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消失不见了,他奇怪地左右瞅瞅,都没发现他两的身影,不由地就有些急了。
    项临渊一直在注意着他的神情,看他一脸焦急的样子连忙关心地问道:“参商,怎么了?”
    “子画哥哥和熙宁哥哥不见了。”他说着眼泪就要出来了,晶亮亮地透着委屈。
    项临渊的心都揪起来了,忙哄他道:“你别急,他们恐怕出去玩了,哥哥替你去问问伺候他们的宫女姐姐。”
    “好,你快去。”
    等项临渊回来后,参商立即就黏了上去:“哥哥他们去哪了?”
    “他们去偏殿休息了,你要留在这儿还是回去陪他们?”
    参商含着手指有些纠结,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看项临渊又低头瞅瞅自己的脚尖,最终道:“项哥哥,你带我去找子画哥哥他们吧,我下次再陪你玩。”
    虽然有些失望于参商的回答,但是项临渊还是牵起他的手向殿外走去。
    偏殿是专门准备来让一些累了的王公贵族休息用的,项临渊问了一个太监后带着参商来到了安熙宁他们休憩的房前,刚要敲门时却被参商阻止了,项临渊不由地有些疑惑,拿眼神去询问他。
    参商含糊片刻,低声道:“子画哥哥一定是累了才来休息的,项哥哥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项临渊轻轻松了口气,抱着他往外边走:“也是,我们就不要去打扰宁王他们了,参商,哥哥带你去外边玩会儿怎么样?”
    “好。”参商异常乖巧,惹得项临渊失笑。
    殿外有片园子,里面中了一些花草以及遍布着嶙峋的假山,项临渊将参商放在一个假山上,让他的视线与自己平视,问道:“参商,你与哥哥是好朋友是不是,好朋友之间是不是要互相坦白。”
    “是。”
    “那哥哥如果问你问题,你是不是要认真地回答哥哥。”
    “是。”
    “这可是参商自己说的,那哥哥可要问你两个问题了。”
    “哥哥你问吧,参商一定不骗你。”
    “好,”项临渊思索片刻,抬头问:“参商多大了?”
    “我一千五百岁了,但是子画哥哥说如果别人问起来,我要说自己四岁了,但是哥哥不是别人,我就告诉你实话。”
    项临渊的心狠狠一跳,难道自己猜测的是真的?
    摇了摇头,项临渊继续问道:“参商你是不是人参变的?”
    参商的大眼睁得圆溜溜的:“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嘘,这个不能说出来,子画哥哥说如果有坏人知道我是人参变得,就会把我捉去煮了吃,哥哥你是好人,你不会把我捉去煮了吃的是不是?”
    项临渊此时整个人都凌乱了,面对如此天真问你的孩子,他又怎么能说的出口要把他捉去吃了,光一想参商在热气腾腾锅里的画面,他就觉得自己要崩溃,忙结巴着表示自己绝对不会。
    参商夸张地松一口气,抱住项临渊道:“我就知道项哥哥是好人。”将脸埋在在肩膀上磨蹭两下后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道:“哥哥,你亲我一下呗。”
    项临渊这是是真的被吓到了:“年纪小小,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些?”
    参商有些奇怪为何项临渊会突然发火,脸还有些变红,但还是乖乖道:“是熙宁哥哥,我上次看到子画哥哥亲他,他说子画哥哥亲了他就表示子画哥哥是他的了,别人都不能碰,我喜欢项哥哥,所以项哥哥你亲我下,别人就不能碰你了,你就是我的了。”
    “胡闹!”项临渊怒斥,“宁王怎么能教你这些,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教坏小孩子吗?”
