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边也就立即知道了。”
贤妃眼睛一亮:“好主意,你倒说说怎么个安插法?”
鱼儿果然上钩,徐侧妃会心一笑:“母妃,这要插人就得插枕边人,不但消息长,必要的时候还能吹吹耳旁风。”
“有理,那你说说安插在哪个身边比较好?”
“太子心眼比较多,而且太子妃又管的严,在太子身边安插恐怕不是好选择,而五皇子生性鲁莽,且娶的又是男人,安插在他身边是再好不过的了,现在问题是,咱们到哪里去找一个又忠心,又肯为了大业牺牲自己幸福的女子呢?”
徐侧妃说着觑眼瞧贤妃,她这鱼饵可全抛出去了,再不吃食可就是她的问题了。
贤妃思索片刻:“这人选本宫这里倒有一个,只是那时提起时安熙宁还没有成亲,如今时过境迁,不知那丫头还愿不愿意。”
徐侧妃娇笑:“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这利益足够大,儿媳相信就算是贞洁烈女也会屈从的,不知母妃心中嘱意的是谁?”
“就是本宫的侄女李思眉。”
答案全在意料之中,徐侧妃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意:“原来是李小姐,儿媳在进宫前也曾与她有几面之缘,倒真是个蕙质兰心的美人儿。”
贤妃顺水推舟道:“既然你与思眉相熟,那就由你去探探她的口风,若她还有意要嫁入宁王府,本宫定会助他如愿。”
徐侧妃低头,以掩饰自己得逞后的笑容,恭敬地应了声“是”。
当夜,安熙宁特意让人备了一点冷菜加一壶美酒放在主卧中央的桌子上,子画进了隔间去换衣服,独留下他一人在那坐立不安。
从怀中掏出太子给他的药,踟蹰半晌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去从,他的确希望能与子画鸳鸯相缠,做尽人间快乐事,这也是上辈子他第一眼见到子画时的所思所想,但到了今时今日,他对子画更多的是想与他白头偕老的爱情,多过于*的贪恋,即使是耳鬓厮磨之时,那也是情感的宣泄,并非是为了一时的贪欢。
手中的药犹如千金重,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太子的建议,也许这药真能让他与子画一时清热,但那又有何用,不是子画的真心实意,靠这些小手段得来的他不屑。
正想将那药扔远时,眼角就扫到子画一身轻衫地从隔间走出,想是做贼心虚,安熙宁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挪开座位的字体又慢慢悠悠地挪了回来,握着药的手私下里放进怀中,干巴巴道:“子画,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子画扫一眼他的前襟,眼神稍微暗了暗,也不点破,走到座位前坐下:“换件衣服罢了,哪里需要多长时间,我又不是大家小姐,需要涂脂抹粉弄上半天。”
安熙宁继续干笑,手足无措地抠弄着袖子。
子画奇怪地看他:“怎么我进去一趟你就变得如此扭捏,不会干了什么事瞒着我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安熙宁当即白了脸,忙摇头道:“没,没有,我怎么会有事瞒你。”
子画微微一笑,替他斟上一杯酒:“没事就好,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好了,你觉得是吗?”
安熙宁险些要以为他都知道了,嘟囔着不肯再说话。
子画也不追究,拿起酒杯向他遥遥一敬:“你我成亲已有一月,今晚我敬你。”
安熙宁心中高兴,子画虽然表面对他冷淡,但内里却还记得他们成亲的日子,当即也举了酒杯敬酒,酒过三巡后,两人都有了些微醺,子画的脸上泛出点薄红,眼底微微有了些水雾。
踉跄着站起身,子画走到安熙宁身边坐下,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向他倾靠而来,将脸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逶迤的白衫铺了一地,如墨的黑发铺散,如绽放在烛光中的白莲。
“子画……”安熙宁轻叹一声,伸手触上他的脸庞,“其实我的身上放着一包药。”
“我知道。”
“你知道?”
