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说:“这就说明这个人本质上就有问题;
    !老爹,你看看人赵王父子,给这个孙子祸害成什么样了?这种人不能留的。”
    “你什么时候对朝中事这么在意的?”卫青忍不住问道。卫青知道,卫伉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不会因为江充参了他一本,就掂记着要让江充死。“江充以前得罪过你?”卫青猜道。
    “没有,”卫伉说了一句。
    “可是江……”
    “老爹啊,”卫伉把头一抱,“你别再说江充了,我听到这个名字头就炸,你就不能跟我说点别的?要不你就先回府去吧,我在这里除了出不去,也吃不到苦。”
    卫青问不出想要的东西,只得换了个话题,问卫伉道:“你也十三了,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这个话题让卫伉来神了,马上就说道:“要漂亮的。”
    “娶妻娶贤,”卫青瞪了卫伉一眼,“长样好,心地不好,有什么用?”
    “那老爹你就给我找个心好,样子也好的吧,我这人不挑。”
    “你这样还叫不挑?”卫青好笑起来,这个儿子还真被陛下刘彻说中了,就是个看人样子的。
    “其实老爹你也该忙忙自己了,”卫伉头枕在了卫伉的腿上,说道:“老爹,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后娘呢?”
    卫青愣了一下,随后就在卫伉的嘴上轻轻打了一下,“多事,爹的事不用你管。”
    “不是,”卫伉说:“那是我后娘啊,我怎么能不关心呢?我是不要人管了,可那两个小的呢?总要个娘来管吧?”
    “你还真是会cāo心,”卫青把卫伉推到一边去了,“管管你自己的事就好。对了,你说的那个苏文,宫里已经找到了。”
    “人呢?”卫伉忙问道。
    “陛下下令处死了,”卫青道:“这下你能睡着觉了?”
    “能了,”听到苏文这个太监也死了,卫伉是心里又放下了一块大石,以后会怎么样先不说,反正他对刘假妹纸是尽到心了。
    “我回府去了,”卫青这时站起身来,叮嘱卫伉道:“你在这里要待上几日,记住,不可给张大人找麻烦。”
    “我坐牢能给牢头找什么麻烦?”卫伉大大咧咧地冲卫青一挥手,“你回吧,你儿子还没越狱的本事。”
    “你要什么?”
    “不是,没什么,”卫伉冲卫青咧嘴一笑,“我会老实待着的,老爹你就放心吧。”
    “我怎么可能放心你?”卫青狠狠在卫伉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后,走了出去。
    卫伉看着卫青走了,才在石床上翻了几个身;
    。虽然过生日过到天牢里来了,不过今天死了江充,死了苏文,他还上了刘假妹纸,这个生日过的值了。卫伉是躺在床上哼起了小曲,刘假妹纸的身子软乎,滋味上等啊,卫伉回味着刘据的身体,笑着入睡了。
    江充之死,在朝中掀起的风浪不小,只是与卫伉事先所料想的一样,此时的刘据还是刘彻的爱子,就算刘彻不偏心于他卫伉,但刘据,刘彻是无论如何也要保的。于是江充一案,以江充剌杀太子,忤逆谋上而结束。
    为此卫伉在天牢里待了半个月,等他出了天牢,回到卫府的时候,又被卫老太太一盆驱邪水从头淋到脚。
    “伉儿啊,”卫老太太拉着浑身湿漉漉的卫伉,就道:“以后不行,咱们就不出门了。”
    “不出门?”卫伉说:“老太太,那你得找我爹娘去。”
    卫老太太说:“我找你爹娘去做什么?你娘也不在世了啊。”
    “让他们把我生成个姑娘,我就不用出门了,”卫伉摸一把脸上的水,说道:“我一个汉子,天天蹲家里算什么事啊?”
    “你还汉子?”卫老太太被卫伉又逗乐了,“媳妇还没有呢,你就是汉子了?”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啊?”卫伉不在意地道,顺嘴就胡诌道:“奶奶,以后我娶她个十个八个的,让她们来伺候你。”
    “我不缺丫环!”卫老太太也抬手狠拍卫伉一下,“这话传出去,还有人家敢把女儿给你?”
    卫伉摸着头,看老太太被他哄得开心了,就乐呵呵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大公子!”可乐四个小厮带着一帮子人,正在院门口等着卫伉呢。
    “都在啊,”卫伉就站下来道:“公子我又是自由身了啊,都该干嘛干嘛去。”
    “大公子,”百事跑到卫伉的跟前,看看卫伉,说:“你瘦了,是不是在牢里吃苦头了?”
    卫伉没觉着自己瘦了,他在牢里这半个月,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跟养猪一样,不过百事既然这么说了,卫伉也不介意加深一下他在这帮人面前的英雄形象。“那是,”卫伉说道:“你们以为大牢是好蹲的?那是天牢,天天往外抬死人的地儿。”
    可乐说:“大公子,牢里的人也给你上刑了?”
    “上刑也打不倒你家公子啊,”卫伉挥挥手,“我这人扛揍。”
    “他们拿鞭子抽你了?”七喜问道。
    “鞭子那是轻的,”卫伉吹道:“老虎凳,辣椒水,滚钉板,我全都体验过了。”
    一帮人全都抽冷气。
    “不能吧?”芬达不太相信,说:“他们敢这么对大公子?”
