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察觉到粥尧她对王爷起了心思……只不过,主子千万要保重身体,王爷心里,最爱的还是主子。”
    最爱的……沈睡惨然一笑,却是点着头:“放……放心……我会……没事的……”说完,却晕了过去。
    年羹尧叹了口气,或许晕了好,醒着……更痛苦吧……
    街上的百姓纷纷驻足,却不知这是哪家的夫人,也不知是哪家的大人。幸好,大家都乔装了一下吧,也不至于日后……闹得京城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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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沈睡再次醒了过来,身体还隐隐作痛,她想,该不会又像上次一样,生了吧?
    “主子醒了,主子醒了!”苏兰依狂呼着奔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沈睡半撑起身,笑道:“瞧你高兴的,嗯,把孩子给我看看。”果然……老天爷待她还真不薄呢,或许,是补偿?她无声的在心底苦笑。
    “有两个,主子要抱哪一个呢?”小顺子含着泪,突然想起上一次主子生弘时小贝勒时,王爷守了几天几夜没合眼,如今……却仍然不见人影……
    沈睡挑了挑眉:“两个啊……”她眉眼逐渐舒展开来,果然……弘历和弘昼吗?
    苏兰依和小顺子便一人抱着一个,轮流给她瞧。
    “嗯,长的挺像他们阿玛的。”沈睡无意识的赞道,丝毫不觉面前两人变了脸。
    “主子……”苏兰依总觉得主子这次反应太奇怪了些,不禁有些忧心忡忡。
    沈睡此时才抬头看着他们,突然说起了胤禛的事:“兰依,小顺子,王爷的事情,你们一个字都不准提,知道吗?”
    “为什么?难道主子真打算就这么放过那个贱人?”苏兰依失声叫道,这摆明了就是那年粥尧勾引王爷的啊,而且未婚女子已非清白身,说道哪里也是年粥尧没理啊……
    “总之,当我是主子便听我的。”沈睡偏过脸去,不愿再重复第二遍。
    苏兰依和小顺子对望一眼,只得低声应了:“是,主子。”
    “年大人呢?”沈睡想起之前抱自己回府的人,便问道。
    “在外边儿跪着呢。”小顺子不情愿的答道,年家的人,他都不喜欢。
    沈睡失笑:“他跪着干什么?真是奇怪的人……”接着又吩咐道:“让他起身,进屋来回我话吧。”
    “是,主子。”小顺子便去叫年羹尧了。
    年羹尧一进屋,便再度跪下了:“奴才有负主子提拔之恩,请主子责罚。”
    “小顺子,苏兰依,你们先出去吧。”沈睡冲两人吩咐道。等屋里只剩下年羹尧与她时,她才对他说:“羹尧,你有今日并不是我之功劳。我只是知后事,助你一把而已。不过,我想弄清楚一件事,为何你对我比对王爷忠心?”
    年羹尧脸色突地有些暗红,但仍是答道:“奴才倾慕主子,愿意为主子效力。”
    这样吗……她倒是没有想到……沈睡笑了:“我没有什么值得你倾慕的,天下女子比我好的,多了……”
    “这次的事情,奴才实在觉得没脸面对主子,主子放心,奴才立刻将妹妹送回老家去,永远不踏入京城一步。”年羹尧想来想去,只有这法子可行了。
    “不必了,过几日我会进宫,让皇上将粥尧嫁给王爷。”沈睡拒绝道,又说:“面对王爷的时候,你也不要提怡红院的事情,不要让王爷知道我去过那里,明白吗?”
    “可是……”年羹尧刚一抬头,见她眼里的坚定,便不由自主的答应了:“奴才知道了,主子放心。”
    “你不必觉得内疚,若真觉得内疚,便替我去做一件事情。”沈睡朝他招了招手,“你帮我去……”
    年羹尧听完,毫不犹豫的应道:“这点小事,奴才自当办妥,想必王爷也不会吝啬于那一点赏赐。”
    “很好,我心甚慰。你下去吧,我累了。别忘了我的嘱咐,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怡红院的事情。”沈睡摆手道。
    “是,奴才告退。”年羹尧忧心的看了她一眼,退了出去。
    屋里一片寂静,连风吹窗户纸的声音都能听见。沈睡静静的半躺在床上,突地喃喃念道:“情意终失,莫道心酸委屈;姻缘已尽,不如……乘风归去……”
    几滴泪,终于从她脸上滑落,掉入被褥,瞬间被吞没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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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考虑好了?”康熙讶然问道。
    沈睡恬笑:“皇上不必怀疑,那年粥尧本来就温婉贤淑,想必能将王爷伺候的很好。皇上这也是赐人姻缘,手有余香。”
    “好吧,朕早有此意,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朕改日便下旨吧。”康熙欣慰的点头应允,但又为她突然的大度感到有些不解,甚至于……她的称呼。
    “皇上可有兴趣作画?”沈睡突然上前几步,走到康熙面前,笑着问道。
    “作画?”康熙愣住了。
    沈睡点头:“是啊,皇上从未给我画过。不如……我磨墨,皇上给我画一幅可好?”