子画一偏头,黑发随之倾泻而下,纠缠在安熙宁的紫袍上:“你刚才对着那药犹豫时我就站在你不远处,我一直在猜你会不会真的去下药,但是谢天谢地,你没有。”
子画说着抬起了头,将唇松松地贴上安熙宁的脸庞,突然就笑了起来:“我是不是可以猜你这个月如此反常都是因为书房里的那一堆书?”
安熙宁这次真的连荡漾的心都没有了,微微偏了头结巴道:“子画,你怎么知道我的那些书?”
“笨蛋,”子画笑骂,眼底缠着丝丝缕缕的笑意,“那晚看到你手中拿的书的时候我就奇怪了,你又没有特意去藏,我去书房逛一圈就知道了,况且你以为为何我最近白天都有事,留你一人关在书房里看些乱七八糟的,还能进宫同太子商讨?”
“你的意思是?”
子画却不说话了,抬手撩过安熙宁一小束的头发,将之与自己的缠绕在一起,白光闪过,两束头发应声而断。
“都道结发夫妻,安熙宁,我也愿与你结发永同心,你可愿意。”
这真的是喜从天降,安熙宁双手搂紧靠在他肩上的子画,动情道:“我愿意,做梦都想听你说这句话。”
子画心中若被蜜灌满,左手一招,空中突然飞来一条红线缠绕着他微动的指尖,在安熙宁惊诧的眼神中那红线自动绕到了两束青丝上,如被巧手秀娘牵引般结了一个同心结,将它装进一个香袋后,子画脸色微红:“这是我让宫里秀娘为你秀的,但下面的络子是我让她教我打的,你可喜欢?”
“喜欢,真的喜欢。”安熙宁眼中酸涩,他原以为自己用情已深,却不知道子画在他不知情的时候竟为他做到了如此地步,这小小一个香袋虽然毫不起眼,但一个能为喜欢的人拿起女儿家的东西,这一份心意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尽,这丝丝缕缕缠着的不仅是丝线,还有对他的丝丝情义。
“子画,你对我如此情深意长,让我这一生又拿什么来回报。”
“说什么回报,不过是陷进去罢了,也许真的就是孽缘,你说我喜欢谁不行,偏偏喜欢上你这个莽夫。”
安熙宁小心翼翼地将香囊放进怀里,笑着抱住子画:“现在我可是你的人了,想退货我可不答应。”
☆、第56章 满足
子画轻笑,攀着他的脖子跪起,移身到他的怀里坐定,眼神亮如星辰,看着他笑意盈盈,头微微靠近,触着他的鼻尖道:“这一个月,你是不是等的很辛苦?我是不是真的很冷淡?”
醇香的酒气喷洒在鼻尖,混合着子画身上的冷香,安熙宁终于体会到古人为何会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实在是现在的情形令他心荡神怡,难以把持,他痴痴地望着子画,只觉要溺死在他唇边挂着的笑意里。
“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很难回答,”安熙宁轻声道,“但是我甘之如饴。”
“笨蛋。”子画又笑骂了一句,淡色的唇瓣贴上安熙宁,水润柔软,带着酒气,就这么游走在他的唇边,不深入,不离开,让安熙宁的理智再一次崩溃。
终于,他的舌探了进来,撬开了安熙宁的牙关,一点一点轻探着,像误入陌生地的小孩,小心翼翼地探索着新开发的领地。
安熙宁的体温偏高,因而缠上子画的舌时就如火热的岩浆般将他淹没,热情地缠绕着不让子画离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子画才气息不稳地警告道:“你不许动,今晚我主动。”
“好。”安熙宁此时满心满眼里都是他,听了他的话哪有拒绝的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激动之外还有些期待,不知子画会给他怎么样的惊喜。
“我们去床上。”
两人纠纠缠缠地躺倒在床上,紫袍与白衫混在一起,束缚着两人的手脚,子画撑着安熙宁的胸膛微微直起上半身,笑语盈盈:“不把你的那本图册拿来吗?我们还可以参考。”
安熙宁声音已有些不稳,此时惊喜道:“子画,你说的可是真的?”
子画挑眉:“我可有哪时骗过你?”
安熙宁嘟囔:“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
“嗯?”