    参商见他这反应,立即瘪了嘴,项临渊最看不得他委屈,刚想安慰就听远处有声音传来,忙拉了参商在假山的洞中躲了起来。
    来人是两个宫装女子,身上环佩叮当,香飘四溢,正是徐侧妃和李思眉。
    “本妃已经安排好人了,待会让人将宁王请去杏芳阁,到时用迷药将他迷晕后你再进去,等事情办妥,本妃会让贤妃娘娘去寻你,到时大家看你两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好事也就必定成了。”
    李思眉还是有些惴惴:“这样真的可以吗?我可是拿名节在赌,可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
    徐侧妃嫌恶地看她一眼:“李小姐,你信不过本妃难道还信不过贤妃娘娘吗?放心好了,一定让你顺顺利利地当上宁王妃。”
    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参商与项临渊。
    ☆、第66章 调包
    参商拽住项临渊的衣角:“项哥哥,刚才的两个姐姐想打熙宁哥哥的坏主意吗?”
    项临渊抱起他,凝重地点了点头:“恐怕是这样,现在我们要快点去告诉宁王,让他们先做好准备,别真被算计了。”
    而此时的宁王夫夫却还腻在床上,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给惦记了。安熙宁侧躺在床上半圈着子画,伸手拂去他黏在脸上的发丝,看他红霞满脸,又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
    两人正胡闹间,就听外边传来敲门声,安熙宁不由蹙了眉,按理说这里的宫女太监都是知道他与子画在此休息的,随意不敢来打扰,此时却突然敲门,难道有什么事不成?
    子画推推还赖在自己身上的安熙宁:“你不去开门?如果是父皇母后有事就不好了。”他说着自顾自地起床整理起衣服来,没了子画安熙宁赖在床上也没有什么意思,因而也下了床去开门。
    结果这门刚一开,两条腿就被人给抱住了,安熙宁惊讶之下立马低头往下看,就见参商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他,委屈叫道:“熙宁哥哥。”
    安熙宁看看抱着他大腿的参商,又看看满脸尴尬的项临渊,不可置信道:“项临渊,你不会欺负我家参商了吧。”
    原本普通的一句话,但项临渊一联想起刚才参商跟他说的宁王解释亲亲意思的事,就感觉安熙宁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什么叫欺负?他能对个小孩子怎么欺负。
    正在项临渊尴尬的时候,抱大腿的参商不依了:“项哥哥才没有欺负我,熙宁哥哥总是冤枉项哥哥,我要去告诉子画哥哥。”
    安熙宁头痛,他怎么就养了个吃里扒外的呢?弯腰抓着参商的后衣襟将他提溜进了屋,转头对还站在门外的人道:“还不快进来?”
    项临渊顶着被嫌弃的感觉进了房,刚在桌前坐下就见子画带着点疲意地从里间出了来,一身白衣飘逸,因为刚起来的缘故,衣服穿的随意,多了几分慵懒的感觉,莫名地有点撩人。
    安熙宁一见项临渊的神情,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忙起身不动声色地挡了项临渊的视线,扶着子画坐下后还揽着他的肩宣誓自己的主权。
    项临渊也感觉出了安熙宁的醋意,假咳一声后道:“王爷,正君,微臣深夜打扰是想向你们通报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子画问道。
    “有人想对王爷不利。”
    安熙宁还来不及惊讶,就听参商在旁边嚷嚷道:“是我和项哥哥亲耳听到的,有两个姐姐说要把熙宁哥哥骗出去,然后用药迷晕了。”
    “迷晕之后呢?”
    “迷晕之后……”参商抓抓脑袋,想了半天后道,“迷晕之后就晕了呗。”
    项临渊失笑,接着参商的话道:“微臣见那两个女子还像是徐侧妃和李威远李将军家的嫡女,她们设计要让人将王爷您引到杏芳阁用药迷晕,然后乘机诬陷王爷与李小姐发生了夫妻之实,以此逼迫王爷您娶李小姐。”
    安熙宁的嘴巴渐渐张大,没想到李思眉这女人到了现在还不死心,连这种下三滥都使出来了。
    子画见他不说话,顿时就不高兴了:“没想到你还挺招桃花,都已成亲了还有女子为了你连名节都不要。”
    他的话一出,安熙宁立马就苦了脸,他也是冤枉的好不好,而且他才是受害者呀,自己的贞洁被人惦记着,怎么想都觉得瘆的慌。
    “王爷,正君,话已传到,不知你们有何打算,若能忙上忙,微臣定当竭力。”
    “还能有什么打算,本王不去那个杏芳阁就是了,让他们自个儿折腾,本王就不信他们还能折腾出朵花儿来。”
    安熙宁话音刚落,就见子画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看的他心发慌才发话道:“你倒是心善,是不是余情未了?”
