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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出去了,也许在哪里睡觉,”卫伉说道:“不用管他,吃饭的时候到了,他就回来了。”
李老爷子没再说话,老爷子巴不得见不到老不死的,见这个老头儿一回,李老爷子都会觉得自己要少活上一年。
“伉啊!”李敢这时站在卫伉的院门前,手里抱着卫登,看到卫伉和他家老爷子一路走过来了,就大声道:“你这是去哪里了?你让我等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你等我到花开了吗?”卫伉就说:“花还没开,你急个毛啊?”
“你哥是不是疯的?”李敢低头问小卫登道。
卫登就看着卫伉“咯咯”的笑。
“行了,别笑了,”卫伉走过来道:“笑得跟母鸡似的,你傻不傻?”
李敢笑起来,说:“你个傻子,还嫌人傻?”
卫伉看一眼李敢,走进了自己的院子里,说:“一会儿吃饭,没你的份了,你在一边看着;
。”
“我不吃饭,有酒就行,”李敢让自家老爷子先进了院,才抱着卫登进了院子,对卫伉道:“你这个院子就不知道弄一弄?这光秃秃的像什么样子?”
卫伉看看自己的这个院子,说:“有花有树,你还要怎么样?我又不是戏班,让人看的,能让我睡着觉不就得了?”
“粗人!”李敢说了一句。
“哥,我要吃面,”卫登向卫伉要求道。
“等我伤好,”卫伉已经无力再跟卫小三子说什么兄友弟恭了,他在这个小胖子的眼里,不如一碗牛肉面。
“你真会下面啊?”李敢追着卫伉问。
“今天谁再跟我提面,全部都打出去!”卫伉发狠,他倒霉就倒霉在这个面上!
来福管家带人送上了酒菜。
卫伉就问道:“清欢人呢?我进府时还看到他的啊?”
来福管家说:“表少爷派人来,叫清欢少爷去军营了。”
“为了什么事?”卫伉一听霍去病又来勾搭他的清欢美人,心情就变得非常恶劣。
“奴才不知,”来福管家说完了这句,看了看卫伉,又加了一句,说:“大公子,老太太方才发下话来,让您用过饭去见她。还有,老太太说您有伤在身,就不要出府去了。”
卫伉点点头,他刚才正想着要去霍去病的军营,把他的清欢美人弄回来呢,这个棺材脸竟然看破了他的心思。
“你家的这个管家比你像主子,”李敢在来福管家出去之后,抿着小酒,对卫伉道:“你以后出去就不要说,你是卫府的大公子了。”
卫伉说:“我为什么不能说呢?”
李敢说:“因为你不像,我看这府里,从上到下,对你都不……”
“好了,”李老爷子发话了,没让李敢把话再说下去,道:“伉儿也饿了吧?你就快些用饭吧,身上有伤,酒不可碰。”
卫伉扒了一口饭进嘴。
李广几个人看着卫伉大口吃饭了,这才用起了卫府的酒菜来。
卫伉却突然又问李老爷子道:“老爷子,我爹进宫去说个事,怎么到现在都不回来?”
李广说:“可能陛下另有要事在与你父亲说吧。”
卫伉咬一下牙,天知道是说事,还是shàng'g了。
“这一次匈奴人来长安行剌,”李广说道:“这个时间选得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多想一二。”
卫伉好奇道:“老爷子,你多想了什么一二?”;
bt西汉采菊记 第一卷 199那就香一个吧
李老爷子在卫府吃了一顿饭,最后也没能跟卫伉说出,他多想了些什么。 现在大汉正在准备着一场让漠南从此无王庭的大战,这个时候匈奴人跑到长安城来作乱,不可能只是凑巧。李老爷子看看大吃扒饭,大口吃菜的卫伉,想想这话没说出口,卫伉现在伤重,还是少知道一些的好。
卫伉与李敢这一帮人边吃饭,边说笑逗乐,很快就忘了问李老爷子匈奴人行剌的事。等他这一顿饭吃完,他老爹卫青也回来了。
“陛下命了太医来,吃完了饭,让太医给你看看伤,”卫青进屋,与李老爷子见礼之后,就对卫伉道。
卫伉说:“老爹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卫青道:“我去了一趟韩府。”
“去韩府做什么?”卫伉问,小韩受受好像并不待见他这个老爹啊。
“说你不懂事,你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李广道:“韩说救了你,你父亲不该去道一声谢吗?你日后再见他,也得向韩说郑重道谢才是。”
“我道过谢了啊,”卫伉说:“还不止一次,我小韩叔不是矫情的人。”
李敢愣了一下,说:“你喊韩说什么?”他记得韩家跟卫家好像还没好到攀亲结友的地步。
“小韩叔啊,”卫伉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不这么喊他?”
李敢摇头,他们李府跟韩说好像从来就没多说过一句话;
“我说你这人啊,”卫伉冲李敢摇了摇头,说:“人太孤僻了不好。”
众人一起看卫伉,是,人太孤僻了是不好,可是都像这位这样,什么人都能交,也不是一件好事。
“好了,”李广看卫青的样子,像是有话想与卫伉说,便不再打扰了,把手中的筷子往桌案上一放,起身道:“伉儿无事,我也放心了,大将军,伉儿,我们就先回去了。”
“走了啊,”卫伉说:“不再多留一会儿?”