    “怎么,怎么不可能?”卫伉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以为我在大牢里,人还当我是卫府的大公子?”;
    bt西汉采菊记 第一卷 223时空错乱
    卫伉在一帮人面前又过了一回说书的瘾后,回到院子里,喝了一杯水,就又一头扎进他的打铁事业中了。
    第二天蹲了半个月大牢的卫伉,跟着卫青进宫谢恩。
    “见到陛下后别再乱说,”卫青在进宫的路上就一路跟卫伉念,让卫伉不要乱说话。
    “老爹,”卫伉对于自己反过来要向刘野猪说谢谢这事,想不大通,对卫青道:“江充被定了罪,那我就是被冤枉的,为啥我要去谢恩呢?我谢什么恩?谢陛下让我蹲了半个月大牢?”
    “你闭嘴,”卫青说:“陛下是君,你是臣,你说你谢什么恩?”
    卫伉不言语了,在忠君这一条上,他跟卫青就没有共同语言了,在卫伉看来,封建社会那是应该被推翻的产物,太坑爹,不拿人当人。
    等卫氏父子进了宫门,才知道这时宫里同时发生了两件事,一是二王子刘闳的生母,王夫人病故了,二是李美人刚生了一个儿子。
    “那我们改天再来吧,”卫伉对卫青道,刘野猪多了一个儿子,好像他是没啥感觉,就怕他老爹心里有点堵。
    “我去见陛下,”卫青道。
    “那,”卫伉站着想了一下,说:“我去见太子。”
    父子两个就在宫门口分头走了。
    卫伉一路往博望苑走,想着那天刘据对李延年的态度,他就能知道刘据对刚多出来的,这个弟弟一定是不欢迎的;
    “侯爷,”李延年在乐府,听到妹妹生子,忙就进宫来,没想就给他迎头遇上了卫伉。
    “跑这么快,”卫伉看看李延年,说道:“李夫人生下皇子,李大人,我是不是也要恭喜你一声啊?”
    卫伉的话音不善,让李延年瞬间就警觉起来,对着卫伉躬身道:“侯爷言重,小人不敢。”
    “一殿上的臣,你是哪门子的小人啊?”卫伉站在李延年的跟前,不知怎地,他就是不想让这个刘野猪的g'bàn好过。
    “伉儿,”这时,韩说从前面走了过来。
    “小韩叔,”看到韩说,卫伉的两眼还是一亮,跟着眼前的李延年一比,小韩受受也变成一个英伟男儿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韩说老远就看见卫伉堵着李延年的路,想着李氏兄妹如今正得宠,韩说怕卫伉吃亏,这才走了上来。
    “这位是谁啊?”卫伉却望着韩说身后的人挤一下眼睛,这长相一看就是小匈奴啊,长相不错,只是为何汉宫里会有匈奴人呢?
    “金日蝉见过侯爷,”这位匈奴少年与卫伉见礼道。
    卫伉身子晃晃,时空错乱,漠北大战之后的之后才出现的匈奴王子,怎么这个时候就出现了?这让他这个读过史记的人情何以堪?
    “伉儿,走吧,”韩说不知道卫伉在想些什么,只想快点带着卫伉走。
    卫伉回过神来,冲着金日蝉笑了笑,然后还是看李延年。
    韩说伸手就把卫伉拉了过来,对李延年说了一句:“李都尉,请吧。”
    李延年此时顾不上跟这几人多话,忙就走了。
    “又不是他老婆生娃,他跑得跟兔子似的为哪出啊?”卫伉看着李延年走远了,就说道:“这速度杀场冲锋一样啊。”
    “别胡说!”韩说说:“他怎么会有子?”
    “对哦,他一个太监,送个女人给他,他都玩不上,”卫伉笑起来,用肩膀撞撞韩说,说:“小韩叔,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一天到晚就是胡说!”韩说笑骂卫伉道:“你就该在天牢里待着。”
    “不是我不想待,”卫伉说:“人张大人不乐意。”
    “他为何不乐意?”韩说问道。
    “张大人说了,我再待下去,他会疯,”卫伉说道,一脸的痞相。
    韩说还没来及做出反应,金日蝉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小韩叔你这是要去哪里?”卫伉问韩说道:“回家去了?”
    “我们去军营,”韩说说:“你呢?去看太子殿下?”
    “那去虎贲军营吧,”卫伉这时想起来自己的军中兄弟们了,他好像有好久没见到他的七百大汉了;
    “你是说你的那些兵?”韩说问道。
    卫伉说:“是啊,我不是有七百大兵吗?”
    “陛下让你表哥暂带了他们,你不知道?”韩说说。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没人跟我说啊!”卫伉再次生出了被霍去病挖了墙角的感觉。
    韩说摇摇头,对着这么一个货,他能说什么?
    “我去看看去,”这一回卫伉是急着要走了,清欢美人的事他还没跟霍去病算呢,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他七百大兵的事。
    “你等一下,”韩说这时拉住了卫伉,“太子殿下来了。”
    “嗯?”卫伉回头,就看见刘据带着人往他这里来了。
    刘据看到卫伉,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这会儿这里这么多人在,有再多的话,刘据也说不出来了。
    “太子殿下,”卫伉迎着刘据走了上来,看看刘据,看看身子不错,“你没事了吧?”他凑到刘据的耳边小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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