    “怎么可能,”安熙宁忙表真心,“我上辈子,这辈子,下下辈子心里都只有子画你。”
    子画傲娇地一抬头:“谅你也不敢。”
    项临渊不知安熙宁此刻是在认错表忠心,还以为他是在甜言蜜语讨子画开心,虽然感动于宁王夫夫的感情甜蜜,但又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安熙宁在参商面前乱说话,毕竟参商还这么小,被教坏了怎么办?
    于是他在宁王夫夫再秀恩爱下去之前立马打断道:“不知正君有什么主意。”
    子画拈起一个点心吃了,缓声道:“本君的意思当然是斩草除根。”
    项临渊骇了一跳,没想到这神仙样的人说出的话竟然犹如人间魔刹,令人心里发悚。
    他身边的安熙宁狗腿兮兮地接话问:“如何地斩草除根?”
    “把她嫁出去就好了。”
    项临渊轻轻松了口气,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斩草除根啊,他还以为……难道是他自己太邪恶了?
    “子画你真是太聪明了,但是能把李思眉嫁给谁呢?”
    子画鄙夷地看他一眼:“当然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她不是一直想要当王妃吗,给他个皇子不就好了?”
    “谁呀?二皇兄?”安熙宁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打了个寒颤,“不行不行,这个实在太阴了,而且贤妃他们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谁说是二皇子,虽然他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但我也不是这么卑鄙的人。”
    项临渊不知道其中的门道,对安熙宁与子画之间的对话也只能听个一知半懂,所以他明智地保持了沉默,而他身边的参商更是一头雾水,干脆就放弃了听他们的谈话转而投入桌上点心的怀抱。
    安熙宁思索片刻后问:“不选二皇兄的话我们能选谁?”
    “我记得上次李思眉在宫里献舞的那次,你的那个四皇兄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四皇兄?他就是个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哪个女人不是他爱的,他宫里的小宫女稍微有点颜色的哪个没被他染指过,除了宫里养的几房姬妾外我还听说他在宫外也养了不少,其中有一个还是怡红院里的头牌,所以他见到李思眉这样的,我那个四皇兄能不感兴趣吗?”
    “既然如此,一个爱美,一个爱权,成全了他们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是这样岂不是便宜了李思眉?”安熙宁皱眉,这女人上辈子害的他家破人亡,这辈子又窥视他的贞洁,他怎么甘心让她风光地嫁进皇家。
    子画将一粒蜜饯塞入安熙宁口中:“做人留一线,也是为自己留福,她想当王妃那就让她去当,只是当之前就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在这么多女人的算计里脱颖而出,不过,她没这个机会就是了。”
    安熙宁无语,谁说吃醋的女人可怕,吃醋的男人才是真可怕!
    “熙宁,你现在去找四皇子,就告诉他……”子画附在他耳边叮嘱几句,最后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能否保住你自己的贞洁,可就全靠你自己了。”
    安熙宁只觉自己压力山大。
    “叩叩叩”,房门果然被敲响,安熙宁在子画的目光中头皮发麻地去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是一个小太监,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听他声音有些不稳道:“王爷,奴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传太子殿下的口谕让您到杏芳阁一叙。”
    “皇兄身边的?”安熙宁斜靠在门扉上,“你抬起头来。”
    那小太监身子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本王怎么从没在皇兄身边见过你,新来的?”
    “是,奴才是昨日刚调到太子殿下身边的。”
    安熙宁冷笑一声,继续刁难道:“平时皇兄要找本王谈话都是直接过来的,今日怎么让你来请,还去的是什么杏芳阁。”
    “太子殿下说是怕打扰了正君休息,才让奴才来请您去杏芳阁的。”
    “皇兄想的倒周到,行,本王进去换个衣服,你先在门外等着。”
    “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