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单秋泽摆布着。“恩啊……”顶入深处的粗。壮勃发着更为强劲的力量,与肠壁贴合地尤为紧密,耳旁的低语一直连续不断,楚文乐没有再说什么,而单秋泽却难得地说着很多很多。
楚文乐记不大清楚,他只知道,单秋泽在水里要了他很多次,把他抱上岸,也要了很多次。那里一次一次地被浊。液占据,从大。腿一点一点得滑落下来。
可是单秋泽总是得不到满足一样的疯。狂,而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不要走,楚文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三章
有谁只会看着眼前而不顾未来,想要自私地占有,不过都是为了一个爱字。
楚文乐变得沉默寡言,而单秋泽几乎寸步不离,楚文乐没有说要走,可是单秋泽却有这样的预感。
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他们住在一起的日子,楚文乐的东西都被烧为了灰烬,当然可以一身轻松地住在单秋泽家。学校的暑假如期而至,高三的解放也意味着他们的解放,他们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来充实那些荒芜的岁月。
有的时候楚文乐想,或许宁林比自己要惨一些,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妹妹步入结婚礼堂,不知道这一切的真假,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潘越的。火光中那张清秀的脸总是不断浮现在脑海里,楚文乐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却像噩梦一样缠着他。
右肩被火灼烧过,每晚单秋泽都会帮楚文乐换药,像曾经楚文乐那样。可是单秋泽并没有干过这档子事,让楚文乐一直皱眉,直到他看不下去说:“我自己来。”单秋泽制止了他,他不相信这点事他都做不到,他把楚文乐搂在怀里,从后面的位置观察着伤口。
“疼吗。”单秋泽不停地问道,楚文乐摇摇头,他靠在单秋泽怀里,而这一刻,是温暖的。
晚上单秋泽搂着楚文乐睡觉,因为伤口在游泳池里进水,似乎要严重了一些。他们仅仅是接吻,那浅浅的吻像是春日的暖阳,伴着楚文乐入眠。
本来就浅层的睡眠因为噩梦的关系总是被惊醒,背后几乎渗湿的汗水让楚文乐不得不起身去换衣服,单秋泽睁开眼睛,握住了楚文乐的手。
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只是握住自己的手。
“单秋泽,我不走。”单秋泽还是没有放手,他困倦的眼睛看着自己,还抱有着期待。“我知道了,蛋老师。”这下,单秋泽放开了手。
潘越的事情单秋泽自始至终没有提过一句,楚文乐知道,他们回不去了,因为单秋泽从一开始就偏向了自己的这一边,或许单秋泽以为只要他一个人付出,就可以挽留或者改变什么。
直到有一天单秋泽接到了董小芮的电话。
单秋泽的情绪有很很大的波动,他开始一根一根地抽着烟,他开始剧烈地咳嗽,直到眼中朦胧上了一层水雾。楚文乐站在单秋泽身边,夺下了他手中的烟。
“阿姨她——她走了——”
楚文乐听了也陷入了深深的伤感之中,在医院,他见过潘越的母亲一次。最后一次的见面,成了永别。生活永远这么充满了戏剧性,谁知道我们下一秒又会做出什么决定,又有谁能预料到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
董小芮在电话里哭的泣不成声,她让单秋泽一定要来,即使潘越没有见他的打算。而现在的潘越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爱人不知生死,母亲又因癌症去世。
单秋泽抽完了最后一支烟,拿着钥匙,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出门了。
楚文乐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岁月改变了人很多,单秋泽是不是也因为自己,失去了很多很多呢。
楚文乐打通了电话,“喂?”“南皓,是我。”
火车站,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人注意到站在候车室的两个人。
