的睫毛上,麻痒的感觉一直传到人心里。
    安熙宁拉开一点距离,将手贴在子画的胸前,呵呵笑道:“这里跳的好快,子画,你在紧张吗?”
    被人道破心思,子画窘迫地别了眼,在如此的暧昧下,他实在难以招架。
    安熙宁知他害羞,也不勉强他开口,走到案前倒了两杯酒回来,将其中一杯给了子画,子画拿着酒杯发愣:“这就是合卺酒?”
    “对,也叫交杯酒。”安熙宁温和道,坐到子画面前,绕过他的手臂将酒一饮而尽。
    子画有样学样地喝了酒,刚放下酒杯就被安熙宁推倒在床。
    “你想干什么!”
    “我想吃你。”
    安熙宁用身体压住子画,伸手将床帐解下,一时床上就昏暗下来,唯有帐顶上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光。
    极度的紧张之下子画甚至忘记了挣扎,就见安熙宁一层层解开了他的衣服,他解得极慢,像小孩在剥自己喜爱的礼品,先用牙齿一粒粒咬开纽扣,再将衣服一层层地掀开,子画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
    安熙宁的唇蜻蜓点水般从子画的眉间往下移,经过鼻尖,嘴角,最后停在他的喉节上,张开嘴开始舔舐起来。
    ☆、第49章 婚后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里,撩的人心痒难耐,加上不安分的唇舌一直轻舔着他的喉结,子画终于忍耐不住笑出声来:“熙宁,你什么时候跟小狼学了,这么爱舔人。”
    什么旖旎的气氛都被散了个干净,安熙宁囧着脸道:“我们这是在亲热!亲热你懂吗?”
    子画不理他,自顾自地拿过床头放置的手帕擦了起来,还抱怨道:“全是你的口水。”
    这是被嫌弃了!?
    安熙宁一把夺过手帕扔出帐外,身体狠狠地向子画压去,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向下探去,被碰触到的地方带来如电流般的战栗,子画此时是真笑不出来了,而且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的状况十分不妙,在安熙宁还衣衫齐整之时,他已经被除了个干净,想伸手去拉衣服,却被身上的人压着动弹不得,想出声喝止之时,唇舌又快一步被对方捕获。
    主动权全被安熙宁掌握,子画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辗转反侧,呻吟哭泣,突然,他的眼睛蓦然睁大:“熙宁!”
    声音里带着惊慌,安熙宁不忍,亲亲他的鬓角安抚道:“没事,都交给我。”
    子画迟疑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知安熙宁碰到了哪里,他突然全身僵硬起来,脸上似痛苦似欢欣,额角微微冒出汗来,脸颊殷红,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仍止不住泄出一丝呻~吟。
    身下的床单已经被他捏的发皱,好半晌后,子画突然松懈下来,全身像从水中捞出一般,双目失神地看着床顶,耳边“嗡嗡”直响,完全想不了其它。
    安熙宁颇为自豪,亲亲子画的唇角问道:“喜欢吗?”
    “不喜欢……”声音不稳,带着点哭腔,一点都没有信服力。
    安熙宁不管他的口是心非,坏笑道:“刚才是你舒服了,现在可轮到我了。”
    子画疑惑转头:“难道还没完?”
    安熙宁要被他气笑了,咬了他一口道:“当然没完,夜还那么长,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子画纠结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道:“那我像你刚才那样帮你?”