“你还准备请我们吃晚饭?”李广笑问卫伉道。
卫伉忙摇头,下意识里,这位还是个守财奴。
“走了,”李老爷子大手一挥,招呼李敢一帮人跟他走。
卫青忙走到了老爷子的身前,道:“老将军,你来看卫伉,还备下了重礼,青着实过意不去。”
重礼?卫伉的耳朵马上就坚了起来,怎么他没看到呢?
李广对卫青笑道:“一点心意,都是给伉儿的,大将军就不用与老夫客气了。”
卫伉凑了上来,说:“老爷子,重礼在哪里?”
卫青一动声色把卫伉推一边去了。
李广摇着头,带着李敢一帮人走了。
李敢临走之前,在卫伉的耳边小声道:“现在朝中正备战呢,你就不要再作怪了,赶紧把伤养好,不然你还上的什么沙场啊?”
卫伉冲李敢抱了一下拳,表示感谢,“是兄弟!”
李敢说了句:“好兄弟,不见外的。”
卫伉站在房门前,看着李广,李敢这一帮人走远。朝廷在备战这事卫伉知道,他倒也不着急,谁知道刘野猪准备什么时候发兵,不过,卫伉低头看看自己,是要好好养养了,身上带着伤,让个乌干达在他面前连跑了两回,太丢面子了!
卫青送完了李广几人,再回来时,卫伉已经在床榻上了,一个太医正在给卫伉看伤。卫青站在了床榻前,看一眼卫伉背上的伤,问太医道:“怎么样了?”
太医道:“侯爷这一回要好生将养,不可再大动。”
卫伉趴在床榻上道:“这一回谁让小爷大动,小爷也不动了。”
太医想笑,望望一旁神情沉重的卫青,又不敢笑。
卫青道:“犬子就有劳大人费心了。”
太医连声说着不敢,就要替卫伉将衣服穿上。
“我来,”卫青接过了太医的手。
太医不打扰这父子二人,出去命人给卫伉熬药去了;
“老爹,李老爷子送了我什么啊?”卫伉还是掂记这着这事,看太医出去了,便问卫青道。
“一会儿我让管家给你送过来,”卫青说道:“老将军很疼你,送来的都是上好的礼。”
卫伉笑弯了眼,说:“那很值钱了?”
“嗯,”卫青应了一眼,伸手去摸卫伉伤了的左肩。
卫伉抽了一口气。
卫青忙道:“疼了?”
“还,还好,”卫伉抽着气道,没有麻药的日子难熬啊。
“幸好骨头没断,”卫青道:“不然不知道要将养到什么时候。”
卫伉说:“骨头断了就接呗,长好了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啊。”
“又胡说了,”卫青道:“断了再长好,还是会落下病症的,你不要不当一回事。”
卫伉一想,也对,这是西汉,医学水平在那儿。
“伉儿,你不要怪我,”这会儿房中就父子两人,卫伉也不胡说八道了,卫青有心思跟卫伉说说心里话了。
“我为啥要怪你?”卫伉不解道。
“我们卫家的兴衰荣辱全都系于太子殿下一身,所以爹……”
“哎呀,”卫伉打断了卫青的话,“这事我知道,我也没让太子受一点伤啊,还不行?老爹你就不要念我了,他不就是受惊了吗?让人能他压压惊就是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卫青看卫伉到了现在还是听不懂他的话,不禁无奈地一笑,说:“爹只是觉得对不起你,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对不起我?”卫伉扭头吃惊地看着卫青,这位也知道对不起他啊?
“幸好你无事,”卫青将卫伉后背上的伤又看了一遍,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这伤他看着就疼,难为从卫伉的脸上一点也不看出难受来。
“你还盼着我有事?”卫伉自己把衣服穿了起来,“老爹,你都说我是天下无敌了,这点小伤,毛毛雨啦。”
“毛毛雨?”
“就是不值一提。”
“对不起,”卫青摸了摸卫伉的脸,方才在韩府,韩说夹枪带棒好一顿说,卫青心里倒不觉得难受,但是这会儿卫伉的浑不在乎,卫青却是难过了起来。
“那就香一个吧,”卫伉向来不会放过亲近美人的机会,这个虽然是他的老爹,但也是个美人没错啊。
卫青一笑,不疑有他,在卫伉的额头亲了一下。;
bt西汉采菊记 第一卷 200正经事
为了刘假妹纸受了一身的伤,不过重见小韩受受,得了李老爷子的一份价值不菲的重礼,还得了老爹的一个吻,卫伉觉得自己这一回也算值了。 心情大好的卫伉,很快就将这一次匈奴人的行剌抛到了脑后,包括那个让他一想起来就牙痒痒的乌干达。
卫青和卫府中人一样,对于卫伉能安心在家中养伤,都是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老不死的这一回出门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卫府。卫青让人把长安城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