南皓递给楚文乐一个盒子,里面是楚文乐办公桌上的东西。“你——要走了?”南皓看着面前这个满脸倦容的男人,而自己刚开始见到的一模一样。其实,他很想好好和这个哥哥相处的,大概自己亲眼目睹了那件事,他也没有理由亲近自己了吧。
那么自己帮过他,或许他也不知道。
楚文乐点了点头,他翻出了一个本子,里面夹着那个男人和自己母亲年轻时的照片,还好,这张照片还在。
“那——单秋泽呢?”南皓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见过单秋泽是如何失魂落魄,而那一切都是为了楚文乐。并不是生性冷淡,而是你不是能够让他温暖的人。
“他?他很好,”楚文乐笑了笑,“这个学校的福利不错,南皓,好好在那里工作吧。”“你要去——”南皓还没有问完,楚文乐就轻轻地抱了抱南皓,他在他耳边轻声地说了些什么。
而知道楚文乐上了火车,南皓才回过神。
他说,谢谢你。
下辈子,换我作你哥吧,让我保护你。南皓摸了摸眼角,在那里站了很久很多。
下了火车,楚文乐不由自主地就走到了那个已经破旧的小学门口。隔着栅栏,那唯一的一栋教学楼已经被拆除了,除了满地的石块和杂草,已经想象不出学校原来的样子了。他那个时候就想,有了新的学校,那么这个旧的不久之后就被会拆掉了吧。
原来他们曾经在一个小学,或许他也见过他,只是,过去永远是那么不堪一击。
恍惚间,楚文乐似乎看到了操场上,从背后拥住自己的单秋泽,那时自己的挣扎,深埋的恨,蔓延的温柔,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沿着那条路,楚文乐按照印象,来到了单秋泽奶奶家。那个时候他带自己来,自己还和奶奶说了很多单秋泽的事情。
院子里种了很多花,奶奶拿着一个小盆,用手一点一点地给花撒着水。“奶奶,我来吧。”楚文乐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他结果了奶奶手中的小盆,却发现奶奶已经用手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孩子,不哭,告诉奶奶,怎么了?”
“没事。”楚文乐吸了吸鼻子,“奶奶眼睛不大好,你是——”
“啊,你是小越,是不是?”奶奶笑了笑,她拍了拍楚文乐的肩膀,“是不是小泽又欺负你了,告诉奶奶,奶奶帮你教训他。”奶奶抚摸着楚文乐的背,“可是,奶奶也好久没有看到小泽了。”
“没有,奶奶,他只是最近有点忙——因为,因为高三的学生毕业了——”
“小越啊,奶奶有的时候想,多想让你们回到小时候,你们在在院子里摘掉那些花,被我骂了一顿又给你们一颗糖……”
楚文乐想,或许,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吧,潘越,单秋泽,不会一起来看您了。
连我,都不会了。
楚文乐来到那个自己小时候来了很多次的地方,他看见了正在画画的宁江。
推开门,楚文乐环顾着四周,墙上挂着很多画,熟悉的面孔,是自己的母亲,楚蓉。
宁江有些惊讶,他的画笔掉在了地上,他有些尴尬地拿出一个板凳,“对不起……没有想到你会来……有点乱……”
“没事,我只是来说几句话。”楚文乐拿出了那张照片和一个信封,“我妈说,这是你们唯一的合照,她把它给我了。”宁江接过了东西,有些困惑地看着楚文乐,“我要走了,这是我这段时间存下来的钱,你拿着吧。”
楚文乐转身,“记得,多去看看她。”
最后,楚文乐去了宁林家。
宁林的母亲看见了楚文乐很高兴,因为宁林曾经把楚文乐带回家里住了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楚文乐记得,宁林的妈妈总是烧自己喜欢吃的菜,但他也知道,宁林的口味和自己差不多,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临走的时候,宁林的母亲给自己带了一些特产,准备了两份。
楚文乐笑了笑,抱住了宁林的母亲。“阿姨,对不起。”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这个女人,他的儿子已经在大火中丧生了,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自己。潘越坚持没有办死亡证明,也请求那些人继续搜寻,先不要告诉宁林的母亲。这件事情,不该由自己开口。
这个和自己母亲一样可怜的女人,苦了大半辈子,不该再承受这些了。