    “小睡你……”康熙何等精明之人,总觉得她极为反常,却也想不出她一介女流,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皇上不愿画吗?”沈睡微微觉得失望,便准备告退:“那奴婢就告退了。”
    “等等,朕给你画。”康熙抬手阻止了她,说不清是因为心中那一丝怪异感,还是因为不忍见她脸上的失望。
    沈睡回过头来,甜笑:“多谢皇上。”说完便走上前去替他磨墨。
    不如……就画她磨墨的这一幕吧。康熙心中一动,提笔便蘸墨挥舞起来,极为细心。
    李德全站在门口,远远的瞧着突然觉得鼻子很酸。这一幕……多么的美好又动人啊……温婉的女人认真磨墨,英气的男人挥笔如剑,原本,是最好的配对呢……或许,是老天爷开了皇上一个玩笑吧……
    良久之后,沈睡看着自己的画像,赞道:“皇上画的真好,我觉得皇上确实用心在画,否则画不出我的神韵来。”
    “哦?你倒说说看,你的神韵是怎样?”康熙大感兴趣,想知道她对她自己的评价如何。
    “我么?”沈睡抚摸着墨迹未干的画像,喃喃说道:“这画像中的女人,眉间透着一股淡然,她并不希冀什么,也不贪心什么,只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最好,夫爱子孝……”这样的画像,却让她看了更加觉得伤感。
    看着她,康熙却没有笑:“小睡,你遇到什么伤心的事了吗?”难道,是胤禛对她不好?
    “皇上预备给两个皇孙取什么名?”沈睡却跳过他的问题,径直问道。
    “弘历、弘昼。昨天朕接到喜讯,就已经想好了。”康熙此时才笑了,也没有介意她避而不答。
    “果然还是皇上有心,多谢皇上了。”沈睡想着,弘历弘昼的阿玛,至今未来看过一眼呢。
    “小睡,你……”康熙再度想问她什么,却被她突然的问话给震住了。
    “倘若,当初我听了皇上的话,搬去延禧宫……皇上会从此只宠我一人,放弃后宫三千吗?”沈睡冒着大不韪,坦然问道。
    她……后宫三千……她……后宫三千……康熙止不住的随着她的话浮想联翩,最终被她打败,叹气:“朕想……你有这个本事。”
    沈睡迅速抬起衣袖,拭去滚出眼眶的泪珠,笑道:“皇阿玛保重,儿臣告退。”连一国之君都能做到,他……他却不能……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康熙嘴唇蠕动了几下,却终究是没有出声唤她。想必,胤禛和那年粥尧,两情相悦了吧……所以,她才会如此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叹气,不要哭喊~~~~~
    这个,暂时虐虐,为了大团圆结局~~~~~~~~
    放心了,我是亲妈~~~~~~
    强颜欢笑费疑猜
    传说中的‘雄鸟几盘旋’今日倒没有出现,却有几只乌鸦在怡红院上头飞翔,用嘶哑的声音叫着,令人心惊胆寒。
    年粥尧吞了吞口水,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打来温水,替床上的心上人擦拭着身体。她红着脸,飞快的替他穿戴好衣物,心里直嘀咕:已经三天了,他怎么还没醒来?
    正当她心生疑惑时,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她慌忙退下去跪在地上:“王爷,您醒了。”
    胤禛听得她声音,迅速翻身坐起,严厉的喝道:“你怎么恢复了女儿装扮?”若不是看在年羹尧的份上,这次追缴欠款绝不会任她跟进跟出!
    “粥尧……粥尧……”年粥尧吞吞吐吐了几句,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胤禛穿好鞋下床,皱着眉看她:“你哭什么?”
    “粥尧……已经……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年粥尧抽抽噎噎的说道。
    “胡说!本王只不过是中了迷药罢了!”胤禛喝斥住她的胡言乱语,却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睡过的床,却看见那抹触目惊心的暗红。
    年粥尧哭得更大声了:“王爷,他们……他们下的不是迷药,是……是怡红院最常用的……那、那种药……粥尧、粥尧已经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胤禛愣愣的看着那抹暗红许久,突地清醒了。年粥尧的意思……是要他负责?他冷笑了声,跳过话题问道:“你哥哥呢?本王要他办的事,可办好了?”
    “粥尧一直没有看见哥哥,想必是没有办好。”年粥尧咬牙,哥哥居然从那时就一直呆在沈睡身边,再也没有回怡红院!
    胤禛头疼的按眉,他早料到来怡红院追查那几位大人,会被下些手脚,所以便以自身为饵,却让年羹尧在暗中伺机抓住他们的把柄,逼他们将欠款还清。谁知道……不仅年羹尧没成功,连他自己也……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他们竟敢下春药,原本以为只是迷药的,看来这笔帐,得好好算算了!
    “王爷……”年粥尧见他神色不定,忧心的唤道。
    胤禛背起双手,低头看了她一会儿,笑道:“你似乎很开心?虽然你在哭,不过眉间却是自有一股喜气。”
    “王爷……粥尧、粥尧没有……”年粥尧在他的逼视下,有些嗫嚅。
    胤禛何等精明之人,见她略微有些慌乱的神色,便也猜到即使当时他真中了春药,她必定也是自愿的。不过他是第一次中下三滥的药,须得回宫问问太医,怎地一点印象也无?他收起笑容,严肃的问道:“本王问你,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没、没有了。