安熙宁打个哆嗦,自己回答道:“……很少,基本没有。”
子画摸摸他的头发:“乖。”
安熙宁简直要郁猝了,这个“乖”字简直要成为子画的口头禅了。
“你还不快去将画册拿来?还是你不喜欢那画册上画的?”
怎么可能?!安熙宁立马起身:“子画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是马上回来还真是马上回来,子画这边才刚整理好衣衫,安熙宁已经气喘吁吁地回来了,脱了鞋子立马上了床来,献宝似地将画册摊开给子画看。
“你看,这个是在花园的秋千上的,是不是很带劲,这个是在山林里的山洞中的,我一直在想有虫子什么的要怎么办,还有这个,竟然还能在道观中,不怕亵渎神明吗?”
安熙宁说的兴起,一抬头就见子画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安熙宁,你竟然研究地这么熟。”
安熙宁摸摸鼻子:“我向来认真。”
说完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嚷嚷道:“子画,你就说你想要哪个吧。”
子画将画册翻到一页,压倒安熙宁笑的一派从容:“我想要你。”
“要我怎样?”
“要你,为我鞍前马后,你可愿?”
安熙宁向上一挺身,邪笑:“是如此的鞍前马后吗?”
子画一手压住他的肩:“我可有说让你动?”说完他探身去够那图册,指着刚才那页道:“我觉得这姿势不错。”
安熙宁定睛看去,立马赞同道:“对,很不错,我就喜欢主动热情的子画,快来吧。”
“等下。”
“怎么?”
子画红了脸:“让我先看下画册里的注解,免得待会忘了步骤。”
安熙宁被他打败了,耐着性子等他看完,待到真的真枪上阵时子画的鲁莽还是吓了安熙宁一跳,忙阻止了要坐下去的他,在子画不解的眼神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这是何物?”
安熙宁将之打开,指着里面的东西道:“这是我让宫中太医专门为我们配的东西,涂在秘处不但可以起到润滑的作用,而且还可以起到保养的作用。”
子画惊奇:“这个小东西竟有如此大的作用?”他说着将瓷瓶放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浓郁的香气随之袭来:“这是什么香味?”
安熙宁得意:“这是玫瑰膏,粉嫩透亮,最是漂亮。”
“要怎么做?”
子画蹙着眉头盯着手中的小瓷瓶,难道真的要将这么奇怪的东西放进身体里,那不是会很难受?安熙宁没等子画纠结完,立即将从瓶子里挖出一大坨,笑道:“子画,剩下的我来教你。”
帷帐被安熙宁拉下,也遮挡住了床内的一片春光,里面的呢喃声还是不断从空隙处流出,一室的暧昧春光。
第二天一早,子画醒来时安熙宁正撑着脑袋看着他笑,见到他睁眼立马凑到他唇边香了一个:“子画你累不累,我给你按摩?”
“不用。”子画拒绝,动了动身体,发现今早他全身干爽,不像上次那样粘哒哒的,而且看一看里衣,发现也被换过了,看来那些书还有些效果。
暗里满意地点点头,子画又仔细感受了下,发现除了腰部有些不适,其它部位没什么不舒服,不知道是他已经习惯了还是因为昨晚那个玫瑰膏真有如此神效。
“昨晚我的表现你可还满意?”子画清亮的眼神瞟来,看的安熙宁小心脏一跳一跳的,扑上去抱住他道:“满意,子画你好热情,我都快要把持不住了,怎么办?”
“那可有奖赏?”
安熙宁眨巴眨巴眼睛:“子画你说,只要能办到的,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为你办到。”
子画推他:“笨蛋,不需要你上刀山,也不需要你下火海,只要带我去见一下小狼就行了。”
安熙宁垮了脸:“那只蠢狼有什么好看的,只知道流口水,还总是粘着你,我不高兴。”
“你跟狼都要争宠,安熙宁你的出息呢?”
安熙宁又黏上去抱着要穿衣服的子画:“出息在见到你时就被我吃了,现在我都不知道他被消化到哪里去了。”
“难怪会这么笨,快点起来,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