    “不,”安熙宁拒绝,一脸暧昧地将他重新压倒,“我们来玩点别的。”
    床榻轻摇,被翻红浪,床帷里隐约有压抑的轻泣声传出,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突然,从床帐中探出一只手来,五指紧紧扣着床沿,骨节纤长,一段雪臂上不知为何缀了几点红痕,如寒冬红梅绽放在雪色之中,只是没过多久,他就被床里伸出的另一只手捉住,十指紧扣拖回了床帷之中。
    新房内龙凤红烛仍静静亮着,照着墙上的大红喜字,一室的暧昧与旖旎。
    安熙宁醒来时,帐内仍是一片昏暗,他此时精神极好,多年以来的念想终于如愿以偿,只觉全身舒畅,压抑全消。
    手臂上的重量熟悉又陌生,安熙宁不敢多动,怕扰了身边人的美梦,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安熙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子画,昨晚想必真的累到他了,到现在都还没醒,眉头轻轻皱着,眼角还带着点湿润。
    安熙宁又有些蠢蠢欲动了,尤其是看到子画因为被蹂躏多次而微微肿起的唇瓣时,但作为一个合格体贴好夫君,那必须是不能在自家亲亲已经很累的情况下再行禽兽之事。
    于是,沾沾自喜的安熙宁偷偷地伸着食指凌空虚摹着子画的脸庞,越看越是喜欢,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他上辈子跋扈娇纵,不愿受任何人束缚,因而发现自己对子画生情后第一反应便是拒绝与逃离,直到临死前心都不曾安稳,所谓害人害己说的便是他,幸而上天大恩,才让他有重来的机会,否则他都不知道,原来他所求的也只是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
    安熙宁知道自己莽撞,只知武力斗狠,所以他从不去窥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但子画不同,就算知道他是仙人,他也想抓住他,与他共携一生。
    想的太过入神,以致对子画的醒来毫无所觉。
    “现在什么时辰?”
    声音传来时安熙宁才猛然回神,看子画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心有不忍,哄他道:“还早呢,你再睡会。”
    “不行,早上还早进宫给你父皇母后问安。”
    安熙宁替他掩好被子,现在虽是春季,但昼夜温差大,早上时还是有些冷的,做好后才道:“昨晚父皇已经让小砚台传话了,免了我们今日的问安,明早再去也一样。”
    “那就好。”
    眼看子画又要睡去,安熙宁喃喃道:“子画,我以前做错过很多事,但请你相信,我都会努力去改。”
    子画眼皮都没抬:“又在说什么胡话,我要睡觉。”
    安熙宁闭了嘴,将手从子画脖子下抽出:“我去让人给你准备早膳。”
    子画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沉沉地睡去,安熙宁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随手拿过一件衣服披上,走出门后招来一早就在门边等候的小砚台:“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些清淡易消化的早点,等子画起来后再送上来。”
    “是王爷,奴才这就让人去准备。”
    “慢着,再替本王准备些热水送来,本王要沐浴更衣。”
    吩咐完后安熙宁重新回了屋,昨晚情动之时未曾注意,脱下的一部分衣物都被扔在了地上,他与子画的内衣裤全纠结成一团,就如昨晚的他们一样。
    安熙宁的心情大好,一件件捡起放好,甚至在子画的衣物上发现了一滩污迹,想是昨晚不小心沾到的,就是不知是他的还是子画的,亦或是……两人的。
    收拾完衣物后,门就被敲响了,安熙宁去开了门,外面站着几个小太监并两个宫女,拿着洗漱类的东西,见到他时皆要见礼问安。
    安熙宁摆了摆手止了他们开口:“不必见礼了,都进去给本王放好,脚步轻些,别扰了正君休息。”
    “是,奴才遵命。”
    子画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想起昨夜的放纵,他就一阵耳红心跳,安熙宁平时就是一莽夫,没想到到了床上,不但是个莽夫,还是个不要脸的,虽然最后他也很开心,但还是不能原谅。
    现在时辰已是不早,子画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只要一动时就全身发痛,尤其是腰部,完全软棉无力,身后难以言齿的部位还火辣辣的,这些全是拜那个莽夫所赐,子画不由咬牙切齿:“安熙宁,我让你好看!”
    话音刚落,安熙宁便哼着小曲一身清爽地从隔间里走了出来,他刚洗完澡,因为在屋里也就没了顾忌,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白色亵裤,上身全裸着,蜜色的肌肤,结实的肌理,看的子画又是一阵脸热。
    安熙宁见子画脸一阵红一阵白,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魅力所迷,得意洋洋地走到床前秀着自己的肌肉,抛个媚眼问道:“子画,是不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