而除了“对不起”,楚文乐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雨季来的一点也不突兀,连绵了几天的阴霾,今天,终于如期而至。
细细的雨丝打在了楚文乐的脸上,那个和宁林经常在一起画画的台子已经都是灰尘和青苔,楚文乐走到垃圾桶边,拎着自己那份东西的手僵了僵,然后只听到一声闷响,落入了垃圾桶里的食物,他早就不配拥有了。
而属于宁林的那份,楚文乐把它放在了那个台子上。
宁林,我们从来都互不相欠。
回到明亮却冷清的家中,单秋泽彻底乱了手脚,楚文乐走了,什么都没有说。
桌上留着几个简单的菜,单秋泽知道,那是一开始楚文乐想烧的。单秋泽也知道,楚文乐的手艺其实很好。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凉了。
他走了多久,他不知道。
单秋泽怕,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不要让他找不到他,这一次,能不能,能不能,让寻找的时间变短一点。
再一次来到这个火车站,已经是物是人非。
单秋泽还没等火车停稳,就已经站在了门口,他不断地看着来往的人群,企图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对的人,或许根本不需要挽留。有的人,不是挽留就能够阻止离开的。
单秋泽从这一边下车。
楚文乐从另一边,上车。
这一次,不会让你找到我了。
再见,蛋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四章
单秋泽到了那个冰冷的地方的时候,人群已经稀疏。单秋泽站在灵堂门口,迟疑着没有进去。他一眼就看到了潘越母亲的遗像,带着柔和的笑容似乎从不曾痛苦。这让他的心一抽痛,更是没有上前。
当然,还有潘越,他没有看清他的脸,只是知道此时低着头的潘越一动也不动。
董小芮先看到了自己,向这里走来。
“你来了。”董小芮把头发梳起,穿着简单的黑色外套,有些无奈的抚上单秋泽的肩膀。低低的说着:“他情绪很不好。你知道,没有人比他更痛苦了现在。”
单秋泽僵硬的点了点头,他知道潘越此刻或许根本不想面对自己。“我还是走吧,我来大概只会让他更不好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单秋泽,去看看他吧。”董小芮的语气如叹息一般的没有底气。
单秋泽慢慢的走上前,潘越闻声抬头。不出所料的,潘越憔悴的几乎认不出来。单秋泽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潘越丝毫没有情绪的眼神是他陌生的。
单秋泽看着潘越母亲的遗像,缓缓的弯腰鞠躬。这一弯腰似乎承受了万千疼痛,单秋泽忽然有些后悔,如果能救到宁林,可是,楚文乐他…单秋泽抬头怔怔的看着那个遗像,潘越母亲从小就对待自己很好,就像自己儿子一样对待着的。
到现在,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经变了。
单秋泽慢慢屈起膝盖,手撑在地上。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潘越忽然拉起单秋泽。
“你够了,单秋泽,不用假惺惺的磕头了!”潘越揪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着。
一旁的董小芮立刻上来分开两人。“潘越!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过单秋泽我们没有友谊可言了。”潘越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对着单秋泽,沙哑的声音带着疼痛的尖锐。
单秋泽看着红了眼的潘越,没有说话。
“潘越… 他救了宁林很多次,甚至还为了救他失忆了…他…”董小芮试图轻声的提醒着潘越。可是董小芮说着说着声音减小,然后沉默的看向一言不发的单秋泽。
“你也说不出来了是不是。他救了宁林很多次,他早就知道了,但他没有阻止。甚至,就连这一次…他有想保护的人,我就没有吗?我怎么去谅解…嗯?董小芮。”潘越干涩的眼睛里生生的流泪,他似乎很不愿意提及这次火灾。
单秋泽偏过头,转身想要离开。他知道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潘越,对不起。”单秋泽说着。然后大步离开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